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神医太子妃-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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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不允许!!”大夫人脸上原本的从容淡雅早已散逸无踪,眼底的阴狠毒辣,连与之关系甚密的李妈妈瞧了,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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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碰门钉()
“这春燕好歹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怎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读过书又怎样?这人心若是长歪了,读再多的书也是枉然。”
“是这个理。”
元秋朝众位乡亲点了点头,转身进屋,将院门再次关上。
“我今儿看这元秋,咋的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岂止是不太一样,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听说她从前故意将脸涂黑,免因太过漂亮而遭人惦记。”
“还别说,真有这种事,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因为没了爹娘被人给害了的,元秋能这样想,真是挺不错的。”
“是啊,我看她不单模样变化大,做得事也和从前不太一样,这才多久的功夫,就住上这青砖瓦房了,三天两头往城里送东西,听说赚了不少银子。”
“要是赚得银子少,还能住上这样的大房子?起房的时候,单做工的人就请了二十几个,工钱也给得多,你见过几个这样大手笔的人?”
“你们也别眼红,我听说啊,元秋姐弟俩送到城里去的东西,可都是从鬼域森林那弄来的,你们有本事也去弄啊,别就知成日打听别人家的事,羡慕嫉妒恨有啥用?拿出真本事来赚钱啊!”张婶大嗓门一开,立马将唧唧歪歪的一众人等给镇住了。
众人虽眼红元秋赚了钱,巴不得自己家也能赚上这么些钱,可一听说是鬼域森林弄来的东西,立马蔫了劲,那地方太可怕了,元秋不怕,他们怕,怕得要命。
傍晚,张婶去元秋家串门,将打听来的消息悄悄告诉了元秋。
“我听说蒋春燕被村长关了起来,成亲之前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元秋淡笑,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中,闹出了这样的丑事,不说蒋春燕自己个的颜面还有没有,她老爹老娘的脸算是给丢尽了。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经此一闹,元秋估摸着能过上几天清静日子,心情也透亮了许多。
没过多久,张叔给元秋送货,一趟一两银子的事便传了出去,可让不少人眼红这肥差,其中便包含了夏铁牛一家子。
夏铁牛气得在家摔了一只破碗,怒骂道:“这死丫头,有这等赚钱的差事不想着老子,竟让一个外人去做,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林氏一听,鼻孔里立马哼出气来:“长辈?她几时拿咱们当过长辈?白眼狼,小贱人。”
一旁的元松听不下去了,撇嘴道:“你们又几时拿她当过晚辈?还说什么白眼狼,你们养过人家姐弟一天还是一顿饭?”
林氏冲上前狠掐了他一把,怒道:“你个吃里扒外的,元秋那小贱人倒底哪里好?让你这么为她说话?”
元松闪至一边,道:“她哪里都好,自力更生,用自己的双手发家致富,怎么不好?若不是你们先前对她百般不好,我能娶不上她么?”
夏铁牛气得浑身发抖,举了茶壶便要砸上去,幸好林氏给拉住了,这才让元松幸免于难,元松见老爹真怒了,赶忙一溜烟跑了。
第367章 以医迫人()
她怒火满布的俏面顿时飞上红霞,那原本欲吃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弱清怜,她怯怯的看着由远而近的梁王殿下,眨巴着那满含秋水的眸子,笑道:“殿下!”
朱晟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来到夏元秋的身前,紧张问道:“你没事吧?”
夏元秋冷笑着回望他,眸底冰寒一片:“多谢殿下关心,我没事!”她转身离开,朝着他安排给她的翠云宫走去。
夏元秋和侍卫刚离开,朱晟脸上那一抹温柔瞬间便消散无踪,俊面冷凝,眸光凶悍。
卓沁兰心头狂跳,因着梁王的逼视,因着他脸上的狂怒之气,更因着,她与他竟如此接近:“殿下,妾身刚刚,刚刚是和姐姐闹着玩的。”
朱晟看了她一会,突然说道:“不许再有下次!”他声音冷寒,一字字皆从牙缝中迸出。
卓沁兰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半分,赶忙点头允诺:“妾身知道了!”
朱晟扭身便走,再没有看卓沁兰一眼,卓沁兰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沮丧:“他这是讨厌她了吗?”
翠云宫内,夏元秋将宫里的小宫女们问了个遍,想得知皇上的下落,竟没有一个敢多说半个字,又或许她们真的不知道吧。
她不想为难她们,毕竟也都是可怜人。
月朗星疏,一道轻灵的白影如鬼魅一般飘出翠云宫,月光下,纤影绰绰,行动间素纱飘扬,宛如凌波仙子信步于虚空。
“你去哪?”阴沉的男声蓦然响起,在这寂寂深夜显得十分阴森可怖。
她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淡声道:“皇宫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是吗?只是看看?”他凝着她纤细的背影,问道。
她耸肩:“当然!”
“那为何要夜晚去看?白天看,不是更美?”他又问。
她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面上露出调皮的笑:“因为我喜欢晒月光,怎么?梁王殿下对我这特殊的爱好很不满?”她终于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朱晟,他穿着流光锦裁制而成的束腰长袍,衣料在月光下婉转流动着水样华光,富贵华丽。
见她转身,他终于勾唇,露出浅淡的笑意:“本王也喜欢晒月光,不如一起?”
元秋摆手,又捂嘴打了个呵欠,道:“突然有点困,我先去睡了,你慢慢晒!”
她往回走,翠云宫在他身后,回路,需经过他的身侧,她藏于袖中的长针紧紧捏着,尽量的放慢了脚步,一步步向他走近,这是一个机会,他孤身一人,又对她不设防,她或许可以制住他,以他的性命相要挟,让她见皇上,以确定皇上的安危。
不可否认,她此时心跳得很快,手心也沁出了汗,她一生行医,从未做过这种以医术胁迫人的事。
正因如此,她拼命掩饰的紧张,多少遗漏了些许在脸上。
朱晟是何许人?沉浮于朝堂多年,长袖善舞,尤擅使阴诡之计,夏元秋脸上的紧张,他又怎会没看在眼里?
当她的手扬起,还没来得及落下,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掌便紧紧捏住了她的手腕,指间细长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寒光。
第384章 不醉()
? 皇上似乎也很震惊,眼里的惊愕与痛苦是无法掩藏的,在那一刻,他终于知道她心里住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同时也很庆幸,到底,百里昀雨,是他的妻,是他卓钟海的妻,任谁都无法改变。
自皇宫回府的那一夜,他强占了她,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同房而居。
也正是那一夜,她有了沁雅。
她不再见他,连生了孩子,也不肯给他看,他知道,她恨他。
夫妻本就情淡,如此这般,更是弥消长散,他便开始再次流连于别院常美凤的住处,慢慢淡去了对百里昀雨的感情。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听信常美凤和母亲的挑拨之言,误信那孩子,不是他亲生。
那时年轻气盛,想及头顶绿云蔽日,那怒那恨,如何能消散?
于是,他一时冲动让人将孩子偷出府扔掉,这才导致了昀雨的癫狂坠井。
后来他清醒过来,想及百里昀雨自成亲后,便再未出府,如何能生下别人的孩子?这样的破绽,他竟没发现,他也遣人去找过那孩子,却得知那孩子被一个面相凶恶的人带走,再无下落。
他仰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嘴角的苦涩更浓,惨笑道:“我起码得到过,而你呢,你只能活在对她的歉疚中,一生一世,你,不如我!”
卓钟海起身,朝着身后侧的雕龙金柱撞去,用上了他全部的气力,用尽了他这一生的懊悔。
卓钟海死了,卓沁兰失踪,相府被抄,府中家眷虽不用株连,却被逐出相府,贬为庶民。
过惯富贵日子的卓常氏,如何能受得了这种苦,不出三月,便病死在城郊的一处废院中,而卓沁月,为了母亲和弟弟,不得已嫁给一个老胖商人做姨娘。
西元十八年三月,皇上下旨,册封靖王为太子,夏元秋为太子妃。
东宫,深夜。
朱焱坐在宫院内,手执玉壶,不住的往嘴里灌酒,一壶接一壶。
突然,他摔了手中的玉壶,怒道:“为何喝了这么多,还不醉?为何不醉?”醒着太痛苦,他想糊涂一会。
邢影见他这般模样,心里也是不好受,上前劝阻:“殿下,您万万要保重身体,若太子妃回来,瞧见您这般不爱惜自己,定会心疼的。”
朱焱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在西坡村时,他曾搂着她,坐在那亭阁之间,一齐赏月谈心,可是如今,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她,他想去找她,却连个方向也没有,她就像空气一般,彻底的消失在这世间,半点踪迹也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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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南域的一处小渔村,一位穿着粗麻布衣的女子面朝大海,席地而坐,她的肩头蹲着一只白毛小兽,若鼠若兔,却又非鼠非兔。
女子望着冉冉而升的新日,眼视迷惘空洞,只听她不断的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我为何会在这里?我的家人在哪?”
一位同样穿着粗麻布衣的男子匆匆走来,手里拎着一件厚衣,他远远瞧见女子席地而坐,面朝大海吹着冷风,便又加快了脚步近前,将手中的衣裳披在了女子的身上,埋怨道:“这么冷的天,出来也不知加衣么?你这伤还没好,若再病了,可如何是好?”
第385章 南台有音()
? 女子回头,看着目光澄澈的男子,眼中尽是惑然:“大牛哥,我究竟是谁?为何我明明伤的是肩膀,痛的却是心?”
她捂着心头,那里有如针扎般疼痛,仿佛那里要极力的思念着一个人,却又不知,那人是谁,无助与空虚令她痛苦万分。
男子眼神微滞,脸上的微笑渐渐凝住:“我,我也不知道,或许,或许你的家人早已经没有了。”
女子看了他一会,终是别开了头,继续看着那日出。
男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便又回头,望着她的后背,道:“若你愿意,这里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亲人。”
女子没有回应,仿若未闻,他眼神落寞,只能叹息着离开。
刚回到渔村,一位老妇便将他拉到了一旁,神神秘秘道:“大牛,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大牛不解:“顾大娘,你有话便直说。”
顾大娘知他是个愣小子,拐弯抹角的没用,他听不懂,于是便扯直了道:“你家里养着的姑娘啊,你对她究竟是什么想法?”
大牛黝黑的脸一红,却看不出红,只他自己知道脸烧得慌,向来木讷的脸上竟现出一丝涩意:“我能有什么想法,人家姑娘只是暂时在这里养伤罢了。”
顾大娘是过来人,一瞧他这模样,那有不懂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得了吧,你小子心里想什么,谁能看不出来?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若真喜欢这姑娘,你就抓紧些,赶紧把日子订了。”
大牛赶忙摇头:“不成不成,那怎么成,我们怎能趁人之危,绝对不成。”
顾大娘拿眼横他,道:“你这傻小子,那姑娘一看便知来历不凡,生得又这般貌美,你若再不拿定主意,村里可不知有多少男人都盯着她这块肥肉呢!一般人也就罢了,也不敢怎么样,可大娘我听说,过不了多久,那许恶霸就要来咱们村收租了,若那姑娘被许恶霸瞧见,你觉着下场会如何?”
大牛心中一凛,那许恶霸是出了名的好色淫邪,如今都五十多岁了,几十年来,不知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谁家的姑娘不都避着他走,生怕撞进了他的眼里,便再无法逃出生天。
顾大娘见他将这事放进了心里,便也满意了,又想起一事,提醒道:“大牛啊,不是大娘我多心,前几天我瞧着隔壁的张三时不时往你家院里偷瞧,那一脸的鬼祟,别提多明显,你可得当着点心,防着他些。”
那张三光棍多年,做梦都想娶个媳妇暖被窝,如今村里来了个来历不明的姑娘,生得貌美如花,又没有记忆,他在梦里都不知想了多少回,可惜他打不过大牛,要不然,他早就将那姑娘抢回家里做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