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权谋嫁-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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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快些进去了。”
侯夫人笑着附和了这一句,除此之外的却装作浑没听到,她冲着身边几位夫人微微颌首,几个人本都是熟脸,就大致寒暄了几句,算作是见过了面。
田妈妈还有客要迎,见此可算是踏实了些,知道有武安侯夫人在,郑二夫人应当是被牵掣住了。
就笑着告罪:“那小的就先行告退,等会子在来跟几位夫人请安。”
都知道田妈妈事多,且她毕竟是个仆妇而已,就由着放了田妈妈去忙。
玄苒受了田妈妈临走前一个托付的眼神,心中有些紧张,隐隐也知道凭路姨娘和玄惜婉的靠不住,今日多半要看自己的了。
想着就不着痕迹的松了玄惜婉的手肘,去凑近那形单影只的冯四小姐,抿嘴婉约的笑了笑。
“今日怎么只有冯姐姐自己过来?尚书夫人和冯家大姐姐可是有事缠身,来不了了?”
冯四小姐是个骨子里就有些骄傲的人,虽年纪不大,可也对自己如今的特殊心知肚明,早些时候去别家赴宴,见到原本想谈甚欢的小姐妹,再见她时一个个就有了些小心讨好,渐渐地也就明白,她身份的转变让她们之间今非昔比了。
她们如此,冯四小姐也不必去自降身价的解释,后来就多是跟出身相近的姑娘们交际了。
加上冯四小姐对玄苒印象不错,听她一说,就笑着执了玄苒的手,“你没有见过我姐姐,不知道她的性子,本来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又在专心跟着宫里的女官学双面绣,就没有跟着出来。”
“双面绣?我们府上有个绣娘也会!”玄苒双眸一亮,接着脸红道:“只是,跟宫中的女官自然是没法比了。”
“也不见得。”冯四小姐掩唇一笑,“至于我娘亲,她今日被皇后娘娘召进了宫里,怕是要陪着皇后娘娘待上半日了。”
到底是年轻的姑娘家,纵使是自己的亲事全城皆知了,可提到皇后娘娘这个她未来的婆婆,面上还是带了些羞赧的不自在。
玄苒心性敏感,瞧出来后就十分善解人意的,挽着冯四小姐边走边岔开了话题。
“我听说冯姐姐的长姐和我一样,也是元月里的生辰……”
等到一行人到了摆宴用的大花厅时,玄苒将冯四小姐连带着几位夫人,一并送了进去,转身险些和不知何时落在后面的玄惜婉,撞了个踉跄。
玄苒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抬眼就和玄惜婉一双尚未来得及,敛去屈辱与恨意的双眼对了上。
玄苒心头一惊,喃喃:“堂姐……”
“哼,你倒是对我连敷衍都懒得赴宴了,怎么不装了?原来那一声声婉姐姐,和整日绕着我转都是你的曲意逢迎?”玄惜婉见没来得及收敛,惊慌过后,确认了周遭并没有人会瞧见她们,也就干脆不在装了。
“不!堂,婉姐姐……我并非此意。”玄苒被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唬的愣住。
玄惜婉勾唇冷笑了下,她视线带了讽意,在玄苒的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最后咋舌摇头。
“玄苒,你忘了?论一,我年长于你,长姐为母我理应教训你,没有你还嘴的余地!其二,早些年你在镇南王府里受冷落,没了娘爹不疼的,是谁好意发了善心,主动去救济你和你玩的?”
“就算是翻了身,也别忘了你摇尾乞怜时候的样子!”玄惜婉放缓了脚步,从玄苒身边擦身而过,凑过她耳边时,咬紧了牙关带着股隐忍的狠劲小声。
“我要你,时时刻刻记着。”
玄苒一怔,看着面前的人浑然无事的款款而行,渐渐的隐现进了花厅之中。
她的四肢冰凉,心尖只觉得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阵阵揪刺的疼痛使她像是被人给定在了原地,竟是连半步都挪不得了。
她就只能这样定定的,看着面前方寸大点的花厅厅门,因幽深此时又没人进出,竟恍惚有些黑洞洞的骇人。
不知站了多久,花厅里头玄苒的丫鬟,久等主子不在,心中不安觉出不对来,这才匆匆忙忙的出了花厅,一眼看见了自家小姐。
她神色之间隐隐带着些呆愣,流木心中‘咯噔’一声,不懂怎么片刻的功夫,自家小姐成了这副样子。
“小姐?小姐?”
流木上前扶她,轻声的在玄苒耳边唤着。
又急又快的一连叫了几声,玄苒才如同如梦初醒一般,扭了头去问流木:“二小姐呢?”
流木不明所以,仍听话的摇摇头。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方才还特意问了来传话的芦雨媳妇,她也不知道二小姐在哪里,只是说二小姐她……”流木停顿了下,伸头四处望了望,这才凑到玄苒耳边悄然说:“她今日另有要事,怕是不会出现在宴上了。”
“她去了哪儿?”
玄苒闻言一点愕然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有些过了分的执念着问
流木看这模样,心知小姐怕是有什么不好,心底慌了,虽不知道二小姐的去处,可又不敢耽搁,就硬着头皮猜测着说:“奴婢也不知道,可猜测着二小姐应当是不在王府里了……”
“去寻她!”
玄苒忽然打断了流木,提起玄嵋时,如同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她睁大了双眸催促:“命人去找她,就现在!我有话要告诉她,她从前说的对……”
“这,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命人加紧去寻!”
田妈妈在垂花门,刚又迎进了一位将军夫人,转身还没等迈步,瞧见远处匆匆忙快步奔走的人,那张挂着笑意的面容,就顿时垮了下来。
她肃着脸叫住对面不远处的那人,朝她招了招手,示意人过来。
“流木你也是主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了,怎还一副冒冒失失没轻没重的模样,跑的这么匆忙,是急着干什么去!”
流木远远听见田妈妈叫住她,心中就知道坏事了,她不情不愿的过来,心中却是个心急火燎。
小姐那边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档子事,看着人都有些恍惚了。
小姐发狠的找二小姐,她更想立刻找到人,二小姐年轻轻些,可人聪慧,又是血脉至亲知道心疼小姐,让二小姐问问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在帮着劝劝,因此在这里可是一刻都耽搁不得的。
流木虽心焦的厉害,可也清楚田妈妈不是那等好糊弄,或者能三言两语威吓了去的人。
反复权衡了片刻,咬牙做了主,对着田妈妈身子一矮就想要跪下。
“田妈妈莫要拦着我,也莫要逼问我了,奴婢有要紧的事情,必须要立时就去办,耽误了可就不得了了!”
大姑娘身边的贴心心腹丫鬟,怎么能被她逼着随随便便的跪下?
田妈妈被人这架势,给吓了一跳,她忙眼疾手快的将流木给扶住,又一把将人给推着重新站稳了。
瞧见流木眼底不知何时,已然急出了泪花,惊道:“这是怎着了?你先别哭,把话给说清楚啊!”
流木见闯关无望,抬手使劲儿抹了把眼泪,焦急的把话说了。
“田妈妈是不知道,奴婢奉小姐之命去寻二小姐,可,可二小姐不知何时已经出了王府了!”
第九十七章 小姐消失()
“人不在?”
田妈妈骤提了声音,跟着重复念叨了句,忽然洞洞惺惺过来。
这事,怕是……王爷的授意!
她跟流木这种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不同,纵然是出了这等突发之事,田妈妈也立时就按捺下了自己的焦躁。
她心念电转间,只是几息的功夫,就想好了该如何安排,先见流木留在身前,不许她随意的跑走了去,抬手就将旁边两个候着的小丫鬟叫了过来。
“妈妈有何指示?”
田妈妈在左边那丫鬟的身上略顿了顿,知道她年纪稍小一些,就催促她:“你眼下什么也别做,只管一路瞧瞧的溜到外院里去,记得沿途不要做声,碰见府外的贵客们也都请了安就绕开,谁吩咐也想了办法脱身不要理会,径自去文芳斋里找刘管事去。”
小丫鬟听出事关重大,忙一连串的点了头,又听见田妈妈继续吩咐:“等见到了刘管事,什么也不要问,只说请刘管事将王爷的意思,也给咱们内院的下人说说,好让我来得及反应安排,也免得被满府的外客给瞧去了笑话。”
“是,那奴婢这就去了!”
小丫鬟一溜烟的小跑着去了,田妈妈又拉住那个稍微大些的。
“至于你,也不要在这边候着了,我脱不开身,你就替我往花厅那边去,找到了路姨娘就悄悄的将人拉出来问她,王爷交代给她打点宴席候客的事,她究竟办了几成了,可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着些。”
“不问二小姐的事?”丫鬟边认真点头,边愣道。
田妈妈解释一句:“你只试探着问话就是,她若是主动说起二小姐不见了的事情,证明姨娘知道轻重,也确实一早起来就在忙碌这些事,到时我回禀了王爷日常,也会依照原样的禀报了;可若姨娘始终不提,你也就莫要使劲逼问。”
只是等若真的出了事,姨娘在王爷面前,怕又要……她暗自补充上这话。
两人都领命走远,流木才有机会跟田妈妈好好说话,她心知田妈妈的这一番安排,比起自己乱闯而言,不知要有条理多少。
虽是违背了自家小姐的命令,可实际称得上是帮了小姐一把。
流木眼泪汪汪,却是不敢轻易跪了,对着田妈妈福了福身道谢。
“你也莫要这么客气,你听我一言,现如今你既然隐隐统领着大小姐的院子,就更应该做到为主子分忧,而不是给大小姐给王府添乱。”田妈妈叹气。
“奴婢省得,可今日,今日实在是事关重大,奴婢不敢耽搁唯恐误了正事。”
流木顿了顿,忧心会给小姐招来无妄之灾,将玄苒不知怎么有些不对劲的话,给咽进了腹中,只是说玄嵋不见得事。
田妈妈带了些凝色,“这事,我也不瞒着你,你回去只管跟大小姐说,怕是……王爷的意思。”
大花厅里,已陆陆续续坐了十数位的女眷,连带着各自带来的一两个丫鬟婆子,便也是好大一屋子人。
幸而因镇南王府规制高的缘故,阖府每一处都要比京中得大多数世家,还要造得铺张大气一些,虽人多,倒也不怎么碍事,并不显得拥挤吵闹。
因王府里的女眷,如今并没有能够全然当家作主之人在,那候客的主位就空着了,由玄苒挨着主位坐在一边,路姨娘虽得了王爷的首肯放权,可毕竟身份难登大雅之堂,就只捡着把椅子,侧坐在主位的另一端。
玄惜婉本是理应要挨着玄苒坐着,可方才在外面没克制住,和玄苒撕破了面皮,又添这会子,那劳什子冯四小姐,和玄苒十分投缘似的,非要和玄苒并肩坐着。
玄惜婉也不愿意在贵客前起了争端,讨那没脸坏名声,就自顾自起了身,缓步去她熟悉的人,武安侯府两位夫人身边陪着说话。
这等夫人们三三两两各自闲话饮茶,看似悠闲的场合,实则对郑二夫人而言,很是不合心意。
她在京城圈子里,本就微有尴尬之处,高不高低不低的,平日里相熟的夫人,也不是那会被镇南王府相邀的人家,因此贴了几次冷脸之后,她索性就只跟在长嫂武安侯夫人身边,心底明明有结,还得作一副从容的模样。
“方才人多,惜婉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二位夫人请安,这会儿自知理亏,就立时过来了。”玄惜婉羞着脸笑道。
见玄惜婉过来,郑二夫人立时精神了起来,她将茶盏一放,忙笑着唤丫鬟给玄惜婉在身边布张椅子。
被玄惜婉娇嗔着拦了,笑着打趣:“二夫人不愧是常来王府,说是看着我们姐妹几人长大的也差不多了,是心疼惜婉呢。”
郑二夫人恍然似的一笑,“你瞧我,整日里忙的头昏脑胀的,在侯府里主持中馈惯了,竟是到了王府里还想要帮着张罗呢!”
她也不知话里是说给玄惜婉,还是武安侯夫人听得,伸手拉了玄惜婉的手,轻拍了拍怜笑着自嘲:“我啊,这是忘记了你年纪虽小,可也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王府人,哪里用得着我画蛇添足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热闹,落在武安侯夫人眼中,却是一阵头痛。
画蛇添足?这根本就是差点要在王府里反客为主了。
别以为她那点小心思,自己料不到,口口声声做惯了中馈,还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话又说回来,老二家的这位一贯如此,她已习惯了。只是没有想到,镇南王府里这位身世坎坷,在王府里借住的玄家小姐,竟瞧着也不似一位省油的灯……
武安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