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暴君他娘-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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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世善却是说道,“是该给儿子定婚事了。”
余青,“……”
廖世善见余青不语,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们成亲的时候,你正是十六岁,今年定亲,明年成亲也就刚好十六了。”
余青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她总觉得还是很小,结果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还早呢。”
“不早了,”廖世善说道,“陈春妮都快要定亲了。”
余青一愣,想起刚才几个孩子当中,坐的最为端正的陈春妮,忍不住问道,“已经定下了来了,是谁?”
“是陈郎中的大徒弟,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人品也都信得过。”廖世善说道,有些惋惜的样子,“我瞧着春泥这孩子挺好的,越大就越是稳重可靠,还想着说不定能给我们家当儿媳妇的。”
余青觉得这种事儿还是要孩子自己决定才是,道,“还是要秀章自己喜欢,我们看中有什么用?”
廖世善道,“等着自己喜欢?我看章儿那孩子,眼睛里除了打仗就没有旁的事情,等着他开窍,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余青突然就想起了乌有渝,一开始还在一起读书,两个人其实极为亲密过,但是慢慢的年龄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毕竟相差了五岁,再后来乌有渝去了青学堂,就几乎不来往了。
只是这孩子的好相貌真是挡不住,一年比一年漂亮,和魏翠儿一同在青学堂里并称为青学双姝,喜欢她们俩的人不知多少。
“再等等吧,不急。”余青希望廖世善自己做主,而且觉得孩子还小,古时候男子也不乏十八九岁结婚,也有成亲晚的。
廖世善见余青不着急,只当她还是心疼孩子,也就不过问了。
***
几个孩子一同长大,亲密无间的很,就像是余青说的那般,之前还会吵架,但是过了一会儿,又会玩到一起去,陈旺年和燕颛这会儿正挨着坐在一起,兴奋的谈着如何照顾马驹,陈旺年可怜兮兮的说道,“燕颛,咱们不是好兄弟?秀章哥让你照顾悟空,你也让我跟着你一起吧。”
燕颛被陈旺年摇的脑子都疼了,郑蕾来之前,陈旺年是几个人当中年纪最小的,总是仗着这个总是耍赖,后来虽然有了郑蕾,但是陈旺年的习惯却是没有改回来。
“好吧,但是你得听我的。”
陈旺年高兴的不行,说道,“那就这样定了!”
两个人好像是忘了刚才的吵架,这会儿又兴致勃勃的谈着如何照顾马,郑蕾就说起另外一件事,说道,“秀章哥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呀?是不是不能去今年游学日了?”
游学日原本是青学堂毕业的时候,余青特意给孩子们安排的活动,由着先生领着孩子们去附近游学,但是后面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节日,游学日那天,会有许多人都会放开手上的活儿去游玩,如此慢慢的居然就成了廖地的风俗。
马上又是新一年的毕业季了,青学堂又要有新学子毕业了,但同时也说明游学日也到了。
廖秀章很是大气的说道,“放心吧,到时候就是拄着拐杖也要去的。”
郑蕾显然很高兴,说道,“秀章哥,你可真厉害。”又道,“去年的时候,不是说好今年游学日去凤林山,据说那个地方很凶险,大将军有次从辽北回来,是从那边穿过来的。”别看郑蕾生的很是可爱,但是性子却是极为不羁,且非常贪玩
“对,今年说好去凤林山的。”陈旺年和燕颛顿时就兴奋了来。
“你们去吧,我去不了。”陈春妮突然就说了这话。
“为什么?”
陈旺年瞧了眼自己的姐姐,道,“我姐姐和林哥定亲了,今年恐怕要在家里秀嫁妆了。”
一时屋内静悄悄的无人说话,燕颛气的站了起来,说道,“你为什么要同意这桩婚事,春泥姐姐,你喜欢那个林瞎子?”
陈大牛的大徒弟林栋刚被陈大牛捡回来的时候眼睛看不见,就被他们取了这个外号,如今自然是治好了,还是陈大牛极为得意的徒弟。
陈春妮低下头来,一旁的陈旺年说道,“我们家业总要有人传承下去。”
燕颛是个暴脾气,道,“伯母都说了,女子也可以继承家业,春泥姐姐自己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托付给一个外人?”
虽然余青一直致力于新政,但是没有时间的沉淀很难达成,就比如余青穿越前,人类都已经上月亮了,国内也早就推广了很久,但照样有许多地方还固守着重男轻女。
陈春妮说道,“行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爹说总要有人帮衬我,与其找个不认识的,还不如嫁给林师兄,这样知根知底的,可以把家业发扬下去。”
余青夫妻在廖地的地位升高,导致了他们身边的也水涨船高,他们后面也收纳了不少将领,但是谁也没办法撼动李猛这些人的元老的地位。
同样陈氏夫妻也是名声大噪,加上他们的医术本身就很出众,如今这会儿陈大牛下面的徒弟就有十几个,至于药店也开了二十几家,遍布廖地。
陈家如今可不是以前的陈家了,家大业大,确实是需要有人撑起来。
“春泥姐,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郑蕾忍不住问道,她虽然比几个人小,但或许是因为没有母亲的原因,偏偏十分的早慧,“我还得以前伯母给我们讲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时候还有人说这是□□,但是伯母却偏偏说,这是一本好书,讲了两个人想要成亲就需要情投意合,情趣相投,这才是最为合适的,而不是婚前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父母之命。”
余青很早就开始给孩子们讲这些了,其实也是怕孩子们走歪了,与其从旁边道听途说,还不如让她来给他们建立正确的恋爱观,虽然余青觉得自己也是半吊子……
郑蕾说这话,目光却是闪闪的,格外的灵动可爱,“我真想也找到梁山伯这样的。”
陈旺年就看着郑蕾,耳根微红,凑过去,说道,“我不想要祝英台那样的,觉得蕾蕾就挺好。”
郑蕾脸一下子就红了,如烟霞落下,娇俏异常,起身躲在了陈春妮的身后,说道,“春泥姐姐,你看旺年,都说的什么。”
燕颛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旺年,你就别想了,郑大人不是说要找个学富五车的人的当女婿呢,就你?平日里看个书都睡着人,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陈旺年耷拉着脑袋,很是受挫的模样。
一时莫名的愁绪弥漫在屋内,陈春妮忍不住去打量廖秀章,却见他也朝她望了过来,陈春妮一时来不及的躲开,说道,“秀章,你就没有欢喜的人吗?”
廖秀章听了就陷入了思绪当中,好一会抬头,却是说道,“没有,多麻烦,还不如打仗开心。”又想起陈春妮的事情来,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跟陈叔说,陈叔还是不同意,我就找我娘,我娘肯定会帮你的。”
陈春泥仔细的看了他两眼,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其实并不是谁都能遇到自己欢喜的人,大师兄对我很好,医学上也很有天分,这就足矣了。”
廖秀章看着陈春妮虽然笑着,但是寂寞的眼眸,秀丽优美的侧脸,居然就觉得有些不舒坦。
***
又是一年的毕业季,余青这几年的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推行青学堂上,她知道很多人的旧观念的都难以更改,而想要推行新政,最重要的还是在孩子们身上下功夫,这其中到底投入了多少财力,多少心血就不说了,按照刘忠庆的话,青学堂就是个无底洞,但是余青每次看到那些潮气蓬勃的孩子们,满怀激情而憧憬的毕业,就觉得很是欣慰。
如今廖世善掌握了二十三个郡县,青学堂就办了几百个,其中小学最多,大学都是在集中在一起读。
不像是现代有小学,中学,高中和大学,这里只小中大,而余青把小学作为必读的学校,就是说但凡家里有孩子的人家都要送孩子去读书。
这时候很多人还处在,读书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上,能免费的去读,都是给高兴的不行,根本就不存在辍学的现象,然后想要考上中学就要考试了,只有过了才能继续上。
而且是考试通过率都很惊人,他们都极为爱惜这样学习的机会,只是就算是如何努力,天分总是重要,想要考上大学就很艰难了。
所以真正大学毕业的都是一批比较优秀的人,都是可用的人才。
余青穿着一身正红色的百蝶烫金襦裙,戴着镶嵌着东珠的九凤步摇,红宝石的耳钉,妆容美丽,姿态雍容,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余青笑着对毕业生们说道,“有人骂我,有人恨我,还有人讨厌我,因为让所有人都可以读书,读书可以明智,我想让你们每个人都懂的存在的意义,我还让女子们脱下身上的加锁,因为我想让女子们也知道,除了后宅那一方天地,也可以去外面看看,那的天空非常广阔,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这些事情和我们几千年来的思想都违逆,打破了传统。”
“我每年都会收到许多人书信,都是骂我,而且大多出自于世家名门之后,文笔优美,对句工整,倒是个好文章。”余青露出无奈的神态来。
下面有人笑了,但是又很快红了眼圈,匆匆忙的拿着帕子捂着眼睛。
“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看到你们,我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余青看着下面那些充满期望的眼眸的,每一个都闪闪发亮,说道,“是我的坚持培养了你们,而你是我们廖地的希望,是我们的未来,以后这重担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继续传承我的意志。”
等着余青说完,学生们发出震天动地的掌声,说道,“廖夫人!!”
余青每次参加毕业季都会激动的落泪,其实也不想哭,但是看着赤诚之心的孩子们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廖世善去揽着余青,带着她下去。
孩子们却不肯走,一直喊道,“夫人,不要走!”
其实也不难理解青学堂孩子们的心情,这其中最少一半的的孩子是孤儿,他们吃住在学校,小学六年,中学两年,就算是成绩不好不能上大学,但是只要学完了中学就已经十三四岁了,可以自己找工作养活自己,在他们看来,给他们饭吃,教养他们的余青,就同等于他们的再生父母,对余青自然是十分的依恋和爱戴。
下面来围观的郑蕾已经是哭了,小脸蛋红彤彤的,陈旺年好脾气的拿着帕子地给她,哄到,“这有什么好哭的呀,真的不懂你们女生。”又笑道,“哭的像个小花猫,真丑,哈哈哈。”
郑蕾气的快吐血了,去打陈旺年,结果被他闪开,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越发生气了,陈旺年知道不好,赶忙跑,郑蕾却都顾不得伤心,狠命的去追他。
一时两个人闹的不行,燕颛别看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其实比女子还要感性,感情丰富,已经哭的不能自己,说道,“我觉得伯母很了不起。”
只有陈春妮和廖秀章静静的看着,好一会儿,忍不住相视一笑,只是很快,陈春妮就扭过头去,离开了原地。
另一边,站着一群人,都穿着官吏的蓝色衣裳,说到,“我是青学堂第一届的毕业生,那时候也是激动的不行。”
另一个女子说道,“我是个孤儿,要不是夫人创立了青学堂,我早就饿死了,夫人真的了不起的人。”
但凡青学堂毕业的人,自然是喜欢余青,唯独站在后一个,年纪中旬的男子却说道,“廖夫人确实是不简单,不过很快这一切就都……”
“南大人,你在说什么?”
“没有。”南勋转过头,“既然今日沐休,我要家去了。”
“这个人真的很不合群。”那些官吏们看着南勋走了,忍不住抱怨道,“不过外地来的,总是不如我们廖地自己人谈得来,没办法。”
南勋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一顿饭,那还是官府给的,他们在郊外租赁一个小屋,屋内只有一个床板,旁边放着橱柜,床边是共他写字的小书桌,他们吃住都在这里。
屋内空空荡荡的,老太太一早就去了地里,要很晚才能回来,他无事可做,拿了一本出来,只是怎么看不进去,想起今天看到的场景来。
不自觉地就拿起来毛笔,俯身在小桌子上,沾了沾墨汁,就在一张黄色的草纸上写到,论治国之道,然后就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放下笔,摸着头,喃喃自语道,“我肯定是疯了,如今形势大好,如何能听进去?”苦笑着摇头,但到底舍不得丢掉,只是放在远处,去屋内拿了木桶,准备去外面打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