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个萌妹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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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小如蚂蚁,却笔画分明的字迹,李喻感慨了一句:“真认真啊……”
喻楚也颇有感触地说了一句:“她是真的在看这本书。”
“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怪怪的”李喻觉得奇怪地看了看喻楚,不过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而是继续看着剩余的书。书架上的书大多都是半旧不新的书籍,根据李喻的猜想,应该是江才人专门从家里带来的,选得应该都是自己最喜欢的书吧。
望着那一书架的书,她由衷地佩服,“江才人看的书好多啊。”最最关键地是这上面也没什么杂谈小说,全是一些干货。
“江家是书香门第,培养出这样的女子也不奇怪。”
与其说喻楚是在看书,不如说是在找东西。李喻注意到喻楚看出的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一番而过,他的神情很认真,自己也不敢随意打扰,但是自己干站着也很无聊,所以也就随便拿了一本书翻了起来。
这本书上也有不少江才人的备注,正是因为昨天讨论过字迹的问题,所以李喻对备注的字迹十分关注,江才人的字的确和信上的字,以及喻楚的字有着很大的不同,江才人的字就像是直接印刷上去的,标准的楷体字,看着那叫一个清爽。
她随意地翻着,也不知道翻到了哪一页,忽然从书中掉落了一张被被裁成巴掌大小的纸张。白花花的纸张落在地上,李喻一眼就看见了,她弯下腰将纸捡了起来,发现那纸上只写着六个字,人成各,今非昨。
一对照字迹,正是江才人的字迹。
这六个字明显就像是诗词,虽然李喻书读的不多,但也觉得这六个字十分的眼熟。但是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有时候会突然想不起来一些事情,比如一个并不算偏僻的字,又或者是一个不算冷门的成语之类的。
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愣是没想出来这句词到底是出自哪首诗词的,最后没办法,只能拿着东西去求教喻楚。
“你看看,这到底是哪首诗的词啊”
喻楚稍稍看了看,立马就给出了答案,“是《钗头凤》。”
李喻苦着脸,“还是没印象。”
喻楚没办法,只好念了一段开头,刚说了第一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李喻立马就哦了一声:“哦!这个啊!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唐婉写的吗!”虽然南屿国是一个架空的朝代,但是前朝的历史却与李喻认知的朝代没有太大差别。
比如南宋的历史就很好的被植入这里的时代背景之中。
喻楚看着她:“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写的吗?”
李喻毫不犹豫地便回答:“不就是因为唐婉和陆游分开之后写的,陆游不是也写过一首《钗头凤》红酥手黄藤酒那个?”说完她有些翘了翘嘴角:“别看我现在是这样,高中的时候我的诗词背得也是非常溜的!”
喻楚却说:“那为何江诗芙会写这么几个字在这张纸上?”
“这个……”李喻不太确定地问:“难道是因为觉得这个诗词比较好,所以写下来摘抄吗?”
这种事情应该每个人小时候都做过吧,比如抄歌词什么的。
喻楚说:“那你觉得她像是这样的人吗?会怎么做吗?”
李喻十分老实的摇了摇头:“不太会……”
“一个仔细到看书都会写备注的人,可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记录一首觉得还不错的诗词吗?”
李喻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连忙问道:“可是这字迹的确是她的呀,难不成是别人仿造的吗?”
喻楚摇了摇头说:“不是说这么做的方式是错的,我只是觉得她不会因为这么肤浅的理由去做。”
说完就听见李喻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的膝盖好痛。”
喻楚听了立刻十分贴心地关怀道:“你的膝盖怎么了?”
“不没什么,还是说正事吧,既然不是因为肤浅的理由做摘抄,那是因为什么?《钗头凤》可是两个男女在互诉衷肠?!”
说完她就看见喻楚冲她投去了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李喻立刻就震惊了。
她震惊并不是因为自己猜对了答案,二十喻楚面对如此之绿的事实,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这么淡定?!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说是宫斗剧本里最可怜的就是皇上,因为妃子们会因为宫斗而无视皇上,另外就是皇上头顶一片青天——有点绿。
“所以说,你觉得江才人其实是有意中人的?”
“八成是这样。”
“我可以理解你的推论。但是仅凭这一张一条说明不了什么吧?”李喻觉得他们还是稳一点比较好,再者说了,哪有自己给自己找绿帽子的人?
可喻楚却说,“那是你不了解她这个人,如果是为了家族进宫的话。担心事情败露从而选择自杀不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是吧……”李喻不太能理解这种模式。
然而喻楚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你不是这里人,不会明白的。”就把她给摘出来了。
“就算我们假设江才人的确是有喜欢的人,那么光凭这一条也不能落实啊。总得再找找别的证据吧?”
其实还是因为李喻觉得这个说法未免有些太扯,拿不到切实的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
之后他们二人便开始继续翻书。江诗芙收藏的书籍真的非常多。为了防止他们有所遗漏,他们必须非常认真的一本一本的翻。
尽管有两个人帮忙,可这仍然是一场十分艰苦的任务。
两个人足足检查了快一个小时才把所有书全部查了一遍。可是却毫无收获。
李喻这下全是找到由头了,说:“你看,找不到别的证据了吧?”
“只是书里没有,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如果那个人对她真的非常重要的话,我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一定会留下一个极能代表他的东西做纪念。”
反正李喻听着他说觉得听玄乎的,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有待商榷了。不过既然喻楚坚持,她只好继续帮着找线索。
找完书之后她又开始看别的东西。李喻觉得自己现在的行径就跟小偷翻到别人家里去偷值钱的东西一样。只是一阵翻来覆去之后她仍是毫无线索。
“我真的找不到啊。”她一个回头却看见喻楚站在了对着床的那副画上。
那是一副夜景图,总之就是写实掺和写意的水墨画。半空中的月亮被云雾遮去了大半,月亮在其中若隐若现很是神秘。而地上画的是不知谁家的后院有高大厚实的围墙,同时还有假山流水,画中下方的位置画着一个人坐在石椅上。手上还拿着一个小酒杯。
那人端着酒杯正指向半空中的月亮,而就在她身前的地上有一个差不多的人影。
一看到这幅图,李喻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句著名诗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画又怎么了?”李喻开玩笑似得说:“难道这也有问题?”
喻楚指着画上的印章说:“这是江诗芙自己画的。”
“嗯……有什么不对吗?”
喻楚盯着那画看了好一会儿才说:“画里还有一个人。”
“诶?哪里哪里?”李喻又盯着这画看了一圈。可是不管怎么看都只有一个人,到底第二个人藏在哪里了?
还有一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连这最基本的辨别都做不了了?
喻楚听了只是指了指画中的影子处说:“你仔细看看,这到底和本人有什么不同?”
因为这喝酒的人在整幅画中所占的年纪也不大,勉强能看出个头发和发髻已经很麻烦了,但是这在李喻眼里看来,基本上是没什么去别的。
“问题到底在哪儿?你说清楚行不行?”因为一直不得要领。李喻心情也很快不好起来。
见李喻始终是找不到,最后喻楚才不得不说出了真相。
“在月下喝酒的人是个男子,但是这男人的人影却并不是他本人,你要是自信看就会发现其实这个人影是个女子,她的身形要比男子纤细一些,其次就是她的腰上配着的是绳结。”
经过喻楚这么一点拨,李喻渐渐地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的确,那画中画着的并不是影子,而是另一个人。
“我的妈,还真的是啊。”
想到这里。李喻看向喻楚的目光别提多同情了,本身出了这种事情就已经够糟糕了。现在却发现更糟糕地事情来了。
我喜欢的妹子早就有了意中人。
作为皇上。头上的皇冠却是绿油油的。
想到了这里。李喻就不禁为喻楚感到心痛,这实在是太倒霉了。
“哥。你一定要撑住啊。”
第80章 露马脚()
喻楚的心情很复杂。
但他却不是像李喻想的那样,因为对江诗芙有了心仪之人的事实而感到失望。
至始至终,他对江诗芙的感觉更多的是欣赏,就像是找到了心意相通的知己那般。他知道江诗芙心里一直藏着个秘密,但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意义。
不过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前的一些困惑便都迎刃而解了。与此同时喻楚心中又生出了一些挫败,他原以为江诗芙是因为不屑于荣华富贵,从而抗拒着皇恩,可事实却是因为如此。
这让他不禁有了一个设想,如果江诗芙没有暗生情愫的对象,进宫之后她还能够守住本心,不会改变吗?
在皇宫前前后后呆了足有二十余年,喻楚也不敢断然地回答是或者不是。
这二十多年里他见过太多天真烂漫的女子被这红墙活活磨成了一柄利剑。就连舜华,如今说话都懂得话里藏话了。
喻楚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无力感……
他的沉思最后被李喻那莫名其妙地“安慰”给打断了。
“大哥,你要撑住啊!”
喻楚回过神,看了一眼李喻,对方脸上关切的目光十分真诚,他相信李喻并没有造假。如果非要算一算,这宫中唯一还保留着一片赤诚之心的,大概也只有李喻了吧。
在她身上喻楚看不见任何的丑陋面,她的想法干净地让喻楚自惭形秽。
“我有什么撑不住的”
李喻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强撑苦痛的可怜人似的。这让喻楚不禁开始怀疑起来这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话说回来李喻似乎对自己总是有些奇怪的误解。
李喻干笑了两声,搓着手说:“呵呵,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既然喻楚死活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强迫人家,转而换了一个话题:“那现在怎么办?”
虽然有证据证明江诗芙和外人有私情,但是也不能说明,这就是用来要挟江诗芙的把柄。
喻楚盯着画又看了好一会儿,伸手将画取下卷了起来,他对李喻说:“你先回去吧。”
李喻张口便答应了,既然喻楚愿意出来解决问题,她当然是乐得清闲,立马准备回去了,临走前她身形一顿,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喻楚一句:“淡定点,感情这事情不能勉强的。”
喻楚没有反驳她,而是淡淡地说:“快去吧。”
李喻很听话地走了,而喻楚则是拿着画去了斜雨殿。江诗芙还没有醒,安静地躺在床上,肤色惨白得没有生气。哪怕是再狠心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也会心软下来吧。
喻楚将那幅画挂到了床对面的那堵墙上,确保江诗芙一睁眼就能看到它。
有件事情他没有跟李喻说,其实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画中的饮酒的男子是谁。
这是韩沛。
准确说,是还未及冠的韩沛。那是的韩沛还是个书生意气的世家公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喻楚发掘了韩沛的能力,所以喻楚对那个时候的韩沛再熟悉不过了。
转眼过了数年,当年那个书生气息极浓的韩家少爷如今变成了文武兼备的影卫首领,就是不知道他与江诗芙二人的感情有没有变化?
想到韩沛至今未婚,他又有些理解了。韩、江二家比邻而居,两人暗生情愫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江家的身份高于韩家,在南屿女方只有高嫁没有低嫁的习惯,韩沛虽然身为影卫首领、皇上亲信,但这些都是外人所不知道。
喻楚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望着江诗芙低声自语道:“如果你真的在意他,就更要活下去了。”
如果江诗芙真的就这么没了,真不知道舆论会把事情传成什么样子,说不定最后就说江诗芙是私情败露后畏罪自杀,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喻楚说完,江诗芙的眼睛仿佛是眨了一下,好像是为了对喻楚的话做出回应似的。
剪筝此时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这是给江诗芙开的。
“婕妤,药来了。”剪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