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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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却没听,起身,走到窗口边,往下看去。
果然,从这个位置,能看到对面胭脂铺的大门,还能看到挂在铺子门口的鸟笼子,里头,的确有只褐的画眉鸟。
“珍珠,你喜欢小花?”柳蔚回过头来问。
珍珠一撇头,语调严肃:“桀桀!”
“哦?”柳蔚玩味一笑:“既然不喜欢,那就不用费工夫,还想着你若是喜欢,我便与那胭脂铺老板说说,买了这只鸟。既然你不喜欢,那便省了。”
“桀桀桀。”珍珠一听,赶紧飞过来,软软的趴在柳蔚肩膀上,用脑袋蹭她的耳朵。
小黎摸着自己被叨得都红了的小耳朵,很不高兴。
柳蔚刮刮珍珠的脑袋,勾起唇瓣。
正好这时,窗外传来嘶鸣般的“咕咕”声。
柳蔚回头一看,就见一只张开翅膀,足有两岁时候的小黎那般大的斑褐小鹰,正以俯冲的姿势,朝这边袭来。
柳蔚神一变,正要避开,容棱却比柳蔚动作更快,将女人一拉,就带入怀中。
幼鹰飞到窗台上,看着里头如此多人,很高兴,蹦蹦跳跳的从比它身子大不了多少的窗户钻进来,望着熟人小黎,仰头叫起来:“咕咕咕……”
一只鹰,为什么叫得那么像鸡!
这个问题,柳蔚就不去想了,柳蔚只是想知道,小黎什么时候跟一只幼鹰关系这么好了。
看着那展开巨大的翅膀,非要站在小黎肩膀上的小鹰,柳蔚头很疼,这只鹰就没发现,它的个头,太大了,它一爪子说是站在人家肩上,实则那锋利的爪子都快刨花人家的脸了。
小黎很吃力的拖着小老鹰,有点不乐意的说:“你太重了,下去。”
幼鹰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只是仰着头,高兴地叫一声:“咕咕……”
小黎皱起眉头。
珍珠从柳蔚怀里跳出来,站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幼鹰叫:“桀桀桀……”
发现了小伙伴,幼鹰立刻从小黎身上下来,扑腾着过去,一翅膀就把珍珠盖住:“咕咕咕……”
珍珠:“桀桀桀……”
幼鹰:“咕咕咕咕咕咕……”
珍珠:“桀桀桀桀桀……”
两鸟聊得很起劲,容棱面无表情的问柳蔚:“它们说什么?”
柳蔚脸上难看:“那只小鹰说什么听不懂,珍珠是说,我们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然后。”容棱挑挑眉。
柳蔚抹了抹脸:“虽然我听不懂小鹰如何回答,不过,看样子,好像不让珍珠走。”
容棱看看两鸟,又看看窗外街对面胭脂铺外的画眉,沉思一下,复杂的道:“看来,珍珠交了不少朋友。”
柳蔚冷笑:“还都是母的。”
一只代表灾难的乌星鸟,一只歌声如天籁般的画眉鸟,一只膀大腰圆的小老鹰。
这段三角恋,柳蔚表示,她看不下去了。
最后,在离开前,柳蔚并没去胭脂铺买下小花,因为根据小黎的描述,小鹰咕咕说了,如果珍珠敢带走小花,它就把小花吃了。
珍珠在一番情与义,爱与恨的挣扎后,最终决定把初恋留下,自己孤独的上路。
可实际上,珍珠一点也不孤独。
沁山府郊外的官道上,宝蓝的马车,匀速前行着,柳蔚坐在马车里,看了眼又在看医书的容都尉,再看看抱着枕头,缩在一边睡觉的小黎,再看看垂头丧气,一脸生无可恋脸的珍珠,最后,看了看头上的马车顶。
而与此同时,像是与柳蔚心有灵犀一般,马车上头,一声清脆的“咕”声,响彻天地。
最后,这只小鹰跟着他们一起上路了。
柳蔚问小黎,这么小的鹰,可以离开父母?
小黎说,咕咕没有父母,它出生在一窝麻雀幼崽中,麻雀妈妈发现自己孵出来一只这么大的幼崽,吓得带着其他幼崽举家搬迁了,然后咕咕就被留下了。
可咕咕也命大,硬是靠着吃树缝里的小虫子,活了过来。
直到现在,咕咕已经一岁了,虽然个头还是挺小的。
因为有点营养不良,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健康。
柳蔚无语,心说这么大的鸟,竟然还是营养不良。
但无论如何,这只孤儿鹰,大概从小到大都没朋友,现在有了小黎和珍珠,是死也不会离开了,人家孤儿鹰说了,珍珠去哪儿,它去哪儿。
柳蔚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因为人家小鹰根本不认识她,人家只认小黎和珍珠。。。。“”,。
第384章:前往定州()
第84章:前往定州
柳蔚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回京后,要怎么把咕咕偷渡进城。
这么大一只鸟,放城里乱飞,还不得让巡卫侍卫用锋利弹弓给打下来?
在这个问题上,柳蔚束手无策,最后没有心理负担的,把烂摊子全都丢给了容棱。
容棱倒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但他们没想到,这个应对之策,暂时是用不上了。
因为,他们回不了京都。
“山难?”
“对,就是山难,整条路都被淹了,下头全是石头泥巴,而且听说上头还有些碎石摇摇欲坠的,若是再下场雨,估计这路,就彻底没了。”赶着驴车的小贩几句话,为打算继续前行的容棱等人解释了前头的路况。
说完,还不忘问:“你们是要去京都?”
容棱点头。
小贩道:“若有急事的话,是不行了,这路等到清出来,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不过你们可以去建阳府,在建阳府的西码头,走水路,前往定州,从定州绕道去京都,虽说远是远了点,但好歹是条路,还能走,不过眼下这天气,也说不准海上天气如何,你们还得问问码头船夫才清楚。”
容棱跟小贩道了谢,回到车上,将问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柳蔚皱起眉:“定州?”
容棱捉住她的手,沉吟道:“天意。”
柳蔚抿紧唇,问道:“这儿就没其他路前往京都了?只有那一条路?”
“之前听说还有条小路,绕山,但眼下情况,山上更不安全,而且过山,马车便不能走。”
那是挺麻烦的。
柳蔚挣扎着:“那便只剩下等,或是前往定州,这两条路?”
容棱点头。
柳蔚也想去定州,但柳蔚又记挂着严裴的病情。
按理说,治病期间,医者应该全程在病人严裴身边,她这次出来这么久,本身就带了点风险,但当时以为耽搁不了多久,谁知道会在沁山府忙了近一个月,现在她给严裴留的药,估计也吃完了。
至少,她要再送点药回去,好让严裴多撑一阵子。
柳蔚将麻烦说了,容棱沉吟一下,抬头,看向天空中,那展翅高飞的小鹰。
一个时辰后,柳蔚确定绑在咕咕腿上的药袋子足够紧,才转过头来,叮嘱珍珠:“你要看着咕咕,它没离开过沁山府,找不到路,你要带着它去,更要带着它回来,记得吗?”
珍珠兴致缺缺的“桀”了一声。
柳蔚看珍珠这摸样,有些担心。
倒是不怕珍珠会迷路。
珍珠跟了柳蔚这么多年,柳蔚还是清楚的,这鸟走过一次的路,就能记一辈子。
来沁山府时,他们在下头坐车,珍珠就在天上一路飞一路玩,现在不说让它回京都,就算让它回曲江府,它估计都能自己找回去。
柳蔚就是担心珍珠不喜欢咕咕,路上把咕咕故意扔了。
好歹咕咕是给他们送东西的,无功也有劳。
况且咕咕从小就被爹娘抛弃,后来又被麻雀一家抛弃,他们既然收留了咕咕,总不能将咕咕再抛弃一次。
所以柳蔚再三叮嘱,戳着珍珠的小脑袋,让珍珠断不能忘恩负义!
珍珠嘴上答应了,就有气无力的扑扇着翅膀,朝着天空飞去。
咕咕急忙跟上,边飞,还边在珍珠屁股后面,稚嫩的叫着:“咕——”
解决了药的事,容棱三人便改道,往建阳府去。
沁山府与建阳府,同属于阳州境内。
从沁山府到建阳府,正路,是从东边出城,过六个下县,数十个村落方能抵达。
按照马车的车程,最快也要三天左右,抵达建阳府西码头后,不用入城,便能转水路,前往定州。
哪怕阳州、定州比邻而居,但靠着水路前往定州古庸府,至少,也需要再三天。
但这已经算是最快的路了。
路线定下,便开始前行。
但或许是此地天气真的太恶劣的缘故,他们顺利抵达建阳府码头,顺利上了船了,却在上船后不到半天,就出了问题。
“大风,刮大风了。”全船十三人,八名船客,五名船工。
其中一名船工站在船头,急匆匆的拢着衣领,跑进船舱,大喊着:“好大的风,大哥,怎么办?”
船家闻言,跑到舱边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外面风雨大作,看这样子,估计过会儿风再大些,都能把船掀翻了。
“回码头,赶紧转头!”船家快速下了命令。
船舱里正在用晚膳的八位船客一听,其中一位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已经跳起来:“不能返航,我要去古庸府!”
船家瞪了那妇人一眼:“风太大了,今晚有暴雨,过不去。”
“我不管,我付了银子,你就要送我过去!”妇人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凶巴巴的道,说着,还抱着孩子,去外面吆喝正在掉头的船工:“不准返航,这点风,哪里大了?我要去古庸府,你们这艘黑船,送我去古庸府!”
其他船客看不下去了。
一位商人摸样的男子皱着眉,对那妇人道:“这位大嫂莫要急,水上风云,总是危机四伏,船家行船多年,自然有一套判断海上风雨的法门,咱们出门在外,自然是安全为重,大嫂先回来坐着,这才行船不过半日,回到建阳府,等天好了再出行,也费不了两日功夫,再说,这也是为了孩子好。”
“你是谁,我母子三人如何,犯得着你的多嘴!”那妇人叫不住船工,扭头,便对那劝慰的商人呵斥道。
商人愣了一下,有些皱眉:“在下也是为了两个孩子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咱们大人还好说,这三个孩子可如何是好?”
商人说着,指向正在另一张桌子,正在用餐的两位男子和一位小男孩。
猛地被点名的小男孩抬起巴掌大的小脸,一双葡萄般的眼睛圆溜溜的,他看看那商人,又看看那妇人,以及妇人手边的两个孩子,大眼睛眨巴眨巴。
妇人也看了这边一眼,眼中满是冷漠:“我自会护着我的孩子,至于别家的,犯得着我操心!我可跟有的人不一样,谁的闲事都要管。”
商人听妇人越说越过分,将粗碗往桌上一搁,转头看向角落处那最后一名船客。
那人头上戴着帽子,背对着众人,身上裹了厚厚的棉衣,正埋着头,奋力的扒饭。。。。“”,。
第385章:死了母妃,独居后殿()
第85章:死了母妃,独居后殿
“这位兄台,您说呢?”
那男子一言不发,继续吃自己的饭,仿佛不知道有人在与自己说话。
商人平白碰了钉子,脸更难看了。
妇人反倒不依不饶的笑起来:“看你说的废话,人家都不搭理你。”说着,又对船家吆喝:“我告诉你,不准转头,我付了船钱,要去古庸府,你就得给我送到,我可说了,我家男人可是古庸府李大人手下的近卫,你得罪了我,对你可没好处。”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这船也得回去,老子没你这么不要命,老子还要孩子和婆娘要养,死不得。”船家说着,催促着船工,加快速度掉头。
眼看着这风,已是越来越大了,就连雨里头,都仿佛掺着冰雹似的,掉的整个船头都是砰砰声。
船工怂着脑袋换帆,那妇人看船家不理她,竟丢开两个孩子,上前去拉扯那换帆的船工。
“你这女人,好不讲道理!”船家气得去拉妇人。
那妇人却道:“你敢碰我一片衣角,我就去衙门告你对我不轨!”
“你……你你……”船家气的话都不会说了。
而那两个被妇人丢下的孩子,彼此互看一眼,随即拉着手,往内舱里面走。
可两个孩子刚走了一半,就被一堵小小的肉墙挡住,两人抬头,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哥哥,站在他们面前。
“去哪儿?”小哥哥问。
两人后退半步,彼此靠紧了些,大点的那个孩子,结巴着舌头道:“你……你要干什么?”
小点的那孩子也从大点那个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嘟哝:“我们……我们不认识你。”
“那你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