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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穿越之继室女-第49章

小说: 穿越之继室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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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程心珊是不认识的,还是王二奶奶的大丫鬟春红给她提醒,说是三奶奶,程心珊才明白过来。王家三爷原先跟她三姐相过亲,只是后来王家大太太牛心左性,非要娘家侄女嫁到王家来,这桩婚事才作罢,不过王家人都见过她三姐,有人说过王大太太的娘家侄女不如程心玥多矣,被这王三奶奶知道了,自从便是程家忠实的抹黑党,这会子可不是想着要拿捏一下程心珊来愉悦一下身心吗?

    柳氏很早以前就在王家的埋了间谍呢,程心珊对王家各种关系也门儿清。她虽然不擅长暗地里的歪歪绕绕,但是她这人嘴皮子可是利索,当面想要沾她便宜可不容易。她清清嗓子,笑道:“三嫂和该这样,三哥是长房嫡枝,身份贵重,三嫂自然也不能怠慢,除了刚嫁过来这日,平日逢年过年,请神祭祀的时候,都要辛苦三嫂了。三嫂可别抱怨了,这都是你当做的,我便是想要替你做了,怕是三嫂不高兴呢。”

    王三奶奶脸上的笑更僵了,她难道不是在嘲讽这弟妹懒怠慢了祖宗,怎么就成了她抱怨自己要早起祭拜祖宗了呢?只是她想辩解,又一时找不到好词,便是一旁听的人,也觉得她是在抱怨呢,还有那年纪一大把的族人倚老卖老,训道:“年轻人,受不得苦呢,连祖宗都敢埋怨,真是个不贤惠的。”

    王二奶奶看了笑得鬼马精灵的程心珊,心下满意,二房一屋子嘴笨心直的,常被别房欺负,今日里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因这一出,王家人都知程心珊战斗力惊人,那些个不爱她的,预谋着给她个下马威的,都偷偷歇了心思,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的下不来台。

    只是虽然没人说什么,王家大房对程心珊都是一副仇人的眼神,尤其是王大老爷,看着程心珊的眼神,真是说不出的憎恨。

    程心珊对王大老爷刀刮人一样的狠厉眼神很是窝火。这王大老爷品德败坏,数次算计程家还算计她,程心珊对他也是全无好感。

    比程心珊更恼怒的是王二老爷,今日这样大喜的日子,大房一房人都落着脸,这样下二房的面子,根本毫无兄弟情义,只是为了让大喜日子出波折,王二老爷生生忍着,王三老爷、王四老爷也劝着二哥。大房在家里这几年,对几房不说扶助,还时常想要好处,实在让人寒心,早在王家没了人心。

    王家几房的事,程心珊知道,不过她并不多放在心上,如今他们搬出来单住,除了祭祖回来之外,甚少过来的,王家几房闹成什么样,对她影响不大。便是王值舟也不放在心上,他见王大老爷很少,跟大房几个哥哥的关系也平平,大房的绝情只让他不满,并没有伤害他的感情。不过,王二老爷却伤透了心,从长房祭祖回来之后,还病了一场,躺在床上还念叨着小时候的事,被王二太太听到了骂了一顿,“真是个没出息的,儿子都娶了媳妇,还以为自己是黏在哥哥屁股后面的跟屁虫,等着哥哥带着你出去玩呢?”

    “哎,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们可是嫡亲的兄弟呢,若是爹知道了我们兄弟几个这样离心离德,肯定要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爹早被你那大哥给气死了,哪里还能再气死一遍。他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你若是想要原谅你,只管让亲家给他个高官做就是。”

    “哎,说来也是爹的错,从小就要家中的子孙争气,不堕王家门楣,到让大哥养成了这么个性子。”

    王二奶奶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说,这高官厚禄都是命里注定的,若是没这个命,抢是抢不来的,你以后也别逼着儿子了,若是没那个命啊,你逼他,就是毁了他。”

    王二老爷叹气:“我倒没什么,只是程家对舟儿寄予厚望,怕是儿媳妇也盼着重做高门贵妇呢。这不,明日三朝回门,儿子正在屋里写文章呢,怕是明日他岳父要查他学问呢。”

    王二奶奶道,“真是个难伺候的,别人都盼着儿子岳家有助力,你儿子有岳父检查学问,你还不高兴?那你自己去查去?”

    “不是你说不要逼着儿子嘛?”王二老爷十分无辜。

    王二太太唬道:“怎么我说的没道理吗?”

    “有道理,有道理,你说什么都道理。”碰到这样的女中豪侠,除了投降,还能怎么对付?王二老爷立刻附和。

第65章() 
三朝回门,程心珊王值舟一起坐了马车到程府。为了今日,程长清一大早特意从武昌赶过来,他到家时候正好碰到刚进门的程心珊。

    不管程长清作为丈夫的一面如何渣,作为父亲是很及格的,对她们兄弟姐妹尽心尽力,慈爱而不放纵,令人敬佩,程心珊长大了一些,不再像从前般眼中只有好人坏人,也体谅程长清作为正统的封建男人的一些想法,跟程长清关系亲密了不少,见到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立刻道:“父亲每日公务繁忙,特意为我赶回家中,让女儿心中过意不去。”

    程长清一副老怀欣慰的样子,“嫁了人,可算是长大了。不过在江那边,便是在海那边,我也是要赶回来的,若不然我书房里那些书画可要遭殃了。”说着玩笑话,程长清心中却有些怅然,他女儿多,只是程心玫在深宫,程心玥在边疆,程心珍去年与他一同年的庶子成亲,如今也在外地,只这一个从小在身边长大,嫁得又不远,自是要好好偏宠的。

    “爹说这些个做什么,那时候小,不懂事呢。”程心珊嗔道,脸上不免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那个时候真是太任性了,便是替柳氏出气,也不该毁坏价值千金的字画,该是好好对着他爹直接恶作剧一番才是的。

    “你们两个倒是撞到了一起。”柳氏笑着从二门内迎过来,她这话却不是对程心珊和程长清说的,而是对王值舟。人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柳氏瞧着王值舟斯文有礼的样子,便十分高兴,她对王家很是做了番功夫,知道王值舟是个正派人,刚又将程心珊脸色一扫知她过得不错,对王值舟更是欢喜了。

    王值舟对了柳氏对十分拘谨,他父母都是亲和之人,他平日在家很随意,然对了柳氏对升起十二分的敬意,不由得挺头挺胸,倒不是柳氏对了他脸色不好,反而是柳氏对他越发和蔼,他越是怕自己做的不妥当,让柳氏失望觉得他上不得台面。反倒是岳父,学问好,又有官威,他虽心里尊敬,行动间却随意许多,请教学问也不胆怯。王值舟不由得叹道,这真是怪哉。

    柳氏也发觉王值舟对着她十分拘谨,笑了笑,让程问,她带了女眷和程心珊去屋中谈话。

    古氏、刘姨娘等只略微坐坐便识趣地告辞了,程心珊立刻将自己给家里人备的礼都拿出来了,让秋红给各处送过去,便是搬出家的二房也备了一份,单派绿叠送的。柳氏瞧着程心珊指派人,十分干练,笑道:“真是长大了。”

    “刚爹也说了一遍,不过几日没见,能长多少?”程心珊回道。

    柳氏忍不住摸摸程心珊梳起的朝天髻,带了些感伤地道:“时日隔得不久,身份却不同了,往日里是娇养的闺秀,现在却梳发嫁人了。”

    程心珊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嫁了人,对她而言并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王家人少,又对她十分好,她一点儿不适都没有,反倒是兴致勃勃与柳氏说起了乡下的风景,“我们住在山庄里,景致很是不错,青山绿水,小桥城郭,规矩少,人情足,很是不错。”

    看程心珊笑颜如花,柳氏生气地用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我每日里为你担忧的茶饭不思,你倒是脱缰的野马,玩得不亦乐乎。”听着程心珊为什么小桥城郭开心,她又忍不住心酸,便是柳家从前都住在江城里,王家却在村野乡间,珊儿这嫁的,真是连程心珠都不如,好歹周家庶子还是个知县。都说王家子有前程,可是前程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时候前程才到呢,那前程没到的时候,过得苦日子便不算了吗?柳氏心中替程心珊委屈,却不好点破,就怕她自怨自艾。

    程心珊看她神色不是十分高兴,连忙道:“娘可是不愿见我,这半天可没给我一个笑脸呢。”

    柳氏哭笑不得,道:“好,好,好,给你个笑脸,真是个心大的,别人为你操碎了一片心,你自己倒是逍遥快活呢。”

    程心珊将脑袋放在柳氏的怀里,做出小女儿的形态,柳氏像小时候一样梳着她的头发,听她缓缓说话:“我知娘心里想的,您不过是觉得我委屈,连王家也觉得我委屈,觉得爹是二品大员,程家是江城高门,而王家早已败落,公公身无功名,相公又前途未卜,我不能像从前一般众星捧月,不能华衣广厦。可是娘亲,我自己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功名利禄自然好,华衣美食自然好,呼朋引伴自然好,可是没有这些,我一样能过的快乐。我想嫁的,不是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高脂良田。相公敬爱,公婆和气,王家人都喜欢我,疼爱我,我不用勾心斗角,不用小心翼翼,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点儿不委屈。”

    柳氏轻轻点头,“娘的珊儿长大了,比娘看的都透彻。这些年过惯了被人逢迎的日子,倒是失了本心。你想的不差,该是好好珍惜这样的日子。只是王家人和气,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对了长辈要全心侍奉,对了丈夫该敬着的地方要敬着,莫因了宠爱为所欲为,将情分都消耗了。”

    “恩,我知道了,娘。”程心珊用手环着柳氏的腰,乖巧地答道,只是片刻之后,她又嘴欠地道:“小时候也是这般抱着娘,只是那个时候娘的腰两只胳膊几乎能围拢,如今却还差大半。”

    “你个鬼丫头,真是乖不过片刻。快些子走吧,去耍耍你弟弟,你嫁了人,他可是埋在被窝里哭了大半宿呢。”

    “像我这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若是离了片刻,便吃饭不香睡觉不甜,娘你说是也不是?想必娘也是哭了不少时间的。”

    柳氏忍不住笑笑,真是个臭屁丫头,离了她,这家里倒是冷清了一半。

    程流珀小童鞋今日里是为程心珊回门特意请了假的,只是这半天他跟程心珊一句话都没说,刚他在屋里写功课,出去晚了,等他听了小厮的通知立刻去二门的时候,就被他爹看到了,叫了他一起去书房检查学问。程流珀堵了嘴不甘不愿地坠在后面。

    王值舟看小舅子慢吞吞走后面,特意走慢点要去牵着他,不想被程流珀一把甩开了,他摸了摸鼻子,貌似小舅子不太喜欢他?

    程流珀可不是不太喜欢他嘛,讨厌鬼,从我家里抢走了人,还敢大摇大摆进门,真是不知廉耻。程流珀虽也觉得自己这想法忒的没理,但是他就是很不爽王值舟,赏他一张大臭脸。

    程长清与王值舟说了些闲话,让程流珀背了千字文,问他一点见解,就放他出去了,留下王值舟。

    王值舟将自己写的还算得意的两篇文章拿出来给程长清看,带了些小期盼盯了岳父。

    端正的馆阁体,有理有据,内容充实,文章四平八稳,是不太能落榜类的文章,比前两年好了许多,可见守孝的时候是下了苦功夫的,程长清点点头,道:“基础还算扎实,字也端正,破题都不错,不过欠缺些见解,想来是闭门造车的缘故。如今圣上喜欢考时文,我给你再出两个题目,你自己回去多写写。我听你算学,法学都不错,这两年可是懈怠了?”

    王值舟十分自信地道:“未曾。岳父不如出两个题,考考我?”

    程长清笑道,“那好,我便考考你。”

    翁婿两人就学问谈论地欢快,程心珊程流珀姐弟两个也很是欢快。程流珀有些别扭,虽然心里想着程心珊,可是见了人,却扔在摆谱,想笑不想笑的,程心珊却是心口如一的,见着程流珀立刻上前将他抱起,又使劲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夸张地道:“三日不见,又长帅了,真想走到哪里都把你放兜里一起带过去。”

    程流珀嫌弃地从程心珊怀里冲出来,嘟囔道:“弄乱我头发了。”

    “头发有什么要紧,我给梳好。”几日不见,弟弟依然这样别扭,真是心情大好啊,程心珊拉了程流珀去屋子里。“坐着,我给你梳。”

    程流珀这么大年纪,让姐姐给他梳头自然是不好意思,不过他却故意嫌弃地道,“你连帕子都不会绣,我才不要你梳。”

    “瞎说什么?我还给你绣个一个荷包呢。”

    “你绣的荷包还不如十一妹绣的好看。”

    “十一妹才多大,她就会绣荷包了?”程心珊想了想,程心环好像才四、五岁吧,怎么就会做针线了?

    “像你那样笨,自然不会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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