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复仇记(重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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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老三有了这份工钱,那以后含书的束脩就能轻松多了,柳老太暗道。
柳含文看了眼喜滋滋给自家爹掏银子买礼送给舅舅的柳老太,然后跟着柳老三出了堂屋门。
“爹,真有那事儿?”
柳含文轻声问道。
柳老三对他眨了眨眼睛,“确实有这事儿,不过不是你舅舅那家酒楼,是另外一家,这不是有银子了也好看看你舅舅他们嘛。”
柳老三猴精着呢。
“俊俏小哥儿,给你。”
正准备推门进屋的柳含文停住脚抬起头看上去,一颗石子被小黑豆眼丢了下来,他迅速伸手抓住。
“这是?”
柳含文看着手心里这和之前在河里捡的那颗差不多的石子挑了挑眉。
小黑豆眼有些忐忑的看着他,“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种小石子,所以就去找了个差不多的送给你。”
柳含文这次发现小黑豆眼的翅膀以及肚子上的羽毛上带着水汽,而且小黑豆眼的爪子有一个小口子,应该是找石子的时候被什么划伤了。
他捏紧石子,冲着小黑豆眼微微一笑,“过来,站在我的肩膀上。”
小黑豆眼晕乎乎的飞过去,小爪子小心翼翼的抓住柳含文的衣服站稳。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位置。”
柳含文伸出手摸了摸小黑豆眼的脑袋,小黑豆眼幸福的蹭了蹭,啊啊啊啊啊幸福死鸟了!好浓厚的灵气!小哥儿的味道真好闻!
柳王氏从灶房出来便看见这一幕,她惊讶的站住脚,“这小喜鹊这么亲近人呢?”
她不敢过去,害怕把喜鹊惊住飞走了。
“不,它是亲近我,娘,你给它取个名字吧。”柳含文双眼柔和的看着乖乖的小黑豆眼。
“你要养它?”
柳王氏发现这小喜鹊在柳含文手里乖得不成样子,也抬起步子过来,见那喜鹊没有飞走后,也对它多了几分喜欢。
“这小喜鹊真乖巧,还挺有灵性,就叫黑鹊吧。”
柳含文:。。。。。。好像不是很好听,可当他听见小黑豆眼高兴的声音后,便没再多说了。
“鸟喜欢这个名字!鸟喜欢这个!”
有了名字的黑鹊大胆的伸长脖子蹭了蹭柳含文的下颚。
15。第十五章()
柳王氏的娘家在镇子的另一边,叫左家沟,村里大多数人都是姓左,王家和徐家一样,也是外来户。
当年王家本是镇上的住户,可因为多次不中第,家中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所以王老秀才也歇了心,带着家人去了左家沟落户,可王家没有徐家那个运气,左家沟那时候有两个中年秀才已经开设了学堂,而且因为王老秀才年龄大了,他们也并没有请他做夫子。
王老秀才病重的时候接下了柳家的求亲,把柳王氏嫁过去没多久便死了。
而王账房,也就是柳王氏的大哥多年童生都没考上,不过他在算账这方面颇有能力,为了不让自己步王老秀才的后尘,所以去镇上找了家酒楼做了账房先生,如今王家的日子也算是不错的。
要是只有柳老三夫妇去王家,那铁定是走路去,可加上柳含文后,柳王氏咬了牙掏出三文钱坐上了村口葛老三的牛车。
葛老三家里虽然有田地,可他并没有怎么打理,全靠着葛家其他兄弟种,他只需要守着牛车,到了秋收的季节给点钱给哥哥们就能分到自己的粮食,所以只要没事就在村口靠着牛车睡觉,有时会去镇上靠着牛车睡觉。
“葛老三,醒醒,”柳老三伸出手捏住葛老三的鼻子,感觉到窒息的葛老三睁开了眼睛。
“去哪儿啊?”
柳含文上了牛车后,伸出手将柳王氏牵上来。
“去左家沟看我大舅哥,来。”
说着就把钱递给葛老三了,葛老三接过钱等柳老三上了牛车便赶着牛往前走,“你日子倒是清闲,还有空去看你大舅哥。”
“哪有你清闲啊,听说你娘又要给你找媳妇了?”
柳含文看了眼飞在前方的黑鹊后,便开始听两人的谈话。
葛老三哈哈一笑,“你也知道了?我娘就是瞎折腾,我连买来的丫鬟都留不住还娶什么媳妇啊,别祸害人家了。”
葛老三一连娶了两个媳妇一个夫郎外加一个买回来的丫鬟,结果前面两个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后面两个一个跑了一个偷人被沉了河。
大伙儿都说葛老三克妻克夫郎,是个孤星命。
还有人说葛老三私下有某种变态的爱好,所以娶了这么多个都没成,也难怪大家爱用葛老三来吓唬家里的姑娘和哥儿。
“胡说,那是没缘分,等着吧兄弟,你的好事儿在后面呢,”柳老三说话从不往人家心口上戳,当然那是对一般人,对他不喜欢的人可专门往人家心口上戳。
到了左家沟后,柳含文三人下了牛车,葛老三扫了一眼到处张望的柳含文,冲着柳老三挤了挤眼,“你好福气啊,这么好的妻儿。”
柳老三嘿嘿直笑,“你放心,要是我大舅哥这村里有合适的姑娘,我媳妇会去问问的。”
柳王氏连忙笑道,“待会儿我就和大嫂打听打听。”
“有心了有心了,啥时候回去?”葛老三哈哈一笑。
“明儿下午,”柳老三知道对方的意思,所以说道。
“成,那我明儿过了午后再来。”说完葛老三便驾着牛车离开了。
柳王氏转身瞪了眼柳老三,“说话也不思量,张口就来,我能帮着找什么媳妇?”
“这不是客套话嘛。”柳老三赔着笑,然后把刚才在镇上买好的礼从柳王氏手里提过来往王家的方向走去。
柳含文冲着远处招了招手,黑鹊迎面而来轻轻的停在他的左肩上,然后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柳含文的耳侧。
“这黑鹊真是成了精了。”柳王氏瞧见后对柳老三咬耳朵道。
柳老三见柳含文一脸笑意的摸着对方的脑袋,“成了精还不是被咱们哥儿管得这么听话,再说了这世间哪有什么妖怪。”
“你娘不是常骂人狐狸精吗?”
“哎哟那是骂人的话,要真是有狐狸精,听了世人这么多骂它的话早就出来报仇了。”
柳含文走在夫妇俩的后面,黑鹊发出一阵怪声,据它说这是鸟在笑。
“笑什么?”
柳含文低声问。
黑鹊把脑袋往柳含文耳边凑了凑,“真的有狐狸精,但是它们不能接触人类,不然会有天谴的,除了狐狸精外还有蛇精黑熊精等等。”
“它们都不能接近人类?”
“都不能,只有我们鸟行,不过只能是咱们这些成了精也不能化形的鸟。”
黑鹊有些得意又有些惆怅的说道。
成了精又不能化形,那就算是妖怪又能怎么样呢?
黑鹊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越想也越伤心。
柳含文掏出一片蜜饯递给它,“开心点。”
黑鹊顿时满血复活。
王家是青砖大瓦房,三间正屋,两间偏房,外加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的不是小菜而是花草,现在这种天儿已经有好几种花都开始打花骨朵了。
“文哥儿瘦了,看这脸蛋都没啥肉了。”
王账房的妻子左娘拉着柳含文一边看一边心疼的说道。
左娘一连生了三个小汉子,一个哥儿和女儿都没有,所以对柳含文特别稀罕。
柳含文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肉脸,“舅娘,您看这可都是肉。”
“哎哟,这么点肉算什么,要有舅娘这身肉才行,”左娘的身材丰满,前凸后翘的,关键是她虽然是张圆脸,可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笑起来特别喜人。
而且农家人都以胖为好,穷人家才瘦巴巴的,只有富人才胖乎乎的呢。
“就是,以后多吃点,”柳王氏深以为然,柳老三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盯着王账房养的兰花看呢。
“怎么没见至文呢?”
王至文,左娘生的第三个小汉子,比柳含文大一岁。
左娘拿出瓜子花生让柳含文自己吃着玩,听见柳王氏的话后叹了口气,“至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想念书了,想跟着夫君学算账,夫君气急了说了他两句,今儿早上出门到现在也没回来。”
“至文的学问不错啊,怎么会不想念书了?”柳王氏蹙起秀眉,十分不解。
“可不是,至财和至武的脑子都不如他,夫君更是对他期盼有加,结果出了这茬。”左娘说起来就愁。
柳含文把花生剥好放在一边,准备等会儿给外面溜达的黑鹊吃,听到这话他抬起头,“会不会是在书院受了欺负?”
他记得三个表哥里面王至文虽然文采最出众,可性子却软极了。
左娘一惊,“我们还真没往这处想过。”
“等大哥回来让他去书院打听一番就知道了,”柳王氏拍了拍左娘的手安抚着。
16。第十六章()
王家三兄弟,除了王至文还在书院念书外,王至财和王至武一个在绸缎庄当伙计,一个在县城的镖局里当学徒,而且王至财住在绸缎庄,只有歇假的时候才回来。
所以王家平日里只有王至文和王账房夫妇在家。
傍晚的时候,王账房和王至文一起回来了。
王账房原本难看的脸色在看见柳含文一家后顿时扬起笑脸,“都来了?左娘怎么也不请人来给我打声招呼。”
“是我不让大嫂这么做的,又不是外人,大哥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柳王氏笑道。
“二姑,二姑夫,文哥儿。”王至文一一叫着。
柳含文看着瘦弱的王至文,和徐世航一样外面都是文弱书生,不过徐世航是真的文弱,而王至文虽然瘦弱些,可眉目清明,文质彬彬看着很儒雅。
“三表哥,你去哪里了?我记得书院今天不上学啊。”
柳含文笑眯眯的问道。
“还能去哪里?”没等王至文说话,王账房便气道,“这小子居然偷偷跟着我去了酒楼,还去找掌柜的想要留在酒楼帮忙。”
王至文垂下头。
柳老三笑问着,“掌柜的怎么说?咱们至文可不是一般人,是不是想留住他。”
王账房一听也笑了,“可不是,掌柜的倒是同意,可我不答应,至文,别的话我不再多言,总之一句话,你要想不念书,要不就是你中了举人,要不就是我死了!”
“哎哟说这么重的话做什么!”左娘一个不高兴,一巴掌就拍在了王账房的肩膀处,王账房身子骨也不强壮,这么猛地一拍差点倒在地上。
柳含文偷笑的时候发现垂着头的王志文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了,也弯着嘴角,两人相视一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柳老三和王账房难得喝了几杯。
“你怎么打算的?”
过年的时候柳老三曾经说过想去镇上的酒楼干活儿,王账房一直记着呢,本来想让他去自己所在的酒楼,可柳老三说自己有去处。
“去酒楼干伙计,等攒够了银子就把秀娘和文哥儿接到镇上过日子,”柳老三充满干劲。
王账房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这些年你对秀娘他们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这话我信你,来,干!”
“干!”
左娘则是和柳王氏说起曾和柳老大钻过林子的芬娘,“说是嫁给隔壁村的汉子。”
“这家会放人?”
“她儿子都死了,芬娘又是个年轻的,留不住。”
而柳含文则在问王至文关于书院的事,“真的有哥儿在里面念书?”
“有的,不过和我们是隔开的,进门也是各走各的,先生说避嫌。”王至文的声音很柔和,脸上又带着笑,说起话时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当朝汉子和哥儿都有如朝为官的,不过能做大官的哥儿极少,柳含文原本以为有哥儿在的书院只有县城和以上的地方里才有呢,不想镇上也有了这样的书院。
王至文见柳含文有些心动,也明了了,“你想去念书?”
“想,我想做官,威风着呢,”柳含文扬起下巴,那模样仿佛已经做了官似的。
王至文低笑,为了不让长辈们发现,他连忙清咳继续道,“进书院是需要考核的,四书五经样样不落,而且都是书院最好的先生面考。”
柳含文也没害怕,反而问道,“束脩一年多少?”
“十两银子。”
王至文的声音更小了,他知道柳家的情况,要是有这么多的银子早就把柳含书送去书院了,而不是一个小私塾。
“是有点贵了,”柳含文叹了口气,“我得赚钱,然后去书院念书。”
王至文连忙打住他,“文哥儿你可别乱来,这生意不好做。”
“那你怎么不想念书了?”柳含文立马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