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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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库纳看见她就来气,吼道:“你不是他妻子吗?”
夏枫知他在忍耐脾气,心里暗爽。低头看着脚尖,就不是吭声。
“问你话,哑巴了?”
“。。。。。。”
索拉看着夏枫的头顶,甚觉脑仁疼,拉着丈夫赶紧进村。
夏枫扛着锄头默默跟在后面,当然不再回地里了,没那么傻。
这两口子运气好,巴利已经到了家,却错过了接他的三个儿子。
他见到库纳有些意外,问道:“你们也听到消息了?”
索拉慌道:“打仗的消息?”
巴利斜了她一眼,“库纳,我在问你话呢。”
索拉赶紧闭口退到丈夫身后。
巴利又说:“先进屋。”
夏枫趁着维卡和巴利都顾不上她,悄悄溜回自己的卧室。
两个男人进到隔壁房交谈。
维卡端坐在大屋,摆起了一家主母的派头。索拉没话找话一个劲地巴结,说得过于热情了,维卡才嗯个一两声。知道消息后,维卡一直惶惶不安,不知将面对怎样的未来呢,哪有闲功夫应付讨厌的人。
而夏枫这时正把耳贴在木墙上,偷听隔壁的谈话。
“巴利,我中午跟着皮皮达去镇上的时候听到一些消息,有人讲叛军都快攻破图塞了。那些叛军的投石机就如夏天的冰雹,而邦王的亲卫队就像田里的庄稼。。。。。。”是库纳颤抖的声音。
巴利打断他,“罪恶的亚格拉斯,必将被帝军铲平。这些谣言你不要听信。”
“可是帝军已经到了西边的拉贾斯坦,顾得上我们东边吗。”
“终会回来的。我听卡布尔镇长说,帝军在拉贾斯坦取得节节胜利,亚格拉斯这个逆臣只是拉贾普特纳人的棋子,妄图分散帝军。等帝军拿下西边,他就是待宰的公鸡,蹦哒不了两天啦。”
库纳仍是忧心冲冲,“可我们的邦王行吗?咱们邦的男人没几个上过战场。”
巴利看不起库纳的德性,口气也变得傲慢:“库纳,六年前我们刚刚归顺圣明的阿克巴大帝时,我曾叫你一起去当雇兵,你怕死不敢。现在,我的日子你也看见了,后悔了吧?今天你还是怕死,不过,这可由不得你了。”
库纳开始还呵呵笑着,默认自己本来就是孬种。他的脾气从来只敢冲着夏尔发,在外面永远是只温顺的小绵羊。若是有人踩到了他的底限,他能做的就是把底限再次放低。
可是听到后面,他大惊:“什么?”
“你不知道这次十四岁以上的男丁必须全部参军?那你来干什么!”把巴利也搞糊涂了。本以为他是来求自己在军队中关照。
“我。。。我只听说在打仗,想跟你探探消息,如果你去我就跟着你。”
墙上的夏枫冷笑:还是想跟着发财?
巴利马上就明白了,扬起声音:“哦?那你听到邦王部队的情形不好,怎么还要问我?”
库纳急道:“是索拉让我来找你确定的。”
巴利不想再跟他废话,要不是他们的曾外婆是姐妹,早就不跟他来往了。不对,要不是因为曼尔,早就懒得搭理他。
“回去好好准备吧,邦东部的男丁已经入伍,我们南部邦最迟明天就要下入征令。”
库纳的侥幸落空,来不及思考太多,见巴利起身,忙扯着他的腰带求道:“巴。。。巴利,你一定还是做百人长,能不能把我弄进你的小队?”如果巴利不同意,可能他就要跪下。
巴利犹豫一会儿,想到三个村至少有一千多人,能不能进到他的队还真难说。架不住怂货的祈求,随口应承说试试。
库纳却当成他答应了,害怕的同时又稍稍有些心安。
墙那边两个男人出了房间,夏枫退回床板前,着实憋得难受。只用听声就知道库纳是怎样一副嘴脸,原主竟摊上这么个父亲。
两男两女在大屋交谈了没几句,索拉就尖叫起来。
夏枫赶紧奔到门边偷听,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哭,只听得她又追问了几句,然后就朝巴利借钱。。。。。。
第23章 母亲的嘴脸()
夏枫赶紧奔到门边偷听,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哭,只听得她又追问了几句,然后就朝巴利借钱
说曼尔的丈夫肯定也要参军,曼尔带着孩子日子难过。全村的男人们都走了,地里的活儿干不了,她也就领不到粮食。
夏枫正佩服索拉的大胃口,曼尔上次拿回家的可是够吃好几年呢。
她只是想想,巴利是直接问了出来,语气十分不善。
索拉故意提高了声音,扬声道:“您还不知道吗?曼尔在夹道上被人抢了,那个脚夫回来也没告诉你吗?曼尔,我可怜的孩子,现在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说是伤到了骨头。”
库纳后悔忘记了妻子嘱咐,在卧室时只顾打听战事,没提曼尔。“是的,巴利。曼尔说强盗不像是贱民,蒙着脸还穿着棉布裤。怀疑是从你们尼尼莫村一路跟着她的。”
索拉又补充道:“曼尔的叫声引来坡上的好心村民,如果不是他们把曼尔背回家,她死在路上我们也不知道。我苦命的孩子,去一趟妹妹家竟遭了难。”拉上村民作证,好让巴利明白他们没有撒谎。
巴利一脸青黑,听到这里立时出了门,留下维卡又惊又喜神色莫明地陪着库纳夫妇。
“该死的强盗,苦了曼尔。”维卡这时不吝安慰道。
夏枫震惊不已,被抢了?
蒙着脸的强盗?
巴利很快把脚夫带了回来,脚夫是个哑吧,啊啊呀呀一句也表达不清楚。但巴利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知道曼尔真的被抢了。
索拉这时才哭出来,抽抽泣泣说:“既然要征丁,我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地价是涨是跌,也不打算让曼尔买,只求您借点钱给我们租几亩好地种烟草。”
维卡问道:“为什么种烟草?”
索拉解释:“这一打仗大家都种粮食去了,烟草肯定种得少,卖点好价钱也够我们买粮食。主要是烟草比粮食轻省,曼尔身子骨还能应付。”
维卡瘪瘪嘴,极想呵斥这对贱人滚出去,永远也别进家门,却又不敢。看见丈夫回身进屋去拿钱,作不了主的维卡那心跟刀割一般。
夏枫心说这个索拉头脑真好使,可还是那么穷。全用在算计别人身上了。
巴利拿钱回来,说道:“我这一走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年初买了二十亩肥地,家里剩得不多,只能借给你们十个卢比。就租六亩吧,剩下的叫她买粮食,要是遇上虫灾,也不至于全搭进去。”
听口气,索拉好像不怎么满意,淡淡应了一声。又嘟哝道:“先要紧着把她的药钱付了,剩下的不知够不够。”
听得维卡恨不得豁出去了,马上拿扫帚撵人。
“夏尔。”巴利叫道。
夏枫故意等他喊第二声时才慢慢走出去,作出累得不行的样子。
“你去厨房抓两只鸡给你母亲。”
夏枫慢慢往厨房走,又听得索拉说道:“按照曼尔的描述,这一路我问过好几个人,他们说那两个强盗抢了东西就往尼尼莫村来了,我估摸着就是你们村的人。可是曼尔说她在这边从来没出过门,没人认识她。那天走得又早,出村时都没到上工时间呢。到底是谁抢的?”
库纳又补充道:“巴利,钱少就算了。可那是四十个卢比,能买十亩地,尼尼莫村除了地主老爷,谁敢打你的主意?要不你放出点狠话,说不定他们一怕就交出来了。”
索拉也连连点头,为怕巴利不相信,嚷着要出去找目击贼人进村的证人。
“啊?”维卡的惊讶不是装的,竟不知道曼尔那骚。货带走他们家四十个卢比。
随即又慌得不得了,这两口子真是混帐东西,拿了钱还扭着事情不放。想到巴利的“豪爽”,更是恨得牙痒痒。知子莫如母,她隐约猜到是谁做的,一边埋怨儿子把她也瞒着,一边放低身段劝索拉。
“维卡,我们家不比你们家。我丈夫一辈子都赚不了四十个卢比,那不是小钱啊。”索拉马上拉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累,又是诉苦,又是质问她为啥要帮强盗。
夏枫拿着鸡出来,索拉也不急着接,竭尽全力做戏给巴利看。
瞧见维卡五颜六色的脸,夏枫的心猛地一沉。
随即把鸡丢一旁,对巴利说道:“姐姐肯定认识贼人,因为她说蒙着脸呢,就是怕被认出来。”
维卡被索拉弄得恼羞成怒,一时气急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大巴掌打过来。夏枫快速一闪,她的巴掌准确无误地落在巴利的胸口上。
巴利心下本就有几分怀疑,又毫无准备的挨了打,这臭娘们的手真重。当即一脚狠踹过去。。。。。
维卡呜咽一哼,抱着肚子蜷缩在地半天发不出声。
“老贱货,说,是不是你叫儿子们去抢的?我看你是要翻身作主了,给你几天好眼色,就忘记了我们的毗湿奴神主有四只手。当年你背着半斛米就嫁进来,没休你反而把你心养大了。”吼着又踹出一脚,把维卡踢得仰面而躺,变成肚皮朝上的大青蛙。
“说,是不是你叫儿子去抢的。”
巴利的嘴和脚都不停,边骂边踹,每踹一下维卡就抖一下,脚脚不落空,一直把维卡踢得卡在大屋的门槛边,再踢就到外边去了。
夏枫发现门口有个人影子,想走过去悄悄是谁,马上被索拉抓住:“别去管闲事!”见别人挨打,从没被丈夫打过的索拉甚是高兴。
夏枫用力拍开她的手,冷冷盯她一眼。心说曼尔离开好几天了,你们今天上门,明显是有备而来,怕我坏事?我才没那么闲心呢。
索拉让夏枫看得心里不舒服,直觉这个女儿离他们越来越远。
等夏枫移到门边,那影子却消失了。维卡的牙齿都被踢掉一颗,和着血水吐了出来。
她有些不忍,猛然想起那个影子的身形有些像昆陀。
只听维卡断断续续地交待,说是她叫伊扎干的,还有一个是请的流民,现在肯定找不到了。
“东西呢?”怀疑得到证实,巴利把维卡拧起来,抡圆了胳膊使劲煽了四个大耳刮子。
夏枫本能地咬紧了牙齿,巴利右手用力极猛,已经红得吓人。索拉二人只是皱了下眉头。
维卡的那张脸,此刻肿成猪头,她根本听不见巴利在说什么,手指胡乱挥动两下,晕了过去。另一只被虫蛀了一半的后槽牙顺着鲜血滑进脖子里,腮帮子好像都变了形。
夏枫暗骂她蠢,早点晕过去也少些打。同时又极度惊讶,这个老家伙下手好恨,这是陪他过了二十年的妻子呀。
“你们等着。”巴利把他的正妻丢到地上,迈脚往外走,怒气冲冲去找伊扎。
索拉幽幽来了一句:“怎么没打死?”
第24章 栽赃()
夏枫心里一紧,对索拉又多了一层认知。中国有句古话:最毒妇人心!
伊扎三兄弟是一起回来的,昆陀走得快,先到屋。可是马上又回头告诉大哥和弟弟说父亲回家了,夏尔的父母也来了,还在商量着什么事儿。
伊扎一听,想等“客人”走了再回去,正好旁边有人下石子儿棋,便跟着玩。甘波更烦夏尔一家,随即也坐下来看围观。
昆陀却不知去哪了。
所以,本来要去大路上堵伊扎的巴利,在看到这儿子们没接着自己,到了村也不回,火气又加了一重。
直接上去一拳击向伊扎,鼻血立时飞绽开来。
“孽种,你作的好事,净给我丢人!”
根本不给伊扎留面子,揪着他的领子像拖死狗一般拽回家。
伊扎脑子嗡嗡作响,只知祸从天降,连说话都忘了。
巴利把维卡打得狠了,现在手上有些乏力,想到儿子还要上战场,便没下重手。
但是他问一句,伊扎就反驳一句,气得拿出了火绳枪。要是伊扎还不交待东西藏哪去了,就要嘣了他。
索拉和库纳见识不对,赶紧上前拉着。打死了去哪找银子?
巴利吹胡子瞪眼,额上青筋毕露,他也急呀,担心等会收工的邻居们过来围观。现在门外已经围了很多年轻人,这门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狠喘一口气,吼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东西在哪?你说是不说?”
夏枫不会审案,但会读一些人的微表情,作为一个咏春拳近战高手,捕捉对手的下一招是必修课。她修为不够,极细微的拿不准,太激烈的神态一猜一个灵,认为伊扎很可能被冤枉了。联想到刚才门口的人影,猜测是昆陀,那人渣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巴利停止殴打,屋子里刹时安静下来,夏枫突然注意到楼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