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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随云逐月-第15章

小说: 随云逐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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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张三丰这番话算是评价极高的,不过对眼前这对少年男女,少年武功虽好,他却更喜欢娇俏灵动的少女,也许是因她那双清澈如泉的双眼让他想起少室山下初相遇的那个*潇洒的少女?

    花逐月笑了两声,她与有荣焉地道:“不说将来,现在的随云就很厉害呀。我离开之前,我师父说我只要不在江湖一流高手面前逞强,在年轻一辈之中还算不错的。可是在随云面前,我就过不几招。张真人,我就不在你面前使我桃花岛的武功啦。我和随云今夜扰你休息最重要的,是想要打听家师和蓉儿,啊,就是郭襄女侠母亲后来的事情,郭襄之事也可说说的。之前我们听到最多的是屠龙刀、谢逊明教的事儿。”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只是听老道说江湖旧事,不必这般客套,咱们坐下说。”竟是不拘小节,干脆地盘腿坐在地上了。

    花逐月嘻嘻一笑,也拉着原随云坐了下来。

    张三丰适才开口说了黄蓉郭靖成婚后的武林大事,当然重点是围绕着郭黄两人展开了,虽未有细节,但大体事件都没有落下,“……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至今江湖中也未有人能有郭靖大侠这般胸襟,后来的神雕大侠杨过,虽则武功惊艳绝世,但相较而言,侠之一字却远远不及郭靖大侠。乃至黄蓉女侠,夫唱妇随也罢了,同舟共济也好,三十载相伴,最后随着郭大侠殉襄阳城而亡,也未尝不是她那时的心愿……”

    原随云听得郭靖黄蓉殉城而亡,神色只微微一动,心里却暗道,这郭靖当真是迂腐不堪,诚然他无愧“侠”之一字,然却连妻子儿女都一并与襄阳城破而亡,当真是愚不可及。武功盖世之人,兵乱之时逃出性命,未尝没有东山再起之时,一城一地之失就丢了性命,不过空留后人感慨罢了。

    花逐月却是听的眼泪汪汪的,她想象不出来少年时代那般机灵可爱的黄蓉在为人陪着夫婿守着一座城池三十年,最后又殉城而亡的结局。

    张三丰虽在说旧事,也将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人的动静看在眼中,于是就更喜花逐月的心性了。

    “相传在城破之前,郭大侠夫妻将神雕大侠杨过所赠的玄铁重剑融化锻造,便是如今引得江湖纷争不止的倚天剑和屠龙刀。并按男女之别将倚天剑授予次女郭襄,屠龙刀则授予小儿子郭破虏。谁知在襄阳城破时,郭破虏将军走避不及,重伤身死,屠龙刀从此之后便遗失了。家破人亡之后,郭襄女侠走遍中原寻访神雕大侠夫妻的踪迹,其间宋亡元替,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事沧桑变故,就在她四十岁那年,突然顿悟红尘,在峨嵋山顶剃度出家,创武林之中峨嵋一派。而倚天剑和黄蓉女侠留与郭襄女侠的玄铁指环,便成为了峨嵋派掌门的信物。”

    原随云这才明白,所谓的“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六句话,并非是指刀剑之利,而是这两神兵利器之中藏有郭靖黄蓉夫妻俩的武学秘诀了。他敲了敲手指,若有机会,寻来刀剑研究一番也无不可的。

    花逐月却鼓着脸颊对峨嵋派子弟相当不满,“我猜蓉儿当初留下屠龙刀和倚天剑绝对不是让人去争夺什么武林至尊之位的,应该是刀剑关系复国抗元大业的秘密才对。郭襄是蓉儿的女儿,难道就没设法去寻找屠龙刀继承她父母的遗志吗?就算她不行,也该寻得有机缘有能力之人,将刀剑中的秘密告知呀。只看峨嵋掌门灭绝那老尼姑,我就觉得别扭,这都是什么人啊?不但收进门墙,还做了掌门!”

    张三丰先是一怔,随后叹息道:“这么多年,老道只听说着无数人争夺屠龙刀而丢了性命,便是老道的四弟子俞岱岩的伤,五弟子张翠山夫妻的自刎,都和屠龙刀有关,老道心里头未尝没有拐过郭靖大侠夫妻,怎么留下这等祸害江湖之物来。今日听花小友这话,倒是让老道明透了许多。世人应该是都误解了郭大侠夫妻啊!”

    随即张三丰又有些遗憾:“老道相信两位小友的神奇来历,不过峨嵋派的灭绝师太肯定不会相信的。灭绝师太虽不是恶人,但性格执拗,虽是出家之人,但却放不下家仇私恨。她嫡亲的兄长早年为明教的金毛狮王谢逊所杀。而她的师兄,也是她的未婚夫君孤鸿子,与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约斗,因不敌对方负气而亡,她这才心性大变,其后便剃度出家了。说来,这算不得江湖旧事而是灭绝师太的私事,是我多口舌做了回小人。”

    原随云和花逐月听罢都有些无语,花逐月笑道:“张真人既说与我们俩听,那就说明这两件事算不上秘密,估计许多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你不过是告诉下我们罢了,怎么就成小人了?再说了,按照辈分,我都是灭绝的太/祖师叔,她的事情我自然听得也说得的。”

    花逐月神色一整道:“这些时日我同随云听了见了不少,灭绝可不是张真人所说的执拗,反是心胸狭窄是非不分。诚然明教的谢逊杀她兄长,她自去寻谢逊报仇便是了,为何杀那些反元的义士?郭襄若是在世,肯定被这徒孙给气死啦。而那因杨逍迁怒明教弟子更是荒唐,孤鸿子比武失败自己把自己气死了,首先该怪的不是孤鸿子自己吗?”

    张三丰笑了,难得生出了几分狭促之心来,“那若是你身边这位原公子与人比武输了呢?世间的事只要身关自身,多少人能摆正态度去看待呢?”

    花逐月还未出声,原随云先笑道:“张真人说笑了。若是我与人决斗,自然是有七成把握能赢对方的。若是我真输了,便保得性命卧薪尝胆,以求他日再战。输不起的人,就不该在江湖上行走。毕竟不是天下第一,又岂能永远不败?”

    张三丰听得这话,笑点了点头,江湖旧事算是说完了。便听花逐月说起了她的神奇经历来,当听得她出生一个时空里,五岁里机缘巧合下来了多年前的此时空里,被桃花岛主收做徒弟,也跟着大理的一灯大师学过一段时日,十年后去了原随云所在的时空里,一个月后来了这儿?!

    “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张三丰听后,惊叹道。“不过花小友这些经历还是不要四处说了,虽说大多数人不会相信,但就怕有人心生恶念来。”

    花逐月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会四处说这个?除了随云,也就告诉张真人你了。”

    话到次时,灯笼里的烛火摇曳了下熄灭了,一弯峨眉月探出了脸给黑夜带来些许的光明,清风轻轻吹过,树枝摇曳。宁静的夜色让这一老两少都静默了。也不知张三丰如何想的,站起身开口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老道一生的武学,说来也就这几句话罢了。你们看,是否与今夜的景色相合?”

    花逐月虽不知张三丰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却低声细细与原随云说起夜景来。原随云比花逐月的更加敏感两分,感觉得到张三丰对花逐月多了几分对晚辈和故交亲友的喜爱之意,“莫非是张真人想提点逐月武功?”

    原随云暗示与花逐月听了,其后三四日里,花逐月在接触张三丰之时,果真得了他不少指点,让她在武功之上确实收益不少。因为感激张三丰,她对张无忌这小孩儿也更加照顾了。

    快到蝴蝶谷时,花逐月听说张三丰要送周芷若那小女孩子进峨嵋派时,赶紧拦住了。温柔漂亮懂事的小姑娘,花逐月也很喜欢啊,送给灭绝老尼姑做徒弟太浪费了。

    “灭绝师太的为人真人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时日我碰见过她的徒弟丁敏君,杀起反元义士来眼睛眨也不眨。难道真人想看着周芷若这小姑娘十年后又是一个拿着剑去杀反元义士的姑娘?真人实在不知如何安置她,不如让她随着无忌那孩子一道进蝴蝶谷先,等常兄弟伤好了寻户普通人家收养岂不更好?”

    张三丰性子豁达,不喜论人长短,但是内心里也是不喜灭绝师太的性子的。而花逐月所说的结果,确实极有可能。他看了眼一脸茫然眼底有着惊惶的周芷若,叹了下,同意了花逐月的话。

第20章 随云生夺剑之心() 
只是张三丰虽同意了花逐月的提议,却还是道:“花小友既说了让普通人家收养她,那就且不可让她入了明教……”

    常遇春在一边听着,着实有些无奈,只是他早已习惯了明教弟子被人误做邪魔歪道了,此时无奈出声道:“张真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不因我是明教弟子就见死不救的,我常遇春万分佩服。我明教中人,一力抗元,朝廷官府自然视我们为洪水猛兽,只是至今想不通为何名门正派也瞧不上我们,诚然教中诸多兄弟言行有些不羁,然也不是十恶不赦之罪,只当做是道不相同不相为谋罢了。可是那些武林中的败类,竟也仇视我等,我是个粗人,想不通也不想了。只是张真人既能不将常某当做歪魔邪道,为何不能正视明教的其他兄弟呢?”

    纵然张三丰年过百岁,见识渊博,此番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常遇春的话了。

    还是原随云开口,淡笑道:“常兄弟,何必为难张真人。据我所知,明教一开始并非起源于中土的,瞧常兄弟的行事,贵教的志向不在江湖而在朝堂,和一般江湖门派梦寐以求的称雄江湖完全不同,且你们只茹素,和江湖中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一样;再则你们教中应该有不少高手,惹得其他武林人士纷纷侧目。既被朝廷敌视,又被武林中人怀疑,贵教被人视为魔教也不奇怪了。”

    常遇春一想,连连点头,钦佩道:“原公子说得在理,怎就我教中人就没人想到呢?”

    张三丰深看了原随云一眼,这个少年心思莫测,若留在此间,也不是于此间是福是祸了。

    花逐月师从黄药师,加之经历神奇,故而正邪之分从不以名声来论,自是也觉得原随云说得在理,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胳膊,颇为得意地与常遇春道:“随云又岂是他人可比得上的?”

    张三丰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只细细嘱咐了张无忌一回,又托了花逐月在蝴蝶谷期间照看些张无忌,这才和众人告辞,飘然而去。

    张无忌虽因离别而难过无比,但身边有周芷若这个同龄的女孩儿,又有花逐月和原随云在,终究没做软弱姿态,跟着常遇春入了山林,往女山湖畔蝴蝶谷而去。

    “此地到蝴蝶谷还有二十余里路,我们这几人伤的伤小的小,还需劳烦原公子和花姑娘多辛劳了。”常遇春叹息道,他身上的箭伤倒也罢了,只是皮外伤,让他难熬的是内伤。每走出两三里路,他就气力不继,脸色发白,步子都踉跄起来了。只是他记挂战事,只想快些去蝴蝶谷治伤,说这话时,双眼可是炯炯地看着他们俩,只期盼他们俩能背着两小孩儿前行。

    原来张无忌和周芷若这两小孩儿,一个中寒毒体弱,一个是个娇弱的小女孩,走得比常遇春还慢。

    花逐月自己背孩子走倒没什么,但是她不想原随云背着孩子前行,哪怕他凡事和常人无二,但花逐月知道他要付出的心力比常人多几倍,那怕只是简单的走路。同样的,原随云对自己背孩子也什么意见,却不愿意花逐月劳累。

    他开口道:“常兄弟,这儿离蝴蝶谷既已不远,我们慢慢走去便是了。我和逐月确实可以背着孩子前行,但是你的伤势严重,若是因为赶路而倒下了,我担心我和逐月带着两个孩子连蝴蝶谷都进不了。”

    常遇春重重地喘了口气,他看了看原随云,再看看花逐月,摸着头嘿嘿笑了两声,“也好,是我老常没想周到。”

    这夜,三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儿宿在一片树林边上,花逐月抓了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来,常遇春虽食素却在原随云和花逐月不知如何杀鸡时,笑嘻嘻地处理了野鸡和兔子,

    野味虽寡淡了些,但是比常遇春吃的素饼干粮强不少,几人吃过东西,轮流去小河边简单洗漱了下,就找了大树靠着休息。原随云和花逐月自然靠在一起,花逐月突然想起一事,忙低声问道:“早就想问你的可一直没机会开口,那日两个面具人是什么人?当真是李玉函和柳无眉吗?他们可有说为什么抓你呢?”

    原随云也没瞒着花逐月,将那日李玉函和柳无眉说的话告诉了她,末了方沉声道:“我从来都不知,母亲身亡和我双眼失明,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阴谋。当日我问过父亲,他说得模糊,想来真相他并非是不知情的……”

    花逐月也想不到真相竟然是如此,只是一个女人的嫉妒,就杀了一个做母亲的女人,夺去一个孩子的双眼,毁去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她义愤填膺地握掌成拳,用力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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