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都市修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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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家伙跳出来质疑。
“哼,就这年龄的,连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资格都不够。”其中有个东江省农业大学的教授不屑道。
“还研究生呢?我看他连大学都未必上。”另一个国家农科院的专家摇了摇头。
“老师,你说他是真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呢?”一个面容清秀,扎着马尾的女子扭头问道。
还没等站在她身前的白发老教授回答,旁边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厚厚镜片的三十余岁男子就轻蔑一笑道:“怎么可能有真本事?”
“我们上了四年大学、两年硕士,三年博士,又跟着老师学了这么多年,近十年时间苦学,对牡丹园这事都摸不着头脑。便是以老师院士之尊,也感觉难解,更何况他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男孩呢?他还能是神童不成?”
“师兄说的也是啊。”女子吐了吐舌头,缩了缩小脑袋道。
站在两人身前的白发老教授微微额首。
这位教授名‘慕守穷’,是华夏工程院的农科院士,算在场诸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位。也是本次带领各大农科专家攻关会诊的领头人。
但可惜他们会诊了好几天,却一无进展,逼得东都市政府不得不采取其他手段。
而跟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男的叫洪正涛,农科院博士毕业,在他手下当助理。
慕老看他勤学苦干,很是上进,就收为门下弟子。洪正涛也不负慕老的厚望,不到三十岁,就评上了副研究员,相当于副教授级别,最近正在冲击正研究员,是农科院中年轻一辈的精英。
而那个女孩则叫‘慕青青’,是慕老的孙女,刚刚从华夏农科大毕业,慕老就将她带在身边,不时指点。有个院士爷爷亲自教导,不知道羡煞了慕青青多少同学。
慕老叹了叹道:“是我辈学识不精啊,最后还得从传统文化中找寻方法。”
“老师放心,我看那什么黄大师也是装神弄鬼,最后还得靠我们农科院的专家。”洪正涛冷笑道。
他心中对东都市政府不信任他们农科院大为不满,而且作为国家机关的科研精英,怎么看得上黄大师这种神棍?
没想到慕老却摇了摇头:
“没你想的那样简单,这个黄大师是真有本事的人。”
说到这,他目光不由变得悠长:“90年代的时候,岭西省有个偏远山区大面积颗粒无收,十几万人没有吃饭着落。”
“当时院里召集人会诊,我和其他两位院士都感觉棘手,找不出原因。最后省领导请了岭南的几位风水师傅前来帮忙,这些风水师傅花费近一个月时间,依着山势走向,布下了一个超大的风水法阵,最终硬生生盘活了整个山区。”
“这事连国家领导都惊动了,当时分管农业的副总还亲自接见了他们呢!”
“啊?”洪正涛目瞪口呆,慕青青捂着嘴道:“难道,这个黄大师”
“不错,其中有一位,就是这位黄大师。”慕老点头道。
两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慕青青更是双眸圆瞪,小嘴微张,不可思议道:
“这是真的?我还以为这些看风水的师傅,都是些招摇赚骗的神棍呢?”
“世间万物神妙至极,科学不能解释的问题太多太多了。”慕老长叹道。
越是到了他这样的科学专业巅峰,越会对天地自然产生敬畏之心。
“黄大师是真正的大师,若连他都没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怕这件事就难了。”慕老眉头深锁。
听了慕老一席话,洪正涛和慕青青看向黄大师的目光,也不由带着一丝丝崇敬。对于那个挑战黄大师权威的小男孩,自然更是不屑。
此时黄大师正一脸从容的对陈凡道:
“小道友,不知是我哪方面说错了呢?还请你指出来。”
面对众人或是惊疑、或是轻蔑、或是冷笑的神情,陈凡平静道:
“不是哪方面,而是从头到尾全错了,没有一句话是对的。”
“所以我才说,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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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他年我若为青帝!()
“一派胡言!”
面对陈凡三番两次的挑衅,黄大师也不由微微动怒。
他乃是岭南一派大师,放眼华夏风水界都是屈指可数的人物。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成名,平时都是达官显贵、高官巨富的座上宾。这次如果不是东都市政府托人请他,他都未必过来。
结果他堂堂大师好言相问,这小子却丝毫不给情面。
“小兄弟,你师承何处,你家师长没教你怎么对待前辈吗?”黄大师皱皱眉。
陈凡负手道:“在我眼中,你连我后辈的后辈都算不上,焉能称前辈?”
“哼!”此言一出,黄大师再也压不住怒火,冷笑道:
“哦?这偌大华夏风水界,能做我黄文泽前辈的人,还真没几个,如果有,也是活了近百岁的风水界泰斗人物,不知道你是他们其中哪位的弟子?”
“黄文泽?岭南黄文泽?”吴山河脸色不由一变。
“他很有名吗?”陈凡随意问道。
面对黄大师的怒视和周围众多官员充满压迫力的眼神,吴山河赶紧小声道:
“陈师,他是风水南派排名前五的人物,在南方风水界仅次于港岛的周道济。”
“黄文泽名头甚大,据说曾经受过国家领导的接见。”
陈凡还没说话,那黄大师已经笑道:
“小兄弟连我的名头都没听过,看来不是我们风水界的啊。”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道:
“我还以为哪家隐世流派的高徒出山呢?结果是个门外汉,亏我之前还指望你能说出个道道来。现在看来,只怕你连什么叫锁阳地都不懂吧。”
“不错,我确实不是风水界的,我也确实不懂什么是锁阳地。”
在江少眼巴巴的目光中,陈凡干脆利落的点头。
“噗嗤!”
周围不少人直接笑出来了。
一个不是风水界的人,对着南派风水界前五的宗师级人物大放厥词,就像一个对农业科学一窍不通的高中生质问堂堂农科院院士一样。
连慕守穷都皱眉不悦。
他治学严谨,最讨厌这种不懂装懂的人。
你若真有学识,大可登台。但假如是水货,还偏偏不自知,出来丢人,那就太惹人讨厌了。
“陈先生?”
江少直接傻眼了。
他以为这位陈先生既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那应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才对,结果没想到陈先生其实在装大尾巴狼。
江市长本还抱一丝希望,毕竟是自己儿子请来的,现在算彻底破灭。他心中异常恼怒,准备叫来警察,赶他们出去,结束这场闹剧。
这时,陈凡却又道:
“我虽然不懂这些,但我知道”
“你错了!”
只见陈凡直视黄大师双眼,断然道:“你从头到尾都是错的。这里不是锁阳地,也不是因丁亥月才阳气爆发,更不需要布置什么阴阳调和风水法阵,那样只会让这些牡丹死的更快。”
“住口!”黄大师闻言再也保持不住大师姿态,勃然大怒。
“你懂周易吗?”
“你懂系卦吗?
“你看过《宅经》吗?”
“你学过《撼龙经》《疑龙经》吗?”
“你知道什么叫‘九宫飞星’吗?”
只见黄大师每发一问,就踏前一步。
连走五步后,已经站到了场地中间,怒斥陈凡道:“你恐怕连八卦是哪八个都说不出来,却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黄文泽七岁那年拜南派玄空师傅为师,苦修风水术二十载方小成,之后走遍岭南,逢山定穴,遇水分金,看过不知道多少阴宅、阳宅。”
“1987年,阳东市凶宅死七任房主,是我找出阴鬼,仗法杀之。”
“1991年,龙首山盘山公路连出十六起车祸,是我分山定穴,寻出因由。”
“1995年,梅岭市山体滑坡,造成32人遇难,是我施法消弭地气,平定灾难。”
“1997年,岭西省小叶山大旱,十几万人颗粒无收,是我与岭南诸多大师联手布阵,花费一月的时间,依靠星辰分布,山川走向,立下法阵,从而救十数万人于水火。”
“我黄文泽修习风水知识四十余载,还从未看错过。你这黄口小儿,竟然敢辱我?”
面对怒发冲冠的黄大师,周围的诸多东都市领导和农科院专家都肃然起敬。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这位黄文泽就是真正有本领的大师。如此看,难怪他会在岭南那边有偌大威名,也难怪东都市政府会病急乱投医的将他请来。
“黄大师好厉害啊。”
慕青青眨巴着大眼,不由流露出一丝崇拜。
任何一个站在本领域巅峰的人,都值得敬重。她爷爷慕守穷如是,黄文泽也如是。
此时,在场诸人中,恐怕也只有吴大师和阿秀还信陈凡,连江少都动摇了。
‘陈先生固然是神仙一般人物,但他可能是打斗型的,不擅长治病救人啊。’
江少心中后悔了。
不应该这么草率将陈凡带来,结果不但陈凡丢了面子,更让他在父亲眼中形象大跌,只怕以后都很难挽回了。
“你说的很好,可惜毫无意义。”陈凡双目低垂,如老僧入定道:“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你错了,做再多的事情,还是错的。”
“信口雌黄!”
黄大师闻言,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他从没见过这样死鸭子嘴硬的人。
“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风水术。”黄大师冷笑道。“我看你在真相面前,还能否保持这份自信?”
说完,只见他猛地摘下一枝牡丹花,然后捏动法诀。
只见他一手持花,一手在虚空结印。
一股股只有陈凡才能感应到的无形元气被黄大师引动来,停留在他双手的方寸之间。
“虚空结阵!这是南派指玄的不传之秘啊。”吴山河不由惊叫出来。
“哦,什么是南派指玄呢?”陈凡这时,还饶有兴趣的问道。
黄大师那虚空结阵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以他现在的修为,甚至不需要法诀,只要神念一动,就能凝聚法阵和道术,比黄大师高不知道多少倍。
“华夏的风水界据说分为两脉,南派以指玄摘星著称,号称能在掌中方寸间布下法阵,摘星定穴,无所不能。”
“而北派则是寻龙望气,依山川走向追觅龙脉,观气寻人,扶持草莽帝王。”
“所以历代以来,南派多出入达官贵人之家,定阴宅阳宅。而北派则混迹于庙堂之上,追求那从龙显贵之功。”
说到这,吴大师苦笑道:“黄文泽是南派宗师,便是放眼华夏风水界,他也能排进前十啊。”
正说着,阵成了。
只见一股股阴风从四面八方汇聚,众人莫名其妙为什么气温突然降了下来。
“咦,你们快看?”
突然有人叫道。
大家闻言看过去,就见到黄大师手中的牡丹花枝叶,竟然逐渐的由黄转青,原先闭合的花苞,似乎也有开放的迹象。
“活了!活了!”
众多东都市领导都叫出声来,连江市长也喜形于色。
最近牡丹园的众多牡丹日渐枯萎,不知道把他愁白了多少头发。这可是东都市的支柱产业加城市名片啊,牵扯到的是动辄数十亿的行业收入和数万花农的饭碗。
现在黄大师竟然能凭空救活一枝,若给他足够多的时间,是不是能把这满园的牡丹花都救活呢?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黄大师身上,谁还去管陈凡。
瞬间,都纷纷涌到了黄大师面前,将他围在中间,一边吹捧,一边询问什么时候能将整个牡丹园救活。
黄大师虽然法力耗费近半,额头微微出汗,但心情却非常好。
可见,他布下的这个阴阳调和阵确实有效,如果能召集足够多的风水师,布下一个超大型的法阵笼罩整个牡丹园的话,就能完美解决这件事。
“陈师,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看着众星拱月的黄大师,阿秀酸酸的道。
在她心中陈师是无所不能的,如今却被个什么南派风水师抢了风头,心中自然有些失落。
“也罢,确实要离开了。”陈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