法医狂妃-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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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抱着还没睡醒的小黎出来,两个小女孩已经精精神神的穿戴整齐,跟在容棱脚边。
“怎么回事。”容棱把小黎的小脸塞进自己怀里,确保小黎不会被雨淋到,才问柳蔚。
柳蔚摇头,看着那正被口黑咻口黑咻抬起来的人:“死了。”
容棱敛了敛眉,没问柳蔚是如何知晓。
死人被放上甲板,挪到了有檐的地方。
船工们一边擦着手上的水,一边围观。
众人都没靠得太近,只是站在两米开外,小心翼翼的看着柳蔚。
柳蔚走过去,探了探男子的鼻息,没有意外的,果然已经死了。
再探了探脉搏,翻了一下眼皮,最后,柳蔚目光定格在男子胸膛带着血口子的破洞上。
从那个洞口,柳蔚轻易的看到里头已经泛白的伤口。
致命伤,心脏穿裂,一招致命!
身上无其他明显伤口。
将尸体粗劣检查一下,柳蔚便得出结论。
柳蔚起身,在众人询问的视线下,道:“谋杀案,这要送官。”
周遭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对于他们这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劳工而言,杀人二字,想都不敢想。
再一想到他们不是救了人,而是捞了一具尸体上来,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就是船家,也把手在裤腿上蹭蹭,仿佛沾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内舱的其他客人,这会儿也醒了。
那商人打着哈欠出来,一看外头许多人,便问:“怎么了?”
有人给商人解释。
商人闻言,瞌睡全走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甲板上的尸体,不寒而栗的倒退两步。
过了一炷香时间,船内的人基本上都出来了,除了有伤在身的小宝,和那孤僻的黑衣船客。
就连昨晚那妇人,也跟了出来,只是妇人看到外头竟然有尸体,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也不吵着要回两个女孩了,跄跄踉踉的又跑回房间。
船此刻靠岸了。
船工跳到岸上,将船绑在码头的石墩上,把船拉近了,才让其他人下来。
“前头有间木房,是咱们行船人家合伙盖的,先进去避避雨。”
船家一边用手挡着头顶,一边往里头带路。
可走了两步,船家就停下来了,看着草丛边那露出一截的黑的脚,吓了一跳!
后面跟着的人随着船家的目光看去,顿时也都沉默了。
柳蔚拧着眉,走过去,扒开草丛,果然看到里头又躺着个人,身上穿着,与之前水里打捞起那个,一模一样。
柳蔚蹲下身,探了鼻息,把了脉,沉下脸:“死了。”
周围顿时更寂静了,除了哗啦啦的雨声,再无半点动静。
柳蔚起身,对其他人道:“这里估计还能找到其他人,大家看看,指不定还有活着的。”
船工们对柳蔚的吩咐自然是没意见,那商人与那孤僻船客也沉默着,算是默认。
可那妇人却不干了:“要找你们去找,这儿到处都是尸体,我一个弱智女流能做什么?我不去!”
柳蔚也没指望妇人,看都不看妇人,对其他人道:“大家分散去找,找到了就唤一声。”
岛小,叫一声,足够所有人听到了。
众人应了一声,冒着雨,都七七八八的分散了。
唯独那妇人自己跑向不远处的木屋,推开门就进去。
可是,门刚一推开,妇人就愣住了,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尖叫:“啊——”
其他人忙朝木屋跑去!
到了,众人才看到,屋里,竟然也有尸体,前后左右看起来,有六具尸体!
且衣着,与之前那两人,同样一样!
妇人吓坏了,一屁股坐在木屋外头的大水坑里,脸苍白,浑身都直打着哆嗦。
没人管妇人如何,其他人,都呆住了。
这究竟是出了何事,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柳蔚进去,将尸体一一看了一遍,眼神变深了。
小黎被放到地上,容棱走到柳蔚身边,以眼神询问。
柳蔚轻声道:“伤口一致,若是看的没错,凶手,是同一人。”
容棱沉下眸,而容棱视线刚刚垂下,便正好看到其中一具尸体裸露的手臂上,有一块黑的梅花烙印。
黑梅印?
容棱蹲下身,仔细看看那烙印,确认当真是黑梅印,眼神便一瞬间凛了起来。
“认识?”柳蔚也蹲下,问道。
容棱沉默。
柳蔚顺手将另一具尸体的手臂撩开,果然,看到上头,也有一块黑梅印。
“黑梅卫。”沉默良久,容棱语气复杂的道:“乃是七王近卫。”
七王?
柳蔚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容溯?”
容棱看着柳蔚,一言不发。
柳蔚回视容棱,同样一言不发。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小宝哥哥的声音:“这里……这里有个活人,还有气……”
其他人连忙跑出去看。
柳蔚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门外,突然道:“不知为何,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容棱:“……”
柳蔚以为,最不幸的,应该就是她要救活一个没断气的黑梅卫,然后,为此不得不跟容溯再有所牵扯,但柳蔚没想到,自己不用救任何一个黑梅卫,就能跟容溯有更近的牵扯!
因为,眼前这个看似伤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的,被血糊得看不到摸样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七王爷容溯。。。。“”,。
第390章:给你们一百二十个狗胆()
第90章:给你们一百二十个狗胆
柳蔚看着容棱,问道:“我们要是晚靠岸一个时辰,他还能活着吗?”
容棱皱眉踱步过去,伸手,探了探容溯的脉门,摇头道:“顶多,还能撑上一天。”
柳蔚走过去也探了探,发现果然人看着是狼狈,但没伤到心脉,若是强撑的话,的确还能撑上一到两天。
柳蔚看着容棱:“你会把脉?”
容棱回她:“会探内力。”
柳蔚点点头,了解了。
将血淋淋的男人搬进木屋,又将屋子里的尸体放到屋后头,稍稍整理一下,所有人才停下来。
那妇人躲在角落的门后面,瑟瑟发抖的望着他们。
商人也沉默着,坐得比较远。
反倒是那个孤僻船客,坐得较近,只是他戴着帽子,头发和帽檐盖住了他的表情,令人看不清神。
船家局促的问道:“现下,如何是好?”
船家这一说完,其他人,齐齐都看向柳蔚。
柳蔚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坐到床边,伸手,去检查容溯的伤口。
等看了一番后,才道:“要先清洗伤口,谁来帮把手。”
周围一片安静。
柳蔚看看其他人,其他人都自觉转开头去。
柳蔚又看向容棱。
容棱倒没避开,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柳蔚。
两人对视半晌,柳蔚放弃了。
叹了口气,柳蔚想了想才说:“其实,不清洗伤口他也能醒,暂且,就这么放着。”
众人虽然觉得这样有点不负责任,但众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况且,不知道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坏人,醒了后,将他们都杀了怎么办?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有人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能将人从雨地里搬进屋子来,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而柳蔚虽说是大夫,该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处世态度,但耐不住柳蔚与容溯有私人恩怨。
容溯这人,现在也没有生命危险,柳蔚便觉得,能与容溯少一点接触,就少一点最好。
到最后,屋子里安静一片。
但无数双眼睛,却都注目着木床上,那呼吸轻薄的男子。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风呼啦啦的,吹得周围树枝晃动。
过了不知多久,也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船家才恍悟:“该是早膳的时辰了,船上有粮食,大宝,你去拿点过来。”
小宝的哥哥大宝闻言,唉了一声,跑进了雨里。
等他拿来干粮,几个船工七手八脚的熬煮了一下,便分下来。
那妇人接过船工递来的碗,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一脸嫌弃:“这是什么猪食,能吃啊?”
船家满脸不悦的看着妇人!
那递碗的船工也把东西夺回来,拿走。
妇人气的跳脚:“你们船上明明有好粮食,却偏偏给我们吃这种东西,你们安的什么心?好好的搭个船,先是说要掉头回建阳府,现在又把我们弄到这个鸟不生蛋的荒岛上!还有这么多死人,你们这艘黑船究竟想做什么?”
若是昨日,这妇人如此一番荒谬之言,还只是一场笑话,可今日,在见了这么多尸体后,有人动摇了。
商人沉默的坐在人群后,闻言,抬起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船家及几个船工,那目光,看得人后背凉沁沁的。
船家冤枉死了:“这位大姐,您也讲点道理成不成,若不是你当时捣乱,将我家船工弄伤,我们至于躲不过风雨,非得在这小岛度日吗?这岛上有尸体,我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是什么都知道,也就不行船了,盖个寺庙,自个儿当菩萨去了!”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妇人站起来,抖着指尖,指着船家的鼻子:“我一个女流之辈,我能做什么?若是你们好好行船,给我安全送到古庸府,我至于跟你们闹?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将错推到我一个女人头上,你们也好意思!我看你们就是黑船,就是谋财害命,你们要不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等我离开了,就报官,把你们全抓了!”
“还用报官?”柳蔚淡淡凉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大姐家的男人,不就是古庸府李大人的近卫吗?”
那妇人愣了一下,脸颊一红,忙又板起脸:“对,我家男人是李大人的近卫!你们知道李大人吗?人家是京都李尚书家的远亲,背后有七王爷撑腰,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男人!得罪了我男人,就是得罪了李大人!得罪了李大人,就是得罪了京都李家!就是得罪了七王爷!得罪了七王爷,就是得罪了皇上!我给你们一百二十个狗胆,你们敢得罪皇上吗?”
柳蔚端着自己的水煮干粮,喝完一口,笑了起来说:“得罪你,就是得罪皇上?”
妇人骄傲的仰起头,抬高下巴!
柳蔚婉转的道:“我倒觉得,皇上不会愿意与个青楼女子有这种牵扯。”
“你……”妇人一听,脸大变:“你说什么?”
柳蔚却不说了。
船家满脸鄙夷的道:“我们都知道了,什么李大人的近卫是你男人,是你的客人?一个鸨子,真好意思!”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妇人喳喳呼呼,气的满脸通红!
船家也不愿真将话说死了,闻言倒是不吭声了。
妇人却愤恨的瞪着他们,目光先在船家身上,最后移到柳蔚身上,再最后,移到自己从建阳府新买的两个俏女娃身上,板着脸呵道:“大妞小妞,过来!”
两个小女孩齐齐躲在容棱背后,缩成一团。
妇人竖起眉毛,很想冲过去将两人抓过来,但看看挡在前面的玄袍男子,与他旁边的清秀男子,又不敢过去。
容棱没兴趣过问这场闹剧,他抱着小黎,让小黎喝下一碗干粮粥,又将他抱好一些,才喝下自己那碗。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两个小女孩分着喝完了一碗粥,乖乖的将自己的碗,和三位主子的碗都收好了,捧到船工面前。
船工接过。
两个小女孩又躲着妇人,跑回主子身边。
这场雨,断断续续的又过了三个时辰,才慢慢有停下的趋势。。。。“”,。
第391章:容棱!()
第91章:容棱!
船家带着两个船工出去勘察。
回来后,船家却说:“按照这个天气,就是雨停了,也不能立刻出海,风还是乱的,这会儿出船,也容易迷路。”
妇人坐在角落,想说什么,但犹豫一下,还是闭了嘴。
反倒是那商人,迟疑一下,道:“我定的货,是三日内在古庸府镖局取,若是不去,货便会被退回。”
这言下之意就是,最迟三日,他必须要到达古庸府。
若是没有这场灾难,从建阳府到古庸府,本来时间是刚好。
但此刻已经耽误了一夜加半天,若是再不立即出发,只怕,真的就会赶不上了。
商人这番暗示,意味很明确,他想走。
船家一时很为难,这位客人一直挺好说话的,谁也没想到,这时候,他却突然出了个难题。
船家斟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