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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黄金渔村-第801章

小说: 黄金渔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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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黄澄澄、香喷喷的羊油饼送到,老敖便把饼撕开,将绿中带红辣椒粉的万年青给塞了进去,然后卷成一团吃了起来。

    一口咬下去,松松软软,随后嘴里就是羊油的喷香和万年青的鲜美滋味,这一口真是搭配的好。

    敖沐阳也算是美食达人了,他觉得好多美味出在主食上,如果只吃菜肴而不吃主食,真心没什么好吃的。

    他一连把三张油饼都给吃掉了,然后很舒适的打了个饱嗝,再来一杯绿茶,感觉生活真是美滋滋。

    不过这种时候美滋滋的生活只是暂时的,快到吃午饭那会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老敖还在琢磨会不会是有谁找自己去吃饭,结果他接起电话后听到对面说:“村长,你赶紧来沙滩一趟,有人被海蜇咬了。”

    被海蜇咬了?老敖赶紧起身往外快步走。

    除了长期生活在海边的人和出海的渔民,多数人对海蜇的认识就是拌白菜心的海蜇皮和拌黄瓜的海蜇头,脆脆的很好吃。

    实际上它们是海洋一大毒物,大量海蜇是带有毒性的,每年因为海蜇而中毒的人可比因为海蛇而中毒的人多的多。

    虽然走的急,老敖心里不太急,市立医院在村里建的分院改成了疗养所,但依然保存了一些科室,其中就有内科,专业处理海洋中毒。

    他到了沙滩上后有村里人对他招手,火速带他去了码头。

    一艘木船停靠在码头上,有个孩子在哇哇大哭,身边一对男女大为着急,手足失措。

    看见这一幕,那村里人便说道:“刚才二子划船带游客出去看鲨鱼,结果碰上海蜇了,一时没注意,那孩子就伸手去摸海蜇,然后被咬了。”

    敖沐阳上了船,那男人着急的抓住他手臂叫道:“村长,村长,这事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现在知道急眼了?”旁边的村里人毫不客气的说道,“当时你们出海的时候让你们看好孩子别碰任何东西,结果呢?”

    敖沐阳瞪了身边的人一眼道:“行了,事已发生,说这些没用,让我看看是哪里被咬了?”

    孩子的母亲将怀里孩子的手给举了起来,手背上有一片红肿,那孩子一边哭一边想去挠手背,还好孩子的父亲有数,一直抓着自家儿子另一只手,不让他去触碰伤口。

    海蜇蛰伤人后的首发症状就是红肿和痛痒,后续症状会越来越严重,出现神经问题,严重了甚至会休克和死亡。

    看过手背的伤口,敖沐阳又问道:“伤人的海蜇呢?”

    海蜇品种多,毒性复杂,这点跟毒蛇一样,一旦被海蜇蛰伤,就跟被毒蛇咬伤一样,最好把海蜇给捕捞出来,让医生明确毒性,对症治疗。

    船尾有一个大海蜇,敖沐阳一眼认出这是沙海蜇,一种大型水母,触手刺细胞有较强毒性。

    敖沐阳问道:“有没有清洗过?”

    孩子的父亲急忙说道:“我用海水给他洗过了……”

    一听这话,敖沐阳脸色一沉:“谁让你这么做的?船主就没跟你说什么?”

    孩子父亲尴尬的说道:“他说让我用衣服给孩子擦,但用衣服一碰孩子疼的厉害,用水冲洗会好一些。”

    敖沐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人还是得有文化点比较好。

    海蜇蜇伤后的早期处理十分重要,渔民都知道,一旦被海蜇蜇伤,不能用水或酒精去清洗擦拭伤口,这样会刺激丝囊进一步释放毒素而加重伤情。

    他把这点说出来,又说道:“船老大给你说的是对的,正确的做法就是用干毛巾、衣服去擦拭皮肤伤口位置留下的毒液和触须,孩子叫疼是正常的!”

    孩子父亲问道:“我家宝的手背上没有黏液和触须啥的,用水冲洗应该没事吧?”

    敖沐阳带了明矾过来,他把明矾粉末倒入一瓶矿泉水中,往孩子手背浇了起来。

    一边给孩子冲洗伤口,他一边说道:“海蜇的毒液存在刺细胞中,触须没了不等于刺细胞也没了,还是有许多细胞遗留在伤口中的。”

    一听这话,孩子母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村长,那我的宝会怎么样?他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少妇一哭,孩子跟着扯嗓子大哭,吵的老敖心烦意乱。

    他耐心的抚慰道:“问题不大,只是手背受伤,不是全身被沙海蜇攻击了,我现在用明矾水给他冲洗,能中和毒性。”

1569。搡米糕(3)() 
医生很快到来,看到他在用矿泉水给少年清洗伤口当场就急了。

    不等他开口,敖沐阳便解释了:“这是明矾水。”

    听了这话医生松了口气:“我就觉得你懂那么多不至于不懂海蜇伤口预处理的方法。”

    他上船后先检查了孩子的眼睛和血压,让孩子自己端坐在船头、两足下垂,然后拿出抗组胺药物让他服用,并又换了百分之一浓度的氨水来冷敷伤口。

    快速处理完后,医生说道:“问题不算严重,先送去我们医院挂一个葡糖糖酸钙,后续得进行观察,大家散了散了。”

    等到孩子被医生接走,人群自然而然的散开。

    敖沐阳对着人群喊道:“看见海蜇水母都隔着远点,千万别去碰它们!”

    村里一渔民苦着脸说道:“玛德,我家渔家乐特意准备了好些海蜇皮和海蜇头,打算热售一番,这事一出现,估计卖不出去了。”

    老敖没心思管这事,他得组织人手出海去收拾水母,同时让所有出海的观景船准备好明矾水,一旦有人被海蜇咬伤就得赶紧清理伤口。

    他把这件事反映给了渔业协会和渔业局,戴宗喜得知消息后很苦恼,最近几年红洋湾一直有大型水母来光临,而大型水母的暴发性增长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问题。

    戴宗喜跟敖沐阳说,目前就这个问题学术界达成共识的大致有三点:一是气候变暖导致海水温度升高,可能刺激水母螅状体的萌发。二是人类的过度捕捞,使得海洋中以水母幼体为食和与之竟食的鱼类减少。三是近岸海域污染加重致使海水富营养化,丰富的营养盐类为水母提供了充足的饵料。另外,海岸工程可为水母螅状体的附着提供场所。

    国家海洋研究所还来红洋湾研究过近海大型水母增多的原因,一是最近今年天气干旱,近岸水域盐度的变化刺激了水母螅状体的萌发。

    二是水母随海流来到水流比较平静的近岸水域,便聚集于此不愿离开,遇到向岸的潮流便会随波进入浴场、冲上沙滩。

    这些都是人力无法更改的因素,要对付水母只能勤派船进行打捞。

    还好现在还不是水母爆发的时节,村外海域出现的水母不算多,敖沐阳安排了专门的渔船出去巡逻,假期三天再没有出过事。

    小长假结束后,敖沐阳更没时间出海了,距离他的婚礼也就是十天时间,这时候要装饰流水席现场了。

    另外他还得负责装潢婚礼现场,经过他跟鹿执紫的商量,拜堂选在老宅,所以得对老宅进行好好收拾。

    结婚跟过年一样,需要准备充足的贡品,二者不一样的是,过年贡品是年糕,结婚则是准备米糕。

    其他东西可以买,米糕却无处可卖,敖沐阳得自己来搡。

    搡米糕得用上工具,一是石捣臼,二是木榔头,这个村里都有,他去找人借了以后蒸了糯米去搡。

    木榔头的柱头上镶嵌有花岗石,全靠这块石头的重力来搡米糕,是个力气活,老敖不缺力气,他把糯米塞进石臼里,举起木榔头敲打起来。

    五月份天气热了起来,只一会他便满身大汗,索性脱了上衣来敲打糯米。

    敖沐东看到后也脱了衣服来帮忙,他紧了紧腰带,特意展示自己上身那膨胀的胸肌和腹肌,握起榔头木柄哼哧哼哧的挥舞起来。

    搡米糕跟搡年糕一样,具体操作得有两个人,一个是搡手,用来敲打糯米,另一个是坐在捣臼旁的搓手,搡手每搡一次米糕那搓手就得赶快用手把黏糊糊的糯米往中间挫推。

    这活不好干,本来是敖富贵在忙活,敖沐阳想替代他。

    要知道搡米糕用的糯米和米粉都是刚刚蒸出炉的,凉了就没法做成米糕,所以很是烫手,这样搓手把糯米往中间推的一次就得烫一次。

    敖富贵身边放了一盆冰水,他推一次糯米就得赶紧把手放到冰水里泡一下,为了配合敖沐东的频率,他这一推一泡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完成,难度很大。

    见敖沐阳要来替换自己,敖富贵摇摇头道:“用不着,这个我给你办了!”

    敖沐阳得空,便蹲在树荫下给将军、狼家兄弟刮毛,这会是春天,它们换毛的季节,搞的家里到处是毛,烦不胜烦。

    他没刮一会,敖沐东气喘吁吁的叫了起来:“快别给它们清毛了,这狗毛都飞进石臼里了。”

    同样在看热闹的敖文昌笑道:“东哥,你行不行啊?这才划拉了几下,你怎么喘的厉害?”

    “身子虚了。”敖沐鹏起哄,“有媳妇了就这样,东哥我理解你。”

    敖沐东笑骂道:“滚蛋,这木榔头有十公斤,你们过来自己试试能划拉几下?”

    “龙头可是敲了好一会呢,一直没喘气……”

    “等等,什么叫没喘气?”敖沐阳接话道,“我只是没喘粗气而已。”

    一群棒小伙子聚集在一起轮流搡米糕,不多会便给收拾出来,倒是干脆利索。

    做出米糕来后,敖沐阳切了几块下来分给众人,这东西回去撒点白糖就能做甜食,而且他蒸糯米的时候用了牛奶,味道更好。

    剩下的米糕他拿去给了千莱奶奶,千莱奶奶用米糕模子帮他做成各种祭品的形状。

    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多,越往后越忙碌,蔬菜肉食有涂一铲负责,但有一些是村里的菜园来提供,他得带人去菜园收菜,还得杀鸡宰鹅。

    还有就是当地婚礼上有道菜叫捶鱼,这菜很是受欢迎,涂一铲体力有限,做不了这鱼,老敖得自己负责。

    捶鱼说起来简单,选一些鱼剃下鱼肉,在面板上铺上红薯粉,然后用木槌来敲打鱼肉,再往里洒上豆粉,直到敲成薄肉片。

    这得选择新鲜的鱼,用淡水鱼中的草鱼即可,草鱼肉结实,捶出来的鱼肉用滚油一炸最是劲道。

    再一个是龙涎湖的草鱼多,敖沐阳便想去撒网捕上一些。

    为了保证做出来的捶鱼肉鲜美,这不能提前进行,直到时间进入五月中旬,距离婚礼也就三四天的时候,敖沐阳才去下手准备。

1570。生活所迫(1)() 
捕捉淡水鱼简单,带个撒网就行了。

    但问题是龙涎湖现在实行资源保育工作,敖沐阳下了规定,可以垂钓,不准网鱼。

    这主要是前段时间为了养活海豚、虎鲸和抹香鲸群,村里从龙涎湖捕捉了太多的淡水鱼,搞的湖泊资源锐减。

    不得不说,鲸鱼胃口实在太大了!

    如此一来老敖有点为难了,他自己立下的规定,总不能自己去破掉吧?难道要用鱼竿去垂钓?那真是费劲了!

    他坐在门口绞尽脑汁想了一番,还真让他想出一个主意来。

    板筝捕鱼!

    板筝是一种古老的捕鱼工具,跟板子和风筝都不像,这工具的学名叫什么老敖不清楚,板筝是它的俗名,红洋的渔民是这么称呼它的。

    具体形象方面它是一张网,从中心往四周延伸出五根竹条将网撑开,像是一把没有握柄的不规则雨伞。

    这种渔具捕鱼效率介于撒网和垂钓之间,它本来是给渔家少年们用的,少年没力气也没有经验,不会撒网捕鱼,所以就有了板筝,它的使用没有技巧,每次能捕到的鱼又少,故而可以为少年们所用。

    敖沐阳小时候用过板筝,当时他家里就有一面,还是他爷爷那一辈时候做的了。

    板筝的主体是烤过的竹片,很是结实耐用,只要把渔网做好修补工作,那整体可以用几十年。

    可惜他家的板筝早就不知去处,他得出去借一个。

    一般家里存着这种工具的是敖志满,他溜达着去了老爷子家里,在门口敲了敲门。

    屋子里立马响起一个警惕的声音:“谁呀?”

    “我啊满爷,找你借个东西。”敖沐阳说着便去推门。

    木板门照常从里面反锁,这让他忍不住摇头,爷孙俩不知道家里有什么秘密,整天反锁着门。

    不过他们之间关系还是很融洽的,老爷子快步过来给他打开了门,敖沐阳打眼一看老头衣服上有些粉末,便帮忙拍打着衣服道:“满爷你这是干嘛?在家里搞石雕来着?”

    老爷子含糊的笑道:“没啥,没搞石雕,我都很久没有弄过石雕啦。”

    敖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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