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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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照皱眉,“那又如何?”
长延道:“丞相乃六部之首,兵部尚书是他手里唯一涉及兵权的人,他自然要想办法保住。”
重照问:“丞相和皇上不合?曾经惠帝矫诏夺位,能成功的很大原因之一是丞相默许,或许在当年惠帝和衡帝的选择之间,丞相是摇摆不定的?”
长延垂下眼,“陆家案,已经曝光在世人眼中,没有回转的余地,皇上不会轻饶。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重照见他脸色不怎么好,道:“你与丞相大人意见背离,丞相是不是给你施加压力了?”陆家权势不小,九龙卫凭一己之力想要掀翻整个陆家,必定顶着非常大的压力。
长延看着他,他的眼睛年少时澄澈干净,如今幽暗深沉,如够不到的天上星辰。
长延小时候最是敬佩他的义父。
他眼中的丞相大人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为国操劳深谋远虑,殚精竭虑忍辱负重。他曾仰望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也曾奢望过大齐一人之下的丞相之位。
当时以他的才学和灵气,完全胜任官场新秀之首,足以在将来登足丞相之位。
却毁在了自己的身世上。
一封侯一拜相,长延看着重照,无比惋惜地想,本该是天作之合的。
长延说:“并无,丞相有他自己的眼界。”
重照说:“陆景胜与我也算有些交情,过两日我想去九龙卫看看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京城必不可免。算是我和他最后一面。”
前世陆家没有覆灭得这么快,甚至还在李家案案发的时候落井下石。
长延默许,“可以。直接来便可,我会安排人接待。”
重照第二日抽空去了国公府。
因为发现得及时,钟氏所中红藤子毒并未彻底侵入脏腑,林飞白配的解□□喝上一段时间即可。
重照回府,见了钟氏,问侍女,“小姐在哪里?”
侍女回答说:“回二少爷,小姐被国公爷关到祠堂里反省,现在还没出来。”
重照去了祠堂。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里面,祠堂偏僻,地处阴寒之地,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重照看见重琴跪在中央的蒲团上,一身素淡青衣,头上一根玉簪把头发简单地束起。
重照进门点了香,祭拜过后,才转过身。
重琴瘦了些,神情憔悴许多,双唇干燥得开裂,她轻声说:“你来干什么?”
重照慢慢地坐下,“为何要下毒害母亲?谁跟你说的是母亲害了沈姨娘?”
重琴目光冷硬,声音不稳,“我亲自问的当年的接生婆,说我娘怀我的时候胎位不正,是钟氏威胁他们暗中让我娘生产的时候多吃些苦头,结果却害死了我娘!”
重照想着前世就是这个迟迟未曾被发现的毒,就恼怒非常,“那接生婆是何人?可有证据?就因为外人两句离间的话,你就信了,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重琴叫道:“何谓离间!我与钟氏之间从未有过亲近!因为没了母亲,我身份又低微,父亲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关心过我,京城只知国公家两位公子,从来不知道还有个庶出的小姐!”
重琴说:“我想要权势和钱财,但没有人愿意给我。我就只能靠自己。”
她说完,偏过头,就再也不肯看重照。
重照叹了口气,“我不会原谅你。”
重琴侧脸冷漠,依旧跪的笔直,“二哥,我很羡慕你。不过可笑的是,作为同样要嫁出国公府的你我,嫡出的你却是一个男子。”
“啪”的一声,重照终于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重琴整个人歪在地上,抬手捂着脸,连嘴角都破了。
重照站起身,眼中半分怜惜也无,“闭嘴。好好在祠堂反省,看爹怎么处置你。再敢任性,国公府不会再站在你这边。”
重琴一句话都说不出,重照下手不轻,脸颊都红肿了,并且她在祠堂受过,不会有人给她送膏药。
重照推门出去,李正业已经站在门口许久,眉眼比刚回京时更加沧桑。
重照:“爹,重琴她……”
李正业打断他:“她性子若能改,国公府虽不能给她大富大贵,但足以优渥体面;若是不能改,听天由命,后果自负。”
“倒是你,”李正业说,“重照,我想问问你的意愿。”
32。第三十二章()
父子二人往前院走去,李正业说:“我昨日在宫中,听到皇上说起许长延的婚事,问他是否有倾心之人。他说有,你知道他说的是谁吗?”
“是你。”活了半辈子的镇国公眉眼沧桑,似是有十分不敢置信地说,“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心意,所以我想想问问你的态度。你已是大人,这件事由你做主。”
重照一惊,“他跟皇上亲口说的?皇上怎么说?”
李正业说:“皇上笑他眼光独到,其余便没再说。”
重照坚定地说:“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我不会答应的。绝对不可能。”
不管现在相处和谐融洽,更不必说他们之间发生了肌肤之亲,他们之间横跨着前世的恩怨和失望,他绝不会跟他在一起。
李正业并不在意,九龙卫虽然非同寻常,但毕竟不是正统官职,登不上台面,他自诩一国大将,名垂千史,私底下还有些瞧不上九龙卫。
重照说:“这事别告诉娘,让她烦心。”
李正业道:“我已暗中警告过姜荣,只是此事涉及家丑,女孩子的名声还是要保住,不能对外宣扬。所以怕是不能治罪姜荣。”
重照点了点头。他第二日打算入宫,因为钟氏也入宫见八皇子的母妃,于是便在国公府睡下,第二日一同入宫。钟氏身子已然好多了,看着气色也好。
重照入宫后先陪着他娘去了长春宫见八皇子的母妃德妃。
德妃和钟氏关系亲近,两人同时大家闺秀出身,打小就有的交情。德妃看着重照感慨万千:“小侯爷如今是越发帅气了,看着小侯爷我就想到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整日想着玩闹,昨天皇上过来,他在我宫里上树抓知了,险些把皇上给气走!”
钟氏说:“蝉鸣烦人,把蝉赶走了,岂不是为皇上分忧?”
德妃恼道:“他没给我闯祸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几个月前我求皇上把他踢到大周国历练去,结果,他一去就把人家世子给惹恼了!险些追杀追到大齐来!你知道有多恐怖吗?连大周皇帝都过问了这件事!我可怎么跟皇上交代?!”
重照憋着笑,“是惹到了哪位世子?娘娘出口求个情,让皇上让个面子说两句软话不就好了?”
德妃头痛道:“这世子来头不小,叫纪正卿,是大周国国舅爷家的世子。小侯爷可接触过?”
大周国与大齐相邻,大周与大齐不同,大周国外戚当道,皇后娘娘母族权势滔天,其兄弟、也就是国舅爷纪昌手握重兵,国舅府世子,就是纪正卿。
重照随他爹上战场,和纪昌对过一仗。大齐想着打一仗抢点银子给朝廷过冬,李正业父子俩花了好大劲才保住国土。
西蜀之地荒蛮,大周虽然土地广袤,经济却远不如大齐。
重照脸色微变,德妃一时慌了,“我就说吧!那孩子回来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跟我说这件事,分明是把大人物给惹毛了!等他回来我再打他一顿,来人,八殿下呢?”
小太监立即滚进房间,“娘娘,殿下在校场射箭呢。还、还有十二殿下……”
德妃惊了,“他什么时候去勾搭的小殿下?他不要命了,小殿下那身子能去校场吗?!”
重照忙说:“娘娘不必心忧,容我去看看便是。”
德妃其次实是冤枉了允河。
十二皇子允琮其实已经不犯病了,养了几日,身体好了,本想去书房看书习字,在半路听到了些杂言碎语,自己去的校场,恰好允河也在而已。
允河并不擅长骑射,而允琮因为身体原因,从来没被教过骑射,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允琮拉了半天弓也没拉开,小脸蛋上热的冒汗。
允河逗他,“小殿下今日怎么想来校场玩了呀?我们去骑马怎么样?皇兄带你。”
允琮认真地说:“父皇说了,我有病,不能骑马。”
允河看他,“怎么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十二皇子古板又执拗,允河觉得无聊,正要走,重照过来了,顿时回想起自己就在青楼跟他抢了个女人,对方就在他母妃面前告状,害得他被他母妃派人按在长凳上打屁股,在后宫丢尽了颜面!
允河挽袖子,“小昭侯,本宫跟你没完!来,就在这里,我们来打一架。”
重照上前拿了允琮的弓,道:“殿下累了吧,去休息一会儿。”
允琮看着允河说:“八皇兄,此处皇宫,用来打架,成何体统?小心让父皇知道,又斥责你不分轻重。”
重照道:“比射箭如何?”
允河心比天大,爽快地说:“来就来。”
三局过后,八皇子垂头丧气,蔫了,还死要面子,把弓一扔,连句认输也不给,气得走了。
重照的箭术是在战场上实打实练出来的,他虽然前几日病着,拉弓的力气还在。重照说:“来,小殿下,我教你射箭。先是站姿,肩膀伸直,手臂弯曲……”
允琮抬起眼睛,他的个子矮,几乎是仰望着看着重照,重照的神情平和,目光专注,脸颊泛出一点红,眉目如画,微开的衣襟露出白皙的一段脖颈。
允琮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很好看,不同于九龙卫那冷面首尊许长延那种俊美孤绝举世无双,而是有一种耐看的诱人在里头。
“……不过殿下现在还小,力气不够,等长大了,就能拉动弓了。”重照把弓收回,递给小太监,说,“走吧,日头上来了,这里太热,去屋子里凉快凉快。”
他们回天一阁,另一边,刚刚羞恼而去的允河跑到了凉亭下乘凉,刚喝了一杯凉水,外头又走进来一人。
五皇子允漳面无表情地坐下,喝了一杯凉水,允河语气不怎好:“皇宫这么大,你老坐我跟前作甚!我让人备的茶水,谁让你喝了!”
五皇子也不恼,“我猜猜,是被小昭侯给气到了?你身为堂堂皇子,竟然连个不男不女的都比不过?”
允河眉头一皱,“你在胡说什么?”
允漳说:“他不是么,京城内,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大麻烦回家吧?”
33。三十三()
允河羞恼地站起身,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要娶他,难道你要娶他吗?”
五皇子说:“我为什么要?当年你在学堂,处处被他打压,你难道不生气么?我们打个商量,等夜色晚了,他从天一阁出来,你就偷偷把他带到桃林那边。”
允河警惕道:“他能乖乖跟我走?不是,我没事作甚要把他带到桃林那边?”
允漳说:“你不是喜欢作弄人呢?不是讨厌李重照么?桃林里什么人都没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打架骂人随你心意。”
允河怒道:“胡说什么,他就不能反抗?人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我打得过吗?”
允漳说:“不愿意就算了,我走了,你就在这儿把自己气死算了。”
允河忽然开窍了:“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设计陷害李重照,这是……借刀杀人!我不会被你们给骗了的。”
允漳忽然笑了一下,“八弟就这么没心没肺地活着也好,不过小心一点,别把自己给坑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允河恼怒地把瓷杯摔在了地上。小时候在学堂,他就跟李重照合不来,现在也合不来,他们俩功课都不好,但上官太傅就偏偏喜欢重照多一点儿,两人一起拔了老先生宝贝如命的君子兰,就他被罚了。重照脑子活络人缘好,显得他跟个傻子一样。
允漳出来了却不着急走,外面有个年轻男子站在凉亭旁,笑道:“便是如我说,八皇子不会愿意的,胆子小脑子也不好,找他也没大用。”
允漳冷道:“那你要知道,我既得不到李重照,便要毁了他我才能安心。话说那日静安寺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重兴忽然反水放走了李重照?你们后来怎么连人也找不到了?”
许鸿义眉头一皱,“能找的都找过了,那日确实没见到人。看李重兴的神情,丢了人确实是不假,他也不知情。”
允漳说:“算了算了,那便把人毁了,国公府要在我手里,不然我不放心。”
“殿下,”许鸿义说,“李正业还在世,李重兴投诚只是个开始,莫要在如此口无遮拦了。况且,你说毁就毁,我那个便宜弟弟,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顿住了话头,目光落在凉亭背阴面,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