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神医太子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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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伯并非有意为难白忆,而确实心中存疑,包括之前的李氏,她只凭看那尸体一眼,便能准确的判断出死亡时间,这令他很是疑惑,刚刚没来得及问,现在重提此事,自然要问个明白。
白忆一愣,迷惑的看着莫伯,道:“莫伯您不知道凭尸斑可以判断出大约的死亡时间?”
莫伯微愣,反问道:“为什么你认为我应该知道?”
白忆闭嘴了,她其实还想说,这不是法医学最基本的常识么?
法医!她又想到了法医,又想到了那一袭白色大卦的女子,那冰冷的尸房,那与之此时甚不相同的器具。
见莫伯和陈明杰看着她,她只好解释道:“我以尸斑推测尸体的死亡时辰,本以为你也是以此推断死亡时辰,原来不是,倒是我卖弄了。”
莫伯摆手:“说什么卖弄,我虽年纪大,却从来不是个倚老卖老之人,深知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有一技之长,这很好,咱们相互切磋交流,也好互涨见识。”
有了莫伯此言,白忆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莫伯所言极是,不论是行医或验尸,都有其多面之识,你我观点不同,不代表谁对谁错,只是技法不同罢了,当以你之所长,弥补我之所短,此般长久,必有进益。”
第416章 线索()
陈明杰见二人相处融洽,且思益昭彰,很是欣慰,笑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凭定尸斑来断定死者的死亡时辰?”
白忆淡笑,指着已经被抬出老远的女尸,道:“只要了解了尸斑的形成过程,便不难理解如何以尸斑来推断死亡时辰。”
在白忆的细心解说下,莫伯与陈明杰算是长了见识,对白忆更是赞服不已。
勘验完事发现场,陈明杰与莫伯纷纷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这接连犯案的采花贼,并非普通人,极有可能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在这小树林间,并没有复杂的拖拽痕迹和脚印,也没有太多挣扎打斗的痕迹,那案犯仿佛已是从天而降,犯下命案后,便又飞天而去。
这对于普通人来讲,是绝无可能办到的,除非那些身怀绝技的武林高人。
白忆在一棵树的枝杈上发现了一方布条:“这里有东西!”白忆指着树干高处的杈枝,朝着不远处的陈明杰及莫伯喊道。
陈明杰与莫伯匆匆赶来,瞧见枝杈上的布条,纷纷面露喜色,莫伯道:“快将它取下来,这很有可能是那采花贼匆忙离开时不小心留下的。”
陈明杰轻纵上掠,矫健的身体掠上半空,一手抓住那枝杈上的布条,他单手勾着枝杈旁边的粗干,细细查看着四周,见再无异样,这才旋身而下。
白忆赞道:“没想到陈大人竟还是位武林高手。”
陈明杰嘿嘿一笑:“还有许多的你想不到,认识我越久,便会越了解我。”
莫伯干咳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子能先不嘚瑟么?赶紧拿来。”他说着伸手去接陈明杰手中的布条。
布条是一块极为寻常的藏青细绢,城中各大小布庄均有售,也是寻常百姓最为偏爱的一款布料,绸缎虽华丽,却不够结实,且价格较高,寻常人家一般是穿不起绸衣的,而粗麻则是山野田间的粗人爱穿的一种布料,因为布厚耐洗,可以经久不坏。
县城里的寻常百姓以及江湖上并不富裕的江湖人,则更偏爱绢布,其布料色泽鲜艳,比绸缎耐穿,又比粗麻高档好看。
陈明杰皱眉道:“若是稀罕些的布料,兴许还能帮上忙,只寻常绢布,满大街都是,如何成为线索?”
莫伯不答话,还在那翻来翻去的看,一脸的苦脑,似乎在绞尽了脑汁想些什么,偏又没想到点子上,那抓心挠肝的模样,让别人看了也心焦。
白忆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住在渔村的记忆,也是她唯一对人事有印响的一段记忆,突然道:“这绢布确实常见,可一般常见于浅色,青黑之类的绢布应当不多吧?”
听了白忆的话,莫伯一拍大腿,叫道:“没错没错,白忆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这绢布多见为钱色,青黑之色极为少见,而且这方布条色泽光鲜,应当是不久之前才做下的衣裳。”
陈明杰闻言,亦是一脸上的兴奋,道:“这么说来,只要确定了谁家布庄出售这种青绢,便能顺藤摸瓜的找到凶手!”
第417章 眉目()
莫伯道:“我知道谁家有这种青绢卖。”
莫伯向来喜欢颜色深些的衣料,平日穿衙役的衣服,也正好合了他的意,可他这仵作之职与衙役不同,只要没有命案,他便无事可做,经常是要回家的,回家总不能也穿着衙役的衣裳,总得有几身自己的衣裳,这便在多个布庄中搜寻,还真让他在城中的一家布庄中找到青绢。
三人没有回衙门,直接便去了莫伯所说的布庄,掌柜验看了陈明杰带来的布条后,肯定了这块布条确实出自他家的布庄。
莫伯问:“可还记得都是谁买走了这种青绢?”
那掌柜点头:“记得记得,这青绢我当初进货时一共只进了三匹,一匹是您买去了,另一匹被西街的大刘子买去了。”
见掌柜不说话了,莫伯急问:“那还有一匹呢?”
掌柜指了指他身后的货架,在那五颜六色的布匹之中,一匹青色绢布被压在最底下:“这便是第三匹青绢,极少人喜欢这种颜色的布料,大家伙儿都喜欢颜色较为鲜亮些的衣料,这匹布便这么剩下了。”
陈明杰点头,朝着掌柜复问道:“这么说来,除了莫伯,大刘子便是这青绢的最后主人?”
掌柜点头:“没错,大刘子素来不爱说话,十分的沉闷寡言,有一日,他突然要买青绢,我还觉着奇怪,他从前买衣料,都是论尺买的,而那次他却买了整整一匹布。”
白忆问道:“掌柜对那大刘子,知道多少?”
掌柜道:“我只知他有一个重病的老母在家卧房,老母脾气十分暴躁,对大刘子这个儿子动辙打骂,这才导致了大刘子的生性胆小,就连后来大刘的老母瘫痪了,他也依然无法改去惧怕老母的心里阴影。”
“大刘子是不是一个好勇斗恶或好色之人?”白忆又问道。
掌柜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感觉大刘子这人有点奇怪。”
白忆追问:“如何奇怪?”
掌柜道:“他这人不爱说话,但看人的眼神感觉怪怪的,整个人都阴森森的,尤其是看到打扮漂亮的女人时,更是行止有些奇怪,似乎是厌恶,又仿佛不是厌恶,我也说不清楚。”
白忆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大刘子会功夫吗?”
那掌柜想了想,道:“好像会,又好像不会,有一回他走在街中间,一辆马车急驰而来,眼看便要撞上,众人皆以为他必定难逃此劫,谁知他竟轻巧的避了过去,我们都道他好功夫,可谁知第二日,他不小心在街市上撞到一位公子,那公子让下人揍他,他竟半点不还手,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白忆心头微动,又问:“那公子是谁?他家中后来可出了什么祸事?”
掌柜想了想,哎了一声道:“姑娘这么一问,好像是出了事,听说那公子的小妾莫明其妙的死了,死得很蹊跷,但因其身份低贱,又与主母不和,府里也没报官,只草草埋了了事。”
询问到这里,三人皆心中有了数,便向掌柜告辞离开。
第418章 大刘子()
回到府衙,三人又看了一遍尸体,果不其然,这具女尸在生前也被侵犯过,作案手法与之前三起案件如出一辙,几乎可以断定是同一人所为。
陈明杰看着白忆,问道:“你怀疑那大刘子?有几分把握?”
白忆笑道:“我可不是断案的捕快,我只是仵作,办案拿人之事,还是大人您自己看着办吧。”
陈明杰瞧她一脸上狡黠的模样,心知她定是有条件的,便笑道:“这样吧,只要你帮我破了这案子,我便许你提一个要求,如何?”
见陈明杰如此上道,她还有什么不好答应的,忙笑面如花的朝陈明杰道了谢,这才又道:“大刘子有嫌疑,且嫌疑重大,你先派人去提审大刘子,看看他做何反应。”
陈明杰亦是这般想,随即便派了人去大刘子家拿人。
却谁知,衙役刚到大刘子家,便发现大刘子的母亲已经死亡,而大刘子也不知所踪。
白忆与大牛刚刚吃完饭,正商量着给大牛在府衙谋一个什么样的差事,却又听闻有命案发生,便匆匆抱了小白出门。
在府衙外与莫伯会合,二人乘坐陈明杰安排的马车一同来到案发现场。
大刘子的家住在县城内较为偏僻的东南角,是一间拥有至少百年历史的老房子,房子破旧,里外一共有两间屋子,外头的院子也不过数步之距,因其十分的破旧,在一整排的房舍中,显得尤为突兀。
一入小院,白忆怀中的小白便蹿了出来,立在白忆的肩头,警惕的看着四周左右。
莫伯好奇问道:“你养的这小东西挺有意思的,瞧这一脸忠心护主的模样,见人就瞪,不知道的人,还道我是杀人犯呢。”
白忆笑道:“它对血腥味极为敏感,这房子里充斥着血腥味,它一闻到这味,便知定是有事发生,自然而然的想要保护我。”
莫伯哈哈大笑:“就它这样一个小东西,还谈什么保护你?不用你保护它便算万福了。”
白忆摇头,二人已经走到内室,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内室的血腥味更浓郁,小白毛绒绒的小脸上尽是警惕之意。
只见简陋的内室之中,除了一个木架之外,便只有一张木板床,而那床榻之上,横陈着一位老妇,老妇盖着棉被,看不见身上的伤口,可那鲜血却淌了一地。
陈明杰见二人到来,忙道:“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白忆眉头微皱,道:“大刘子跑了?”
陈明杰点头,面色沉郁:“怕是不止跑了这么简单。”
莫伯此时已经掀开了盖着老妇的棉被,瞧着老妇身上的伤口,莫伯叹道:“此犯手段极为利落,刀刀致命,却也十分的狠毒,本一刀可了结,却偏偏扎了五刀。”
白忆走至床畔,伸手摸了摸老妇的手心,手心竟还有余热,可见死亡时间并不长,应在一个时辰之内。
见二人已经查验了一番,陈明杰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莫伯叹道:“此犯手段残忍,竟能对这样一个瘫痪在床的妇人下手,可见其心思之恶毒,手段之狠辣,且刀法极准,显然是有功夫在身的。”
第419章 谁是凶手()
陈明杰又看向白妃:“你呢,你有什么发现?”
白妃眉头紧皱,沉声道:“犯人不是大刘子。”
陈明杰与莫伯纷纷挑眉:“怎么说?”
白忆指着床上的老妇,缓声道:“你们看这位大娘,衣着虽破旧,却很整洁,甚至可用一丝不苟来形容,再有这房间,虽然简陋,却也十分干净,地无杂物,墙无蛛网,便是这窗框,也未见灰尘存积,大娘瘫痪在床,许多事她都做不了,那么,为她穿换衣裳,洗衣洒扫这些事,便一定是她的儿子。”
陈明杰似乎有些明白了,但依然存着疑惑:“或许是他照顾老母多年,已经厌烦了也说不定。”
白忆摇头:“绝不会,他与老母相依为命,应是有着深厚的感情,若他厌烦了老母,又如何会这般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本是大夫,十分清楚,瘫痪在床的人,若得不到十分精细的照顾,命定然不长,很显然,大刘子将他的母亲照顾的非常好,他一定是一个极为孝顺的儿子,这样的儿子,怎么可能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杀害与自己日夜相依为命的老母?”
莫伯亦点头:“白忆说的不错,凶手很有可能另有他人。”
陈明杰又问:“照你这么说,若大刘子不是凶手,那他现在又在何处?采花杀人案,究竟与他有没有干系?”
白忆道:“目前唯一能肯定的是,大刘子不是杀害其母的凶手,那凶手赶在我们之前来到大刘家,杀了大刘子的母亲,定然也不会放过大刘子,大刘子现在境况十分危急。”
她脑中灵光一闪,忙又道:“知道咱们要来大刘家的人并不多,除了府衙的几个差役外,便只有布庄老板。”
陈明杰亦是恍然:“且有关大刘的所有消息,都是布庄老板一面之词。”
三人面面相觑,心头纷纷升起不祥的预感。
当他们赶到布庄时,原本四开的大门已经紧闭,无论衙役如何拍门,皆无人应答。
陈明杰上前,运足了气,一脚将那大门踢开,众衙役蜂拥而入,仔细搜寻着布庄内,却未找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