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远离贵婿-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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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其危笑了笑,开始了自己的见解,随后是倪润之。
二人势均力敌,旁人咋舌。这个问题居然三个时辰还未结束,晏其危志在宏图,自是要走仕途之路,而倪润之也有这志向,但是他更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其余都是妄谈。
着一席言辩,云娉婷自是明白的很,眼眶里的泪不停的打着转,似一低头就会决堤般,忙上了二楼,倪润之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只是当下……
“哈哈哈!”
“丞相之子好博学!”
……
只上来片刻的功夫,楼下居然沸腾起来,云娉婷擦干泪朝下看去,倪润之正俯首作揖,将《海清河晏图》双手相执递于了晏其危。
高楚阳在一旁也是连连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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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依我之见,你是输了的!”
相府之内晏清平正在欣赏刚刚儿子带回的《海清河晏图》,的确气势恢宏,心里不觉满意。忽听女儿之言,转身看了看儿子,“其危,你妹妹可是在质疑你的才学?”
“爹!”晏素馨上前,“那题是我出的,只是没想到哥哥居然依了我的题。”
“不依了你,你回来还不知要跟父亲怎么告我的状。”晏其危笑着说,“你女扮男装混在那群仕子之中……”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前几日那些谈论太过无趣了。”晏素馨虽是相府之女,但平时娇宠惯了,父亲哥哥疼她的紧,又生的极其精致漂亮,懂事明理,一直是掌上明珠,“不过,今日那位倪公子的言论我相当赞同,他说即我想。哥哥,你太陈腐了。”晏素馨笑着说道,伸手拍了拍兄长的肩,故意老气横秋起来。
“这的确是副好画,明日带进宫内必定震动朝野。”晏清平一门心思在面前的画上,若有所思的看着。
“这的确是副好画,明日带进宫内必定震动朝野。”晏清平一门心思在面前的画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喃喃自语。
云家别院内一片笑声。
高楚阳举起酒杯对着倪润之:“你倪润之果然在我之上,高楚阳佩服。”语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只是你是如何想到将晏丞相之子引过来的。”
云娉婷也喝了两杯酒,此刻正一脸绯红的看着倪润之,看着这个自己心底的男人,心中的惆怅不免流露出来。
“一切都是巧合。”倪润之并不想隐瞒什么,话语间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前些日子在一家大户人家教几个小孩儿读书写字。那家正巧是丞相府家亲戚,那日大雨我去请辞时偶遇了晏其危公子,只是他没看到我。”
他说的极其简单,云娉婷却是明白了,那日赴简秀之约时所遇的当真是他,他所说的大户人家便在那里,以至于他请辞为自己作美人图那日,在清泉间的的确确看到湿透了的衣服,应该就是那天遇到的晏其危。
无数的巧合如同冥冥中注定了一样,将云娉婷和整个云家救于水火之中。
他的话波澜不惊,她的心实难平静。两人之间的联系用千丝万缕来形容也不为过了。云娉婷自己将酒杯装满,一连喝了三杯下去。
“丞相,这幅画不是令公子所作?”皇帝边看便说,“那可奇了!比晏其危还要才学渊博的人的的确确不多见,这幅画就留下吧!”
“回皇上,是与犬子一同辩论之人所作,听犬子说来那人外表俊朗优雅,才识更是无人能及。这幅画的确出神入化,微臣刚刚看到时也惊叹了一番……”
“哦?”皇帝笑了起来,“那我岂不是夺丞相所好了?”
“不敢不敢,微臣得来后第一想法就是进献给皇上的。”晏清平忙解释道。
“晏丞相多多留意这作画之人,若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定会成为国之栋梁的。”
“是。”
第39章 提醒()
很快就到了当初和云建业云玉昭约定的一月之期。这段时间可以用大起大落来形容,然而这最后几天云氏的信誉不但得以挽回,知名度比以前更高了。
尤其是云娉婷凭着前世记忆,列出的几道菜品更是成为酒楼的几道头牌菜,每日供不应求。
倪润之也默默回了高升客栈,见到她眉间不再紧他便放心。这酒楼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整个金榜街的人更是络绎不绝,看着每日进进出出的客人,再也不见倪润之,云娉婷有些失意。
“爹,”云娉婷刚到家,见云建业正精气十足的站在门外,似乎在等谁,难道是大姐要回来了?那再好不过,忙捧着账本往上面走。
“娉婷,这一个月辛苦你了。”原来云建业等的是她,两人一起走进了内院。
穿过前厅,云傅氏在后面张罗了一桌好吃的。
“娉婷回来了。”云傅氏走上前来拉过云娉婷,“看着一个月瘦的。”说完爱怜的摸了摸云娉婷的脸。
“娘,何事?”
“没什么事!”云建业接过话来,“刚刚金榜街的总掌柜过来报账,这个月盈利你猜有多少?”
原来是这事,自己取了账目回来就是准备核对无误后明天告诉云建业的。看来还是总掌柜厉害,都结算了出来。
“女儿啊!整整盈利一万四千七百八十二两!”云建业大喜过望,坐到了一侧的檀木镶玛瑙太师椅上,一脸笑意的看着云娉婷。
当初只是以为小女儿赌气,准备让她试水一下知难而退的,岂知大女儿出门自己又生了场病,看来是天意啊!
“这……么多?”云娉婷显然不相信,上半个月生意平淡,下半个月才开始有起色,没想到居然盈利这么多。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大姐来,她的先见之明先要下了一醉阁,又买下整条街才得以促成这一切。
“娉婷,看来爹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云建业哈哈笑了起来,“明晚我们家里好好聚一聚,你将你那些朋友什么的都请过来,听说还有丞相之子……”
父亲越是夸奖,云娉婷越是脸红。这一切不全是自己的功劳,有姐姐的,倪润之,高楚阳,晏其危,甚至还有简秀……
今晚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云娉婷听完父亲的话之后随便吃了一点便随着莫问上了楼。
今日莫问得知自家小姐盈利这么多后嗓门都比平时大了三分。清音翠色刚从乡下回来,莫问更是似高傲的公鸡一般,走路都是昂着头的,差点飘起来了。
“小姐,你太厉害了!”一进门,莫问边替云娉婷宽衣边激动的说道,“你简直就是女中诸葛。”
“噗嗤——”,云娉婷笑了出来,“你还知道诸葛?”
“怎么不知道,诸葛亮嘛!”莫问得意的说道,“明天小姐可要好好装扮装扮,听老爷说他的一些朋友都会邀请过来。”
生意场上的朋友,不见也罢。云娉婷并无心思,只想这一世平安喜乐。父亲让自己请一些人过来,高楚阳肯定回来,晏其危也可以请,只是请了晏其危是必要请倪润之,请不请倪润之呢?
云娉婷躺在床上捂住了眼睛。
只听莫问在一件一件的翻看着衣服,现在是秋天,不能穿的少,又不能穿的多,太艳丽的也不行,莫问挑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件平日里没穿过的,在云宅穿又合适有轻便,更清纯不失隆重。
“小姐,你看这件行不?”莫问拎着衣服问,一脸喜色。
床上的云娉婷和衣而睡,右手搭在额头,右腿踩在床榻上,静静的睡着了。莫问轻轻放下衣服,替云娉婷盖好被子后退了出去。
见谨言端着一盆水走过来,忙拉住:“睡着了,待会再进去。”两人走回隔壁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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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倪润之问窗口的小女孩儿,“怎么不进来?”
“我只是路过。”云娉婷笑着说,一脸认真的看着风度翩翩的倪润之。此刻正好课业结束,倪润之便走了出来。他暂居在这私塾中,伺此刻需去后院看下送水的人有没有过来。
“倪润之?”身后响起一声脆弱的呼唤声,似铃铛一般,“我也想喝水。”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才到这里,见倪润之在后院喝水自己也渴了。倪润之忙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慢慢一杯水递了过去,走近才发现这个女孩儿竟出得如此落落大方,虽不施粉黛但气质出众。
两人静坐一会云娉婷放下杯子说道:“谢谢,我下次带好吃的来还你。”
“一杯水罢了!”倪润之温柔的笑道,“不足挂齿。”
“那可不行,”云娉婷笑着说,“我娘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定将涌泉相报。”说的时候振振有词,一脸认真样,“等我离开了,想找我还那就找不到咯!”
“姑娘不是本地人士?”倪润之太久没有笑了,以至于忘记了如何去笑。唯独面对这个女子,内心似乎不是那么孤独,见她活泼灿烂的笑脸,心里的伤痛如同被抚慰了一番,不再那样撕心裂肺。
“不是。”云娉婷摇了摇头,“我四姨母在这里,我身体不太好,娘把我送过来养身子。”她认真答道,这倒是实话。每年四月到八月,在京内必定汤药不离身,四姨母说扬州天气好适合休养便跟云傅氏讲明了,便把她接了过来。
两人微坐一会儿,云娉婷便起了身。
“谢谢你的水,我先回家去了。”云娉婷笑着说,“是不是教书的先生都这么严肃?”
倪润之一愣,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下次来要见你笑。”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小姐芳名?”
“娉婷!”
那时的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只是身子弱了些;那时的他一路逃亡,殚精竭虑,只想安定的生活。
云娉婷徐徐睁眼,原来是回忆。
只见莫问谨言站在床侧,一人捧着一件长裙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一件蕊红缂丝绣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一件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看的云娉婷眼花缭乱,“太艳丽,”云娉婷起身,“只不过是家宴,你俩也太看重了些。”
“小姐,”莫问挂起衣服走了过来,“肯定是要穿隆重些的,你现在是京城内人人赞美的云家二姑娘……”
“随意穿一穿吧。”云娉婷走了几步,随手拿过一件百合色洽淡锦云花纹路上衣,下面是及地的烟紫色璎珞镶白玉珠长裙,一身下来清丽脱俗,比她二人选的都好。
二人相视一笑,“还是小姐眼光好。”
莫问拿起梳妆台上紫檀木宝匣,三面精致雕花镂空,盖子正中是一整块经过无数遍打磨的沁藕色玛瑙,极其罕见。
“呀,小姐!”莫问最擅长一惊一乍,此刻只见她张着嘴一手拿着一支掐丝银鎏金带款蝴蝶花卉簪子,一手拿着一只翡翠镯子,“怎就剩这几样了,也就这两样能入眼,小姐你的首饰……”
“莫问!”谨言走了过来,“小姐爱放在哪里就放哪里,你先去给小姐取你刚学来做成的那道水晶虾仁粥,小姐昨夜没吃什么,怕是饿了。”
谨言上次就发觉少了几样首饰,当时小姐含糊其辞便没多问,此刻见莫问嚷道,生怕全家上下知道,忙支开她去。
云娉婷自然察觉,莫问的嘴是个没栓的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暗怕她说漏了嘴,思量着等下问母亲拿些银子就说是置办衣裳首饰去,好把原先的首饰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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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铺自然好找,云娉婷捧着自己的首饰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方才从家出门时云建业嘱咐邀请几位仕子过来,此刻要去问问高楚阳的意思。
“倪公子,请……下次再议……”
等等,这声音略耳熟,云娉婷循着声音看去,前面的居然是邵长海!他的背影再熟悉不过,虽个子极高,但从上到下无一不露出猥琐的味道来,只是他刚刚口中的倪公子!
云娉婷迟一步上前,在一侧的墙边微微昂头看去,果然是倪润之,姿态傲然,风度翩翩。只是他俩如何走到一起的!云娉婷心里大惊。
她将披风裹了个严实,在当铺的墙边迟迟不走出,心中却极其忐忑。
“上次玉佩之事……”
“邵兄不必自责,”倪润之谦虚行礼,“既然是误会就不必再提了。”倪润之说道,虽然心里一直觉得玉佩的事情另有隐情,只是没想到邵长海会主动找上门来道歉,说自己错认了玉佩。原本心里想的是他是故意陷害的,见他一直道歉,心里的怀疑便暂时放下疑虑,加上在云氏酒楼清谈中多次偶遇,见他才学见识都不错,所以私下里来往了几次。
二人不知又说了些什么,邵长海便登上一侧的马车先行离了去。
云娉婷见马车走远,从一侧走了出来。
“倪公子,好巧。”云娉婷放下帽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