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到底世子妃-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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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郡王妃脸色顿变,忙接过信一看,差点晕了过去。
宁逸飞信上说要心情不好,要云游四海,若一年后若能大彻大悟,便再回父母身边尽孝。
一年?不正是赐婚的最后婚期吗?
荣郡王气得跺脚:“这个不孝子!”
荣郡王妃心痛如绞:“他究竟要去哪里?”
“算了,就当我没这个儿子!”荣郡王咬牙道。
但褚贵妃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气得美眸射出杀人的目光,奋力将手中玉杯摔在地上,“宁逸飞!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宫的女儿!”
允公公皱着眉低声道:“娘娘可觉得皇上下的这道一年后完婚的圣旨和昨夜雨夜召见宁逸飞的事情可有关联?”
褚贵妃一愣,细细思量,浑身有股寒气窜上来,徒然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的喃喃道:“皇上!”
玉手狠狠的抠在茶几上,修饰得完美的指甲咯吱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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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城一连几日大雨,秦府各自大门紧闭,整个府邸难得静悄悄的。
初夏的江南,笼罩在烟雨蒙蒙间,雨滴落在抱夏下的小溪中,绕起一圈圈的涟漪。
天色将暗,玉春园内院,游廊连着花园中心亭,猩红色的亭柱间,挂着竹帘子,落了三分之一,隔着沥沥斜雨。
帘下,翠红柳绿的几个窈窕身影,伴着宛如莺啼的笑声,让人浮想联翩。
秦婉坐在绷着水蓝色云罗纱的绣花架前,认真的绣着一株墨竹。绣架便放着一枚同样水蓝色绣着墨竹的香囊,白色的璎珞用银线缠头,很是别致。
沉欢翻着手中的账本,不时瞧下姐姐专注的神情。
云裳掩嘴低笑在沉欢耳边道:“姑娘猜大姑娘绣的什么?”
沉欢托着歪脑袋,所有所思:“我和哥哥从来不穿竹子图案的衣服……啊……”
竹子?宁逸飞最喜欢穿白色绣着墨竹的袍子,当时姐姐说绣的很好看,原来姐姐一直就有流行宁逸飞啊。
沉欢张了张嘴,好半响,不高兴的嘟着嘴,“姐姐,你说过给我绣个新裙子的。”
秦婉回头,冲着她嫣然一笑,“不是刚给你绣了一件淡绿色的吗?”
沉欢瞪着眼睛,指着绣花架,“这个我也要。”
瞧着平日老成的沉欢难得的撒娇,秦婉不禁莞尔,“竹子不是女孩子穿的。”
“哦,那是男孩子穿的。哥哥从来不穿竹子图案的衣裳,那这是给谁的?”沉欢捉住她话头,跳起来,凑过脸鬼鬼的笑。
秦婉脸一红,伸手拍她,“就是给哥哥的。”
沉欢哼了一声,站起来背剪手,晃着脑袋,“是吗?那我就等着看哥哥穿哦。不过哥哥一定很伤心,他说过他喜欢云纹的。好像某个喜欢显摆的家伙才喜欢墨竹吧。还整天摇着一把竹扇,装出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
坐在一边绣花的、理线的丫鬟们都掩嘴笑了起来。
秦婉脸顿时通红,“臭丫头,胡说什么。”
沉欢将小脑袋凑过来,撅着嘴:“姐姐嫁人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已经惦记着给人家绣袍子了,将来要是嫁了,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妹妹哦。”
秦婉顿时脸色红得如苹果一般,佯装生气,将绣花针一丢:“你在干胡说,我让赤冰让世子来管管你。”
沉欢一瞪眼,“与他何干?”
烟翠笑眯眯的接道:“世子看着四姑娘就像看着自己媳妇,生怕谁占了去呢。”
沉欢一个爆栗敲过去,“再说把你嫁出去。”
烟翠吐了吐舌头。
新月噗嗤一声笑了:“四姑娘这么强悍的性格,也只有世子爷才能制住了。”
沉欢叹了口气,低头翻账本,这么无聊的话题她才懒得回答呢。
秦婉瞧着她,微微一笑抚摸她的长发:“世子还真的对你很好。”
“姐姐!”沉欢忍不住叫着,“你还是担心自己好了。”可话出了口,沉欢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明知道这段时间姐姐强颜欢笑,心里一直担心着宁逸飞,可她却不能体谅姐姐的心情。
秦婉一怔,续而看着亭外细雨,眼中浮上一片朦胧。
“姐姐。”沉欢心疼的拉着秦婉的手。
秦婉柔柔一笑,拍了拍她的手,“天黑了,我们回屋吧,要不受了寒气。”
丫鬟们闻言动手收拾东西。
秦婉亲自抱着绣花绷,新月点了气死风灯,朝游廊走去。
沉欢目光沉了沉,忽觉有异,忙四下,却只见淅沥沥的雨丝挂满天空,不见其他。
等丫鬟们将两个姑娘送进屋里,各自安顿好,将门也掩上。
一个修长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游廊一角,一双深邃含情的眼睛,静静的盯着秦婉屋子透着橘红色灯光的木花窗。
卧在沉欢屋里已经睡着的傲古忽然跳起来,往门口冲了出去。沉欢急忙叫住:“傲古!”
傲古低声嗷嗷着,扭头看看她,再看看门口。
沉欢奇怪的走到窗边,刚往外看去,隔壁姐姐的房门忽然打开,秦婉提着裙子冲了出来,失声叫着,“逸飞……逸飞是你吗?”
沉欢吓了一跳,也忙开门跟了出去。
游廊尽头,一股风带着雨丝斜飘而过,绿色的树叶在雨中飘零。
什么都没有。
沉欢扭头看秦婉,“姐姐,这个时候他不可能来的,就算来,也不会不见你的。”
秦婉心里莫名一阵揪痛,酸楚逼上鼻梁,眼眶渐渐的漫上一层薄雾。
“他来了,真的,我感觉到了。可他为什么不见我?就算……我们不可能发生什么,也可以……和我说句道别不是吗?”说着,眼眶水光微微晃动。
沉欢看着越发心痛,安慰道:“姐姐,宁公子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他不来一定有他的理由。”
秦婉咬着唇瓣,低垂眼帘,泪珠潸然落下,哑声道:“沉欢,你说过,我们本来不该互相招惹的……也许你是对的。”
“姐姐……”沉欢呆住了,姐姐对宁逸飞真的用情那么深吗?她居然为了他如此伤心难过。
秦婉深吸口气,抹去眼泪,露出淡淡一笑,“没事,回去吧。”
瓦顶上。
雨、泪,落在宁逸飞的脸上,已分不清。
凝视着黯然而回的秦婉,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全心紧揪着蚀骨的痛。
婉儿,你心里有我!
而我,不得不伤害你!
原来,喜欢一个人,不得不伤害她,不得不离开她,心,竟然是那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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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心怀鬼胎()
赤冰在自己的屋里,立在窗下,眼睛警惕的扫着雨中朦胧的屋顶,暗卫敏锐的嗅觉让她准确的感觉到来者何人。
傲古不动,是因为它极为熟悉宁逸飞,如果沉欢也不想惊动其他人,也会压制傲古的行动。因为,她也不需要操心。
只是,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北衙宦官影卫他们跟着宁逸飞来干什么?
暗卫向来只管执行自己的任务,而她的任务是保护沉欢,只要沉欢没有危险,她自然不会露面。但北衙的影卫极少离开盛京,只要离开便是执行皇帝的暗杀密令。秦府或宁逸飞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到访?
宁逸飞既然来了,却不露面,自有他的原因,赤冰只管警惕着动静就可以。
半响,感觉影卫的气息淡去,赤冰才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却竖起耳朵警惕的听着。
秦婉让新月回去休息,独自一人掩上门,心痛落泪。两个月了,他是什么原因,一点音讯都没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忽然间,她猛然睁开眼睛。
床头上出现一个锦囊,而她放在枕边的水蓝墨竹香囊不见了!
她心头一跳,猛冲过去,打开锦囊和一张黄绢。
一枚刻着宁字的羊脂玉腰佩!
黄绢上写着:许我一年,还你缘定三生。
“许你一年,还我缘定三生!”秦婉激动的将黄绢和腰佩放在心口,猛然转身推开门。
一阵风过,掀起她青衣罗裳,雨点打在她素颜玉面上,飘散的乌发在风中飞舞,她的心猛然碎了。
“逸飞,我就知道你来了!”她仰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轻轻的低喃,“你来了,却不能见我,不方便见我,是吗?我懂。你让我等你一年?好。一年、两年、三年、十年我都等……你一定要回来,只要你回来……”
宁逸飞疾飞如箭,手中紧握水蓝墨竹香囊,耳边听见和风细雨中的娇人呢喃,心痛如绞,却不能答。
忽然,停步。
他一双冷冽的双眸横扫细雨,用内力将声音散发开来,“我没有违反皇上的承诺,无人知道我的行踪。你们谁敢伤她,我定让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北衙影卫首领一挥手,用内力传音,“停!”
“可是他留下了信物。”另一人暗道。
首领看了一眼秦府,“睿亲王的人也在府中,休要节外生枝。宁公子带着皇上的密令。撤!”
宁逸飞这才松了神经,看了一眼秦府,带着满心的惆怅和思念,转身瞬间消失在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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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吴斌私宅。
吴夫人吃了药,总算是精神恢复了许多。见到在床边守着的吴飞盈,忙问,“飞扬呢?”
吴飞盈忙安慰道:“母亲不要动气了,飞扬知错了,这不在外面亲自给您熬药呢。”
吴夫人眼圈一红,“这个逆子,早点知道就不这样气我了。”
吴飞盈笑着说:“飞扬也是一时急了,年纪还小,母亲就不要生气了。我去叫他。”
吴飞扬进门端着一碗热汤,看着床上的母亲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忍不住就扑上去,吴飞盈赶紧将热汤接了过去,他就扑在吴夫人身上哭了起来:“母亲,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不是真想做和尚的,只是孩儿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沉欢,又要和不认识的人结亲过一辈子,心里实在难受,忍不住就胡言乱语了。母亲一定要原谅孩儿啊。”
吴夫人抱着心爱的儿子,眼圈就红了,眼泪止不住流下,拉住他心疼的道:“不是母亲不心疼你,也不是心狠,你是母亲的心头肉,母亲实在觉得你和沉欢在一起,她会欺负你。她实在是配不上你啊。何况,她数次三番的狠心对你,你让母亲如何不难过啊?难道说我捧在手心的儿子,是为了让一个女娃子欺负的吗?”
吴飞扬闻言,神情顿时黯淡下来,怔怔的松开手。
吴飞盈见状,忙说:“飞扬,母亲都是为你好,姐姐是过来人,我们都希望你幸福啊。”
吴飞扬自顾自的摇头,眼泪潸然落下。
“你们都不懂我的心。她说的话虽然让我难过,可我看不到她更加难过。你们不知道自从上次我离开秦府,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她的模样,耳朵都是她的声音。如果以后都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声音,我会痛苦死的。如果能天天见到她,就算她天天骂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会很开心啊。”
吴飞盈和吴夫人闻言呆住了。
“你看看,他都着了什么疯魔了啊!当初吕氏劝说让你进秦府读书,说和秦枫一起上县学,她其实就是想将秦湘塞给你,我本就不同意,谁知道你就说秦钰也回来了,他考得好,你就可以好好和他学学,谁知道你就是冲着四丫头去的!你还说你孝顺,你不气死我你不舒服啊!”吴夫人痛哭起来,用力拍着床板,惊得吴飞盈哭着劝着,赶着吴飞扬说软话。
吴飞扬流着眼泪,半响说不出话来,可心里就是不想放下,呆怔了好半响,默默的走了出去。
吴飞盈叹了口气,抚着母亲的背,递过一杯热茶,轻声道:“其实,母亲,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夫人抹了把眼泪,“你有话就说吧,如今还有什么我是没有听过的?”
吴飞盈握着吴夫人的手,压低声音道:“其实母亲不觉得沉欢那丫头极为机警?弟弟生性温弱,将来娶谁都难保他未来能撑得住,沉欢这个性子倒是能压住众人。”
吴夫人瞪大眼睛,“她可是丧妇之女!”
“母亲。”吴飞盈笑着道:“丧妇之女也不妨碍她如此能干。你看秦嫣,她看似高贵,可她这个名声要是比起沉欢来,还差一大截呢。父亲上次不是说我们如今首先要安稳,要将之前的事情抹清,否则,难保家宅永久安宁。母亲,您仔细想想,先不论秦府三老爷现在升职的速度比父亲当年快多了,再看长房那三个孩子的人缘就是了不得。睿亲王府,荣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