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美人-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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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间的郑福毓听得心里一跳,竟觉得脸上就这么烧了起来,连忙倒了一杯茶水喝,握着茶杯的手都出了汗了。
上辈子顾怀慎也来提亲过,不过是派媒人来的,当时她名声坏成那样,顾怀慎竟然也愿意娶她。她咬了咬嘴唇,正襟危坐,听着外头的声音。
“既然是提亲,老身便将话都说明白给世子听。”严氏咳嗽了两声,便端着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喉之后才道:“毓姐儿是我国公府的女孩儿,自来是娇养的,这回得顾世子相救,毓姐儿也是十分感激顾世子的,但是,郑家也未强逼着世子娶毓姐儿为妻,顾世子大可不必觉得为难。”她扫了一眼边上被盖住的东西,心底叹了一声。
顾怀慎站起身来,给严氏和尤氏行了一礼,才道:“郑老夫人和郑夫人不必忧心,若能娶得郑三姑娘,是顾某幸事,往日郑三姑娘在国公府是如何,日后在王府便是如何,我必不会亏待她分毫。”
“既是商量毓姐儿的婚事,还得过问毓姐儿才是。”严氏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尤氏。
“我们毓姐儿虽然比不得王宫里的公主郡主,但是也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既是来说毓姐儿的亲事的,世子爷不必急,慢慢商量。”尤氏瞥了一眼隔间的帘子,那帘子垂着的,没有任何响动,前方摆着的是荷花屏风,帘子后面还有一扇雕花的门,虽然两方都看不见,但是这声音,隔间那头可是听得见的。
顾怀慎捕捉到尤氏这一瞥,嘴角的弧度也慢慢加深了,说道:“今日上门提亲,并不是因为坏了郑三姑娘的名声……今日是真诚实意来求娶的,老夫人和国公夫人若是信得过我,我可能同三姑娘说几句话?”
郑福毓手一抖,他知道她在这儿?她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只觉得心跳如雷。
“顾世子,这只怕不合规矩。”尤氏连忙说道。
顾怀慎看了看隔间,才道:“我确实有几句话想对三姑娘说,不过说给老夫人和国公夫人,也是一样的。若是三姑娘嫁给我,我日后绝对不纳妾,三姑娘在国公府是如何,在王府便是如何。”
不纳妾?
如今那个有些家底的男子是不纳妾的?顾世子这话,不会说的太满了吧?尤氏和严氏对视了一眼。
“这说的倒是我们的错处了,老身可未逼顾世子说这些。”男子三妻四妾都是极正常的,况且是以顾怀慎的身份呢?顾怀慎如今是王府世子,日后可是要继承整个王府的,为了王府的子嗣兴旺,那自然是要纳妾的,如今他说这话,严氏那是肯定不信的。
“这话本是要说给三姑娘听的,既是说了这般的话,那便是承诺。”他说道。
郑福毓只听到一半便悄悄地走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都红的像是这外头的桃花了,青蕊和青陵在外头等着,见姑娘这幅样子出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两人对视一眼,跟在后面也不敢说什么话。
顾怀慎说不纳妾?前世他纳妾了啊。但是一想,顾怀慎当日娶得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应当也会做到这一点吧?她摇了摇头,怎么就想到这上面来了?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这前辈子就嫁了顾怀慎,这辈子还要嫁给他一回?
“哎呀,姑娘!”青陵突然叫了一声。
郑福毓被吓了一跳,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面前就是一座假山,要是再朝前走上一两步,那就真的撞上去了,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呼了一口气,才往明珠楼里去。
一回房,她便把几个丫鬟赶了出去,从梳妆台下的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个荷包来,这是上回月和郡主送来的,她当时还以为这荷包是月和郡主的,还叫丫鬟绣了一个差不多的送过去,哪知闹了个乌龙,这东西竟然是顾怀慎的,而她叫丫鬟做的那个荷包,却被月和转给顾怀慎了……
她看着看着便觉得脸上烧了起来,那日在山洞里的事,她怎么可能忘得掉?
“疯了,简直是疯了。”她一面将东西塞进盒子里,一面说道。
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刚坐下,便听到窗子被敲了两下。
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站起身又听到了两声,她咽了咽口水,才去看那窗子,果然看到的是一个身影,这可是大白日的,顾怀慎胆子未免太大了!
她怕被人发现,连忙过去轻手轻脚地开了窗子,便看到一俊朗的男子眉目含笑地看着她。
其实,比起他一脸冰霜时的模样,他笑起来的时候好看多了。上辈子,她极少看到他笑,每回看到她的时候,顾怀慎都是皱着眉头,不过她那时是不在意这些的,心里头就只有一个顾怀城,如今看来,觉得顾怀慎笑起来的时候,其实要比顾怀城好看许多。
见女孩儿小脸红红一直望着自己的样子,他笑着轻咳了两声。
郑福毓一愣,连忙退了两步,转过了身去,“顾世子果然不同寻常,尽做些不君子的行为。”
“我也想正正当当地进来,你愿意?”他挑了挑眉。
她听到后面有细微的响声,她转过身去看,顾怀慎已经从窗子上翻了进来了,高大的身影就立在自己的面前。
“你!”
“嗯?”他含笑地看着她,说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102。第一百零二章()
少女亭亭玉立,穿着一身粉色的春衫,胸前鼓鼓地,顾怀慎看了一眼,便觉得口干舌燥,便将眼神转到另一边去了。
“你来做什么?”她蹙了蹙眉,原先还逾了规矩,这会儿又闯了她的闺房了。
“兑现上回说的话。”他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他伤未愈,这会儿又偷偷地进了她的院子,对于受了伤的他来说,可谓是花了很大的一番功夫了。
郑福毓见他扶着桌子坐下,便知道他伤未好,不免皱眉,“你不是受伤了吗,那你还……”还翻进来,她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本来到了嘴边像刀子一样锋利的话,倒是说不出来了。
“我想见你。”他抬着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你母亲祖母面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她嘟囔一句,背在身后的两只手缠在一起。
“我比顾怀城好。”
顾怀城?怎么就扯上顾怀城了?她想到那次的事儿,顾怀慎截了她传给顾怀城的信,他不会还抠着这件事不放的吧?
“顾怀城有个表妹,两人青梅竹马,自小……”
“你说这个做什么!”她跺了跺脚,这个她自然知道,最后顾怀城确实是娶了他那个表妹,外人面前看着确实是一对玉人,但是他那个表妹,自来性子温和柔弱,即便是知道顾怀慎些什么事儿,也不会拿出来说的。
“你不明白吗?”
明白,自然明白,只是她还需要些时间消化罢了……
顾怀慎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祖母同意了,过两日我便去请人正正经经地来提亲。”
她被逼的退后了半步,“顾怀慎……你不必为了我的名声娶我……”
“你也觉得我是这样?”他笑了一声,带了几分苦涩。
是与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说,顾怀慎亲过她两回,但是她又觉得那般不真实。
“过来。”他轻咳了两声,剑眉皱起,抬手捂着心口,肩上的伤也疼的厉害。
郑福毓小退了半步,“你救我一命,我也救过你,就相抵了。”若是因为她被坏了名声才娶她,大可不必,“方家的姐姐,生的好,脾性好,才学也好,况且,对世子一片丹心。”
“过来。”
他皱了皱眉,一手撑着桌沿,“恐怕是方才牵动了伤口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声。
郑福毓看他几眼,那模样确确实实像是真的牵动了伤口,不免有几分担心,“谁让你翻进来的。”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但是脚下步子却往那头去了。
“要不要叫大夫过来?”她蹙着柳眉,贝齿轻轻咬着红唇。
“你我还未成亲,叫人进来……”他在椅子上坐下,扬着眉道:“这,不合适吧?”
“你!”她一跺脚,牙关一紧,心里只得暗骂顾怀慎,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揶揄她。
顾怀慎舒了眉眼,看着恼羞成怒的少女,只觉得心中似是丝羽飘过,带着丝丝痒意。他解了上衣的盘扣,那白色的裹布上透着淡淡地红色,果真是牵动了伤口。
“上回是留了伤药的……”她看了一眼,转身便去翻上回还剩着的金疮药,应当是有用的吧?她翻着梳妆台上的东西,找了半天才找到东西,拿到东西便预备转身,突地脚下一顿,难道要她亲手给他上药?虽然以往有过两回,可是那也不一样啊!她咬了咬嘴唇,两手一握,还是转了身。
***
送信之人进东宫时,太子顾闵正从中宫回来。
“你说什么?”顾闵眯着的眼睛一睁,抬眸看着跪在地上回话的人。
那跪着的人被那寒光一看,头立马低了下去,“听闻是为了一个妓子……可是谁知胡家的公子手中没个轻重,这砸了一个花瓶下去,这晏家的公子就……”
这回话的人口中的胡家正是工部尚书之子,这胡尚书就独独这么一个儿子,又是老来得子,这将近五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在家中那是比女孩儿还要养的娇,几个姐姐妹妹都不敢惹他,在京城里自来是胡来惯了,哪知因为一个妓子就同光禄寺卿宴允之子争了起来,两人扭打做一团,这胡尚书之子手中没个轻重,两人打的正是激烈之时,胡尚书之子拿起雅间酒桌上的一只做摆设的兰花白玉花瓶就往这宴允的儿子头上砸过去,当时也是乱作了一团,这宴允之子还未抬出去,就咽了气了。
“荒唐!”顾闵手一挥,衣袖便将案桌上的盘子杯子扫落了一地了。
胡尚书是他的人,如今在这节骨眼上,竟然闹出了这般的事儿,还嫌他如今不够乱么?这群没用的狗东西!
“殿下,工部尚书胡大人来了。”外头的小太监拉着嗓子喊了一声。
顾闵眸中寒光一闪,摆手让跪在地上的人退下去,那人立马就爬了起来,弓着腰退了出去。
极快,那小太监便将工部尚书胡大人领了上来。
这胡大人六十多岁的年纪,两鬓斑白,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直缀,一进来便跪着哭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顾闵揉着额头,觉得头疼无比。
“太子殿下!微臣就这么一个独子啊!微臣四十六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求太子殿下救救微臣的儿子!”胡大人爬过去,磕了几个响头,大声哭道。
“你的儿子就是儿子,别人家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他砸了一个杯子过去,那杯子正好砸在胡大人的身上。
“求求殿下!”胡大人已经六十多岁,哪里受得了这些,但是他也知道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只有跪着一个劲儿的求饶,鼻涕眼泪一把抓。
顾闵被他哭的心烦,“你当宴允是个怕事的?他那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竟然给本宫惹出这等子事来!”
如今誉王风头正胜,如今去了边疆,这回若是立了军功,这回闹出了这等子事,只怕父皇会愈加对他不满了,如今如贵妃正当是受宠之时,若是在父皇耳边吹上几句枕边风,这还不知是个什么局势。
“殿下,这若是是个平民,微臣也不会来扰殿下了!”胡大人抹了一把眼泪,他娶了六七房妾室,生下的都是女孩儿,这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传宗借代,他如何能看着儿子就这么去送死,这百年之后,他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你当真是做了几年尚书就愈发大胆了!”顾闵冷哼了一声,对外头的小厮吩咐道:“去请周先生过来,”
外头的小厮应了一个“是”字,飞快地退了下去了。
“这宴允不是什么吃素的,你那蠢儿子又打杀了他儿子,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还请殿下帮微臣一把啊!”
“帮?你倒是说个怎么帮?你当他是什么人?你儿子杀了他儿子,他还忍让得了?这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顾闵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那宴允是秦施恩的门生,和秦施恩那是一处的人,如今这回有个机会可以打压他的势力,秦施恩哪里会罢休?这秦施恩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哪里会放过这些机会?
“殿下可请襄王世子……襄王世子在皇上那儿还可说上话……”
“我看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去皇上那儿求情不成?宴允上个折子便能定你儿子的罪,你还想到皇上那儿去求情?”他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胡大人,真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事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