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后归来-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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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美温雅的柳云熙在她的艳光之下变得寡淡寻常。莲花虽美但过于素雅,怎能与如火的蔷薇相提并论。
无怪乎安泰城中有这样的一句诗,“将门府中双生花,芙蓉海棠相成画。”
一朵是莲花,一朵是海棠。
太后满意地笑了笑,她当初将金缕玉衣赏赐给柳云锦,为的就是今日能够艳惊四座。最好能让南陵王都为她动心。
清婼公主不甘地望着柳云锦的背影,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贵女?抢了她的风头不说,还能随着太后一起入宴。要知道皇奶奶以前最宠爱的人就是她了,但因为她执意要嫁给南陵王,惹了太后不快,至今对她的态度都不如以往那般亲厚。
“云锦丫头你来哀家的身边坐,若是看上了谁,只管跟哀家说就是!”太后慈爱道。
“太后垂爱,云锦不敢忘”她淡淡道,凤眸中一片暗色深不可测。这是太后第二次要为她张罗婚事了,太后明知道她“倾慕”南陵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柳云锦也不急,端着面前的清酒喝了一口。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她只管见招拆招。
福顺公公一声令下,十几个宫女应声而出,将精致的碗碟酒菜一一摆到了各个桌上。送到慕容阁桌上的时候有些诧异,想不到四皇子身边还坐着另外一个贵女。这每个位置都是安排好的,不该多一个人出来。
但宫女碍于四皇子的身份,也不敢多言,放下东西之后就退了出去。
福顺公公自然也是瞧见了,眸子瞥了瞥,什么也没说但心中却暗暗记下。这请帖是他送出去的,该来的人他心里都有数。
柳家就只请了柳云锦一个,但怎么柳云熙也跟来了?柳府里的人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有意这么做让他难办?福顺嘲弄地晃了晃手中的拂尘,柳家虽不是什么大家,但这野心可大着呢!
第六十一章:红蔷薇()
最中间位置坐着的太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樽,“今日只是哀家办的小宴而已,在座各位都不必拘礼,不要嫌哀家在这扰了你们年轻人的兴致。每次宴会只喝酒吃菜倒也无趣,不如……”
太后顿了顿,眉头微皱,似在思量该玩个什么小游戏,好调起大家的兴致。
福顺上前一步,笑嘻嘻接道:“以前文人雅士最爱在水潭边吟诗作赋,在水潭里放一只酒杯,酒杯在谁那停下,谁便要即兴作诗一首。文人雅称为流觞曲水。奴才瞧这御花园里花开正好,不如摘下一朵来相互传递,命琴师来弹琴一曲。曲子停下,花在谁手中,谁就表演个节目,也不失流觞曲水的雅兴。太后您觉得可好?”
“正合哀家的意思,弹琴传花,不费什么心思力气,也显得雅致。”太后颔首赞道,“便如此吧!”
柳云熙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不过是接鼓传花,这样老套的游戏哪有什么新意。不过这倒是个机会,说不定能让她大放光彩。杏眸中再无之前的娇弱,露出跃跃欲试的精光。
而太后身边的柳云锦只是漠然地望着这一幕,眼底的笑意冰冷。果然另有所图不是吗?好好的小宴不吃饭喝酒,非要让人出来表演。是想成就她,还是想毁了她?若想毁了她,也不用大费周章的送来这么华美的衣服。是想用捧杀这一招吗?凤眸眯起,柳云锦若有所思地望着缓缓跑来的福顺公公。
福顺公公对她的敬意不像是作假,一时间她也摸不清皇太后真正的意思。
“太后这是御花园中开得最艳的牡丹,”福顺送上了托盘,托盘上盛着一朵粉白色的牡丹花。
唯有牡丹真国色,也只有牡丹才能配得上太后娘娘至尊的身份。
“你近来做事越发用心了!”太后含笑,伸出戴着指甲套的手抚了抚牡丹花娇嫩的花瓣,“这样便开始吧!”
“是!”福顺答道,不知从何处领来了一个抱着古琴的琴师。
琴师朝众人行礼之后,就盘腿坐下,一拨指间的古琴,悠扬的曲调从弦上滑落。
太后侧过身子,将手里的牡丹交到了柳云锦的手中,和颜悦色道:“丫头便从你开始。”
柳云锦接过牡丹之后便交到了身侧太子慕容武的手中,不自觉地,两个人的指尖微微触碰。
眉头微皱,柳云锦飞快地收回了手,而慕容武捧着手中的牡丹花,出神了片刻。
少女的手指细嫩温润,仿佛是上等的玉璧。让他不由想要握在手掌里,再也不放开。
身侧的慕容玉不着痕迹地望着这一幕,将自己哥哥眼底的痴迷看透。手指猛然捏紧了面前的金樽,心尖如有芒刺一般被扎得疼痛。
难道大哥也喜欢柳云锦……十多年来,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他倾心的女子,他也不愿放手让出。只能和太子哥哥争上一争了。
牡丹花被传了下去,悠扬的琴声也到了尾声。
果不其然,琴声刚刚停下,太后也将牡丹花递到了柳云锦的手里。
“太后娘娘,这是要让云锦献丑吗?”她不好意思地望着太后,一脸出乎意料的惊讶。而眼中却夹着似笑非笑的神采,她早就料到这朵牡丹花会传到她的手里来。
也不知是有人精心设计,还是无意的巧合。
“傻丫头,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哪里是要让你出丑。”太后淡笑道,伸手轻抚柳云锦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上次在哀家寿宴上,哀家就觉得你琴技不错。”
清婼坐凉亭中,生怕日头将她晒伤。眼瞧着太后与柳云锦亲昵的样子,眼里像是扎了一根刺,疼得她坐立不安。柳云锦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抢了她的恩宠,她的位置。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个贱丫头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而自己生为东陵的公主,不能陪侍在太后身侧,反而坐到了远远的角落里。
眼中的怒火几欲喷出,生生将手上半寸长的指甲给捏断了。
身后的小太监心疼那半寸白净的指甲,上前一步拉住了清婼的手,“公主生气归生气,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才是。好端端的指甲就这么断了,岂不是可惜。”
清婼毫不承情地打开了小太监的手,冷言质问道:“那个贱人是谁,她怎么配坐在太后的身边?”
小太监望了一眼太后身边的人,眼神锐利如刀,“她是柳家的庶女,和四皇子身边的小姐同为姐妹。四皇子身边的人是柳家的嫡女,而她不过是个庶女。”
“柳家?”清婼公主的细眉一挑,像是高高耸起的小山,“五品小官而已,就跟本宫手里的蚂蚁没有什么分别。生下的女儿倒是一个比一个狐媚,一个比一个善于勾人。一个四哥被柳家嫡女迷得晕头转向还不够,就连卑贱的庶女都因为皇奶奶的宠爱摇身变成凤凰了。再这样下去,本公主该如何自处?”
“她们再受宠,也是贱命一条,哪里能跟公主您相比!”太监忙不迭地溜须拍马。
清婼公主的脸色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有所好转,只寒声道:“不需要你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告诉本宫有什么方法治一治这两个狐媚子。本宫瞧着她们两个风生水起的样子,就恨不能把她眼睛,舌头割去,做成粪坑里面的人棍。”
“公主殿下您再忍一忍”小太监轻声劝解,眼睛一转,一条毒计浮上心头,眼底露出寒光,“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女……”
小太监似是想到了什么,阴测测一笑,弯腰在清婼公主的耳边轻声道:“依奴才看,不如离间了她们两个姐妹的感情。让嫡女去对付庶女,叫她们窝里斗岂不快哉!”
小太监哪里想到,就算没有离间这一计策。她们姐妹两个人之间也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他费心想出的毒计,只是火上浇了一勺油,除了让火烧得旺一些,根本没有其他的作用。
听了他的话,清婼公主舒服地往后面一躺,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
别的事情她未必会做,但捕风捉影,指桑骂槐的事情她最精通不过了。要知道她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什么样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什么样恶毒的计谋她也都见过。对宫闱争宠的事了如指掌,这点小伎俩岂不是信手拈来。
小太监瞧见清婼公主脸上的笑容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却被清婼公主出声打断了。
“多说无益,本宫心里自有谋划……”眼梢微翘,闪烁的寒光,如同深秋的寒霜。冷彻入骨。
“公主聪慧,用不着奴才多说,”小太监冷冷地朝柳家姐妹两个人看上一眼之后,慢步走回了清婼公主的身后。
第六十二章:离间之计()
坐在四皇子身边的柳云熙不甘地捏紧了手中的酒樽,手指间泛出森森白色。心中兀自愤懑不平。这场小宴根本是太后有心筹划,就是为了衬托柳云锦。不然怎么会送她蔷薇胭脂还不够,还送了一件举世无双的“金缕玉衣”。只是她不明白,柳云锦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家的庶女,如何能让太后费这么多的心思。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柳云锦。她也猜不出太后的真正心思。
所有的异性目光都落在柳云锦的身上,就连身边对她山盟海誓,几次说要娶她为妃的慕容阁,都忍不住不时去看太后身边的美人儿。
他想不到在太后寿宴上初见,柳云锦还没有这般明艳绝世,只是几日不见,她的面容似又长开了些。就像她手中握着的牡丹花,初绽芳华,就已夺去了百花之色。等她完全成熟之时,只怕整个天下都会为她倾倒。
但这样的美太有侵略性,如同带刺的蔷薇,握不住的话反而会刺伤自己。慕容阁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他没有信心能驾驭这样的美人。
这样的美人,若非有睥睨天下的气场,与她相称的绝色姿容。站在她的身边,只会被变被她的风华衬得无比平庸不堪。
他抿了一口酒,自我安慰道,还是柳云熙这样的美人更合他的心意,温婉秀美,如同空谷兰芝。
整个御花园中一片安静,十几双眼睛都落在柳云锦的身上,眼神有期待,有嘲弄,有不屑……但都在等待柳云锦的表演。
坐在太后身边的少女不急不躁,在细细思量她该怎么做才是上上之选。既不拂了太后的面子,又不会成为出头之鸟。
“本宫觉得柳家小姐倒不必这么谦虚,上次在皇奶奶寿宴上,你可是大出风头啊!将一首《春香月》谈得入味三分,连你妹妹的舞姿都被你的琴音给盖过去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明褒实贬。
众人纷纷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柳云熙一顿,没想到还有人会提到上次太后寿宴,提到她的舞姿。
那是她记忆中的耻辱,平日里连想都不愿去想。她精心准备了《百鸟朝凤》,为的就是能夺得太后欢心,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她没能变成凤凰,柳云锦那贱人有意捣乱,反得了青眼。
她每每念及此事,都恨不能将柳云锦剥皮抽筋了。
心中怒意滔天,表面上却要装作平淡大度。旧事重提,疤痕被揭,柳云熙死死咬着银牙,才忍住没将心口上的那一团怨气发泄出来。
别人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太后却是知道的。这个声音叫她皇奶奶,都叫了十几年了。堂堂一国公主在这么多贵族面前,没有一点尊贵修养,开口便是嘲讽,这副阴阳怪调的样子,哪还像个公主。
自己这么多年都白疼她了,太后心底失望又生气。
以前慕容婼这么说话的时候,太后只以为她年纪小,不懂事,从小被宠坏了。但有了同样年纪的柳云锦做对比之后,太后才看清清婼公主的蛮横跋扈。
皇家之中的金枝玉叶,还不如寻常官宦家的小姐知书达理。
柳云锦淡淡扫视去了一眼,透过纱帘望着清婼公主那不可一世的面容,嘴角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
眸底幽幽一片,如山间白雪,纯澈而寒凉。
她本还打算糊弄一番也就算了,但有人非要把她往刀刃上推。既然清婼公主想看她们姐妹相争,她就如清婼公主之意。
柳云熙本是个记仇之人,旧事重提,已经结下了梁子。那她就在柳云熙反攻之前,先下手为强。
“清婼公主好记性”柳云锦笑谈道,“那日本是妹妹献舞,结果反而是我抢了妹妹的风头,为此云锦心中有愧。”
“呵……”清婼翻着眼睛发出一声冷嗤。这种门面上的话谁不会说。
对清婼公主傲慢的态度,柳云锦也不恼,只是望了一眼脸色阴翳的柳云熙,缓缓道:“太后娘娘臣女想和妹妹一同表演。这次便让我来献舞,妹妹来弹琴。妹妹的琴技不在我之下,太后娘娘听了肯定也会称赞。”
柳云熙狐疑地望着柳云锦,柳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