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神医太子妃-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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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刚刚上任的南台县令,今儿来咱们渔村走访民情,我刚刚去里长家里时遇上过,听说是今年的状元郎呢。”
“难怪一身的书卷气,真真是润玉般的公子呢”
里长率先走了近前,瞧见大牛已经将那青年制服,皱了眉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娘赶忙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里长听完后,转身朝着那锦衣公子拱手,道:“大人,您看这事该如何办?”
那公子没吭声,里长抬眸看他,却见他一双俊目直直的盯着一位怀抱小兽的姑娘瞧,那姑娘确实生得貌美,可大人这般当众盯着人姑娘瞧,是否有些失礼?
第402章 锦衣公子()
? 里长咳了一声,扬高了些许声音道:“大人,您看此事该当如何?”
那公子蓦然回神,脸有赦意,忙道:“自当都带回府衙,再行审问。”
那三个青年闻听此言,赶忙退身狂奔,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
三位青年这一逃,事情便也不审自明。
里长瞧着躺在地上的青年道:“只是这人中毒颇深,现在送去南台县城医治,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立于石阶之上的白忆笑道:“不过解此区区小毒,何用送去南台县城。”
里长眼前一亮,忙道:“姑娘能解?”
白忆点头,伸手摸出藏于袖袋中的针包,蹲至青年的身边,用银针刺其指尖,先放了点血,再用针刺法驱毒,这青年中的是砒霜,虽毒,却不会在短时间内侵入血液,毒暂时还在内腑之中,只用简单的驱毒针法,针行一周便可驱尽。
驱毒针法用罢,她再以银针刺其人中,令其迅速清醒。
针拔下,那人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很是迷惘。
那人突然翻过身,呕吐出满口的黑血,以及一些尚未消化的食物,气味难闻至极。
众人纷纷掩住口鼻,远远退开。
白忆虽是大夫,也受不住这恶臭之味,抬了衣袖掩住口鼻,退至油米铺大门前,刘氏凑上前,朝着白忆问道:“这人怎的又吐了血?莫不是没救了吧?”
刘氏的声量可不算小,立于另一侧的锦衣公子听了,笑道,这位夫人不必担心,这人中了砒霜之毒,毒血尚未入及血脉肺腑,还不算太严重,经由夏——这位姑娘的医治,已经将毒血迫出,他所吐出的污秽之物,便是在他体内作乱的毒物。
白忆侧头去打量那锦衣公子,见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清眉俊目,行止间风度翩然,周身自蕴一股与生俱来的官家气息。
锦衣公子上下得体,只脖间系着一条绸巾,略显得有些怪异。
锦衣公子见白忆看他,赶忙拱手一礼,俊面含笑。
白忆回了一礼,朝他轻轻点头,便不再看他。
见白忆回应冷淡,锦衣公子的面上闪过不甚明显的失落之色。
中毒的青年已经十分清醒,里长命人将他扶起,问道:“那三位送你来此的表兄弟,皆是何人?”
那青年一脸茫然,摇头道:“在下孤身一人客居于此,并无表兄弟前来探望,不知里长所说何人。”
里长又问:“你今日中毒昏倒,可是因为吃了许大娘家的面?”
那青年依然一脸茫然:“我中毒了?难怪腹痛难忍,不过并非是吃了许大娘家的面,那面早在三日前便吃完,哪里还有面!”
里长继续追问:“那你是吃了何物中的毒?”
那青年面有尴尬之色,腼腆道:“说来惭愧,今日晨起,我在门外发现一只已经死去的野鸡,便——便——”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
许大娘被还了清白,眼泪又哗哗的流下,与儿媳和孙子抱头痛哭。
事情已经很明朗,青年被那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算计了,将砒霜涂于野鸡之上,待青年吃下中毒,他们便将青年弄到许大娘家来诈骗。
第403章 白忆()
? 里长命看热闹的众人皆散去,又转身朝着那锦衣公子道:“大人,您看此时该如何了结?”
那锦衣公子道:“这三人并非本地人,他们为何突然出现在渔村,又为何单单要来讹诈许大娘,且此事并非偶然为知,他们既知这人三日前便在铺子里买了面,又算准了许大娘家的男人出海未归,这表明,他们三人是有备有预,定是针对许大娘。”
里长闻言,也觉有理,便朝许大娘问道:“你们近日可曾得罪过谁?”
许大娘一把拭净眼泪,道:“除了与徐大夫那日的口角外,便再没有与谁生过不气。”
白忆见此时已经没有她的事,便朝着许大娘告辞。
那锦衣公子赶忙拦下,道:“此事姑娘也算参与其中,案子未结,姑娘当随许大娘一块去一趟府衙,详述情由立案。”
白忆皱眉:“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出言相助罢了,怎的还牵连其中了?”
锦衣公子摇头,笑容淡淡:“姑娘并非牵连其中,只是作为证人,当写一份证词罢了。”
许大娘见白忆不情愿,便赶忙上前央道:“白姑娘,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便当帮帮大娘我,好不?”
白忆轻叹,她能说不好吗?
府衙并非在渔村,而是在南台县城,距离渔村可有挺长的一段路,幸好那锦衣公子来时是乘坐马车而来,便一并用马车将他们带回府衙。
大牛不放心白忆一人去,便也嚷着要一并跟去,可马车实在坐不下这许多的人,便只能委屈他与赶车的一并坐在外头。
马车内,白忆与许大娘并坐一项,锦衣公子与那中毒的青年并坐一项,四人相对而坐,马车显得十分拥挤,八条腿几乎便要碰挤在了一起。
白忆并不在意这些,只将后背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那锦衣公子看了她一会,突然道:“姑娘姓白?”
白忆睁开眼,对上锦衣公子那双探究意浓的眼睛,轻轻应了声:“嗯!”随即又闭上了眼。
许大娘见白忆不愿多说,又怕白忆的这态度惹恼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官老爷,忙陪笑道:“大人,白姑娘素来不爱说话,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我来告诉您。”
锦衣公子勾唇淡笑,深看了白忆一眼,转眸朝着许大娘道:“白忆姑娘可是土生土长的渔村人?”
许大娘摆手,笑道:“大人想必也看出来了,就凭白忆姑娘这般品貌,怎可能出自咱们渔村这样的鄙陋之地。”
锦衣公子挑眉:“哦?此话怎讲?”
许大娘见锦衣公子面色和气,便也说开了嘴:“不瞒大人,白姑娘是四个月前被大牛救回来的,她当时身负重伤,神志全无,亏了大牛这人心地纯善,见她可怜,便将她自那苦水河畔给带回了渔村,谁知她醒来后,竟然连自己的姓名也不记得,真是怪可怜的。”
许大娘说着又看了白忆一眼,这般模样气质的姑娘,定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又有这样一手好医术,将来恢复记忆,定是要离开这渔村的。
第404章 似曾相识()
? 锦衣公子眸色深沉,嘴角微勾,许大娘的话,他并未有多少惊讶,只是看着白忆时,面上多了几分怜惜。
一直窝在白忆怀中的小白,似乎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它的主人不放,便探出了身子,瞪圆了小眼睛与那锦衣公子对视,一副你再看,你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的凶恶表情。
待赶到南台府衙时,已经是傍晚,趁着天色未暗,锦衣公子赶忙领着他们进衙内写下笔录,并画押。
趁着许大娘与中毒青年记笔录的空隙,锦衣公子来到白忆身前,拱手道:“白姑娘,在下乃南台县令,陈明杰,年十八,未婚娶。”
陈明杰?这名字她听来竟觉着有些耳熟,这人自打一见面,看她的眼神便一直不太对劲,她初时以为他和寻常的男人一样,见了漂亮的姑娘,便不舍移目,此时听了他的名字,又觉得是不是从前他们见过?
“陈县令,你和我,从前可曾见过?”
陈明杰微愣,随即摇头:“未曾!”他与她相见,在那人之前,却被那人得了先机,如今他功成名就,虽不若那人位高显贵,却也能给她衣食无忧的一生,她既然已经忘了从前,便无需再记起。
她略有失望,只淡淡点头,转身欲离开,陈明杰却又道:“白姑娘,府衙中的仵作前日报病归乡,仵作一职暂缺,不知白姑娘可有兴趣暂接此职?”
仵作,便是整日与死尸打交道,她实在没有这种兴趣。
“多谢陈大人好意,白忆并不擅此道,无法胜任,还望陈大人见谅。”
陈明杰本也不抱希望,见她拒绝,也不惊讶,又道:“姑娘不必急着复我,尽可考虑清楚再答复我也不迟。”
白忆点头,不再多言,径直与刚刚做完笔录的许大娘等一并离开府衙,坐上陈大人为他们准备的马车,一并回返渔村。
返程的路上,大牛憋忍不住,朝着白忆问道:“妹子,那陈大人刚刚与你说什么?”他在外头瞧得真真的,二人四目相对,说了些什么,定不是寻常的问话。
白忆摇头:“没什么!”
许大娘却神秘一笑,道:“还说没什么,我可都听得真真的呢!”
白忆闭上双目,侧头休息。
大牛却朝着许大娘追问:“大娘,那陈县令说了什么?”
许大娘嘿嘿一笑,道:“那陈县令先是自报姓名,说他叫陈明杰,又自称年十八,未婚娶,你说这是啥意思?”
大牛皱眉:“啥,啥意思?”
许大娘白了大牛一眼:“你少跟大娘我装愣,你会不知这是啥意思?”
大牛拿眼去看白忆,马车中悬挂着一盏马车,灯火摇曳,车内光线明灭不定,她娇美的容颜安静美好。
只听许大娘又道:“陈县令还说,府衙里的仵作归乡了,此职暂缺,问白姑娘愿不愿意接受此职呢。”
大牛心头一跳,忙问道“那,那妹子是怎么说的?”
许大娘侧目看了闭目不语的白忆一眼,笑道:“你妹子说不愿呢!这下你安心了吧?”
第405章 杀人放火()
? 大牛的心思,渔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都认为大牛配不上白忆,可人白忆的性命是大牛救回来的,若白忆知恩图报,以身相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可惜,这白忆似乎并没有以身相许的打算,只肯与大牛兄妹相称,令大牛这一腔热火,无处可燃呐。
大牛松下一口气,阴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这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回到渔村时,村里火光冲天,在海风的作用下,火势极为迅猛,许大娘自马车里下来,瞧着远处那熊熊烈火,惊道:“大牛啊,那,那不是你家么?”
大牛愣在原地,那方向,确实是他家,他家在渔村靠海的尽头处,与村里其他的房舍挨得并不近,是十分明显的位置。
大牛撒腿便跑,朝着那烈火之源。
白忆也紧随其后,拼命的往那火源之处奔去,只望能快些到达,快些扑灭那足以毁灭一切的烈火。
只可惜,他们纵然跑得再快,也无法改变房子被焚毁的命运,火势太大,他们根本无法近前。
大牛想要冲进去,那里面有太多他的回忆,父母留下的东西,他儿时的记忆,他曾经的温暖快乐,以及现在唯一可以栖身的家。
全完了,全都完了。
他瘫坐在地,看着熊熊烈火渐渐熄灭,只余缕缕青烟飘渺其上,而他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化成了一堆灰烬。
她陪他坐在废墟之前,由深夜到天明。
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叫喊声,他们回头,瞧见里长带着一帮人过来。
里长瞧见大牛的这般模样,又见好端端的房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也是气得不轻,回身伸脚便是一踹,踹得那黄衫青年直哀嚎。
“畜牲,杀人放火,你们真是一样都不漏。”
那黄衫青年,正是昨日在许大娘家门外闹事的人,原来昨夜的火,是他所为。
那青年一把跪在了里长的身前,哭丧着脸道:“老爷饶命,小人也是一时胡涂才犯此大错,老爷千万别拿我送官,我一定改,一定改。”
白忆自大牛身边立起,看着那黄衫青年的痛悔德性,面上露出冷厉,寒声道:“说,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黄衫青年眼珠一转,扭头扫了眼人群,人群中有人退身离开,他想叫,却终是忍下了话头,硬了头皮道:“没,没人让我这么做,我也只是一时气愤,怒火之下,做了这等糊涂事。”
“不说是吧?”她冷笑,伸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