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狂医-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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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练功不练腿,早晚都是鬼。’今天要不是我眼急手快,你早就见你那个短命老爹去了。下回记住了,来,先把熊胆吃了!”
“武贼哥哥,不吃行不行,太苦了。”武灵苦着脸说道。
武贼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老是直接吞下去当然苦了,你得慢慢嚼、慢慢品,那里边的甜味才会出来。听话,把它吃了,它可比糖好吃多了!”
“武贼哥哥,越嚼越苦……”
“傻丫头,苦就快点咽下去啊!”
“可是你说要慢慢嚼的啊!”
“我的话你都信,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了?”
“哇……武贼哥,你是坏人!”
“哈哈哈,斗天斗地不如逗小妹啊!”
“你是不是觉着咱们要走了,我就会任由你胡来了?”
冷漠的声音蓦然在前方响起,这哪怕在生气的时候声音都如同空谷鹊鸣一般的主人正是那个从尸堆里将武贼抱出来的婆娘巫心。
巫心的外表比她的声音还要冷,同样,比她的声音还要令人动心。
武贼在心中拿无数明星与巫心做过对比,最后绞尽脑汁才把她定位在了升级版汤唯。就这卖相到演艺圈发展,不出三年,准火!
“心姨,有一个问题我已经在心里边憋了很久了。”武贼见巫心的柳眉越皱越紧,连忙将思绪从九霄云外收了回来。
巫心冷声说道:“说!我倒要听听,你这次能编出个什么故事来,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去地窑。”
“咕咚!”听到地窑这两个字,武贼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八年来,他已经挖了不下十个篮球场大小的地窑!
最可恨的是,每次搬家之前,巫心都会再让他用石头把地窑埋上,然后再用土填平,这不是纯粹闲着没事儿扯蛋玩儿吗?
为了防止巫心再以犯错为由而让自己踩一夜的沙土,武贼不得不扬起稚嫩的小脸蛋,一脸天真说道:“心姨,你为什么这么漂亮!”
“嗯?”巫心不觉一愣,打死她都想不到,武贼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您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其腮凝新蕊、其鼻腻鹅脂、其齿如瓠犀、其声如天籁、其肤如凝脂、其手如柔荑,当真是素若春梅绽雪、洁若秋菊被霜、静若松生空谷、艳若霞映有澄塘、文若龙游曲沼、神若玉射寒江。你怎么能这般漂亮?你怎么可以这么漂亮!你让其她女人还怎么活?让她们怎么还有脸活!”武贼一股脑把所有他能想起来的形容女人漂亮的词汇全部说了出来,到了最后,更是一副巫心犯了滔天大罪一般的痛心疾首地捶打起了胸部。
虽然已经做好了武贼拍马屁的准备,但是巫心万没有想到,他这个马屁竟然拍得可以如此清新脱俗,直是拍得她心花怒放,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好人生导师这个角色,巫心当真想上前好好摸着武贼的小脑袋夸上他几句。
“心姨,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漂亮?”武贼见巫心被自己说傻了,当机立断地乘胜追击起来。
“哼,小小年纪就学得如此轻浮,才几天没管你,就变得油嘴滑舌了,罚你今天晚上不准吃饭!”巫心愤愤地甩袖而去。
“呼……还好还好,只是不给饭吃。看来,这种马屁,以后没事得多拍着点儿啊,兴许哪天这婆娘一高兴,不再让我挖坑了也说不定!”武贼如临大赦地擦了擦额头的热汗,不吃饭与砸石头比起来,武贼更喜欢前着。
夕阳还未彻底消失在天际,月亮就已经露出了缕缕寒光。每天的这个时间,都是武贼心情最为沉重的时候。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既像是第一次失恋时那般低落,又像是第一次挨揍时那般气愤。开始的时候,武贼以为这种感觉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家才产生的,不过后来他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从来没有在这种时候想过家。
夕阳残照之下,武贼拖着庞大的熊尸朝着家中方向走去,巫心对于新家的选址上,从来都是缺乏新意。
除了在渺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就是在人迹罕至的野岭荒山。这次,更是将家建在了地处长白山野兽出没最为频繁的区域内。这里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正常点的牲口都见不着。不过没人也好,省着武贼还得面对那些白眼儿。
说到那些白眼儿,武贼就有些很费解了,明明一个个都是穷得揭不开锅的屁民,有什么资格来鄙视他?就因为他爹是个贼?
不爽归不爽,其实当贼儿子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不用像其他孩子那样,天天玩命学习。
“嗯……真香!”
隔着几十米远,武贼就闻到了那红烧熊掌的香气。
“这婆娘以前肯定是厨子!”
武贼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快步朝着那间亮着烛火的木屋跑了过去。
“我回来了!”
“武贼哥哥回来了!咦?武贼哥,你怎么把它们带回来了?”
武灵看到武贼手中的熊尸时,脸上不由露出了惊色。
武贼没好气地将绳子递到了武灵的手上:“你说呢!我说心姨怎么知道我在林子里边,合着你这丫头直接把熊掌给拿回家来了!”
武灵委屈地低下了头,小声呢喃道:“我没有,是心姨去我家的时候碰到我了。”
武贼微笑着说道:“好了,我没有生你气,帮我把东西拿给心姨,我去换身衣服!”
“嗯!”武灵使劲点了点头,撸起衣袖就拖着熊尸就朝屋子后面的厨房走了过去。
看着那个瘦弱身影,武贼心中不由就泛起了阵阵怜意。
武灵,不是一直跟着武贼和巫心生活的,而是他们来到这之后才认识的。
她那个所谓的爹是个畜生,常常拿着武灵当诱饵来捕捉野兽。
把武灵从熊嘴里边救出来的时候武贼数过,她身上更有大大小小三十七道野兽撕咬过的伤疤。恼羞成怒的武贼,当即在武灵爹的身上也留下了三十七道痕迹。本来还觉着巫心会为此而责备自己,可是没想到,巫心非但没有怪罪武贼,反而还答应留下武灵。
“估计这婆娘知道讨媳妇难,想把武灵给我整成媳妇吧!啧啧啧,这姜还是老的辣啊!武灵虽然黑点,不过这模样还是挺俊的,长大了应该也难看不了哪去。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呐,真无耻,她还是个孩子!貌似……我现在也是个孩子!”
“这孩子怎么最近老是自言自语,莫不是因为我逼得太紧了,而脑子出了问题?看来,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让他去了解了解这个世界……”巫心看到时而奸笑、时而谩骂的武贼时,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什么人!”巫心暴喝一声,双手猛然一抖,两双筷子直直朝着黑暗的树林飞去
正在暗暗琢磨着武贼巫心是什么人的华灯,着实被那扑面而来的筷子震了一把,一脸不可思议地呢喃道:“年纪轻轻竟然已到了化鼎境界,并且还能感知到我的存在,看来这在主人安排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啊!”
“唰!”
华灯一个闪身成功躲过了筷子,正当华灯觉着这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嗵嗵嗵嗵嗵!”
两根筷子竟然分别分成三截,分别从六个方向朝着华灯飞了过来。
在一连六次撞击之后,才消失在了空中。
虽然别说是六道、就算是六百道也不可能伤到华灯,但是华灯的额头还是被这种从未见过的武技惊出了一身冷汗。
“出什么事了!”
听到打斗声的武贼,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地跑了出来。
巫心神情凝重地闪到了武贼身前,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华灯的方向。
“咳咳……”华灯干咳着走出了树林。
“你是什么人?”巫心警惕地问道。
华灯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铜牌丢到了巫心身前。
看到铜牌的那一刹那,巫心的眉头就紧紧皱到了一起。
“武贼,你们先进屋。”巫心将武贼支进屋里边后,这才低头拾起了铜牌,不冷不热地说道:“好像,还没有到时候吧。”
华灯尴尬地笑了笑,无可奈何地说道:“是没到约定的时间,不过……陈凤喜那小子太能折腾了,有人把三歹请出山去对付他,要是再不把人给他凑齐的话,估计这小子就死定了。”
“三歹!”巫心的瞳孔不由瞪圆。
华灯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如果只是单纯的仇杀,应该不至于把三歹请出来,现在既然三歹都来了,那这事儿就不是陈凤喜太能折腾那么简单了,而是有人想要彻底结果了他。”
巫心瞥了铜牌一眼,淡淡地说道:“华住持是吧,莫怪我冒昧。只是根据约定,武贼应该在二十四岁的时候才去帮陈凤喜做事,他现在才十四岁,早了十年,你觉着……现在的他去了有用吗?”
华灯似笑非笑地说道:“命运这个东西,是很奇怪的,巫小姐,您说对吗?”
“这个老东西,到底是什么人?”武贼扒着门缝听了半天,除了陈凤喜这三个字之外,其它的都没有听清,这让他心里边有些慌。
“嘘!”见巫心向房子走过来的时候,武贼紧忙朝着武灵打了个嘘指,而后就端正地坐在了饭桌前。
“吃饭!”推门而入的巫心并没有多说其它,直接坐在饭桌前动起了碗筷。
武灵闻声而起,手脚麻利地拿起了汤勺盛起了汤。
“心姨喝汤。”
“武贼哥哥喝汤。”
给巫心和武贼先后盛完汤后,武灵又拿起了筷子分别给两人夹了一块熊掌,然后这才坐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扒起了红薯皮,每扒一块红薯皮,她总是会舔舔上面的内瓤。
“武灵,和我说过多少次了,这玩意山上有的是,你不用那样。”武贼一把夺过了武灵手中的红薯,两手一掰,连皮都不扒就直接对着瓤啃了起来。“红薯这么吃才有味,你那是在吃红薯吗?你那是在吃人参果!”
武灵小脸微红地笑了笑,默默拾起了武贼刚刚吃剩的红薯,小心翼翼地吃起来里边的瓤。
“哎……算了,你爱咋吃咋吃吧。”武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熊掌放在了武灵的碗里边。
“武贼可哥……”
“给你吃就吃,哪那么多话,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道吗?”
每次吃饭武贼都要做的事,每次吃饭武灵都会有的受宠若惊,每每看着她那感激的泪眼婆娑的样儿,武贼在心中对杀人这件事的负罪感就会少上几分。等这种感觉彻底消失的时候,武贼已经喜欢上了看武灵这副感激涕零的可爱样子。
说话的时候,武贼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巫心,发现这婆娘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饭桌上,都已经开始扒起红薯的瓤了,这让武贼心里边不由担心起来:“是在想着怎么罚我吗?”
“我吃饱了。武贼,吃完饭到后院找我。”巫心突然起身,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后就出了房间。
武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武灵,把饭全打发了啊。”
“嗯。”武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就桌上这两菜一汤和八个红薯,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来说本应是一个大麻烦。可是,对于一个每天运动量极大的武修之人来说,却算不了什么。
武贼曾经试验过,武灵的肚子能一顿装下五斤肉,这是什么概念?而且据她所说,当时她还没有体会到饱的感觉。真正让她能够感受到饱的并不是吃多少饭!
武贼走出后门的时候,恰巧又看到了巫心多愁善感的一面。
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上,巫心那极具东方气质的脸上露出忧郁神情的时候,令武贼禁不住就想起了书中的黛玉妹妹。
“武贼,知道我为什么我要给你取名为贼吗?”未等武贼开口,巫心就已发出了十分压抑的声音,听得出来,她正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武贼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我爷爷是贼,我爸爸也是贼。”
武贼的回答,让巫心哭了,咬牙切齿地哭了。
这是武贼第一次见到巫心哭。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迷惑。一直对这副身躯的过去不感兴趣的他,头一次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让巫心这种倾国倾城的女子为之浪迹天涯。
巫心蓦然转身看向武贼,睁着红肿的眼睛郑重其实地说道:“你爷爷不是贼,你爸爸也不是贼,八爪武贼说得就是你们武家!”
武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巫心,听她这意思,好像自己不应该叫武贼,应该叫巫贼!
巫心深吸一口气,声音空洞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