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新帝国-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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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殿下在海外待足了三年,最后被皇上催着回去了大明,回程的时候没有经过他们这里。
这个朱贵烚,就这样又被遗忘了。
现在除了关押朱贵烚小院周边的土人小孩子会时常兴致勃勃地去看一眼那个疯子,根本没有谁还记得他。
去冬以来,虽然吕宋冬日也不冷,但是已经疯掉的朱贵烚在大雨中睡了一夜,一直过了几天,守卫才从没有动过的饭菜上看出了朱贵烚情况不对。
情况被汇报上来之后,许柴佬三年来第一次去看了朱贵烚,却发现他已经快不行了。
他只能一边找人给朱贵烚诊治,一边委托內监的运粮船带信回大明。
但是他自己都不做指望能得到指示,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可能是这三年来的囚禁让朱贵烚久经磨难,也可能是朱贵烚老天庇护,虽然医生只是给他开了几服药,他竟然坚强地熬了过来。
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依旧没有断气,还在顽强地活着。
只不过,这种躺在床上不能动地活着,恐怕比死还要难受。
这一日,许柴佬率领一帮部众正在北明街新修的皇室别院视察。
这座皇室别院位于北明街唯一的一座小山丘上,四周引流成河,建了三丈高的城墙。
城墙有四个瓮城,可以各容纳一千军士拱卫。
别院共有一个大殿,一个主殿,还有九十七间房子,形成了一处九十九间的城堡式建筑群。
內间绿树成荫,处处鲜花怒放。
不过,这些耗资都不是由许柴佬出的,也不是吕宋百姓承担,所有的花费都是內监一力承担。
相反,吕宋百姓因为售卖砖瓦,提供服务,还能赚取到工钱。
这样的别院还不止一座,吕宋这里有一座,星城有一座,在西洋的柯枝也有一座。
这别院是为朱棣西征准备的,虽然他住不了几天,但是皇室的威严不能丢。
感觉再无疏漏,许柴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衙役带着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
“大人,朝廷有船到了。”
一听是朝廷有船到,而不是內监有船到,许柴佬精神一振,问道:“来使是何人?”
(牙疼的受不了,去打针了。今天承诺一万二还差四千,对不住大家,明天争取补上。这两起案子不算加更。)
第五十三章 风暴()
北明街就是后世的马尼拉,后世的巴石河,在这个时代被泉州人许柴佬称作南。
南河口南边,就是朝廷在这里设立的海军第四舰队北明街水寨大营。
这个水寨有一卫人马,士兵五千六百人,加上其家属,亲眷,人口达到了近两万。
水寨有一级战舰三艘,二级战舰二十七艘,另有数艘货船与百余艘传令船,三级战舰。
他们不参与吕宋府的管理,只管清肃吕宋北到大明福建,南到苏禄国,马鲁古国海域的海路安全。
在水寨里面,不只有海军衙门,还有内监的转运司,海关,朝廷的都转运使司,提举司等衙门。
如今的皇室别院就建在水寨的东侧,这里的百姓也都被转移到南的北侧,在南的北侧,形成了一个超过十万人的大县城。
如今的北明街被称作街,其实已经名不副实了,在大明的官方文件上,已经被称作吕宋承宣布政使司北明府。
江北,北明府的府城并没有城墙,所有的百姓都散居在朝廷修建的三纵三横水泥路边。
这是因为吕宋岛上,再也没有能够威胁北明府的势力,几乎所有的土着,都已经归附了大明。
但是,朝廷依旧在这里设置了一个防御卫所,负责岛上的安全防御,这个卫所隶属于前军都督府。
除了粮食,大明如今能够从岛上获得每年不低于十万两黄金的收入,这些相当于百万两白银。
两个军卫的一万多人,每年需要开支二十余万两的俸禄,再加上其他开支,每年的支出不超过五十万两。
即便加上官衙各级官员的俸禄,整个吕宋路每年的开支也不超过百万两。
因为有土地和粮食抵了一部分俸禄,实际上,如今大明每年从吕宋获取了大批粮食之余,每年还能从吕宋获得超过五十万两的净收益。
这已经超过了大明境内西北大部分州府了,在大明,也仅有几个富裕的州府,纳税粮比吕宋更高。
大明以税粮多寡为划分标准。粮二十万石以上为上府。二十万以下十万以上为中府,十万以下为下府。
即便按照一个承宣布政使司来算,吕宋如今也能在大明的势力范围内称得上一个富足之地。
吏部数次想要正式提升吕宋的级别,往这里派驻布政使,并且有意将吕宋划分成不同的州府,但是都被朱棣压了下来。
成为了正式的布政使司,不仅要派驻布政使,还要派驻巡抚和其他知府。
那个时候,许柴佬就不是最大的官员了。
虽然朱棣对商人和小贩出身的许柴佬并不熟悉,但是知道南洋的问题不能急。想要一口把偌大的南洋咽下去,不小心就会被噎住。
他一心想要西征,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到南洋亲眼亲眼看一看吕宋,看一看旧港,看一看自己孙子建立的星城。
朱瞻基既然让许柴佬掌管整个吕宋,现在自己不了解那里的情况,不了解许柴佬的为人,就贸然压制,恐怕会出问题。
如果许柴佬可堪大用,哪怕他只是粗通文墨,不是科班出身也能让他来做这个布政使。
如果不堪大用,大不了到时候明升暗降,将他调到应天府来为官,也算奖励他为大明立下大功。
许柴佬当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他很清楚,自己原本只是一个逃荒的小贩,如今能成为大明四品知府,已经是天幸。
对朝廷要委派其他官员来,他并没有太多抗拒之心,只是担心来人不能与土着和平相处,坏了吕宋的安宁。
反倒是朝廷一直只刮风不下雨,一直没有派人来,他还有些奇怪。
这次朱棣西征要途径吕宋,他也是全力筹备接待,想要在朱棣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听到有来使,他的心里就激动了起来,到了四五月北风就要停,如果陛下是今年出征,应该在三月就要出发。
现在有了来使,怕不是有了具体消息。
带着一众随员来到了海军水寨,在卫兵的带领下进了水寨主殿。
殿内除了指挥使向恺,与他并肩相迎出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无须男子。
向恺率先抱拳说道:“许父母,来,我给给引荐一下。这位是中官曹礼,奉皇命沿途巡视。”
曹礼看到许柴佬的第一时间,若不是他身上的官服,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像是老农一般的老人,就是太孙殿下重视,并且管理一个布政使司的知府。
他虽然早就知道许柴佬出身不高,早年逃荒到过吕宋,后来逐渐发展起来,成为一方势力。
他心目中的许柴佬应该是个雄武的草莽人士,却没有想到看起来像个老农。
但是他也不敢小觑,能成为一方诸侯,深得殿下重视,他这个中官也不是随意能鄙夷的。
他不等许柴佬行礼,率先行礼道:“来之前,殿下特意交待,许父母一心为国为民。咱家虽是废人,但也最钦佩像许父母这样的好官,请受咱家一拜。”
许柴佬见曹礼行礼,也连忙长揖道:“不敢当殿下如此称赞,鄙人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曹礼笑道:“如此一句就道尽为官精髓,做自己该做的事,就是殿下常说的一句话,若我大明百官都是如此,皇上和殿下也能少操心了。”
寒暄过后,向恺为双方相互介绍了其他各人,这才又回到殿内坐下。
许柴佬刚一坐下,向恺就亲手捧起了两份圣旨,献到了许柴佬面前。“许父母请先看看陛下与殿下给我海军的圣旨,我们再来说话。”
曹礼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事情说清楚了,我们再去许父母的府衙,陛下和殿下同样也有旨意传下。”
圣旨虽然只是一道简单的命令,但是却代表了皇上代表上天传达旨意。所以,有着完整仪式和程序,绝不是随随便便递给对方就可以的。
朱棣传给许柴佬的圣旨,哪怕现在许柴佬来了,也不能直接给他,而是要等到了府衙,摆案焚香,才能宣读。
许柴佬道了一声罪,看起了两份圣旨。
朱棣的圣旨当然是正规格式,四六骈俪。许柴佬这几年特意请儒生教过,虽然不能写,但是看懂圣旨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份圣旨主要是说朱棣已经决定三月出征,着曹礼事先沿途巡检,拾遗补缺,着令海军各部配合行事。
朱瞻基的命令却不是圣旨,而是以海军大都督的名义下达了军令,让各部清剿海盗,保民安靖。对于天使的命令,在不影响军务的情况下,给予配合。
看完了两份旨意,许柴佬这才又恭敬地捧回了圣旨,交到了向恺的手中。
“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向指挥所有甚要求,我也会尽量让你无后顾之忧。”
说完他笑着看向了曹礼,等待他开口。身为天使传旨,旨意只是明面上的部分,更要紧的是圣旨之外的信息。
他们孤悬海外,信息封闭。想要了解大明的情况,一方面是靠内监转运司的货船带来的信息,一方面是靠大明来的百姓。
但是更详细的信息,都要通过他们这些宫中来的天使才能知道。
虽然许柴佬貌不惊人,但是想到朱瞻基来的时候的交代,曹礼不敢小觑许柴佬。所以他也不卖关子,当即说道:“最近大明最轰动的消息,莫过于二。一是陛下直接授命太孙殿下监国,而太子殿下因为身体欠佳,如今正在诊治。”
听到这个消息,许柴佬吓了一跳,他忍不住看了看向恺,又看看其他人,见他们面色平静,显然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
他想要说的什么来掩饰自己的震惊,可是嘴巴张开,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三年前,他蒙朱瞻基青睐,被直接授予四品知府,成为吕宋岛之主。
这两年,虽然海军和陆军分别都设立军卫,但是却很少干涉地方事务,也能约束士兵不扰民,这都是那位殿下的功劳。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陛下竟然撇开太子,直接让太孙监国。看来,等陛下西征离开,应当立刻进京见驾才对。
他这个知府就是托了太孙的福分才当上的,可不能忘本。
曹礼显然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又笑道:“第二件事,就是内监的粮食贪腐案件,涉及了山东近半官员,而且还欲孔家有关,如今孔家有两个旁支,都被押解进京,三司会审。”
这件事对许柴佬的影响不大,他身在一时间都没有想起来这孔家指的是谁。
但是对他下首的同知樊颂和一众随员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樊颂忍不住拱手问道:“曹中官有礼了,本官想问一下,这孔家可是指圣人世家?”
曹礼脸上带着笑,嘴里却不屑地说道:“什么圣人世家,不过是一群蛀虫而已。要不是有个好祖宗,陛下和掉下恐怕早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樊颂乃是五品同知,在场除了许柴佬这个知府,文官系统他最大。因为跟内监不是一个系统,加上有一股文人傲气,所以内心并不畏惧曹礼。
听到曹礼日此说,他站起身来,长揖到底道:“还请曹中官说个明白,否则我便要替天下读书人求个公道。”
曹礼并不生气,起身还了一礼说道:“公道,说到公道,我这里倒有一件官司,想问一问樊同知。”
同知虽然不是通判,不是主管刑事,但是身为五品官员,自然是经历过知县一职,有过审案经验的。
樊颂虽然内心不忿,但是并没有失了分寸,更不是想得罪天使。他点了点头道:“中官请讲。”
“两户毗邻而居,其中一户祖坟在另一户地产不远,中是荒地。另一户开垦荒地,侵占邻居祖坟,该如何判?”
樊颂果断说道:“祖坟乃是祖宗之地,岂容侵占!当令另一户赔礼道歉。开荒虽然是朝廷法度,却也不能影响他人。”
“若是祖坟已经被刨开呢?若是祖宗尸骨已经被挖出,并且被遗弃,现在找不到呢?”
“当斩!”
曹礼笑道:“好教樊同知知晓,这刨人祖坟,并将他人祖宗尸骨遗弃的就是你口中的圣人世家!”
一众文官倒吸一口冷气,众皆愕然。樊颂更是身子一晃,差点摔倒,被坐在他下首的通判钱举扶住。
钱举皱眉问道:“曹中官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