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效救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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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吃过。”女人的眼神有些放空,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这是泰诺林(tll)不是维柯丁。”维柯丁的镇痛效果比泰诺林强出一条街,但它具有致瘾性而且还是处方药,梁葆光是因为偏头痛发作才在机场的药店买了一盒泰诺林分散片装在药瓶里,实在没有必要去吃药效强但副作用也强的东西,“来两片吧。”
“你以为是木糖醇么,随便就能给人吃两片?”这女人翻了个白眼,不得不说人长得漂亮就是任性,什么表情都好看。
“不想吃算了。”梁葆光像是个闹情绪的小学生,别别扭扭地将递出去的药瓶又收回了口袋,不过他随即便职业病发作,“看你的年纪和走路的姿态不可能是驼背,而现在站着抽烟却半弯着腰还把一只手放在小腹前,应该是生理期来了痛经吧,不然做艺人的女人应该不会站在路边抽烟。”
“你好,我叫李智贤。”这女人把右手往梁葆光的面前一递,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她确实是生理期来了,因为体质的关系和最近过大的压力,原本还能忍受的疼痛已经越来越剧烈,就像是梁葆光刚才说的那样,若不是疼得狠了想缓解一下,她一个女偶像怎么可能站在便利店门口抽烟。
“你好,我叫梁葆光,是个医生。”梁葆光伸出右手跟李智贤握了一下,好好地感受了一下什么叫柔若无骨的柔荑,不过这女人的手以身形来说显得有些大,“不过你也可以叫我pal。”
摸完,不是,握完了手之后看到李智贤的右手依然举在那儿,意犹未尽的梁葆光愣了一下才明白人家伸手不是想要握手,而是在向自己要泰诺林的药片呢,他当即老脸一红将药拿出来递过去,“吃一片就好了。”
泰诺林是非处方药,在街边的小药店里就可以买到,其镇痛效果不错而且副作用较小,常常被当做止疼药,很多女人因为生理期的疼痛难忍,在布洛芬渐渐不管用的情况下就会去买泰诺林来吃。
李智贤的包里其实就有德国拜耳痛经药aprs,不过她是从公司的练习室出来吃宵夜的,怕麻烦就没有带手提包,只拿着手机跟钱包就出来了。aprs痛经药的主要成分和泰诺林的乙酰氨基酚一样都是前列腺素抑制剂,所以她才会放心地吃上两片,“你真的是个医生?”
“如假包换的内科医生。”梁葆光也不是第一天当医生的,早就习惯了人们对这个职业的特殊尊敬。
“医生,那个……”一听梁葆光自我介绍说是内科医生,李智贤就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哪里不舒服吗?”梁葆光虽然是诊断科的主任,但西奈山医院里的医生们每个星期都有必须完成的门诊任务,他坐门诊见多了这种表情,一般情况下不是有难言之隐,就是想做无痛人流。
“这里,闷闷的……”李智贤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那纤弱的手指在胸前一戳,居然陷下去了!梁葆光简直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这女人一脸认真,怕是要生出人家对他有非分之想的误会,“可能是心脏的问题,我没带听诊器耳朵贴在你后背听一下心律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了,医者父母心嘛。”这问题困扰了李智贤很久,而且她也确信梁葆光是个正经的医生。
“呵呵,日行一善,日行一善。”梁葆光是个正经医生没错,但他却不是个正经的男人,要是李侑晶看到他这副德行,绝对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因为他的听诊器明明就在背包里放着,之前在餐厅里还拿出来用过。
在专业问题上梁葆光总是认真严肃的,听了足足一分半钟的心律之后他才得出了最终结果:“罩子小了,换个大的吧。”
“哈?”李智贤的嘴角抽了一下。
梁葆光低头咽了一口口水,明明十分钟之前他还在嫌弃李智贤吃东西咂嘴,但十分钟之后的他却只想背诵古文:“山不在大,不是,胸不在高,也不是……唉,反正姓李就行。”
第十六张:关山难越()
要概括人之一生,大约“兴尽悲来”四个字便足矣。回首分携,光阴冉冉菲菲,曾经自以为是世界之王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摊开手,却猛然发觉原来即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什么都未曾抓住。
旁人问起为何要到首尔去,梁葆光总会表现得十分无所谓,说只是单纯想要换个环境散散心透透气,但他心里其实清楚地知道一切都跟环境无关,因为他想要离开的不是纽约或者西奈山,而是那个曾经的自己。
无数次走过的路,围绕在身边的人,生活中的每一点每一滴都像是无声的提示,让梁葆光在午夜时分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闭上眼都是回忆中那场不会停的大雨。除了逃走,他似乎别无选择。
“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是因为首尔跟预期中的相差甚远,还是跟旅伴发生了争执?”两个人抽着烟交流了几句,所以李智贤知道梁葆光是个从海对面飞来的游客,但她在首尔的街头见过许多来旅游的人,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他这样对身边的一切漠不关心的。
“也许跟心情没多大关系,是我本身长的就比较丧气。”梁葆光自嘲道。
“不,你不是。”李智贤还是不得不承认梁葆光的条件太出色,明明知道他是在假笑,却仍能把绝大部分女人弄得五迷三道。
“你也不是,所以没事别皱着眉头,也不要耷拉着嘴角。”梁葆光点帮李智贤上第三支烟。
“我们不一样。”李智贤是个平时话很少的人,相比与和他人直接交流,她更喜欢独自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这让她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敏感内心和优秀洞察力。梁葆光的玩世不恭和猥琐好色,在她似乎都只不过是自我保护而已,“我只是迷茫了,而在你的眼中我看到的却是痛苦。”
梁葆光苦笑着摇头,“怎么会不一样呢,都不过是被绷带绑在病床上的病人。”
“我还以为你是个医生呢。”李智贤轻笑道。
“是啊,我也这么以为。”梁葆光跟着笑了。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男人和女人在既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她的城市相遇,愁苦心碰上孤寂的灵魂,一个追寻救赎一个渴望释放,接下来似乎有一场两百分钟的文艺剧情片等着他们去演,但玫瑰色的生活只在故事里,现实里的两个人最终不过是挥挥手道了一声再见,然后各自离去。
回到酒店里睡了一觉恢复了精神,梁葆光立马翻出了塞在裤子口袋里的五亿韩元支票,这笔钱他手下只是为了对李秉宪略施薄惩,却没有自己花掉的想法。城市酒店下面不远就有一家友利银行,他领了号之后玩了一会儿手机就排到了号,“你好,请把这张支票里的钱都取出来,然后汇入这个账户。”
“这是sf的账户吧?”银行的职员看到支票上的金额后嘴张得老大,看到梁葆光提供的账户之后嘴长得更大,sf是dssasfrtrs的缩写,也就是人们所熟知的无国界医生组织。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梁葆光一边回答一边打量起了银行的布置,虽然全天下的银行都会有贵宾接待室之类的,只为有钱人提供服务,但是像韩国这样专门设置英语服务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用韩语的都在一楼大厅,而说英语的就在二楼,似乎讲英语的在这里就高人一等似得。若说是个例倒也罢了,可不光是友利银行如此,韩亚银行、新韩银行、农现银行等等也都一个样。
银行职员在韩国的婆婆们的心中能排进前五,但论职业跟医生、教师等不相上下,所以她们的身边绝对不乏追求者,但身在银行每天都跟钱以及有钱人打交道,她们的眼界一般都非常高。这个女人的眼睛里一下子迸发出了不太一样的光芒,“这年头像您这样会关心他人的真的不多了。”
“大概因为我也是个医生吧。”梁葆光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无国界医生组织打钱了,他大学时期最好的兄弟就在那里工作,而他希望对方的日子更好过一点,所以不定期就会打点钱过去意思意思。
一听梁葆光是个医生,这女人眼中的光芒便更亮了,她很肯定自己绝对不是因为梁葆光长得好看又有钱才爆发出浓厚的兴趣,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男人很有爱心,“没错,一定是这样!”
“你说什么?”梁葆光没听清楚。
“我说这里需要您留下联系方式,以防出了问题后我们找不到您。”银行职员说完后飞快地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名片,给梁葆光递了过去,“当然您也可以联系我,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我都可以帮忙。”
梁葆光本来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不知道汇个款干嘛还要留电话号码,但人家名片递过来的一瞬间他秒懂了,无论是在天朝还是在美国他都没少经历这种事情,每个行业都有各自的职业病嘛。低头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我会联系你的,裴志娜小姐。”
“等等,那汇款还能退给我不?”梁葆光刚准备离开,手机上却忽然刷出两条短信来,提示说他的城市银行信用卡和ba的卡全都被冻结了,这导致他现在只有一张现金卡里的一万多美元能用了。
“抱歉,这已经入系统了啊。”裴志娜有些懵。
“没事,我开玩笑的,哈哈哈哈。”梁葆光挠了挠头,他信用良好从来没有欠款不还的情况,美国官方也没要理由搞他,所以只能是第三种情况:频繁大额交易涉及不当套现,可问题是他的卡级别很高,从来都不需要有这种担心。这次出门身上就带了这两张卡,结果只有这两张被冻结其他的几张则没事,是谁干的一目了然,走出银行他就给自己老妈打了个电话,“妈,你这是要搞事情啊。”
“你的卡是你爸打电话给他朋友让他们冻结的,跟我没关系的。”电话那头的谢嗣音刚接通就是一阵抢白。
梁葆光又是一阵猛挠头,“我这什么都还没说呢,有些人怕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哦。”
第十七章:功利主义()
正常情况下梁葆光的信用卡是不太可能被冻结的,但他老爹梁德健的人脉比要他的强大得多,这个银行总裁是他的大学学长,那个州议员是他的网球球友的,平时还特别喜欢在波士顿的各乡村俱乐部参加活动,总之这种人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刷不成卡,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看到提示短信的时候梁葆光就有点发晕,听到自己老妈无所谓的回答后更是一阵一阵地肝儿疼,他来首尔是旅游的又不是来修行的,要是没钱别说到处去玩,恐怕连饱饭都吃不上几顿了。作为一个追求生活质量的男人,一万多美元还真不够他在首尔花一个月的,首先格兰德洲际酒店的房费就不低。
“还有王法吗,还讲法律吗,因为我是他儿子就能随随便便地冻结我的信用卡?”梁葆光对此表示十分愤慨,并向自己父母提出严正交涉,“请尽快恢复我的信用卡,否则本人将保留诉诸一切手段的权利。”
特蕾莎·海因茨打电话说梁葆光在韩国出事了的时候,谢嗣音是真的被被吓了一大跳,担心得一整晚都没能休息,对梁葆光的怨气怎么可能小,“这次老娘放你去韩国,是想让你跟那个hll来个再续前缘的,结果你却把自己给弄进警察局去了,你爸爸只是冻结你两张卡怎么了?我看这样挺好,能让你早点滚回来接受现实。”
“关学姐她什么事,还再续前缘?”hll是李侑晶的英文名,她在美国不管是上课还是上班都用的是hlll这个名字,梁葆光在美国时也天天这么叫她,现在总管她叫学姐不过是一种调侃罢了,“我和她的事都是哪一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没用的东西。”谢嗣音在电话那头嘲讽道。
“您说啥?”梁葆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的语气怎么都不像是他老妈的风格。
“我只是传达一下你爸爸的原话而已,他知道你没胆子直接问他,所以就告诉我要是你打电话过来,就让我这么跟你说。”夫妻之间心意相通,谢嗣音当然明白梁德健的意思,虽然一直护着儿子,但她现在越来越赞同老公的观点。
梁葆光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这次来韩国之前他只把计划告诉了母亲谢嗣音,平时生活中获得的支持也大部分来自于这位慈母,要是连自己老妈都被“渗透”了,他从此以后怕是要孤军奋战,“老妈,你什么时候也被敌人给腐蚀了。”
“什么敌人,那是你爸爸!不是妈妈说你,长得再漂亮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让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挂记着吗。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嘛,反正你都已经穿了好几年,到了该扔的时机就得扔了。”谢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