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靠山吃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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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轩接过药付了诊金,三人谢过郎中,安如宝抱着宋初回到车上,把人搂在怀里脸色阴霾,他早该想到的,如今天气炎热,宋初动了那样大的火气,流了很多汗又在河边站了许久,心里又诸多纠结,这一切放到一起,他就是铁打的也会搁不住,是他太大意了。
秦风知道他担心,也不知如何安慰,想要以前一般摸摸他的头,手到半空却落在了肩膀上。
安如宝不想阿么担心,扯了扯嘴角,宽慰道:“阿么,我没事。”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一路无话,到了家门口,安如宝下车时不小心颠了一下,宋初悠悠醒转,茫然四顾,安如宝一喜,轻声问道:“怎么样?可难受?”
宋初转了转眼睛,紧锁眉头,哑着嗓子道:“难受,全身都疼,脑袋也疼;我这是怎么了?”安如宝抱着他往院里走,边道:“你病了,不过没事儿,郎中说过两天就好了。”宋初哦了一声,把脑袋贴到安如宝身上蹭了蹭,闭上眼睛。
安如宝抱着人进了屋,放到炕上,拉过棉被盖好,转身忙去煎药,方齐见了要帮忙,安如宝笑了笑道:“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倒不是他不放心,只是不愿劳动他人,再说,他想要亲自照顾宋初。
煎药并非易事,烟熏火燎自不必说,天气酷热,又要闷在屋内里守在一旁,着实煎熬,等安如宝端着药碗自厨房出来,全身上下湿的像是自水里捞出来一般。
安如宝把药碗端进屋,用温水擦干身体又换了衣服,宋初还睡着。安如宝摸了摸药碗,凉热正好,便把宋初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轻唤,待宋初艰难睁开眼睛,单手拿着药碗放到了他的嘴边,道:“乖,张嘴。”
即使还昏昏沉沉的,宋初对药碗的靠近也有着本能的抗拒,不住的摇头,咕哝道:“不要,不要……”安如宝轻哄道:“乖,把药喝了,喝了病就好了。”
宋初听到“药”字,头摇的更厉害了,抗议道:“药好苦,小初不要吃药,不要吃药。”语声软糯,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安如宝何曾见过这样的宋初,心都要化了,只是通过两个人贴在一起的部分,他可以感觉到他身上过高的温度,一狠心,掰开宋初的嘴,药腕一倾,将多半碗药一点点灌了进去。
宋初拼命的摇头躲避,还是被灌了个正着,嘴巴无法闭合,只能被动地坐着吞咽的动作,一个不注意呛的咳嗽起来,安如宝慌忙为他顺气,待宋初平静下来,他看着还剩了一些药底,想了想,还是又给他灌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溢满整个口腔,宋初眼角微湿,委委屈屈的抱怨道:“苦,好苦,不要了……”安如宝喂完药,将空碗放到一边,俯身吻住宋初被药水滋润的双唇,舌尖轻轻撬开他咬紧的牙关,在口腔内清扫一番,将所有苦味都清除干净,方撤了出来。
宋初原本因高热而泛红的脸颊更加红润,他迷迷糊糊地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嘴里的苦味少了不少,心中怨气稍减,咂咂嘴,将头向安如宝怀里使劲埋了埋。
安如宝让他靠了一阵,便将他的头放到枕头上,出屋去倒了一杯温水,又喂他喝了,方由着他再一次进入梦乡。
那药发挥作用极快,不久宋初身上就开始冒汗,他在梦里呢喃着“热”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使劲往下拽,安如宝把着他的手不放,用布巾一遍又一遍为他擦拭。
这日下午,安如宝未出门半步,而村里各种流言已是甚嚣尘上。
首当其冲的便是安绍。安绍一向自负样貌,眼高于顶,在村里的人缘并不好,大家顾忌他阿爹安如喜平日里迁就他,可也免不了就有那心怀不忿的,加上村里很多未奉人的哥儿小哥儿对他也多嫉妒羡慕,前日之事一出,正好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
一个刚议亲未奉人的哥儿,一个未迎夫郎的爷儿,放到一起就已话题不断,更何况当日两人又是眉来眼去,又是相互维护的,安春又是那样的名声,想不让人浮想联翩都难,是以仅隔了一日,关于安绍和安春的闲话就传遍了整个青山村。
说甚么的都有,最多的就是安绍与安春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所谓三人成虎,很快这个说法就被加工的有声有色,香艳非常,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如此一来,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宋初反而被甚少谈论。尽管出事当晚,安井乐就打着探望之名,在安井生家,与自家哥么李路嘀咕了几个时辰,两人还借着夜色去走得近的几家走动了走动,只可惜相较于宋初,村民们对安春和安绍的纠葛更感兴趣,他们那些诋毁宋初的举动没有溅起一丝波澜。
安立成的夫郎李新一早有事出去了一趟,臊的满脸通红的跑回了家,对安如喜夫夫道:“阿爹阿么,你们是没听到啊,村里说啥的都有,那些话我都不敢跟你们二老说,总之一句话,小绍的名声眼瞅着就要毁了,别的不说,这要是让苏家听说,小绍这亲事可就要吹了,这也就罢了,可这样下去小绍再要说个好人家可就难了,这可怎好啊……”他面带忧色,眸光闪烁。安绍一人作孽,累的全家人面上无光,他嘴里不敢说,心里对这个弟弟却是多有埋怨的。
安立成拉拉自家夫郎的手,让他少说两句。安如喜坐在堂屋的椅子里,不住叹气。这两日他与夫郎愁得的头发都要白了,他们那日回来就已反复询问过安绍,安绍赌咒发誓自己与安春清清白白,绝无私情。他们也相信自家哥儿无此胆量,可他们相信没有用,要让全村人相信才行,只是那又谈何如意。
安如喜已料到自家哥儿会被人说三道四,但他没料到会这么严重,他懂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以他看来,苏家知晓只是早晚的事,苏家那样的人家眼里揉不进半点儿沙子,他家哥儿的这门亲事怕是保不住了。保不住就保不住了,然就如李新说的,以后左近恐怕在没好人家愿意迎他。
安俊坐在他旁边,也是心如明镜,不由默默垂泪,短短两日,他们夫夫却似老了十几岁,自家娇养长大的哥儿,他们宠着纵着,惟愿他找个好人家,余生无忧,本来这一切马上就能实现,却眼看被他自己毁掉,怎么不叫他们心痛又悔恨。
心痛自家哥儿的不自爱,悔恨往日一味纵容,终是害了自家孩子。
痛悔归痛悔,他们作为阿爹阿么,自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哥儿就这么毁掉一生,安如喜闭目思量许久,方疲惫地道:“安春的名声摆在哪儿,能不跟他沾边儿就不沾边儿,这事儿从根儿上来说,还是在宋家小哥儿身上,为今之计,只能从他那里入手,我与安轩还算有些交情,说不得只能舍掉这张老脸去求一求了。”
安俊不确定地道:“他们能同意么?这事儿还没个说法,你去了咋跟人家说啊?再说了,看那日小绍那样子,身上还带了伤,又说是宋初推的,到底咋回事儿咱们也不知道,万一……万一惹恼了宋初,我怕……我怕是安轩一家也未必能拦的住他。”
有些话,他不好当着孩子面说,含混了过去,安如喜却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好气地道:“那你有啥好法子?就算真如小说所说,他在宋初那里受了委屈,又能咋地?咱们无凭无据,也不能就上人家安轩家门口去骂吧?到了这个份上,啥也没有咱家哥儿的名声重要,咱们得保住小绍的名声。宋家小哥儿他……咳,不是还有安轩夫夫和如宝那孩子呢么,我看宋家小哥儿很是听他门的话,这不前些日子安井生去他家干活,他都同意了。安轩两夫夫都是个心软的,如宝那孩子也仁义,我多求一求,只要他们点了头,一切就都好办了。”
安俊闻言眼圈一下就红了,安立成夫夫也都露出悲愤的神色,安如喜一把年纪,当了这许多年村长,不说有多大的威望,何曾对他人低过头?如今为了自家孩子,却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安立成咬着牙瞄了安绍的房间一眼,眼中闪过怨怼。
第59章()
宋初出了一身汗;醒过来时身上轻巧了许多;只是头还有些疼;身上也是酸软无力,眼皮有些干,他用手揉了揉;先是四处望了望;有些不知身在何处,而后脑袋才慢慢转动起来。
他这一次烧的不轻,始终意识不明;他依稀记得自己生了病;其他的就不甚清晰了,他回想了一会儿;方才发觉自己此刻身上盖着被子,被子里热气腾腾地仿若呆在蒸笼里一般,身上又湿又重黏腻非常,下意识地掀开被子要起身,就在此时,安如宝一挑门帘进了屋,见状忙上前将他按回炕上,又把被子给他盖好盖严。
宋初不舒服的蠕动几下,哼唧道:“拿开,好热……”安如宝压着他的身子道:“热也得忍着,你刚出了汗,还不能见风,乖乖的躺着,等汗落了,我给你擦擦。”
宋初瘪瘪嘴,“嗯”了一声,不再动弹。安如宝低头用脸蹭了蹭对方的脸,觉得温度降了不少,心下一松,脸上浮现笑意,顺势亲了亲宋初的额头,赞道:“真乖。”
宋初哼哼两声,目光左右瞟了两下,也不看安如宝,轻声道:“那你要陪着我。”安如宝捏捏他的脸,道:“好我陪着你。”宋初这才满意一笑,闭上眼睛。
他睡了一天,睡意全无,不时睁开一只眼睛看看安如宝还在不在,许是生病的原因,他今日异常的黏人,安如宝乐得如此,在他看了几次之后,索性上炕隔着棉被把他抱紧,宋初这一下更热了,全身很快又被汗浸透,额头上也渗出汗珠,他往安如宝怀里钻了钻。安如宝看出他的小心思,任由他将脸上的汗水都抹到自身上,莞尔一笑。
安如喜是傍晚时分到的安轩家,身旁还跟着族长安泰。
说是要去求人,可真要做起了,安如喜还是在家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不仅如此,他怕自己一个说不动人,还专门去求了族长安泰。
安泰比安如喜大了几岁,安如喜虽是村长,在村民中的地位和威望却比安泰低了许多,平日两人没少明争暗斗,所幸都是小打小闹,倒也无伤大雅。
安如喜也没藏着掖着,对安泰道:“安泰哥,今儿兄弟是有事来求哥你了,想来咱村子里那些流言你也都听说了,是,这事儿是我家小绍自作自受,可咱们都在青山村生活了几十年,两家的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我家安绍啥样的性子,安泰哥你还不知道么?骄纵是骄纵了些,可我敢用性命担保,他决计做不出那样……那样不堪的事情啊。更何况,若是由着这些流言传下去,万一传到了村外,我家小绍的名声事小,带累了咱全村的声誉可就大发了,以后谁家的哥儿还愿奉进咱村,咱村的哥儿又该如何奉人。你说我是为了自家孩子也罢,为了村里人着想也罢,我的意思,趁着流言还未出村,咱们得想个法子,把这流言止上一止。”
他这一席话,说到了安泰的心坎里,这两天村里这些流言他有所耳闻,也曾联合所有族老加以制止,只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仅凭他们几人之力焉能堵住村民的悠悠之口,也正心急,见安如喜心中似有打算,便道:“我也正为此事发愁,你那里可有啥好法子?”
安如喜道:“却有些想法。”跟安泰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安泰听完,半晌无语,法子倒是好法子,只于其他两家却稍显不公平了些,可转念一想,这也是为全村人着想,是出于好意,便忽视了心中的那丝愧疚,点头答应。
他们到时,邢山正在前院劈柴,足有成年爷儿大腿粗细的木柴,在他手中就如纸做的一般,一下一个,单手就轻松搞定,很快就劈了完了高高的一摞,听到敲门声,他便放下斧头,前去开门。
安如喜和安泰并不认识邢山,看到给他们开门的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都有些诧异,又见他膀大腰圆,威武不凡,又在心里啧啧称奇。
邢山也不多话,问清两人身份便将他们引进院内,安轩还未回来,秦风出面将两人让到堂屋之内,吩咐邢山去新房场叫安轩回来,邢山垂首称是,转身去了。
安如喜和安泰在座位上做好,方齐端着茶水进来,给三人倒了茶就退了出去,秦风见他们二人脸上现出疑惑之色,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他们是我们请来帮忙的。” 景律规定,景国境内,正当途径买卖的仆侍等同个人财产,可不用上报登记,他这样说一是不愿村里人低看了邢山一家,二来却是不愿多惹麻烦。安如喜和安泰不再多问。秦风陪着两人坐了不久,安轩就急匆匆的进了屋,当家的来了,秦风一个夫郎便不再多呆,跟他们说了声便出了屋。
安轩连连告罪道:“不知两位要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