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后归来-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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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柳云锦本来喜悦轻松的心情又变得晦暗不明。
送她出兰亭路上,柳云澈耐不住心中好奇和激动,问道:“姐姐,教你武功的人是谁,能引荐给我吗?”
柳云锦一顿,面色不明,总不能告诉云澈,教她武功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一手遮天,功高盖主的南陵王。
犹豫了一会,柳云锦才道:“我那师傅是世外高人,性情古怪嗯,我要回去,问了他的意见之后,才能给你答复。”
柳云澈心思单纯,对她极是信任,脸上露出急迫又兴喜的笑意,“姐姐都替我说些好话,我是诚心诚意想要拜师学艺,将来好保家卫国,也好给姐姐出头!”
看柳云澈满脸期盼的样子,她哪里好拒绝。只是想到大妖孽的高冷傲娇,她真是想破脑袋,也不知如何开口,让君颐来教云澈武功。
第一百六十七章:私心与未来()
回了墨玉轩,气氛有些怪异,文嬷嬷和刑嬷嬷见了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种奇妙感觉在内屋门口变得格外强烈起来,她隔着雕花的木门,都能闻见一股熟悉,又让她心寒的冷香气息。像是冬天里纯白的冷雪。
门一推,她就看见坐在黄金榻上,身上盖着一层双面刺绣的红狐毛毯,手上批阅的正是奏折。
见此,柳云锦云袖一掀,就合上了木门。
眉黛微凛。看了一圈,发现她的内屋里多的不是黄金榻一样,只是其余的物件都没黄金榻这样的耀眼豪气。
金墨丹漆的玉屏风,珐琅彩的五色瓷瓶,木雕青檀的矮凳,诸如此类,一眼看去,都能亮花眼。哦,就连镶金嵌珠的痰盂马桶。都搬进来了。
这是打算在她的屋里安家?
见门口的小丫头看花了眼,久久未动,薄唇边忍不住挂起一抹浅笑,如春池波纹一点点荡漾开,眼不离奏折,极为自然道:“你过来。”
那熟稔的口气,好似墨玉轩是他的家一般。
柳云锦拧着眉头,走到了他的身边,冷声问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放着好好的南陵王府不住,要在臣女这里安家?臣女这儿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她还是未出小姑娘,跟他不清不楚在一起练功习武。传出去已是难以做人。现下倒好,直接“没脸没皮”地和男人同吃同住了!
君颐从奏折上移开目光,看向柳云锦冰冷不悦的小脸,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头。声音清贵悠然道:“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我费心尽力教你武功,不求回报,只是在你这睡上几晚,你都舍不得?为师,好伤心!”
什么为师?什么狗屁!
晶亮的凤眸含怒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天天监视我,偷听我说话。真是不要脸至极!”
“为师也不想听,奈何耳目通天,没办法!”他点了点朱砂墨,在奏折上圈点,批注。雪色的长发落在玉华的手指间,模样雍容散漫。
呵呵,“为师”这自称,还叫上瘾了!
柳云锦望着小矮桌上放着的一叠奏折,凤眸幽幽闪烁。她自知君颐一手遮天,还不知他竟然能代替玉宣帝批阅奏折。
以常德太后专权的性子,哪里会答应。她目光一转,已经想明白了,常德太后恐怕并不知道。这些奏折极有可能经过君颐阅目之后,才会送入宫中。
常德太后自以为稳操胜算,能与君颐抗衡,却不知自己只是别人手中绑着线的蚂蚱。
朱红边一记轻笑弯起,君颐真当她是自己人,如此谋朝篡位的事情,也不避着她。只要有一个人传出去,这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长腿自黄金榻上伸出,金色祥云绣的白色皂靴一勾,柳云锦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前摔,就被他满意地纳入怀中,懒洋洋的异瞳半眯着,似是极满意她的“投怀送抱”。
“你”她真是气得没话说了,大妖孽的脸厚如城墙,她说破了嘴皮子,人家都不带脸红的!
她挣扎着要从这个坚硬寒香的怀里起身,换来的是他更有力的抱紧,“小丫头别吵,让我抱一会。”围肠私亡。
他打了一个哈气,手中握得狼毫笔也顿了顿。清华完美的容颜失去了往日的冰冷,贵不可攀,懒洋洋,困倦的样子,像是一只雪白的大猫。
尖锐的牙齿,爪子都收起来了,是剩下绒绒的白毛,让人忍不出想要亲近。
凝视了一会,他垂下的羽睫,和羽睫间晶莹的亮光。她终于乖顺地在他怀中躺下,心口不可抑制地软了软。
不知君颐在她房里批阅奏折有多久了,费心劳神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别人羡慕他站在人世巅峰,一挥手风云色变,却不知他也有疲倦心烦的时候。他到底不是个神。
躺在他的怀中,空气中满是他的味道,柳云锦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稍稍抬眼就看见奏折上整齐的字体,她不想看都不行。正犹豫着要不要移开目光的时候,君颐极“大方”地指着一堆奏折道:“小丫头去帮‘为师’分忧分忧,那些尔虞我诈,吹嘘遛马的奏折,我瞧着眼疼,你去批阅了。”
她的娇躯在君颐的怀里僵了僵,哪怕前世她为皇后,也不敢逾越本分,去接触朝堂上的事情。
东陵极是讲究身份之别,位分高低。她不过是五品武官的女儿,怎能行使当今皇帝才有的权利。
耳边有风回荡,一声含义不明的笑声传来,“小东西可是怕了?万事有我担着,你七分聪慧三分狡诈,最适合朝堂不过。那些迂腐尖酸老东西们,上奏的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处理得来。”
这算是这夸她?听得怎么这么变扭。
她相信君颐的每一句话,他虽是佞臣,却也是一代枭雄。只要不把她和君颐的关系泄露出去,哪怕君颐最后被诛,也不会将她牵扯进来。
沉思许久之后,柳云锦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桌上摆的奏折。她这么做,不为野心权势,只是为了帮他分忧。
看了第一本奏折之后,柳云锦就忍不住想笑。张员外上书李侍郎,只因李侍郎上次吃酒时,跟他借了银子,久久未还。
想不到那些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也会为这点小事,撕破脸闹到皇上那去。
接下来的几本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柳云锦也都做了批阅。只是一会功夫,一叠奏折,她都看完了。
回身看君颐是否睡着的时候,才发现他盯着一本标着特殊符号的奏折细看,眉头不自觉地微蹙,就连目光都是冷的。
“小丫头,若是敌国来犯,你是当权者你会如何做?”
果然,她的心一惊,又沉了下去。现在还不到两国开战的时候,但南诏国可能已经有了异动,所以君颐才会这样问她。
她虽是女儿身,却也有一腔热血,换做寻常时候,她一定会给出以战止战,以杀止杀的答案。
可现在,她能看见未来,实在不想让君颐上战场遇见南诏国公主,让他赢下这场仗,就离死不远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难以取舍()
艳丽的小脸上神色变了又变,若是阻止君颐去,恐怕会难赢南诏国,到时候东陵国说不定会由此走向衰弱。
一个是他,一个是国家。她取舍不绝。
内心争斗,犹豫许久之后。她才挣扎着,从君颐怀里起身,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道:“你晚上在这住下,我就让文嬷嬷多准备一点晚膳。至于带兵打仗的事情,我只是后院小姐,哪里懂得。还请王爷自己决定吧!”
望着她仓促出门的背影,君颐的目光幽深探寻起来。
关上内屋的木门,她觉得自己一颗心还在飞快跳着。文嬷嬷瞧着大小姐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惊慌之中又夹着担忧,好像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小姐,”文嬷嬷行完礼之后,顿了顿,见柳云锦的脸色已恢复平常之后,才从袖中拿出锦鲤青花瓷的碗来。“厨房中,还有外屋中多出了不少昂贵物件,不知是不是小姐安排人买来的?”
这些物件比皇宫中用的还好,不止是这青花瓷碗,还有象牙镶金的一套筷子餐具,三色彩官窑的坛子,琉璃冰魄的杯子
这些东西卖一卖,都能卖出个天价来,哪是寻常官宦人家能用得起的。她这么说,不过是替柳云锦找个借口。
望着文嬷嬷手上拿的碗,柳云锦只想冷笑。大妖孽这是逼着她告诉众人,屋里还有个吃穿用度极其铺张奢华的男人。
如此看来,他还真打算常住下来。让墨玉轩里的下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事情既然瞒不住,她也不打算瞒了。只对文嬷嬷说:“去把其他人都叫过来,我有事要说!”
文嬷嬷收了碗,应声退了下去。
柳云锦坐在外屋软椅上。墨玉轩所有的人都已来齐了。
“我一直都把你们当成自家人看待,所以有的事情,我并不想瞒着你们,但你们也不能让我失望。”说这句话的时候,柳云锦的语气极是淡漠,眼中射出的寒光和威势,却叫人不敢小觑。
前世,她没和文嬷嬷。刑嬷嬷这一干人接触过,所以并不能确定她们好坏。相处的这段时日,她们的表现,还是很叫人满意。
只是,你最信任的人,往往就是背叛你的人。况且,她们原先都在太后身边伺候。
墨玉轩里伺候的五个人都跪了下来,一一表了忠心。
柳云锦见此,才道:“轩中还有一个人住着,你们要好生伺候。”因为这人派头大,还要求极多。
“南陵王在我这儿的事情,不许任何人往外泄露。行了,文嬷嬷你晚上多准备几个菜吧!”柳云锦只叮嘱了一句,桃儿她信得过,其他人都是皇宫里出来的人,君颐在外什么名头,想必她们都清楚着。
除了桃儿一脸莫名其妙,搞不懂为何墨玉轩里会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其他的人皆是一脸深沉凛色,她们早就感觉到隐隐不对,大小姐突然会了武功,屋里莫名其妙会多出些精贵东西,原来都是因为南陵王。
文嬷嬷哪敢怠慢,赶紧转身就去了小厨房。
环珠,环玉走上前来道:“小姐,我们可要准备些什么?”
柳云锦摇了摇头,“屋里多出的贵重东西,都是他用的,你们小心收着就是。”
她们早就听传言,南陵王有洁癖,这会子两个人赶紧把多出来的东西一一收好,连拿的时候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只有桃儿一脸呆呆地过来问她,“小姐,南陵王是谁?”她自小跟小姐在府里生活,极少出门,就连“如雷贯耳”的南陵王都不知晓。
柳云锦一顿,半晌才似笑非笑道:“就是当朝的一位喜好吃人不吐骨头的王爷。”
小桃儿被吓得脸色僵白,吃人不吐骨头的不是妖怪吗?她还是离远一点好!还没见面,桃儿已经对小姐口中的那位南陵王,没了好感。
掌灯之后,文嬷嬷总算把晚膳准备好了,小厨房里的食材全都用上,文嬷嬷还嫌菜太少不够丰盛,不知合不合南陵王那尊“大佛”的胃口。
环珠,环玉在宫里只待了几年,听过南陵王的大名,想见上一面却是没资格的。
两个人都“如临大敌”,手心里紧张得都是汗。连太后都忌惮的狠角色,会不会心情不好,一下子都把她们给杀了?
唯有刑嬷嬷还镇定些,常年不变的冷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柳云锦先进了里屋,黄金榻上的君颐半睁开异瞳,仿佛是小睡刚醒,慵懒而迷离,声音低哑靡靡道:“晚膳好了?”
“嗯!”她应了一声,感觉在他身边极不自在,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应声虫。
不止她这样,就连常德太后在他身边,都有被人压一头的感觉。君颐不做任何,就能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睥睨天下,冰冷高贵的危险气息。
“让她们端上来吧!我正好饿了!”嘴上说饿了,身子还靠在黄金榻上,连动一动都懒得。
柳云锦这才注意到,君颐在她面前的自称由“本王”变成了“我”,这说明他对自己更亲近信任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也没去细想。
打开内屋的门,环珠,环玉依次端着托盘进来,只感到一阵风雪般的压迫感袭来,连头都不敢抬,恪守宫中礼仪规矩地把菜肴,一样样放在八仙桌上。
主菜在前,汤菜在后。手边搁着盛好的米饭,一小碗热汤和放残渣的银边小碟。象牙的筷子,勺子,依次放在左右手边,顺序不乱。
“不愧原是太后身边的人,还有几分规矩。”难得,君颐轻笑着,多看了她们几人一眼。
吓得环玉,环珠两个都跪在了地上,以额贴地道:“太后将我们伺候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身边的人了,绝不敢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