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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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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澜道:“今日我派人上山,想着打探下公主这几年是否去过寺中祈福,却没想到在山下见到宁王。

    姜泓皱眉道:“桓冲,他去干嘛。”

    裴澜道:“千峰寺外原本是桓家一处别院,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便被废弃,无人打理,已是一片荒烟蔓草,我派去那人悄悄跟了进去,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一座墓。”

    姜泓闻言一怔。

    裴澜道:“那墓的旁边,有一株桃树。我派去那人远远见宁王漠然立在墓前,便躲起来不敢靠近,等再抬头时才望见墓前有两只酒盏,似是刚刚有人祭扫过。”

    姜泓声音有些颤抖道:“那……是谁的墓。”

    裴澜道:“墓碑上并没有名字,殿下可愿随我一起去一趟。”

    姜泓一言不发便向外走去,谢祈心中巨震,跟上去道:“带我一起。”

    姜泓似是心中极乱,也顾不上这许多,命人备了马车,带了陈敬安与裴澜便出城上山去,谢祈也硬是挤着上了马车,车中几人都不发一言,气氛压抑。

    风溪园本在千峰寺外,只是无人打理如今也是一片荒芜,姜泓带着人走到那株桃树下,果真看见一座墓,他平静了一下心神,对陈敬安沉声道:“挖开。”

    谢祈坐在车上,内心一阵紧缩,他第一次想到一个问题,虽然宫中那位公主与他一模一样,但他的原身是否真的还在,若是这墓中真的挖出一具腐朽的骸骨,他又当如何自处?”

第四十九章() 
陈敬安得了令,毫不拖泥带水,带着一队人走到那无名墓前,没有趁手的工具,便砍了那桃树的枯枝在手中,一下下破开墓上的封土。

    裴澜望着那座墓渐渐没了形状,犹豫了一下,望向不发一言的姜泓,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谢祈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桓冲便是在这树下,那时满树芳华,一阵风过便是一阵花瓣雨,满满铺在一旁的溪水中,如今树已枯朽,溪水也干涸,连周围的庭院也只剩一片瓦砾。虽如此,他见陈敬安简单粗暴地便砍了那桃树,还是觉得有些心疼。

    那队人忙碌半个时辰便将墓上的封土全部移除,地面上留下一个深坑,谢祈的心简直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而旁边的姜泓似乎比他更紧张,站在那似乎并不愿意走上前去。

    陈敬安走过去看了一眼,回到姜泓身边,在他耳畔轻声道:“回禀殿下,这是个衣冠冢。”

    这声音虽轻,谢祈却听得清清楚楚,茫茫然松下一口气来,姜泓大约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几步便走到那墓前,陈敬安跳入坑中,不多久之后捧上来一个古朴的匣子,轻轻擦干净上面的浮土,小心翼翼地递在姜泓面前。

    姜泓接过那个匣子,手指在上面按了许久,终于微微用力扳开了了那匣子上的暗扣,整个人便是一怔。

    从谢祈那个角度并看不到姜泓手中的匣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他等得一阵心焦,正欲下车,却猛然看见一个身影策马而来。

    桓冲勒马停在风中,见此情景也是微微一怔,姜泓如临大敌,陈敬安一个眼神,身边的卫队便森然而立,将桓冲团团围住。

    风吹得他的发丝纷乱,然而视若无物般,他径自下了马,走到那被破坏殆尽的墓前,将手中那束怒放的山茶放在碑前。

    现下已是寒冬,万木沉眠,一片死气沉沉,想找到些生机勃勃的花来也很困难,想必因此在山中耽搁了些时间,回来时便遇到了姜泓。

    桓冲望着那被砍掉一半的桃树和被翻得七零八落的墓室,并没有愤怒,反而有一丝奇异地怅然,然而他越是沉默,姜泓便越是愤怒,他大步走到桓冲身前,将那匣中之物摔在桓冲面前,道:“这是什么?”

    谢祈这才看见在地上,十五岁的自己正站在那棵开满桃花的树下,茫然而天真——原来那是一幅他的小像。

    桓冲看了姜泓一眼,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捡那幅小像,姜泓手中举着另一个明晃晃的锁片,冷道:“这是母后在皇姐出生时命人打的长命锁,是她的贴身之物,又为什么在你这里。”

    桓冲拨开他的手,那长命锁也摔落在地上滚了几滚,正面被人用剑刻着,芳龄永继,反面刻着,隽华不离。

    桓冲漠然从姜泓身侧走过,却被姜泓扯住,他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把这些都埋了,这是什么意思。”

    桓冲不语,姜泓猛然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微颤道:“……是不是已经死了,宫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姜泓最看不惯他这无情的样子,猛然挥手一拳便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冷道:“都是你的错。”

    裴澜一惊,没想到三殿下竟然如此冲动,只见鲜血顺着桓冲的唇角流下,衬着他俊美的脸竟异常妖艳,他转身将姜泓按在树上,冷淡道:“你冷静点。”

    陈敬安身后的人立刻要上前,却被姜泓一个眼神止住了。姜泓被压制在树上无法动弹,却微笑道:“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我为君,你为臣,你若还手,便是以下犯上,你不是要做忠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桓冲松开他,却是笑了,低声道:“殿下说的没错。”

    姜泓站直,整理了下仪容,冷冷道:“这是你该受的。”

    桓冲翘起嘴角望了他一眼,径自策马而去。

    桓冲走后陈敬安才松下一口气,裴澜却神色沉沉。姜泓呆呆坐着墓边,不知在思索什么。

    谢祈犹豫了下,还是想下车将那小像与长命锁捡起来。姜泓却不知顿悟了什么,忽然高兴起来,他的目光敏锐搜寻,直直定位在了车中的谢祈身上,谢祈与他对视,发现那里面包含的内容太多,便低头躲闪。

    裴澜望着姜泓道:“殿下没事吧。”

    姜泓笑而不语,目光中有几分狂热。

    陈敬安悄悄道:“殿下不会是被那鹤先生传染了失心疯。”

    裴澜无奈道:“别说胡话。”

    一行人回了宫,姜泓屏退众人,裴澜知道他想自己静一静,便也由着他,只是看着谢祈有些犹豫,不知姜泓要如何处置他,却没想到姜泓淡淡开口,对谢祈道:“你留一下。”

    谢祈一脸忐忑,姜泓却不发一言扯着他进了内室,将他按在墙上,望着他的眼睛,小声道:“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连着说了几个是不是,却接不下去下面要出口的问题。

    谢祈不语,姜泓声音有不易察觉地微颤:“我知道此事太过荒谬,然而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

    谢祈不忍他如此自我折磨,深深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谢祈如此轻易地承认了,姜泓却有些不敢置信,他转过身去,在殿中走了一圈又一圈,喃喃道:“怎会如此,如此……”

    殿内博山炉燃着淡淡的檀香,谢祈靠在榻上,姜泓枕在他腿上,握着他的手,还有几分恍惚。

    谢祈抚着他的长发,微笑道:“还记不记得母后寝殿外那棵树?”

    姜泓乖巧地点了点头,谢祈叹道:“没想到如今也长得参天蔽日了。”

    姜泓不语,谢祈微笑道:“我从出生之时起便有不详之名,母后身边的宫人都说我总是自言自语,怪得很,没有人真心愿意接近我,自然也没有同龄人愿意与我一同玩耍,一直寂寞的很,直到你出生了才好了很多。记得你小的时候,白嫩地像藕一样,却没想到如今也长得这样高。

    姜泓懒洋洋枕在他膝上,轻声道:“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你。”

    谢祈有些怅然道:“然而这十年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瞬间,一转眼却物是人非。”

    姜泓微笑道:“这样很好,你就不用经历离别的痛苦与绝望。”

    他说得那样认真,谢祈也不禁要替他伤心起来。

    姜泓却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开口道:“既然皇姐在此,那昭阳殿中那个人……究竟是谁?”

    谢祈道:“我也不知道。”

    姜泓又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谢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开口道:“还有薛简也知道。”

    姜泓不悦道:“你告诉他,却瞒着我,又是为什么?”

    谢祈如实:“是因为中了毒,他要替我解毒。”

    姜泓忧道:“说起来,皇姐为何会附在这人身上,这毒是否能真正祛除?”

    谢祈叹道:“说来话长。”

    姜泓握着他的手道:“你放心,有我在,必然不会让你有事。”随即他又冷道:“这件事……桓冲知道吗?”

    谢祈淡淡道:“也许不知道吧。”

    姜泓道:“很好。”随后又微笑道:“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谢祈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要回去了,今日耽搁了太久,陆纪也许要怀疑了。”

    他站起身,姜泓却忽然从身后抱着他,将下巴压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到我身边来吧。”

    谢祈回手拍着他的肩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么?”

    姜泓将他转过来,握住他的肩,满怀期待道:“我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他又道:“父皇已经允许我开府,毕竟我已成年,他也不想让我在宫中常住,我可以拟一道指令,将你调到我身边,你选一块喜欢的地方,盖个园子,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谢祈沉吟道:“我好奇陆大公子究竟要干什么,我先留在他那里再看看。”

    姜泓正色道:”你知道吗,陆纪也派人查过你,我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谢祈一惊,陆纪居然知道的这么多,又将他放在身边,究竟想做什么。

    谢祈沉思了一会却忽然道:“今日你拿到那幅画呢。”

    姜泓漠然道:“如此不吉利的东西,我已经命人拿去烧了。”

    谢祈沉住气看着他,姜泓没办法,叹了口气,妥协,命人将那幅画拿出来。

    谢祈接过来,姜泓却把那长命锁留下了,闷声闷气道:“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他了,我先扣下来,免得不知什么时候你又随随便便拿去送人。”

    谢祈望着那张画,画上的自己栩栩如生,透过多年的尘埃天真地望着自己。他恍然想起那日。

    她坐在那看桃花,桓冲在看她,她转过身去,那道目光便立刻转开了。

    她站起身,看到桓冲正立在书案前,原来竟是在画画,她轻轻走过去,好奇道:“你在画什么?”

    桓冲抬手用书卷将那画遮了,带起一阵冷香,只露出画中一角一点绯红,一点墨色。

    姜汐想了想,恍然道:“原来你是在画那桃树。”随即又莞尔道:”你这样的人就适合弹琴画画下棋,倒想象不出你做别的事的样子。“

    桓冲状若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不语,姜汐知道自己大约又被讨厌了,有些讪讪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她默默走了,心里又有些留恋,所以走得格外慢,却听桓冲在她身后冷道:“你站着,别动。”

    她转身,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风刮过,窗外刚好有一片桃花飘进来,落在她的唇畔,桓冲的目光居高临下,却在她唇上停留了好一会。姜汐将那花瓣咬进去,品味一下,笑了,开口道:“甜的,还挺好吃。”

    桓冲猛然将目光转开,姜汐知道自己大约又哪里惹了他不高兴,

    姜泓忽然道:“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他。”打断了谢祈的思绪

    谢祈不语。

    姜泓又道:“他有什么好。”

    谢祈挥了挥手,让他别说了。

    姜泓望了他一会,继续道:“反正你们也是不可能的。”

    谢祈轻声道:“我知道。”

    姜泓见他是真的不高兴,才终于不说话了。

第五十章() 
姜泓见他依然低着头看画,负气随手将那画从他手中抽走,压在案上,背过身挡着,谢祈见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不禁失笑。

    姜泓道:“我方才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谢祈茫然地看着他,姜泓不悦道:“我刚才说,要你到我身边来。”说完一双乌沉沉的眸子一瞬不转地盯着他看。

    谢祈沉思了一会道:“恐怕不合时宜。”

    姜泓知道他的性子,若是打定了主意向来坚定,思索了一会道:“这一件事,你不愿意,也依着你,只是另一件事,你却要听我的。”

    谢祈正有些好奇,姜泓却传了侍从说了句什么,随后殿内便走出来一个人来。

    谢祈定睛一看却是宦官打扮的雍玉,原来她一直藏在章华殿中。

    姜泓对雍玉道:“十二,过来。”

    雍玉便听话地走了过了,对着谢祈眨了眨眼睛道:“水十二见过谢大人。”

    玉字三拆便是十二水,谢祈想了想便明白。

    姜泓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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