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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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照头皮发麻:“娘!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还这么小!”
前世家里出事后,京城不少眼睛就盯上了重照,其中不乏高门宗室,最后皇帝一道旨意,重照嫁给了许长延。
至于为什么是嫁……重照即便总把这件事掩去不提,但事实确实存在。
他出生的时候,胸口有着一个梅花花瓣的印记。大齐史载,有这个印记的男子,生来就可孕子,而且孩子大多生来机敏聪慧。之所以记载如此明白,因为大齐开国皇帝的妻子便是男人,也是这种体质。
钟氏生下一个体质特殊的男孩这件事传到了皇帝耳中,衡帝很是怜惜,又出于对□□的怀念,册封重照为昭侯,待其弱冠后便可受封。
这是昭侯侯爵的由来。
门口传来脚步声,李重琴带着李重兴快步进门,重琴说:“爹娘,有大喜事!”
李重兴笑着快步走来:“恭喜二弟,昭侯侯爵在身,皇上又任命你为大理寺少卿,待大理寺把接待事宜办妥,二弟便可上任!”
4。第四章(修)()
第四章
用过午饭,李正业便将重照召进了书房,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询问了一番,才叹气道:“委屈你了,好歹陛下并未苛待,下午呆在家好好陪你娘,她担心你担心了整整三日,原本身子就不大好,近日都瘦了许多。”
重照道:“爹,我想请个太医,来给娘把把脉。”
李正业疑惑地看他:“姜太医数日前便来看过,说并无大碍,多滋补养生便可。怎么了?”
重照一愣:“姜太医来看过了?那我们能不能请个高明点的大夫,把娘的病治好?”
李正业道:“你说治好便能治好,姜太医已经是太医院里资历最老医术水平最高的太医。你娘生你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你以后少惹事,多让她宽慰些就行了。”
重照低头,有些气馁道:“好。”
前世就因为一时不察,最后他娘卧病不起时,才发现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重照想着早一点防范着,总比到时候措手不及的好。
他不通医理,连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姜太医都说没事,那当年他娘怎么就突然一病不起了呢?究竟是患了什么绝症?
重照低头深思,险些撞到了自家大哥李重兴。
李重兴笑道:“二弟,怎么闷闷不乐?爹训你了?”
李重兴乃李家嫡长子,是公认的李家世子,要继承国公爵位的,如今在吏部从小官做起熬资历。
相比于京城大把没出息的纨绔富家子弟,李重兴从小读书习字,又有功名在身,做官也是勤恳踏实,颇受皇帝赞赏,朝廷上对他也是赞赏不断。
重兴说:“若是担心自己做不好,那便直接跟爹说。爹最宠你了,有爹撑腰呢,再不济也有哥在,别给自己负担。”
重照心里有些感动,“我知道了,谢谢哥。”
重兴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心带着郑重和温暖,重照微微低头,眼眶有些热。
前世李重兴牵连了罪案,被发配边关,在城门口,李重兴抓着他的手,声嘶力竭地对他说:“我是冤枉的,重照,哥求求你去告诉爹,哥是冤枉的!都是那个许长延,他存心害我,我什么都没做!”
他一向云淡风轻温柔待人的兄长满脸厉色和绝望,带着不甘心的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乌黑的乱发半遮着原本俊秀的脸,囚徒的衣裳上满是赃污。
事发后李正业对他失望无比,便是连送行都不愿出面。
钟氏见自己的亲儿子如此凄惨,悲痛过度,当场昏倒在地,自此之后一蹶不振。
他哥被硬拉着上路前,死命拉着他的手,什么也没交代,只是说:“许长延害我,重照,是许长延设计害的我!你要替我洗刷冤屈啊!”
许长延究竟有没有害他哥,重照找不到证据,但他确实是怀疑了,对他家,许长延是真的动了点手脚。
重照细细想了这件事,便越想越不明白。
若真如重兴所说,那他们家与长延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自认他虽然小时候心大霸道不讲理了一些,但绝对没有与长延结下梁子过。
重照叫来易宁,问:“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我们家有没有得罪过九龙卫首尊使?”
易宁与重照同去边疆不在京城,但他负责与国公府的消息往来,比重照清楚很多。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九龙卫地位超然,李家若是有人得罪,钟氏和李重兴必定会传信给镇国公报备,但……好像真没有?
易宁说:“世子与钟夫人在京主持国公府,一向平安无事,况且世子与钟夫人都是明事理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与九龙卫有过节?”
重照不确定道:“那许是长延看我不爽,来我家碰瓷,结果被我哥反击,最后他怀恨在心?”
主子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易宁听了半晌,道:“公子,九龙卫首尊使大人也不像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过……”
重照问:“不过什么?”
易宁说:“公子你不知道吗?许大人忽然离京消失了两载,连殿试都未参加。”
重照一惊,“殿试没参加?!我还真不知道……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正准备跟着我爹偷溜出京,我还特意给他留了信,跟他说若高中状元定要苟富贵勿相忘,好不提这个……长延为何忽然离京?”
易宁摇头:“我也不知道。”
重照说:“所以这两年里是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事,以至于他回来后性情大变,暴虐无常,见到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有点道理。”
公子又开始胡乱说话了。易宁说:“尊使大人御下是严苛了些,不过九龙卫凶名在外,免不了大家猜想首尊使性情不好,但也没有这么……凶残?”
重照的直觉忽然很是肯定,不接受任何反驳。
他下达了命令:“你……去给我查查许长延为何忽然离京消失,我觉得里面肯定有猫腻。”
……
大理寺卿王庸已经是年迈垂老,多次上奏请辞,但衡帝一时找不到人接手,便只能让他主持着,对时不时的告病请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李重照,王庸却还是很体贴地在他上任第一日来了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但有隔壁刑部帮忙,再加上大齐和平已久,小事琐碎一堆,大事没有,一般只要半个下午,便可把近日累积的卷宗审批完,活儿一点都不累。
王庸笑眯眯地对重照说:“小昭侯爷,这儿事情不多,不用担心累着,有事情就使唤下面的人跑一趟。只是小侯爷每日要来一趟,不可无故缺席。”
重照说:“我每月初一至初三要入宫去天一阁自省,可否告假?”
王庸道:“自然可以。提前上折子给我,然后跟杜州说一声就行。哦,杜州同是大理寺少卿,与大人为同僚,若是要做什么跑腿的事,大可以叫他去……咦?杜州呢?”
身后的下人回:“杜大人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城北发生了命案。”
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一个身形偏胖的人穿着官服走了进来,“王大人,钱家出事了!九龙卫那位也到了,我应付不来啊!您快去看看!”
5。第五章()
第五章
城北钱家早年也算是个体面的大户,如今却衰落得越发不是个样子了。
重照同杜州赶到时,钱府门口连半个伙计也无,院门子里一堆杂草丛生,他一时竟找不到地方下脚。
他原先还在大理寺,还没在自己将来要办公的地方坐上片刻,就被这个案子搅合到这里来了。王庸年迈体弱,不愿过来,重照对钱家命案很是关心,便自请来查案。
杜州面相可亲,可惜身材略微有些发胖,大号官服被撑得紧紧的,一路赶过来时出了一脑门子汗,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钱家这件命案里,并不复杂,只是钱家家主死了,死因是头朝后撞墙致死。
钱家家主钱浦已经年迈,撞击后头部破裂,当场毙命,仵作验尸确认了是这个死因。因为钱浦死在书房,向来不许下人妇孺随意进门,死后半个时辰,来送羹汤的丫鬟才发现了异常。
而钱浦正室黄氏凭钱浦死时落在地上的玉簪子一口咬定是妾室吴氏所做,吴氏死不承认,于是后院闹得厉害。
京兆府尹与重照见过礼,如今重照官职虽不高,但挂着侯爵,实权在手,京兆府尹不敢仗着自己年长小瞧他,客气地说:“小昭侯爷,案子差不多清楚了,到时候京兆府立案结清,便可递交大理寺。”
杜州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京兆府尹说:“钱大人在书房中取下卷宗时,在台阶上一脚踩空,撞墙倒地而死。”
尸体被抬出来放在正厅门口,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
重照问:“那后院在吵什么?”
京兆府尹苦笑道:“因为妾室吴氏的簪子落在了钱浦手里,黄氏咬定她是杀人凶手,把钱浦推在墙壁上致使人死亡,而吴氏说那簪子是昨夜钱浦从她那处拿走的,她从未进过书房半步。”
重照继续问:“钱浦死亡前后,是否有人进出过书房?”
杜州道:“问过几个下人,说是没有。”
重照道:“把钱家仆从都叫过来,一一问过。带我去书房看看。”
重照和杜州一路往书房走,钱家落败的厉害,住的屋子大多已经老旧不堪,小路长久不曾修葺,一场雨后路途便有些泥泞,远远瞧见不远处一口枯井和亭子,两人停下了脚步。
杜州头皮发麻,弯腰低头,“首尊使大人。”
许长延生的俊美,眼角微微上佻,却被一身深色官服压抑了原本就有些艳丽的眉眼,又一向神色冷淡,表情冰冷,让人畏惧他的身份和气势,而不去注意他的样貌。
满地荒草,一口枯井,半塌亭子,画面里偏偏站了个绝色美人,一下子就让这幅画面生动鲜活了起来。
许长延没看杜州,只是轻声对重照说:“故地重游,感慨万千,小侯爷可否赏脸听上一听?”
重照闭了闭眼,“公务在身,恕在下……”
“当年就在这里,”许长延忽然打断了他,“他们想要把我丢到井里把我淹死,是你亲自冒着大雨赶过来救我,你不记得了?”
重照往后挪的一只脚生生卡在了半路,微微抬头看着许长延的眼睛。
许长延眉眼很是漂亮,凤眼狭长,黑瞳漆黑如墨,神色专注。重照简直能从他的眼里看见自己有些慌乱的脸。
鬼知道九龙卫首尊使何时靠这么近,冷香味道扑鼻而来,这个距离太过危险,重照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嘴角,往后挪了一步,说道:“我与许大人乃是同学之谊,出手相助自然是必要的。”
他忙接着说:“本官有要务在身……”
许长延打断:“书房我去看过了,看不出什么。”
重照一愣,许长延道:“钱浦之死确实蹊跷,即便年老,但在自己家中忽然踩空摔倒致死,我也不信。”
不远处一个小厮跑了过来,“三位大人,京兆府尹派我来传话,说有个倒水的下人说他亲眼看见黄氏进过书房。”
重照和许长延对视了一眼,许长延大步跟着小厮往前厅走去,重照正要跟上,被杜州一把拉住了手臂。杜州低声凑在他耳边问:“李兄弟,我知道你被封了昭侯,但你是不是跟这位首尊使有些过节啊?”
重照自己还真不知道是否有过节,重生后记忆太多太杂,没准真忘了什么重要的什么,于是便说:“我跟首尊使大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看着感情不好吗?”
杜州嘴角一抽,方才他被许长延吓了一跳,两人亲密无间的交谈自己完全插不上嘴,看着像是关系好的,但若说两人情谊好又有些诡异,哪有兄弟之间这样相处的啊?
杜州忽然想到一茬要紧事。
于是他拍了拍重照的肩膀:“小侯爷,我身份不及你,但比你年长些,经历比你丰富,你才过弱冠,涉事未深,单纯天真,又身份特异,不少人对你不怀好意,以后出门行事,可要留个心眼。”
重照惊异又迷茫地看着他。
钱浦正室黄氏膝下一个女儿,已经嫁出门,吴氏膝下有个没出息的儿子,钱浦还有一个犯了痴傻症的老娘,一大家子靠着他的俸禄勉强过活,家里的仆从不多,三个老弱男仆和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
出门倒水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经过书房时看见黄氏推门进去,但没见到对方出来。时间大概就是事发前两个时辰。
黄氏跪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妾身与老爷夫妻数十载,怎么可能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