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你替我收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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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燕华,两个人丢皮球一样的被踢到了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李燕华家中。
苏渐白自己是李燕华的远亲,堪堪能喊一声姨,蒋北离和李燕华确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两个人的联系在蒋北离爸爸身上。
那年李燕华读着初三,死了爹娘,哥哥算不上什么有良心的人,并不愿意养着吃白饭的妹妹,二话不说的停止李燕华继续上学。是蒋北离的爸爸,也就是李燕华的班主任追着她哥哥,好说歹说,承担了学费和在学校的午餐,才让李燕华继续上了半学期初三。
只是之后,李燕华兄嫂远走港城打工,作为李燕华的监护人,硬要结束学业带着李燕华离开东山,蒋北离爸爸也阻拦不了了。
阮家,阮炼心神复杂的和海棠上着钢琴课。
钢琴老师已经教了两个孩子五年,如今对待二人上课就宽松了,阮家给两个孩子请钢琴老师,也不是指望俩孩子做一个钢琴大师,这只是上流家庭孩子的“必备技能”而已。
阮炼弹错了好几个音,海棠嘲笑了他几句,老师却很宽容的让阮炼先休息,就换海棠来练琴。
海棠打起精神,流畅的弹起一首《致爱丽丝》,意在对着阮炼炫耀。
阮炼没感受到堂妹这点小心思,神游天外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昨日李燕华归家,通知了他和海棠明天会有两个孩子寄居家中。
海棠不明所以:“是婶婶的亲戚吗?要住多长时间?”
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回答:“哪门子亲戚,亲戚都不是呢,一个是报恩就算了,还有个收破烂呢,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也接过来了。”
李燕华不理会老太太,早就学会了无视大法,对海棠和阮炼笑道:“和你哥哥一样大,都是今年十三岁,要住到……上大学吧。”
10。第十章 重遇()
海棠又问:“婶婶,为什么要住到我们家呢?住在别人人家里,肯定不如住在自己家呀。”
老太太捧哏似的“哼”了一声。
阮炼神游天外:是了,那两个孩子算算时间,该来了……
李燕华手握财政大权,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钱的人自然有地位。老太太怎么样,李燕华全当放屁。她再怎么不喜欢李燕华,现在李燕华做了决定的事情,老太太也没那个能耐能改变。
李燕华回道海棠:“小蒋和小苏都是婶婶的亲戚,他们住到我们家,是他们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因为阮家早逝了一个阮希文,海棠也早早明白了去世的含义。
海棠同情的开口:“那真是太可怜了,这两个哥哥以后都没有爸爸妈妈了。”
说着,海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泪眼汪汪的转过脑袋看着阮炼:“平安哥哥,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魂游天外的阮炼:阮海棠在说什么?她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李燕华又稍稍介绍了一番蒋北离和苏渐白的基本情况,只是她知道的也不多。李燕华对苏渐白和蒋北离都没有印象,只是手里有钱后,每年会定期给老师通过邮政汇去一些钱。
她走的那年,蒋北离都没出生,一走多年,港城与大陆一封信来往需要走一到两个月,运气不好,信走丢了也是很常见。
通过每年的一张汇款单,一封邮去的信,蒋老师一直劝说她继续上学读书,只在蒋北离出生那年,寄来的信中提了两句,自己得了一个儿子,叫北离。
蒋老师把自己一生奉献在东山市的那个小县城中,教书育人,全心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学生。但对待自己的孩子,他却是希望儿子能离开北方,去往这个县城之外更广阔的天地。
李燕华那时便答应过,如果蒋北离想要来港城读书,她可以资助。
蒋老师回信只道,孩子不愿意离开家乡,况且稚子年幼,母亲已经去世,再过早离开唯一的亲人身边绝非益事。如果蒋北离以后有望去港城读大学,还要再麻烦李燕华。
没有想到,当年信中随口几句,已成斯人逝去后令人想起就眼中酸涩的回忆。
更没有想到,曾经辍学的女孩有了今日造化,而曾经的恩师甚至来不及等她回去再看他一眼。
恩师托孤,李燕华再所不辞。
阮炼心中倒是明白,妈妈这小半辈子说来,总归是吃过的苦比得到的甜多了许多。
李燕华这小半辈子,对她好的人其实很少,所以有人对她有一点好,对她有一点真心,她就能记一辈子。
海棠是很期待这两个孩子到来的,原因无他,小姑娘想着多来两个小孩多两个玩伴。
后半节钢琴课,两个小孩一起上的心不在焉。
钢琴老师就悄悄给俩小孩放假,准许他们两个不用练琴,但是不能闹出大动静。
海棠一肚子话,凑在阮炼耳边嘀咕:“不知道会长什么样子,客房直接给他们住,东西都要再添一些吧。”
阮炼蔫蔫的回道:“等他们来了,满婆会带着保姆带着他们两个去商场买。”
海棠又叽叽咕咕的说道:“他们来咱家住,事事都要听我的吧。”
阮炼:“听你什么?妹妹……你还是个小孩子呢。”
海棠眼珠子一转悠:“我是主人家,他们是寄人篱下,当然要听我的。”
阮炼心里想,你当是养小狗呢,还听你的。
海棠突然道:“哎呀,哥哥,下雨了!”
格子窗的玻璃上转息之间蒙了一层水珠儿,气温瞬间的降了下去,屋里屋外一同带上了稍许寒凉的水汽。
五月的雨来的突兀而绵长,阮炼和海棠站在窗边,两人看了会儿春末的雨水,阮炼心中呆呆的想,原来那天是下雨了吗?他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并没有第一次见到苏渐白的记忆。
因为最早,比起苏渐白,他更关注蒋北离。
不仅仅是母亲对于恩师的怀念,也在于比起苏渐白,阮炼有时会觉得,北离这个孩子和他很像。
一辆车在氤氲的雨汽中驶进阮家,阮炼兀自的思绪飘远,苏渐白的面孔不知不觉间面目模糊如同路人,那一双怀着悲戚感情的眼睛浮现脑海。
这就是蒋北离,总是沉默的,不喜欢说话的,却看着那么悲伤的蒋北离。
海棠兴奋喊道:“哥哥,我看到,下车的是两个小孩!他们来了!”
说着,海棠一把拉住堂哥阮炼的手,小炮弹似的往外冲,跑了一半,出了琴房和上楼的满婆撞了个满怀。
满婆一把搂住两个小孩,沉着脸:“嗯——?”
海棠脸色骤变,心虚说道:“上个厕所……”
满婆:“你上个厕所,还得安哥儿陪着?”
海棠声音越来也小:“怕……怕黑……”
阮炼:妹妹,现在是上午十点!
楼下人声传来,不止一个人的,海棠好奇的不行,又害怕满婆的不行,整个人快扭成一根别扭的麻花了。
满婆又去看阮炼:“安哥儿,不练琴了吗?”
阮炼垂着眼皮:“练。”
看阮炼是真不好奇,满婆摇头:“下楼吧,本来就是叫你们下去见客,以后既然要一起学习,第一面可要有礼貌,要有个好的开端才行。”
海棠立刻如同脱缰的小马,兴奋的“啊”了一声,拽着阮炼飞快的跑下了楼。
楼下张助理带着两个小孩在客厅,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男孩,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叫做蒋北离的孩子不说话,就和苏渐白这个男孩闲聊了几句,还抓了把糖给苏渐白。
海棠就在这时冲到了客厅,松了阮炼的手,海棠先冲到老太太怀里,搂着老太太,看着俩小孩,叫唤道:“你们俩就是蒋北离和苏渐白?”
阮炼慢悠悠的走过去,海棠又看着俩男孩堆在脚边的大包袱,看了好几眼,她稀奇的看着这两个男孩:“怎么不用行李箱?这也太,太不好看了吧?”
11。第十一章 去死()
小姑娘的声音天真无邪,带着不知世事的纯真。
只是阮炼并不认为堂妹真的心思纯良,因此仅仅才十一岁的阮海棠这样问道,究竟是无心还是故意,阮炼都不能判断。
老太太搂着自己孙女回答道:“宝贝,他们哪有钱用行李箱,况且行李箱这东西中看不中用,哪有这样打个包袱方便。”
只是话锋一转,老太太看着面前皮肤白一些的男孩:“咱家不会缺你们东西,你姨姨也是个不会照顾孩子的,你们拎着这么沉的包袱,从东山市到港城不容易吧。”
再看两个小孩竟然和阮炼一样,都比同龄男孩矮了小半头,老太太撇着嘴叹气:“真是,都可怜见的。”
……
蒋北离低着头,从进来就只盯着自己脚下的一片地看。
苏渐白刚进门和他跟在张助理身后,并排走着,眼睛四处的张望,小声对他说:“哥,李姨家里真有钱,这地板都是大理石的吧?我们,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真好。”
蒋北离不吭声,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抬头望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形容,匆匆一眼,只知道是好看的,还知道这好看“很贵”,确实就像张助理说的那样,阮家很有钱。
很快又见了个老奶奶,对着他们两个小孩问了一通。
蒋北离要想一想才开口回答,苏渐白已经站他前面,伶俐乖巧的说了好多话。
那老奶奶就不看他了,蒋北离尴尬的站在苏渐白身后。
他心中想,我想回家。
眼中一酸,蒋北离悄悄的抬手,想装作眼睛痒揉一揉,一阵脚步声传来,小孩子冲了过来,脆生生的问了三两句话。
是个小女孩,蒋北离扭过头看了两眼,老奶奶搂着这女孩笑吟吟的看着苏渐白,对着小女孩解释了一番。
蒋北离看出来苏渐白变了脸色,咬着下唇红了眼眶。
那小女孩还盯着他道:“哎呀,你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苏渐白摇摇头,怯生生的说:“你好,我是苏渐白。”
小女孩点点头,很快越过苏渐白,看着蒋北离招了招手:“哥哥,你快过来啊,他们长得还挺好看的。”
蒋北离一愣,很快他看到身后的男孩,明白了女孩子不是在喊他。
是个比他还矮一些的男孩,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两个人之间距离不足一米,面对面看着对方,蒋北离发现这是个皮肤很白,白的不怎么健康的男孩。
男孩有一点微胖,一双浅色的眼珠子看着他,带着股病气对他温和的笑了下。
蒋北离愣了。
他下意识的问:“我们见过吗?”
阮炼在见到两个孩子前一直心神不定,看到面前快十三岁的男孩,认出了是蒋北离。
正要细看,阮炼想,小孩子的北离,他想着成年后的蒋北离,一双总是安静的眼睛似乎带着力量,让他的一颗心也被抚平了起伏。
海棠又跳下了沙发,推了把蒋北离身后的男孩,苏渐白被推的向前一趔趄。海棠喊道:“哥哥,哥哥,还有个呢,你们两个快自我介绍一下,这么呆呆的干嘛啊。”
蒋北离扶了把被推到面前的苏渐白,苏渐白心里正委屈,看到阮家富贵的兴奋落了下去,感觉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
他也看面前的男孩,知道这应该就是阮家的长子长孙,李姨的独子阮炼了。
苏渐白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看着面前穿着整洁的男孩,学着海棠怯怯喊道:“哥哥。”
阮炼早就看到了继小萝卜头蒋北离后,同样小萝卜头的苏渐白。
他本以为自己会怨恨,会怒气丛生,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举动。
但是真见了现在的苏渐白,一团孩子气模样的苏渐白,阮炼想,就这样吧,对待这样的小孩子也怨恨不起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海棠窜在了苏渐白左手边,快声快语的流利说道:“这是我堂哥阮炼,小名平安,你们也可以跟着我叫平安哥哥。”
苏渐白便乖乖的喊:“平安哥哥。”
阮炼脚步一顿,面前的小男孩苏渐白像一只小狗似的,一双漆黑的大眼睛讨好小心的看着他。
平安哥哥。
这让他想到了许多事情,关于苏渐白的事情。
最后阮炼清晰的想到他死前,最后一次见到苏渐白,清秀漂亮的男孩一如他记忆中,总是带着点崇拜与讨好喊他:“平安哥哥。”
“我相信你。”苏渐白说,“平安哥哥不会做这样的事,等姨姨从大陆回来了,凭姨姨的手段,一定会真相大白。”
男孩眼中满是信任,和如同小时候一般的依赖。他伸过来手,紧紧握着阮炼的:“你是我唯一能依赖的人了。”
阮炼心中感动,连母亲都在视频中对他说:“阿炼,你真的,真的没有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