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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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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树枝条上用丝线挂上了尖锐的物件,剪刀、绣花针,还有几样铁器。

    槐树阴影下面韦沅用铜器装了一罐污水,污水中有一把黑豆,外面则是有一个大些的铜器,里面装满了井水,有一些硝石。

    韦沅带着两人来到后院,从南往北开始将物件撤下,用丝线将槐树枝条往四周拉开,露出那一小块被遮挡的土地。

    韦沅将铜器取出,将污水倒在槐树根部。

    许多黑豆被水泡了之后已经发芽,嫩绿的芽儿看上去颇为喜人,但有几颗却越发的黑亮,如同上了蜡油一般。

    “绿柳,去打点井水来。”

    韦沅将空空的铜器递给绿柳,绿柳应声接过,冻手的寒冷让她差点就失手扔了这铜器。

    阿寻呆呆的看着韦沅把发芽的黑豆埋在了槐树四周,又在铜器中重新装了水,放入一把黑豆,将聚阴阵恢复成起初的模样。

    后院的厢房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些白布,还有一些朱砂和药材,都是之前韦沅让绿柳去买来的。

    “阿寻,把这些布裁成三角形,要七七四十九份;绿柳,把寒水石、芦根、水晶兰捣碎,枝液倒在墨汁中。”

    这是两个丫鬟第一次这个厢房,这一路看着韦沅奇奇怪怪的行为也不敢做声,现听见韦沅的吩咐,立即动手做起了自己的活儿。

    韦沅拿着尖锐的绣花针在那小小的黑豆上细细刻画,线路流畅奇异,窗外细碎的阳光落在韦沅的额角,明暗相交使得韦沅整个人有些晦暗不明。

    半个时辰的时间,韦沅才将那四颗黑豆刻画好,阿寻和绿柳两人早就完成了任务,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韦沅的动作。

    “把墨汁和白布拿过来。”

    韦沅看着完成刻画的黑豆,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眼神碰到那带血的丝帕,脸上笑意更甚。

    纤细的毛笔在白布上勾勒出尖锐的线条,墨汁带着药材特殊的味道,在白布上一层层的氲开,灰暗交杂的图案带着压抑和窒息的感觉……

第十八章 花招() 
知府公子遇鬼了。

    经过两天的发酵,这事儿在整个扬州城传得沸沸扬扬、绘声绘色。

    呼喊苍天有眼的人少数。

    扬州,一座三进的宅子里。

    “见鬼了?这么巧?”

    逸尘子和几个道人席地而坐,一个粗犷豪放看起来更像是武将的道人皱了皱眉道。

    “哼,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那小娘子提高筹码还真是无所不用啊!”

    另一个看上去年轻许多的中年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对粗犷道人的惊异有些鄙夷。

    但忌于此事是逸尘子提出,也不敢表现什么。

    “这不是小事,等师父回来,一切不就明了了么。”

    那武将似得道人开口道。

    逸尘子笑而不语,几个道人都是清尘的徒弟,对风水摆位比较擅长,至于其他则是有些轻视。

    清尘是他的师弟,也是这扬州城的负责人,昨儿个晚上就被匆匆请到了石府去了,今天到现在还没回来。

    逸尘子本打算回京都找一些古籍,查查韦沅话的根源,没想到还没离开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好留了下来。

    “师父,查清楚了吗?怎么回事?”

    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进来,粗犷道人急急迎了上去,接过老者的拂尘。

    老者身上出尘的气质和逸尘子有几分相似,但形象却要更耀眼几分,没有丝毫褶皱的道袍,挺立如松的身姿,隐隐的逍遥气息,完全就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阴气入体。”

    清尘子皱着眉道,眼神落在逸尘子身上,顿了顿又道:“太突然了,不像是环境导致,而且知府家的风水格局很好,没有聚集阴气的地方……”

    “你的意思,这是**喽?”

    逸尘子仍旧没有起身,语气轻缓的问道,但说这话时眼中有着炙热的疯狂,手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冒起。

    若是真的……那么他就将是能在道教传承中记入史册的人!后世他的位置可能会和祖师的放在一起!

    “元诚,你说你看到韦家娘子特意拿走了带血的手帕?”

    清尘子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逸尘子的问题,反而侧过头看着站在墙角毫不显眼的元诚子问道。

    “是。”

    元诚子有些惶恐的道,清尘子的严厉是出了名的,若是一句话回答得不对,立刻就会被惩罚。

    至于那韦家娘子……

    元诚子眼中隐隐带了些害怕,不知怎么的,他认为这件事一定和韦家娘子有关。

    “逸尘师兄,等离尘师兄和尚尘师弟来了之后,我们一起去看看韦家娘子吧。”

    清尘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话倒是让逸尘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韦沅正在招待那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姨母。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陈七娘抿了一口茶,细细的打量了韦沅一番,眼神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十多年前陈三娘的模样。

    韦沅抿唇笑笑不接话,别说是她了,就是原装的韦沅估计也记不清陈三娘的模样了吧。

    “那天在客栈里没有和你相认,一来是不确定你的身份,二来人多口杂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陈三娘解释道,语气感慨:“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遇见你……”

    “路过这儿的时候本以为扬州无亲无故,没想到姨母竟然在这儿……”

    韦沅说着话低了低头,似乎有些害羞。

    阿寻则是在一旁无奈的抿了抿唇,按照韦沅的说法,这个姿势是表示:这聊天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也是没想到啊……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告诉我。”

    对于这种客套的话,韦沅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当真,带着腼腆的笑意使劲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感动的模样。

    “上次见你,你说我此生荣华富贵,但没说我余生还有什么坎坷,不若帮我看看?”

    陈七娘也看出了韦沅有些尴尬,想起上次侃侃而谈的韦沅心里一动,不由提议道。

    “啊?”

    韦沅瞬间愣住了,抬眸间细看了陈七娘的面相。

    和上次所看的仍旧没有什么区别,可左眼角却突兀的多出了一条细纹,直直的插入鬓角,细纹颜色泛白……

    飞来横祸,而且和子女失踪有关。

    自从张老事件之后,韦沅就暗下决定,以后再不多嘴别人的祸事。

    韦沅知道陈七娘至今只有米继乾一个儿子,这些年香火钱送了不少,菩萨庙宇也走了许多,可是仍旧没能再添个一儿半女。

    米继乾的失踪绝对是陈七娘人生的转折点,这件事若过不去,别说大富大贵了,很可能又落得韦沅母亲红颜薄命的下场。

    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陈七娘,一边想着两人又不是陌生人,一边又担心陈七娘会以为自己信口雌黄。

    没想到陈七娘竟主动开口询问了。

    “姨母的面相和前次没有什么差别,仍旧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说起相面来,韦沅的脸色严肃了几分,姿态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认真。

    “只是……”

    韦沅顿了顿:“只是最近扬州正值商人来往之际,比较混乱,姨母最好多派些人跟着继乾表弟,若是能不出门,就尽量不要出门得好。”

    韦沅思虑了一会儿,仍旧没有明说,但陈七娘又不是木头脑子,怎么可能听不懂韦沅的话。

    “你是说继乾可能会出事?”

    陈七娘的声音尖锐了几分,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从姨母的面相上来看,有和子女分离的可能,但是也不是不能扭转,尽量少出门就对了。”

    韦沅解释着,陈七娘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很快平和下来。

    “知道了,我会多派几个人跟着他的。”

    比起之前,陈七娘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淡,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疏离。

    在她看来,韦沅纯粹是不懂看相,学会了几句恭维的话,又不知从哪儿捡来几句似是而非的断论,也不知是怎么哄得别人相信的。

    这种失散的事情,最近扬州人多纷杂,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大家会认为她说得真准;若是没出事,大家又会觉得是她提醒的功劳……

    和那些金口玉言断人必生子,若不生子必退钱的江湖术士没什么不同。

    的是,韦沅作为她的侄女,竟然和那些江湖术士玩同样的花招,而且还是对她这个姨母!

第十九章 过往() 
陈七娘走后好像也没给韦沅的生活带来什么波澜,倒是湖州的书信终于到了。

    当初寄信时也算是用了韦骞家眷的身份,才能得以托驿站将信送回湖州,这快过去近一月的时间了,湖州的回信终于到了。

    没说如何处置徐婆子,也没说什么时候来接韦沅,只是交待让韦沅在扬州好好养病。

    绿柳看了这信气得直掉眼泪,韦沅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对湖州那边的状况更加了解了。

    “阿寻,绿柳,这么久都没听你们提起过家人,家中父母兄弟还好吗?”

    在绢帛上画着流畅圆润图案的韦沅随口问道。

    正在纳鞋底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韦沅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家里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这几年没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绿柳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有些惆怅的道,不过立即又开心起来:“这次娘子回湖州,我也就可以去看看爹娘啦。”

    “你家是湖州的?”

    韦沅瞪了瞪眼睛,绿柳说着一口儿的京话,没有一点湖州口音,没想到竟然是湖州人。

    “娘子,我是家生子啊,爹娘都是在韦家做事的。你小时候有一次来湖州,特别喜欢我,然后就带我在你身边你作伴啊!”

    绿柳眼睛瞪得比韦沅还大,说起韦沅特别喜欢她的时候满脸的得意。

    “看来你小时候就有逗人开心的特质了嘛。”

    “那,阿寻呢?”

    韦沅笑,转而看着低头不语的阿寻问道。

    心想不会阿寻也是家生子吧?

    “娘子,你还记得柳婆婆吗?”

    阿寻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开口,眼中已经泛起了丝丝晶莹。

    韦沅低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似乎从未听两人提起过这个人,不由缓缓摇了摇头。

    “娘子,你忘了吗?柳婆婆是夫人的乳娘啊!阿寻姐姐就是柳婆婆的孙女,夫人离开那几年,要不是柳婆婆护着我们……还有还有,我就是柳婆婆要来陪在你身边的啊……”

    绿柳急急的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想记起些来了。”

    韦沅似乎努力的回忆一会儿,笑道。

    之前韦沅还以为阿寻和绿柳都是陈家的人,不然怎会如此尊敬陈氏。

    后来觉得年纪有点对不上,现在倒是想通了。

    “那柳婆婆现在人呢?”

    韦沅正了正色,有些奇怪的问,这次去湖州柳婆婆怎么会没有跟在身边呢?

    “去年那冯氏冤枉柳婆婆偷东西,非让老爷把柳婆婆赶出门去,好在老爷是个念旧情的柳婆婆到乡下的田庄养老去了。”

    绿柳解释道,说着恨恨的哼了几声:“谁都知道那冯氏就是看不惯柳婆婆,这才故意陷害柳婆婆的!柳婆婆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偷她那破首饰!”

    阿寻没有说话,偶尔用帕子擦一擦眼角,看得人心酸极了。

    念旧情的?

    韦沅心里轻笑一声,若真是个念旧情的,现在她也不可能在这儿了。

    “田庄?在湖州的田庄吗?”

    韦沅挑了挑眉,通政司参议不是油水特别多的官位,韦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虽说在湖州还能排得上名,在京都可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韦骞又是个风雅的,最喜字画古玩,家里面花在这上面的钱可真是不少,在京都买下田庄应该是不可能的。

    湖州倒是还有些可能,若是在湖州的这次回去也正好去看看柳婆婆。

    “不是啊,娘子,是夫人过来时的陪嫁,是京里的田庄。”

    绿柳想起柳婆婆曾经说过的盛状,脸上就激动的泛起红晕。

    “当初夫人进门,那嫁妆可是见头不见尾的,四个位置极好的铺面,两个上百亩的田庄,琪太妃赏赐的二等东珠都有数十颗,更别提其他珊瑚顶圈、金玉珠宝了,大卷丝缎帛纱都是几百匹呢!还有那些金银茶壶碗碟,也是好几十件,其他的寒玉璧、紫檀画屏风都是一等一的宝贝……”

    “夫人认识的都是真正的名门贵女,那些填妆加起来也是个不菲的数字,娘子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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