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厨喊我去减肥[穿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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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休息着。”陈青竹捏了捏长生圆润的小耳垂,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几下,才道,“等会儿饭好了再叫你。”
他将门轻轻关上,转身之时却看见长生在体重记录簿上用红笔记下了最近的体重,轻了足足有十斤。
怪不得最近体力不好,陈青竹了然。
阎王在浴室里给自己掐了一个净尘咒,又念了一个烘干咒,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简直就是一个自动烘干机!
他咯哒咯哒地甩着小蹄子推开了卧室的门,将前腿搭在床沿上,又碰了碰埋在被子里不出来的长生。
“你害羞了?”阎王一副过来人的面孔,肯定地说,“你喜欢那个厨子。”
“我才没有喜欢青竹!”长生在被子里一阵翻腾,闷闷地答道,“我把他当师父一样对待的。”
“哦。”阎王不以为意,“那你就是喜欢你师父。”
正在被子里折腾的长生一下僵成了雕像,半天他才掀开被子一角,愁眉苦脸地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断袖……”
阎王见长生露出脑袋,一跃跳到床上,趴在长生身边,蛊惑地说,“你一看就是个袖子不牢靠的,龙阳也在我们那儿上班呢,最近出了挺多书,你要不要本?内部价给你打八折,折合人…民…币一套才二百五十块钱,带龙阳亲笔签名还包邮。”
长生见阎王一副兜卖毛…片的嘴脸,翻身对着他,“我不要,你这不是卖小…黄…书吗?”
“你不喜欢平面的啊?”阎王探过来头,“3d的你要不要?还有动画片的,压缩包我也有,龙阳的写真你要不要?八块腹肌那种?”
长生一听腹肌两个字,鼻腔又是一阵温热,他连忙坐起来捏住鼻子,“你别说了,谁说我是断袖了。”
阎王嫌弃地吹了吹胡子,“你都流鼻血都流得跟葵水似的了,还不快正确地认识你自己。”
“那也不会喜欢我师父。”长生梗着脖子辩解,“我师父从小把我带到大,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
阎王看向长生的眼神十分古怪,像是话里有话,但却卖着关子闭上了眼睛,头埋在前腿里,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你要是想要的话,下次我给你捎来,不要钱的,算是启蒙。”
长生:……
中午的时候白来财还没有回来,长生饿着肚子和阎王一同出了门,阎王在身后喋喋不休的贩卖小…黄…书。长生原本的小心思早被阎王层出不穷的安…利打散。
内心还是一个萌萌小骚年的长生,故作凶恶地扭头道,“你总是说我是断袖,难道你很有经验?”
阎王把头上的呆毛一甩,潇洒地说,“我看过的片子,倒是没有一千万!”
“只有九百九十九万!”
长生:你不要如此骄傲地把这种话说出来,好歹在地下也是个公众人物。
陈青竹还没有过来敲门,长生被阎王说的心虚,自然不敢前去找陈青竹,现在饿的有气无力地趴在餐桌上。
阎王的眼珠转了转,忽然跳上一旁的椅子,谆谆善诱道,“有可能你也不是喜欢那厨子。”
长生果然偏过头,眼神闪烁地看着他。
“像你这种吃货,大概也只是把吃的好感投到厨子身上去了。”阎王说的煞有介事,“谁让他是个厨子呢,你想想你对袁青有这种感觉吗?”
长生果断摇了摇头,甚至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袁青断你粮逼你减肥,厨子却给你力量,鬼都知道该喜欢谁啊。”阎王越说越觉得自己忽悠的很有道理,“你喜欢的不是陈青竹,而是厨子的陈青竹,明白了吗?”
长生听得晕头转向,但能从中提取出自己不喜欢陈青竹的信息,虽然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但却松了一口气。
“我去问问青竹做好饭没有!”长生出门前特意又在体重秤上踩了踩,“又瘦了一斤!”
长生拿起柜子上的笔,郑重地记录下后,欣慰地看着多日来减轻的记录,撒欢出了门。
阎王在门后啧啧了几声,懒洋洋地跳到沙发上窝起来,清了清嗓,一口纯正的东北腔嘲讽道,“洞明的徒弟咋蠢成这样,白瞎这个人儿了!”
说罢他摇了摇头,下巴搭在靠垫上,微微叹息一声,眼里却是说不尽的愁思。
陈青竹将袖子挽了几道,露出有力的手臂。头顶的油烟机嗡嗡作响,将锅里滋啦的声也抽走。陈青竹往锅里洒了些许大料,又倒入桂皮和辣椒,各种调料汇聚一堂,登时满厨房的香气。他把千张切成毫厘不差的三段,伴着鸡汤滚进了烤热的锅。酱油染上色,千张吸饱了调味的滋润,又在酱油里滚上一圈儿,黏住的千张里还带着酥脆的花生碎儿。
等出了锅,再洒上一抹香叶,说不出的好看,闻不尽的香味儿扑鼻。
油烟机连吸带抽地想把满室的菜香偷走,却让外面的路人都驻足吸溜着口水,就连门外的长生都把内心的小…骚…动挥之一空,一门儿心思地想陈青竹今儿又做了什么菜,光是闻着儿都能让人把舌头咬下来。
陈青竹把菜盛出锅,看了一眼砂锅里咕噜噜蹿腾的虾仁蔬菜粥,浓稠白米炖得软糯可口,大个儿的虾仁和片片绿叶缠…绵在一起,衬着留白似的背景煞是好看。
长生被香味引…诱得已经急得挠门,陈青竹直到关了抽烟机才听见门铃声。他一边接着围裙一边去开门,“等急了?”
陈青竹双手解着身后的围裙带子,好看的锁骨从扩开的衬衫里露出来,引得长生心里像被小爪子挠了一下。
又酥又颤。
“愣着做什么?”陈青竹把围裙拿下来丢到长生头上,打趣道,“饿呆了?”
长生头顶着纯黑色的围裙,若有似无地还能闻到洗涤剂的味道,长生心里想着怕是陈青竹连围裙都要做一顿饭换一件。他见过陈青竹做饭的样子,俊逸的侧脸,黑色的围裙在紧致地腰间收拢,明明是在做一道菜神情却专注地像雕刻一件艺术品。
他迅速抹了一下鼻子,就快要流鼻血了呀。
白来财不在,长生又在减肥,陈青竹饭量也不大。中午只做了三道菜,份量却是很小,尽管如此长生却是满足得不得了。
他夹了一筷子肉,肉嫩滑多汁,一口咬下去又变出许多花样,像是给味蕾演了一出精彩的舞台剧。
“是烧鸡?”长生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个是红烧肉?”
陈青竹喝了一口粥,轻轻摇了摇头,“不对。”
长生不放弃地又吃了另外一盘,肥瘦相间好大一块香汁四溢的五花肉,“这会儿肯定是红烧肉!”
瘦的那块儿有嚼劲,另一端却是肥而不腻又透着一股莫名的清香,拂去了原本的油腻感。
陈青竹依旧摇着头,淡笑不语。
长生怪异地问,“是不是因为流鼻血所以今天能多吃肉补补?”
没有肉的鬼生简直不可想象!就连阎王都逼得离地府出走了!
“是素肉。”陈青竹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汤汁,“你现在怎么可能吃红烧肉?”
他打量了长生几眼,“不瘦下来之前,你可以叫肉绝缘了。”
长生喊着热泪吃素肉,每吃一口似乎都走在与真正的肉告别的路上,“这个脆脆的叫什么?”
陈青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花生,你没吃过?”
长生一愣,才反应过来,“我忘记了……”
陈青竹:作为随时都能报出来陌生菜名并且能描述到淋漓尽致的吃货,你忘记的还真够挑剔。
陈青竹伸出筷子挡一下夹住长生的筷子,淡淡地说,“吃太多了,喝完粥今天的午饭就该结束了。”
长生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陈青竹缓缓地把脸别过去,“卖萌没用。”
长生:qaq
“那位广告演员走了?”陈青竹问。
在陈青竹监督下喝粥的长生这才想起来没有给白来财留饭,不过估计对方现在都没有回来,应该在外面解决了人生大事。
“还没有,他说今晚再留宿一晚,明天大概就回去了。”长生说,“你做的素肉有些像长青寺天凡师傅的手艺。”
“天凡师傅?”陈青竹问,“突然想起来的?”
“对方大概已经仙逝了。”长生打着哈哈,“刚才灵光一现,说不定你再做很多好吃的我就能都想起来了!”
“等你减下肥再说吧。”
“……哦。”
在长生是个小萝卜头大小的时候,师父带他去长青寺蹭素斋吃,天凡师傅做素肉的手艺一等一的棒。说是出家前便是个好酒肉的,断了红尘俗世却依旧对肉食不舍,索性之下变研究起了素斋。这素肉的名声传了出去,不仅长青寺的名号大响,香火更旺,连慕名而来出家的和尚都纷涌而至。
为大庆王朝完美地解决了男女比例失调,众多汉子打光棍的问题。
#吃也是一种信仰#
#不愧是有名的添饭大师!#
#吃货改变世界#
第22章 葫芦娃'捉虫'()
长生吃下最后一口卖萌得来的花生碎,满足地摸着肚皮长吁一口气,“下次我还想吃花生。”
陈青竹看了一眼腕间的表,“吃过饭不要坐着,去慢走半个小时。”
长生挠了几下胳膊,浑身不自在的出了门。他外面穿了一件薄外套,因为身上有些发痒,伸手在后背拍了几下。陈青竹在餐厅里抬头看了一眼,疑惑地自语,“难道不让吃花生生气了?”
不然晚饭直接给做一盘老醋花生和酒鬼花生?
长生开了门,觉得喉咙肿胀脸上瘙…痒不堪,外套摩擦在皮肤上却勾起了更深的痒意。像是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地爬遍全身,长生一把将外套撕下来,忍不住地抓耳挠腮。
“嚯!!”阎王正甩着小呆毛,出来迎接午饭,一件长生的样子吓得一个趔趄,“你掉进蜂窝里了?”
长生抓着脸,喉咙里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脸涨得通红长着大口拼命地想喘气。
“夭寿啦人间居然潜伏进怪物了?”阎王把前腿搭在长生身上,“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喊大厨!”
刚清理完洗碗机的陈青竹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声踢门的声音,他皱着眉出去,猫眼里空无一人。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撮白毛在眼前晃了晃。
阎王不顾一世英名地狂跳高,你倒是看一眼啊!
“你在这里跳什么?”陈青竹开了门,低头看着炸毛的阎王,“耿直呢?”
阎王无奈,只要咬住陈青竹的裤腿死死地往屋里拽。
陈青竹眉头一拧,裤腿粘上一点羊狗蛋的口水,他左右忍不下来正想回去把衣服换下来,接着就听见对门嘭的一声响。
“耿直?”陈青竹心头微动,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走过去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面部肿胀通红,露出的皮肤上突发出密密麻麻的凸起红斑,上面纵横着被指甲划出来的一条条红痕,凄惨狼狈。长生喉咙说不出话来,脸上身上痒的更加难受,他控制不住地去挠,有的地方已经划破了皮渗出层层血珠。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见陈青竹后一下忍不住了,心里无比委屈地想喊对方一声,可是却又说不出话,只有眼泪啪嗒啪嗒挤出来。
“你别挠,我马上带你去医院。”陈青竹顾不上别的,直接握住长生乱挠的手,以防他再刮出血痕。他去衣柜里取了件羽绒服,瞥见手套也一并捎带着,匆忙之中又打了急诊电话。
为了防止长生的手乱动,他直接把手套给长生带上,又抓起对方的胳膊背在身上,提起一股气咬着牙跑下楼。
外面的冷风凛冽,脖间忽然滴进一滴水,他喘着粗气心里愈加焦虑。
背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哑声,伴着丝丝抽噎,隐约间像是听见师父两个字。
还好车停在楼下,陈青竹担心长生在后座上没人照顾滚落下来,干脆把人抱到了副驾驶上。他把安全带扣上,抬头却看见长生睫毛上沾着滴滴泪珠,又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对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他情不自禁伸手揽住对方的肩头,又拍了拍,才挤出一句,“乖。”
长生略微安静了几分,像是强忍着难受的痒意,克制地坐在那里。他咬着牙的模样,却更让人心疼。
陈青竹心里着急得像是要冒了火,擦着好几个黄灯一路险中求快地开向医院,恨不得油门一路踩到底,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愈是慌乱的时候,脑海里愈是将所有的恐慌都放大,不禁就往最大的恶意里揣摩。早已遗忘在角落里的新闻忽然被慌张推送出来,陈青竹更加清醒地想起关于因食物过敏休克甚至死亡的案例。
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