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后归来-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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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不同的!”他忽然松开了手,放开了她,直视着这双转为平静揶揄的凤眸,“你是《雪魄祭》中的骁姬,千古唯她一人能抗敌救夫,错过之后再难寻到。我没遇上骁姬,却遇上了你。既然寻不到,那就只能横刀夺爱。”
说完这句,他猛然紧扣柳云锦的身子,压向自己的怀中。
雪色锦衣轻转而过,她虚晃一招“雪兔蹬鹰”躲过了慕容筠的手,悠然不乏挑衅道:“铁血娘子的骁姬可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得到的,王爷既然想要我,那就凭本事!在这占我便宜,可算不上英雄好汉!”
说到最后,柳云锦隐隐有咬牙的趋势。
慕容筠扣上中衣的盘扣之后,无言的威势一点点蔓延开来,手心一转,已把冰冷的铠甲穿在了身上,黑色的大氅披在肩头慵懒却气势逼人,他邪笑着挑起唇角,“得美人心,如得天下,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三哥他太过注重礼仪教养,才被君颐一再羞辱。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不论阴谋还是阳谋,只要能达成所愿,我都在所不惜!”
这一点倒和那只大妖孽颇为相似。
只是相同腹黑强大的男人,她没有兴趣应付两个。
“王爷说得不错!”她淡淡轻哼了一句,随即凤眸之中光芒涌现,“想得天下者不在少数,能得天下者却寥寥无几,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枭雄。很多事情,还是莫强求的好!驭得了万物,驭不了人心,一将功成万骨枯,王爷可要小心些。”
不去看慕容筠的脸色,柳云锦闪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这一次,慕容筠没有拦她,锐利如鹰隼般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柳云锦窈窕的后背上。
是要让他放手吗?眼梢一缕寒光闪过,宛若冬夜中的流星。
他勾了勾嘴角,血性不羁。
这天下,他要!看中的女人,他也要!
十几年的蛰伏隐忍,他能坐守边疆苦寒,看着慕容氏其他血脉在暖风熏人的安泰之中歌舞升平!
五岁那年临水台榭上的一曲《雪魄祭》似乎很多人已经忘了。江山在望,繁华倾杯,皇宫中人忘记的何止一曲《雪魄祭》,还有当年的雪嫔,如今的五皇子。
他手指捏紧后又缓缓松开,轻笑着将沉重的寒铁剑挂回自己的腰间。
人世间最难忘的莫过于生死相隔,血仇之恨。他忘不掉!也要让当年的那些人永远铭记。
从屏风后面出来后,她轻步走到君颐的身边坐下。
一直闭目养神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异瞳微凉地望着她,“刚才去哪了?”
她刚准备喝杯水润润喉,冷不丁听到身边人凛冽如雪的声音,手指一抖,有种心慌的错觉。
“嗯”她轻叹一声,犹豫着怎么开口,妖孽大人可不好糊弄。
没等她说话,微凉修长的就点上了她的唇,紧接着君颐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在她脖颈间轻嗅。
柳云锦的脸色微变,王爷您属狗的?
他温热凝着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又痒又麻的感觉,让她想要躲又不敢躲。
等他坐回身子的时候,柳云锦赶紧护住了自己的脖子,脖子上一层鸡皮疙瘩。
第二百零二章:晚宴(二)()
“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修长的手指拿过面前的酒壶,姿态优雅地给自己倒满一杯后,异瞳淡淡地落在柳云锦的身上,等她的回答。
王爷您真是属狗的!其他男人的味道都闻得出来!
她忍不住,动作幅度不大地闻了闻自己的衣领,腋下。黛眉微蹙。其他男人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她闻不到。
“果然”身旁的人轻声冷笑,将她直接抓过来扣在怀中,“我不过小憩了一会,你就又去招蜂引蝶了?”
怀中人儿凤目圆睁,咬牙望着君颐,又被这家伙骗了!什么其他男人的味道。压根是在诈她!
论心机手段,她着实不是修炼成精大尾巴狼的对手。
“我的东西,只能彻彻底底属于我一人,”他端过酒盏,一饮而尽。
她还没缓神,就被君颐单手控制住了双手,被迫承受他贴上的嘴唇,和唇中渡来的烈酒。
咳
塞外的酒入喉如同刀子刮过,从喉咙到胃无不火辣生疼。
渡完酒之后。他不给怀中小东西喘息的机会,如品尝她齿间酒香一般流连不去。
“阿颐够了!”她轻喘着,想要从他的怀中坐起。
她甚少喝酒,只是一杯烈酒,就让她有些燥热发晕,两个人缠绵的唇齿间仍是烈酒的芳香,让她彻底在君颐的怀中软了身子,一幅任君采撷的勾人模样。眼波一转,瞧着刑嬷嬷目不斜视的样子,莹白的小脸上潮红又深了一分。
慕容玉掀开帘幕进来的一刻,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幅缠绵诱人的景象。
他握着帐帘久久没有放下,帐帘上的手指骨节发白,似要把手中的帘幕撕碎。
温润的眉眼冰冷愠怒地睨着他们。恍若一池春潮一瞬间变成了冰冷无底的黑色深潭。若非良好的自制力,他现在就想要了君颐的性命!
刺骨寒风从掀开的帐帘缺口涌入。被冷风一吹。柳云锦的酒醒了几分,她睁开眼睛透过君颐铺开的雪色长发看清了帐篷入口处站着的人。
玉冠下如绸的长发被寒风吹乱,他僵硬地站着仿佛被抽去了魂魄,空洞漆黑的眸子与如玉华章的面容极不相称。
在那片冰冷的漆黑之中,她看清了慕容玉心中的无垠杀意。
君颐似察觉到背后之人刻骨的目光,放开了怀中的人,用身后宽大的斗篷将她裹在怀中,不让慕容玉窥探到她一丝一点的美好。
醉酒缠绵后的柳云锦,宛若一朵被滋养盛放的牡丹,美得娇弱又艳丽,那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更如缠绵的春雾一般撩人。
刑嬷嬷起身挡在自己主子面前,开口道:“三殿下赶紧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不若喝一杯烧刀子暖身。”围讽岛号。
慕容玉放下帐帘,一言不发走到君颐对面的矮桌上坐下。
宴会还没开始,气氛就已诡寒起来。
烈酒醉人,柳云锦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浑身暖洋洋的又有些昏沉,一时间纷乱的脑子不知想什么好,索性靠在君颐的怀中,拿他的斗篷当被子,开始打瞌睡。
艳红色的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如雪的肌肤和微肿润泽的嘴唇形成鲜明对比,宛若雪色春花之中的一抹艳色花蕊。
慕容玉只扫了一眼,就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将满满一杯烧刀子烈酒灌入腹中。
前面四方座椅上慕容筠已经落座,扫了帐篷中一眼,握着酒盏对慕容玉抬手微笑,“三哥如此饮酒可会醉的!”
三皇子握着酒盏的手停了停,默然不语。幽幽的烛火映入眼梢,只余下晦暗不明的光泽。
慕容筠望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抬手击掌道:“来人上菜!”
塞外比不上皇城,哪怕是接风洗尘的晚宴,也只是荤素各两道菜。只是帐篷中央架起了火炉,炉上烤着一整只野狼肉。
用调料摸匀后,放在火上一烤,香气便传遍了整个营帐。
就连半睡半醒的柳云锦都咋了咋嘴巴,在君颐的怀中换了个位置,伸手抱着他的腰,把小嘴巴在他腰上蹭了蹭,似在确定那香气是不是嘴边这块“大肉”身上传来的。
君颐眉眼微弯,凝成一道极美柔和的弧度。
端着酒盏的慕容玉,指尖一滑,铜制的酒盏重重砸在矮桌上,冰冷清澈的烈酒流了满桌。
旁边伺候的士兵赶紧上前,帮三皇子擦干净酒水,又给他满上一杯。
“三哥才喝了两杯酒,就已经醉了?”慕容筠挑起墨色的剑眉。
慕容玉声音温润道:“抱歉,我失仪了!”袖中的手指狠狠捏紧,柳云锦你就这般依恋这个男人吗?
或许只有他死了,自己才有机会取而代之。
世人都道他温润如玉,谦顺仁德,可这一次,他感受到自己的嫉妒不甘还有私心。
慕容筠看了一眼君颐的位置,身边伺候的人为他银针试毒,确定无碍之后才放到君颐的矮桌上,酒水同样如此。哪怕只是两道菜也是一丝不苟,如此严格守礼,让慕容筠想起了以前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嬷嬷。
君颐只是随意动了两筷子,就转过身对伺候的人吩咐起来。
“王爷是觉得这两道菜不合胃口?边塞比不得富贵皇城,菜式稀少却也别有风味!”慕容筠放下筷子,端起酒盏向君颐致歉。
君颐却没有抬手的意思,只淡淡道:“菜肴尚可,只是本王乏了。若五王爷没有其他事情,本王也懒得坐在这。”
他怀中的小人儿口水都快把他斗篷沾湿了,下午才说不吃狼肉,结果一闻到肉香,比谁都馋。
慕容筠将举起的酒盏收回,轻抿了一口,凝视着雪色雍容的身影。
南陵王,还真是狂傲无人的个性!哪怕是站在他的地盘上,要求他联手,也是如此的随意,不把任何人放眼。
这样的个性与他类似,却不讨喜的很。
“既然如此,本王想跟南陵王做个交易,”慕容筠靠在虎皮上,同样气场逼人,“本王驯养的这只海东青极通人性,素有空中霸主之称。用它换你怀中的人如何?”
用千金难得的海东青换一个人?贵族之间交换姬妾,玩物倒是一件寻常的事情。用一匹马都能换一个娇媚的小妾,何况是一只金贵的海东青。
第二百零三章:海东青换美人()
慕容玉惊愕地看向慕容筠,“五弟,你这是”这是疯了吧!
君颐冷若冰雪的一眼扫去,“海东青?五王爷若是喜欢,待回安泰之后,我让冷月挑十只给你。它就算再金贵。不过是一只破鸟,能给本王生孩子?”
“如此说来,王爷怀中的不是娈童而是宠姬?”慕容筠明知故问,眼神饶有兴味地盯着君颐怀中的那抹倩影,“王爷只管说,要什么才能把她换给我?”
“用你的命换。五王爷答应吗?”君颐的薄唇轻绽,他看中的人,谁都不允许妄图染指。
慕容筠轻笑一声,眼中的兴味更深了。想不到纵横朝野的南陵王也有在乎的人,但只要有在乎的东西,那就能成为软肋。
“王爷如此疼惜一人,还真是叫我大开眼界!”慕容筠舔了舔嘴角的酒渍,眼神的邪佞野性叫人不敢直视,“今晚宴中无轻歌曼舞助兴。王爷看中的人定然不同凡俗,不如让她舞上一曲助兴。”
慕容玉盯着慕容筠,看着邪佞不羁的弟弟,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一次次激怒南陵王,让他产生戒心反而会误了大事。
更何况,云锦不同于卑微的舞姬。这样做简直是在羞辱她!
想着木槿花下她剑气如虹的一舞,慕容玉恍若隔世,心中珍惜又怅然。他为她吹奏,她为他起舞,若是年年日日都能如此,当真是岁月安好。
“五弟,不要为难她了!这场晚宴就到此为止吧!”慕容玉忍不住站起身道。
慕容筠轻笑开口,“她是南陵王的人。南陵王都未发话,三哥何必如此紧张在意呢?如花美眷。君子好逑。难道三哥就不想纳入怀中,长久相伴?”
慕容玉的脸色一僵,神色微微尴尬,他连为她说话的资格都没了。
他颓然坐下身子,握着酒杯的手在颤抖。如花美眷,君子好逑,确实如此。
尴尬之后是无尽的失落,他望着被寒风吹起的帐帘,眼神归于平静。快了,第一场雪快到了,君颐的命也快结束了。
等回了皇城之后,他就让皇太后赐婚。哪怕是得不到她的心,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围讽呆巴。
一直没有开口的君颐慢声开口,清贵寒彻的声音像是寒泉结出的冰花,“五王爷这么想看,那本王跳给你看。”
三皇子一个没拿稳,酒盏又掉在了桌上。
慕容筠收敛了笑意,他知道自己已经踩在南陵王的底线上了。
红色斗篷间如玉的手指微抬,一阵诡异冰冷的寒风吹开帘帐,烛火瞬间湮灭在寒风之中,指尖凌空轻划而过,所到之处如狂风卷落叶,桌子被强大的力量掀开,连带着慕容筠的整个帐篷都被拔地而起。
在七零八落的尖叫声之后,君颐收回了手,重新抱住怀中的人,问道:“五王爷,这一舞如何?”
被寒风刮出七八丈远的士兵从地上互相搀扶着爬起,畏惧地望着站在露天帐篷中央的雪发之人。
慕容筠虽没有被风刮出营帐,但身上的黑色大氅也被吹挂在了军营的木桩上。他露出一记苦笑,难怪说宁惹皇帝,不惹君颐。
惹恼了皇子最多是灭九族,而惹了君颐他能让你九族,不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