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靠山吃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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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宝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拿开,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正色道:“大哥,我没事,适才就是……就是有些兴奋过度,呵呵,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你刚才说这是哪儿来的?你家里还有多少?”
郑君宇仔细端详了他的神色半晌,确定他的确没有问题,方道:“这是我一个赤延国的朋友送我的,他说是去年他们国里的农人偶然发现的,他觉得新鲜就给我送来了些,不多,就两筐,给你们送来一筐,家里还有一筐,这东西……有甚么问题么?”最后一句他问的小心翼翼。
安如宝闻言一晒,摆摆手,一本正经地道:“大哥,这可真的是好东西,这东西不仅可以这样生吃,还可以炒着吃、煮着吃,炸着吃,味道都是非常好,你得到宝了。”
郑君宇眸光一闪,道:“你说的是真的?这东西在赤延国卖的不贵,而景国人尚不知有此物,若果真如你所说岂不是……”他做了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表情。
安如宝沉思片刻,道:“这东西的价值不止这些,以后我会告诉你,反正你多加留意就是了。”
郑君宇见他言之凿凿不似说谎,心下疑惑,若有所思地道:“照理说这是个新鲜东西,书上都没有记载过,你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才是,可听你的口气对这东西似是十分了解,这就奇怪了,难道你能未卜先知不成?”
安如宝冲他促狭地眨眨眼睛,道:“你猜。”郑君宇知道他无意相告,也就没再追问。
安如宝稳住郑君宇,定定心神,再次看向框里的东西,拿起一个剥开外壳尝了尝,嘴角再次无声咧起,虽说颜色呈浅紫色略有不同,不过这形状,这味道,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花生又是甚么?!他边吃边不经意地问道:“这东西叫甚么?”
郑君宇道:“听说叫做地珍珠。”安如宝猛咳几声,脸憋的通红,方将噎在嗓子里的花生仁咳出来。
随后郑君宇跟着安如宝进了院子,车夫和小厮抬着筐跟在后边。宋初正好自屋中出来,看到郑君宇很是惊讶,笑着上前打招呼,叫了声:“郑大哥。”
郑君宇冲他一笑,叫了声:“小初”又问道:“上次送你的东西可喜欢?”宋初笑眯眯地点点头,郑君宇看安如宝一眼,那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安如宝假装没看见。
郑君宇在安轩和秦风面前就稳重多了,安轩和秦风之前只听安如宝提过郑君宇,本就对他印象不错,此刻见他相貌出众,仪表堂堂,气质虽有些冷峻,举手投足间却丝毫没有世家子弟的傲慢无礼,心中更是喜欢,几人坐在东屋套间里聊了半晌,到最后安轩直接称郑君宇为小宇,郑君宇面不改色的应了,惹得安如宝频频笑场,后来还是郑君宇见天色不早起身告辞,安轩一家留他吃了饭再走,被他婉言谢绝,最后由安如宝送他出门。
到了门外,两人心里都有些依依不舍,沉默走了一段路,郑君宇忽问安如宝道:“你还记的王真卿么?”安如宝很想说他不记得,只可惜想忘都忘不了,无奈点头。
郑君宇又道:“你走后,他在城里可是闹了个大笑话。”安如宝兴趣被挑起来,抬眉看向郑君宇,等他的下文。
郑君宇往前走了两步,道:“听说自打初七那天他从郑府回到王家,就开始闹腾着要跟丁家退亲,开始家里人只道他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哪知道他一连闹了几天,最后把王家的老主君闹腾的出了面方才罢休,本来这些大宅里的事情是不会传出来的,也不知怎么地这件事竟被外人知晓,传的整个玉兴城人尽皆知,大家都说丁本檀为了攀高枝,一哥儿说两家,才会遭了报应,那老小子差点儿没给气死。”说完不忘呵呵两声,那模样颇有些幸灾乐祸。
安如宝幽幽地道:“看来丁本檀倒霉你很高兴?”郑君宇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笑道:“你不知道同行是冤家么?我未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开心一下又值得甚么。”
安如宝有些不解地道:“没想到你会忌惮一个小小的丁家,据我所知,在玉兴城,丁家和郑家可谓是云泥之别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郑君宇道:“区区丁本檀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我忌惮的是他和王家联手,是以他和王家闹得越凶,我心里越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回了趟老家,大家中秋节快乐~~~
谢谢包子~~~包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07 11:14:35
第42章()
安如宝这次直接蹙起了眉头;郑君宇瞥他一眼;问道:“不明白?”安如宝诚实地摇摇头。
郑君宇深深地看了他两眼,转头看向远处道:“玉兴城里的四大家族你都知道吧;清泉里郑家、多骨街周家、散人居吴家、平九巷王家;这四家能在玉兴城里混的风生水起,都有各自的根基;各自有各自的倚仗,比如郑家,郑家能在四大家排名第一;正是因为郑家的背后站着的是京城郑家这个靠山。”
京城郑家安如宝听过;是开国元勋郑国公的后人;他知道郑家在玉兴城势利不小,没想到来头竟这么大,不由心中一凛。
听郑君宇接着道:“玉兴城的郑家是京城郑家的旁支,专攻商业,自然多受庇佑,近几年郑家虽说大不如前,可根基还在,余威不减,无人能够动摇。周家则是四个家族中最有钱的,他家就是商贾起家,生意做得大,整个景国甚至周边的赤延国、巽国都遍布他家的生意,可谓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至于吴家,他家靠的就是这个,”他做了个隐晦的手势。
安如宝明白那是捞偏门的意思,点点头,郑君宇又道:“整个玉兴城的黑色生意几乎都属吴家所有,吴家人最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在玉兴城无人敢惹。而王家……王家世代为官,却无大能,本来是在四家中最末,可是近两年王家家主异军突起,在京城备受重用,成为新派势力中的佼佼者,官职一升再升,他家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只是他家一心致仕,于财力上就弱了很多,他们之所以明知丁家所为还极力拉拢,为的就是丁家手中的生意,丁本檀不足为惧,可若王家得他助力,无异如虎添翼,莫说是小小玉兴城,就是整个景国恐怕也要变一变天了。”
安如宝对这些大家族之间的相互争斗他也不甚了解,可他并不傻,略一思索,已明白其中几个关键,不由脸色微变,郑君宇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可怪大哥利用了你?”
郑君宇是安如宝真心相交之人,知道对方竟利用了自己,即便明白他自有苦衷,心中到底有些介意,是以他低头不语片刻,方缓缓地摇头,郑君宇苦笑一声道:“我既利用了你,却又要你不怪罪,是大哥强求了。”
安如宝又瑶瑶头,抬起头道:“大哥,我真的没怪你,知道你有缘由,何况如今对我坦诚足足以证明你还是把我当做兄弟。我于这些仕途经济所知不多,听大哥所言形势似对郑家不利,若果然如此,与你可有……可有……”可有甚么他却说不出来,可有牵连么?京城郑国公府是旧势力的代表,而王家则是代表了新势力,两者此消彼长,郑君宇身为京城郑家旁支玉兴城郑家大少爷,又怎会没有牵连。
郑君宇懂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道:“你不怪我就好,我跟你说着些并非让你跟着担心,虽说现如今新旧势力争斗激烈,但郑家世代功勋,这些年又一直超然事外,想来关系不大,我就想让你心里多少有些准备,说不得哪一天大哥需要你助上一臂之力呢。”
他本意是让安如宝放松,不想安如宝闻言神情一凝,冲他一抱拳,不假思索地道:“你我倾心相交,若一日大哥有用到小弟之处,小弟必万死不辞。”
郑君宇微微动容,他此次来青山村并非如他所说只是顺路,眼下形势也非如他所说一般轻松,他有心为自己家人留条后路,说这一番话,也实是存了试探之意,如今见安如宝对自己果然一片赤诚,反倒让他心中有愧,不由凝视安如宝良久,郑重其事地道:“你既以诚待我,我必以诚相报,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两人击掌为誓,经此事两人彻底敞开心扉,关系愈加亲密。
目送着郑君宇的马车渐渐远去,安如宝在原地站了良久方慢慢向家中走去。
树苗全部栽完那日,安如宝放了鞭炮,还给做工的人每人发了红包以示庆祝,回头看看郁郁葱葱、焕然一新的后山,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
和他一样开心的是拿到工钱的村民,只在安轩家做了半个月的活,每个人赚了将近1两银子,还没耽误地里的活儿,这会儿麦穗刚开始变黄,距离成熟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剩下的日子就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顾麦田,专等收麦子下稻种了。
至于郑君宇送来的那一筐花生,不,地珍珠,一家人试探性的尝了味道,尤其是尝了安如宝炸出来撒了白糖的油炸地珍珠后,颇有些意犹未尽,待安如宝说他可以种出来后,全都兴致勃勃地加入到剥地珍珠壳的大业中,等一筐地珍珠全部被剥完,安如宝捡粒大饱满的留了大约六十斤左右晒起来留作种子,说是粒大饱满,较他前世见过的花生米还是小了不少,他估计这些种子大约只能种两亩多地,不过左右他之前没种过花生,总要试种一下,这个数量倒也够了。
种地是个技术活儿,安如宝可不敢托大,找了村里资深农人族长安泰进行了一番讨教,蒙安泰传授经验,他又找来方建成和安立成来帮忙,加上安轩共四人,试着将花生种到地里。
因新开的山地是生茬地,虽之前已经深翻,还是要追加肥料,这里的所谓肥料自然就只有农家肥一种,且安如宝家和方建成家的还都不多,为此他们还专门到相熟人家去要了一些,此时一般人家都已经将肥沤好晾干,他们捡了现成的,凑了大约三亩地的肥料,一点点的翻到土里,再把地整平做畦,就开始下种。
到这一步时,安如宝有点儿紧张,毕竟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地珍珠能否发芽就在此一举,是以他完全按安泰传授的经验,种子下种的深度保持在大约三四指深,间隔大约半步,每个坑里放3粒种子,这样一点点儿种下去,才三亩地他们四人就种了两天,比种十亩稻谷还累。
山上的树栽好了,还需要人看顾,主要是看有没有没成活的,好赶紧补栽。安水生在他身边这些日子,安如宝对他很满意,老实、本分又不木讷,这个活儿安如宝决定交给他,为此他专门去了安水生家一趟。
安水生家的日子的确和安如喜说的一般苦,低矮的三间茅草屋,屋里又黑又潮,一个双颊凹陷的汉子躺在炕上,面色苍白,一看就是病的不轻,安水生的阿么也是瘦的不成样子,全家只安水生的小弟看着还算正常一些,虽说与较同龄的孩子还是瘦弱了些,到底勉强称的上红润,穿着宽大的衣服被安水生的阿么抱在怀里,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如宝。
安如宝和他们说了要让安水生去看山的事,工钱就每月一两银子,这工钱不低,毕竟虽说是只是转转,可那后山不小,全部转下来也要多半天时间。
没等安如宝说完,安水生阿么已经是喜极而泣,安水生在安如宝身边呆了半个多月,没干一天体力活,却也和其他一般赚了近一两银子,全家人很久没看到这么多钱,都高兴坏了,不过想到树栽完了,这么好的差事也没了,正在沮丧,安如宝就找上了门,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安水生也跟着红了眼睛,就连躺在炕上的安正都含含混混的不停道谢,安如宝完全不能适应这种氛围。说好了安水生明日就去上工就告辞走了,安水生把他送到门口。
安如宝停下脚步,问他道:“你阿爹得的甚么病?病了多久了?”安水生低着头小声道:“病了两年多了,也不知是甚么病,就是浑身没劲,头晕,起不来炕,去镇上看过,只说慢慢养着。”
安如宝想了一下道:“左右看山的活儿不是一两个月,我可以预支你些工钱,有时间带着你阿爹再到镇上去看看,找个好点的大夫,不要怕花钱。”
安水生哽咽着鞠躬道:“谢谢……谢谢东家。”
安如宝拍拍他的头,笑道:“叫甚么东家,咱们住在一个村,又都姓安,叫我如宝哥就好。”安水生擦了擦眼睛,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如宝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地珍珠下种后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雨,都说春雨贵如油,也算天公作美,雨下的不大,持续时间却不短,把地都浇透了,之后接连又是几个响晴的天,地里的冬麦眼看就要成熟,金黄的麦田里随处看见忙碌的人群,去年雪下的多,今年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