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到底世子妃-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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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欢也不啰嗦寒暄,接了石舵主亲自泡的茶,“这段时间石舵主暂且避开豫州码头。”
石舵主点头,竖起耳朵洗耳恭听,他就知道沉欢有主意,不管她说的什么,应该都是对的。
沉欢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缓缓道。“石舵主肯定记得你们已经多收每条船的船银整整一年了。”
石舵主尴尬的点头,“还望姑娘忘记吧,以后不会了。”
“不可以,要继续收,而且要多收。”沉欢一笑。
石舵主一愣,“此话怎讲?”
“这点时间是否吏使已经几乎控制了码头?你没有说话权?”
石舵主点头,有些愤然,“是!”
“那就对了,那他管理期间受到的船银是否进了他的口袋?”
石舵主冷哼一声,“他想得美,虽然他整天横行霸道,可关键的人都是我最信得过的,何况那么多船家都是认我的。”
沉欢点头,“那就好。我会出面联系船家,将这段时间收船银的事情告上衙门,你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石舵主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太好了!”语气一转,“不知道姑娘如此帮沉欢是为何?”
“互惠互利。”沉欢沉静一笑,“不知道石舵主对新选总舵主一事怎么看?”
石舵主定定的看了一眼沉欢,“我们能怎么看,我是没资格竞选的,能抱住我豫州分舵主的地位就很好了。”
“可如果新上任的总舵主依旧是前舵主的人,那常五会让你稳坐这个位置吗?今天他赶不走你,也总有一天赶走你。”
石舵主皱眉,“可这件事不好插手。按照姑娘之前分析,如今漕帮依旧把握在他们手中,就算推选出来的人也一定是他们的人。”
“未必。”沉欢用手敲了敲桌子,“听闻漕帮中有个人叫做吕玉堂。”
石舵主目光一顿,“对,秦州漕帮分舵主。姑娘知道此人?”
沉欢点头,“略知一二。他和白立中你觉得谁当选总舵主的希望大些?”
石舵主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沉欢聪明,有钱能帮到自己,他道不奇怪,可她居然知道漕帮内部这些事情,这就奇怪了。
他见沉欢一脸正色,不像是试探,自己也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白立中可能性大些。白立中当初投靠漕帮就是常五推荐的,后来成了前总舵主的心腹,做了护法两年之后才出来做了陇州分舵主。白立中和吕玉堂虽然是都是军中之人,但吕玉堂虽然名声在帮中很不错,但他野心不大,模样文质彬彬,一点不像军中之人。但白立中不一样,他做了两年护法,心高气傲,横行霸道,我们各分舵大部分还是给他几分面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招惹他。”
沉欢抬头,正好和宁臻的眼神对上,两人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沉欢正色道,“如此,万一白立中成了总舵主,你们各分舵岂不是没有好日子可过?”
石舵主叹了口气,“是。我们也都担心。如今只好得过且过了。”
“石舵主不能那么快就灰心。你和吕玉堂的关系如何?”
“尚好,我和他见过几面,一起喝过酒,此人学识渊博,的确不像一般军中人。”
“吕玉堂还有一个背景。”宁臻忽然道。
沉欢和石舵主一起望向他。
“他是兵部尚书钱大人举荐进的漕帮。当初他因仇家杀了他家人,他杀了仇家而犯事,是钱大人保下他,让他待罪立功,并进入漕帮的。”
沉欢和石舵主惊讶的看着他,这件事他们两都不知道,应该是吕玉堂的机密身世了。
宁臻并不管他们的惊讶,继续道,“因此吕玉堂欠钱大人的一个人情。钱大人的话,他最听。”
沉欢眼珠一转,“兵部?兵部应该是睿亲王爷把控,那也就是说吕玉堂是睿亲王爷的线了?”
“聪明。”宁臻毫不掩饰他的欣赏。
“原来如此!那吕玉堂就更加不可能做总舵主了。”石舵主大惊。
沉欢和宁臻立刻看他,异口同声道,“为何?”
石舵主张嘴想说,忽然将话噎了回去,伸头在外面看了看,甘珠和邢彪守在门外。
他对两人招了招手,示意靠近,压低声音道,“听闻这次睿亲王世子就是因为选总舵主的事情,被撸了。”
沉欢飞快的看了一眼宁臻,见他眼睛一亮。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此话怎讲?”
“你们有所不知,你们道往日里我多收的船银是全部都进我们口袋吗?不是的,我们至少每船要交上去五十两一船,这五十两是由勋国公旗下的水军来收的,也不给票据,我们都心知肚明,这都是水军的私银。勋国公和睿亲王是死对头,皇上将漕运忽然给了睿亲王,而听闻那个世子作风彪悍,一上任便雷厉风行的对总舵查账,这才逼得总舵主无法再做下去。当然,这些都是听说的,都说总舵主退位是被勋国公逼的,勋国公是做戏给皇上看。如今将世子撸下来,整个睿亲王府虽然没有收到牵连,可他们都不便出面了。据说最近睿亲王府的人都闭门不出。”
沉欢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宁臻。
想了想,问道:“那你可听说世子杀人的事情真相如何?”
石舵主哼了声,“虽然我没见过这位世子,可争抢女人和男人都,这不是盛京那些公子哥们常做的事吗?我猜这件事肯定是真的,否则无风不起浪。至于杀死皇子的事情,这件事完全可以伪造的。谁能说世子那一剑就让皇子死了呢?”
沉欢眸瞳沉了沉,事情都传到了漕帮上游,那这件事还真是麻烦。
“替罪羊的事情也很正常。所以,既然他们连睿亲世子都敢动,那吕玉堂是肯定坐不上这个位置的。”石舵主笃定道。
宁臻微微一笑,“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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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造势()
听宁臻说得笃定,沉欢和石舵主同时看着他。
宁臻朗朗一笑,“既然他们已经准备了一条路,如果我们截断了这条路,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你们试想想,会是什么结果?”
沉欢挑眉,“难道睿亲王其实是等着他们出手?”
石舵主一脸茫然,“如何做到?”
“一步一步来。就先按沉欢的计谋,先让你坐稳分舵主的位置,然后你将我们引荐给吕玉堂,其他的我们来做。”宁臻忽然有种信心百倍的热血感,仿佛在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看到了一条通往绿洲的路。
离开了盛京,他本来想暗查摸到证据,再返回盛京反击,现在他发现如果能彻底的掌控漕运,便是断了勋国公的源头。
沉欢见他眼睛放光,淡笑,“石舵主明日就寻个由头离开这里,外外面呆个两三天。”
石舵主点头,“好,我这就去吩咐弟兄们布置去。”
沉欢一行人回到了余杭,仿佛出去游玩了几天。暗中宁臻根据石舵主给的船主的名单,挨家探访。沉欢寻了卤老爷,卤老爷一听是这事,又是沉欢出面,立刻就调动资源,将豫州的各大用了漕运船的商户一起商议。
商户们受漕运的苦不是一两天了,对漕帮有爱又恨。一听说此事由秦家聪明绝顶的四姑娘牵头,无人不响应。
头两天商户们被豫州漕帮忽然多收了船银都不吭声。石舵主那边也做了安排,将每条船收的银两都一条条的登记在帐,还让船户按了手印。
等到了第三天,这个账本就到了沉欢手上。
沉欢带着一群商户直接将到州衙击鼓告状。
苏东辰皱着眉头看着三年没见的沉欢,就是她令到自己无法入京为官,也因为军粮掉包之事败露,勋国公对他多有微词,虽然保住了他和吴斌的官职,可也难以有大作为了。不但如此,为了秦婉的事情,还得罪了辛大人,让他的儿子未来的官路多了一重障碍。
前一段时间又听说沉欢对吕氏下手,逼得秦府几乎散掉,因而,他对沉欢,不论她只有十三岁,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轻视。
“四姑娘,好久未见。”苏东辰收了不满神色,眼中一片平静。
沉欢微微一笑,“民女见过苏大人。民女今日是逼不得已,和众位商户请大人主持公道。”
苏东辰看了眼手中的账本,“此时复杂,容本官细查。”
“那大人要查到何时?得给个时间。”
苏东辰掩唇笑,“官府查案是难说时间的,需要证据。就凭你们几人如何证明漕帮全都多收了呢?如果是你们不满漕帮假意陷害呢?”
商户们闻言顿时哗然,正要理论,沉欢挥了挥手,一笑,“好,苏大人您慢慢查,按照大沥法律,小案五天,大案十天,苏大人是按小案查还是大案查呢?”
一句话让苏东辰微微变了脸。
若是大案查,就要修书上禀朝廷,大理寺也会出面查案,这件事本就关系到漕帮,若是再惹出什么麻烦来,难保勋国公还有没有这个耐性。
若是按小案查,五天内便要查清,否则,便可上京,将案子告到大理寺。
不论什么结果,对苏东辰来说,都不是好事。
苏东辰很快恢复原样,“自然是小案。”
沉欢一拍手,“那好,这五天内大人彻查期间,漕运总舵的吏使是否应该停止行使职权,他也不是豫州漕帮编制,凭什么在码头上指手画脚。我们交付的船银不都是官府的吗?官府理应为我们做主,让这些浑水摸鱼,欺诈百姓的蛀虫滚出豫州,还大人一个廉政的豫州呢?”
苏东辰脸色一沉,“难道本官做事情还需要你一个十三岁抛头露面不顾廉耻的小丫头来教吗?”
沉欢扬眉,“堂堂豫州刺史大人不作为,纵容漕帮私收船银,中饱私囊,还妄图包庇,罪加一等!既然州衙不能为名伸冤,那我们上盛京击鼓鸣冤!否则,你们还会给我们活路吗?”
商户刚开始还担心得罪苏东辰,毕竟在人家眼皮底下讨生活,仰仗鼻息。可沉欢的话提醒了他们,既然将事情闹起来了,若不是得到个了解,官府再秋后算账,那他们就真是全都完了。
沉欢的话挑起他们的热血,顿时整个衙门审案堂炸开了锅,商户们言辞激烈,斗志激昂,纷纷开始讨伐。
苏东辰脸色越来越阴沉,无奈下,拍了拍桌子,“违规的吏使自然要停止权利。”
沉欢闻言示意大家安静,含笑道,“那这五日内,小女子和各位商户就静候大人的结果。”
众人撤出衙门,走在最后面的沉欢忽然回头,淡淡一笑,“大人手上那个账本是复制本,正本在我手上。苏大人应该听说过沉欢善于讲故事,万一沉欢年纪小,嘴巴不严,将这漕帮与官府勾结榨取商户银子的事情说了出去,再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恐怕就怪不得我了。”
“你竟敢愚弄本官!”苏东辰豁然大怒,一拍桌子。
甘珠立刻挡在沉欢面前。
沉欢却不理他,回头笑着继续走出衙门,甘珠也快步跟上。
吏使很快被赶出了豫州码头,没到五天州衙便出了消息,吏使为章乱纪,责成总舵将其驱除出漕帮。
石舵主其实也没闲着,早就去了上游两个分舵将总舵派来的吏使加收银子,中饱私囊,破坏他们建立起来的商家和漕帮的和气,两位分舵主自然是义愤填膺,撸袖子要为石舵主讨公道。
其实他们暗地里也是为自己担心,万一常五得逞,那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他们。
漕帮讲究义气,帮规也严,往日里若是都不说破,各自有些暗箱操作的事情,也都因为兄弟义气不点破,但若是一旦犯了众怒,帮规是没有颜面可讲的,否则,谁做总舵主都会被轰下去。
石舵主得了支持,底气自然足了。回到豫州重新整顿漕务,清理门户,只要和总舵沾上边的人一律清除。
这次去州衙,宁臻没有出面,因为苏东辰见过他真颜。
事情三天就飞快的解决了,这是沉欢没有想到的。
但是越是异常顺利的情况下,沉欢反而有些担心。
宁臻将她托着腮帮盯着没有鱼的湖里好半响,忍不住走过来,立在她身边。
“你又在琢磨什么?”
“我觉得苏东辰这个人的城府和秦松涛有一拼,他怎么会如此顺着我们的意思,那么夸妥协呢?”
“苏东辰这个人的确城府很深,本来如果没有去年军粮掉包一案,他就可以入京任三品大员了,这次内阁变动,他极有可能入阁。只是他被那件事绊了脚。永远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