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神医太子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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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前厅,徐太傅一口饮尽盏中茶水,再无平日的淡定从容,脸上满是焦慌。
沉稳迅捷的脚步声自外传来,他慌忙转身,只见一袭玄衣劲装的靖王大步而来,步态韵律又迅捷从容,身姿高挑修长,简单中又透着一股子奇异的华丽。
他从未如今日这般打量过眼前的靖王殿下,尽管他深受皇上喜爱,大步而来的靖王,仿佛北辰紫薇,众揽万星而来,耀得他,无法再直视。
“徐太傅漏夜前来,可是为了夏大夫?”他没有多一句的废话,直入正题。
徐太傅赶忙点头:“正是为夏大夫而来,实属情况危急,这才深夜叨扰,还望殿下恕罪。”
朱焱摆手,面含微笑:“若非情况危急,徐太傅也不会这般焦急,客气的话不用再说,即刻启程吧。”
徐太傅微愣:“夏大夫她?”
朱焱指了指门外,道:“她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徐太傅点头,鼻中有酸意涌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深看了靖王一眼,随在他的身后走出前厅。
车辕刻着靖王府徽的华丽马车前,夏元秋一袭白衣宁柔而立,气态风清霁月,静如宁川。
朱焱快步上前,眼神略含责备:“怎的不加件衣裳,夜深露重,仔细着凉。”他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外罩衫脱下,披在了元秋的肩上。
二人周身暗涌的情愫,那般般配的容颜气度,纵使拥有万千风华的笔墨,也难书尽此间温柔。
这或许是活了七十年的徐太傅,见过最为般配的一对情侣,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那种望着对方时的纯粹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真诚。
第279章 太傅幼孙()
朱焱也跳上了马车,与元秋一道随行。
老太傅的马车在前头带路,王府的马车随行在后,刚上车,朱焱便霸道的将元秋搂入怀中,环着她的腰背,命令道:“徐太傅住得离咱们王府较远,还有挺长一段路要走,你先睡会。”
“我不困!”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他的怀抱太温暖,她怕她会舒服的不想起来——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怕自己会心生邪念,会忍不住将他扑倒。
“不困也要睡!”他皱眉:“别乱动!”
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逐渐的紧绷,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乱动了——
马车的摇晃真的很有助入眠,她窝在他温暖的怀抱,很快就睡觉,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他薄凉的唇瓣轻轻吻过她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似乎怕吵了她的好梦。
她唇间勾出一丝浅笑,梦似乎更甜。
马车赶到太傅府里,已是丑时三刻,再过两个时辰,天便要亮了。
老太傅领着元秋和靖王行色匆匆的进府,穿过两进门堂,直入后院,有下人在前道打灯引路,加之弦月清亮,倒也不显夜色昏暗。
不远处的一座院落内传出尖利的吼叫声以及摔砸之声。
老太傅的脸色越发难看,眼中隐有焦急。
元秋问道:“不知府中生病的人是谁?”
太傅指了指那座小院,叹道:“是老夫的幼孙,因是府中最小的孩子,被宠得无法无天,向来行事无章,最近更是时常不见人影,老夫怕他在外头闯祸,便轰了他老子去找他,谁知在一处烟花之地将他找到,强行带回来不久后便发了病,像中了魔怔一般,胡言乱语的说些听不懂的话,还发狂的想要冲出去,谁拦他便打谁,若非我闪避及时,连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他再说不下去,只一味的叹息摇头。
这样的畜生,死有余辜,可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也是他们徐家的骨肉,说什么也要再尽一尽力。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院子,刚走到厅门外,一只瓷壶呼的一声自厅内掷出,眼看就要砸中走在前边的老太傅。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老太傅额头之前,稳稳当当的抓住了那只瓷壶。
老太傅气得脸色发青,又转脸朝着朱焱致歉:“殿下见笑了!”
朱焱庆幸今日自己执意跟了过来,否则不单老太傅要出事,元秋怕也不能幸免,他脸色如常,淡声道:“无妨,进去吧。”他将元秋一把拉到自己身边,以便于近身保护,谁知冷不丁的还有什么东西会从什么地方飞来。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狠厉的咆哮声自厅内传出,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发髻散乱,脸色苍白,眼珠血红,神情烦燥狂暴,仿佛随时都想手撕了眼前的人。
“混账东西,靖王殿下来了,还不快行礼!”老太傅朝着青年呵斥道。
围在青年身旁的几名护院听见来人是靖王殿下,纷纷欲跪。
第280章 无极香()
元秋瞧着地上那满地的碎瓷,慌忙道:“不必跪了,地上尽是碎瓷,莫要伤着自己。”
众人见说话的是位姑娘,而不是她身旁露着天家威严的靖王殿下,心里虽然感激这位姑娘的仁慈,却依然半分不敢怠慢,双膝径直朝着那一地碎瓷跪下。
朱焱见状,立即挥出一掌,掌风猎猎,掌风所过之处,碎瓷尽化尘粉。
数位护院心里感激,纷纷俯首叩谢。
“起来吧!”他淡淡叫起,眼睛却未离开过那青年男子半分,此人眼睛血红,眼神狠厉,是个危险的存在。
果如朱焱所料,那人在没有了护院们的牵制后,立马拔腿便往外冲,嘴中还喃喃自语:“我不认识什么靖王,我要去登仙楼,我要去登仙楼!”
元秋皱眉,心中隐有不妙的预感,朝着朱焱道:“制住他。”
朱焱滑步上前一挥掌,一记狠手刀劈住青年的后颈,青年应声倒下。
元秋傻眼,她望着朱焱道:“你不会点穴?”她还想问这人几个问题呢,这劈晕了,她还问个屁啊!
朱焱一脸疑惑:“什么是点穴?”
什么是点穴?元秋有些石化,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武侠小说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将他扶到椅中坐好。”她自动屏蔽朱焱的反问,朝那几位护院道。
徐太傅一脸痛心:“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元秋没有答话,直接走到已经靠坐在太师椅中的青年身旁,伸手扣住他的腕脉,只觉脉搏跳动非常快,这证明他的周身神经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尽管他现在人已经昏过去,可这兴奋的状态依然没有半点平息的趋势。
青年刚刚的模样,令她突然想起前世接诊过的一个病患,情况和眼前这青年很像,脉像很快,身体在短时间内突然暴瘦,精神状态非常糟糕,狂燥易怒,甚至有暴力的倾向。
他们的家人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为只是单纯的得了某种病,这才强制将他送到医院,后来经过尿检,确定他因长期吸//du导致身体素质变差,并极易出现幻觉而易怒狂燥,甚至动辙使用暴力。
她眼神越渐凝重,自袖袋间摸出针袋,以针刺法先封住青年阳关三阴等大穴,令其暂时的失去行动力,并以九阴九阳冲穴针法刺激其脑周八穴,令其暂时保持头脑清醒。
青年醒来,狠戾的眼神变得迷惘,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貌美无双却面生得很,不在他的记忆之中,又见厅中还有一脸阴郁之色的靖王,以及痛心疾首的爷爷。
他想起身向靖王行礼,却发觉自己虽然能动,却浑身无力,甚至无法站起身来:“怎,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这是孙子自从回府后,第一次以正常人的语气说话,徐太傅激动极了,想要上前与孙子说话,却被元秋抢了先:“时间不多,我来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第281章 登仙楼()
青年迷惘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他仿佛意识到什么,拿眼去看祖父。
徐太傅道:“夏神医问你什么,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青年最终点了头。
元秋直接了当问道:“你是否在吸食一种能令人兴奋的东西?”
青年点头,道:“是无极香,每次闻过之后,都特别兴奋,仿佛能忘记世间一切的烦恼,没有人不喜欢那种感觉,我也一样。”
“所以你上瘾了,一天不吸上两口,便浑身不自在,对不对?”
青年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你怎会知道?”
“这香从何而来?与你一同吸食此香的人,还有谁?”
青年见元秋脸色凝重,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立时道:“这香只有登仙楼有,登仙楼的常客,几乎都吸食此香。”
元秋又问:“登仙楼的常客中,可有朝中大臣?”
青年点头:“有,有很多。”
“你第一次吸食此香,是谁带你去的?这香又是谁给的?”
“我第一次去登仙楼是和永昌侯世子一道去的,那香也是他给的,说闻一口便能登仙化极。”
青年的脸色又有变化,额前开始冒冷汁,元秋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伸手拔去他脑周八穴的银针,见他脸色越发的不好,眼底的戾意再度卷土而来,她又道:“你不能再去登仙楼,这东西迟早会要了你的命,好好在家待着,只要你能忍住想要吸食无极香的痛苦,直到有一****不再痛苦,你的病,就好了。”
元秋说完又转脸去看太傅和朱焱,面色沉重:“看来这京城将要不太平!”
太傅引了二人来到他的书房,刚坐下便问道:“刚刚夏大夫所言为何意?可否详细一说?”
元秋点头,轻啜了一口温茶润喉,沉声道:“所谓无极香,实则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毒药,这种毒药,虽短时间内不会有致命危害,可它能控制人心,您也看到了,您的孙子因为吸食不上这种无极香,变成了何等模样,试想,若朝中大臣们都在吸食这种无极香,那么,手握无极香之人,是否手握了整个朝权?”
徐太傅与朱焱纷纷脸色大变,无极香这种东西,他们从未听闻,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邪恶之物,令人食之上瘾,不得则狂。
“夏大夫的意思是,在这京中,有人故意用无极香诱人入局,以达到控制朝局的目的?”
夏元秋点头:“没错,您孙子只不过是用来牵制您的工具,手握无极香之人的最终目的,是您。”
“他料定您会因爱孙心切而入局,最终成为他们的棋子。”
徐太傅气得浑身发抖,一掌拍在了案几之上,怒吼:“混账东西,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一直不发一言的朱焱终于开口:“既然是永昌侯世子带您孙子入局,那么,永昌侯府一定脱不了干系。”
徐太傅皱眉不语,突然拍案道:“永昌侯近日在朝上神色不佳,总是魂不守舍,身体似乎也不如从前魁梧,瘦了许多,莫非他也在吸食这无极香?”
第282章 易容()
元秋点头:“照这么说的话,确实很有可能。”
朱焱也道:“昨日在宫门外遇见礼部尚书于大人和兵部尚书明大人,他们凑于一处窃窃私语,面色似乎也大不如前,见我经过,大吃了一惊,神色很是慌张,大为可疑。”
元秋的面色越发凝重,她与朱焱和徐太傅不同,她是21世纪的人,深知毒品对人类的伤害有多大,这种东西一旦扩散,后果将不堪设想。
元秋朝着朱焱和徐太傅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无极香的来源,再顺藤摸瓜,将幕后黑手找出来,捣毁无极香的根源所在。”
皎日初东升,朱焱和元秋并肩离开太傅府,徐太傅毕竟年纪大了,被朱焱强行留在了府里,让他安心等消息便是。
邢影牵了马车过来,瞧见主子和夏元秋面色凝重,便探问:“王爷,咱们现在回府吗?”
“去登仙楼。”“去登仙楼。”
二人异口同声,随即又相视而笑。
登仙楼?邢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夏元秋,那地儿可是男人去的地方,她一个女儿家,去登仙楼?还两人一起去?
邢影满腹的疑问,却一句也不敢问,他的宗旨是,对王爷的命令服从,绝对的服从,无论是什么命令。
马车穿过闹市,元秋突然叫停,只见她独自跳下马车,穿进一间成衣铺,不一会便抱着两身衣裳走了出来。
她抱着衣裳钻进马车,塞了两套在朱焱手里:“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你挑一件吧。”
朱焱看着手中的两套衣裳,一套墨色锦袍,料子虽不是顶好,却也算得上华丽,款式简单大方,除了领口和袖口挑绣着的缠枝银叶外,再无旁的花纹,倒挺适合他一惯的风格。
另一套月白锦袍,也是简雅大方,倒挺适合元秋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