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迷途:女上司的隐私-第1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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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瑛是阿里巴巴老板马云的老婆。”谢非说。
“哇塞,她你都认识?”我吃了一惊。
“现在马云出名了大家觉得认识张瑛就觉得很奇怪,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张瑛,这是那时候马云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商贩,那时候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对夫妻。”谢非说:“名人再有名,也是从不知名的时候开始的,在他们不知名的时候,身边必定是有一些熟人的,那些熟人看待他们,也后来他们出名之后认识的人看待他们,角度和视野是不同的。”
我赞同张瑛这话,不由点点头:“放我听听,我听听这阿里巴巴的老板娘是怎么说的。”
“好。”谢非点点头,捣鼓了一会儿,然后放大音量,对我说:“注意听。”
我边开车边集中注意力听。
接着采访机里听到一个舒缓的女中音,声音听起来很柔和温和很婉约。
“谢非,既然你非要我说,那我就随便说了哈,想到哪里说哪里。”张瑛的声音。
“是的,要的就是你想到哪里说哪里,你就说自己心里的话就行”谢非的声音。
“嗯……”张瑛顿了顿,接着说:“我和马云是大学同学,毕业就拿了结婚证。马云不是个帅男人,我看中的是他能做很多帅男人做不了的事情:组建杭州第一个英语角为外国游客担任导游赚外汇四处接课做兼职同时还能成为杭州十大杰出青年教师……然而,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在一种惶恐中,因为他的意外状况层出不穷”
“都有哪些意外状况呢?”谢非说。
“他忽然就辞职了,说要做自己的事业,然后就在杭州开了一家叫海博的翻译社。翻译社一个月的利润200块钱,但房租就得700。为了维持下去,马云背着麻袋去义乌广州进货,贩卖鲜花礼服装,做了3年的小商小贩,养了翻译社3年,这才撑了下来。后来他又做过《中国黄页》,结果被人当骗子轰。”张瑛说。
我凝神听着。
“这种情况下,他忽然跟我说想凑50万做电子商务站。他很快就找了16个人抱成了团,其中有他的同事学生朋友。马云告诉大家,把所有的闲钱都凑起来,这很可能失败,但如果成功了,回报将是无法想象的。他顺便劝我,说他们如果是一支军队,我就是政委,有我在,大家才会觉得稳妥。就这么着,我也辞职了,18个人踏上了一条船阿里巴巴。”
“嗯……”我不由嗯了一声。
“嗯……”采访机里听到谢非也嗯了一声。
“草创时期的工作是不分日夜的,马云有了什么点子,一通电话,10分钟后就在家开会。他满嘴的22搜索社区之类的专业术语我是听不懂的,但他们开会我会很忙。他们白天开会,我在厨房做饭;他们半夜开会,我在厨房做夜宵,我顶着政委的虚职,干着勤杂工的事。
“在没有盈利前,每人每月500块薪水,这点钱买菜都不够,家里的食堂要保证开伙,加班开会的夜宵质必须保证。我经常问自己:哎我本来当老师当得好好的,为什么就成了一个倒贴伙食费的老妈子了?”张瑛继续说。
“呵呵……”谢非笑起来:“那以后呢?”
张瑛说:“煎熬了一年多,我问马云我们现在到底赚了多少钱,他伸出一根手指头给我看。我说:1000万?他摇头。我说:1亿?他还是摇头,接着告诉我:100万。我说怎么这么少?马云说:每天100万,现在是一天利润100万,将来,会变成一天纳税100万。”
“呵呵,好厉害数字很惊人啊”谢非说。
“如果说当初他说的回报是指现在的财富的话,这个回报的确很惊人。而我得到的回报是,我成为了阿里巴巴中国事业部总经理。正在这个时候,家里又后院起火了。”张瑛说。
“怎么了?”谢非说。
“我们开始管不住儿子了:“张瑛说:“儿子应该也算是阿里巴巴的牺牲。他1992年出生,跟我们的事业同龄。那时,我们家一挤就是30多号人开会,满屋子烟雾缭绕像个毒气室,儿子关在房里不能出来。吃饭的时候跟我们一起吃工作餐,这样一来,儿子就长得越来越像他爸爸,瘦骨伶仃,像根火柴棍支起一个大脑袋。
“后来我们越来越忙,儿子4岁入托,一扔就是5天,周末才接回家来……如今终于算是大功告成了,儿子也10来岁了。我们接儿子回家,儿子说:我不回家,我回来了也是一个人无聊,还不如呆在吧里”
“哦……”谢非的声音。
“马云这次真急了,当天晚上就跟我商量:你辞职吧,我们家现在比阿里巴巴更需要你。你离开阿里巴巴,少的只是一份薪水;可你不回家,儿子将来变坏了,多少钱都拉不回来。儿子跟钱,挑一样,你要哪个……看儿子变成这样,我也着急,但是我心里却不平衡:刚结婚的时候我本来就是打算做个贤妻良母的,结果被他骗进了阿里巴巴;好不容易现在功成名就了,又让我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他拿我当什么?一颗棋子”张瑛说。
“呵呵,那后来呢?”谢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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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8章 巨大创伤()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着?辞职回家呗。 ”张瑛说:“我辞职以后,对儿子的游戏沉迷阻击正式拉开,第一枪是马云打响的。那时正是暑假,他给儿子200块钱,让他去和同学玩电脑游戏,玩上三天三夜再回来,但回来的时候必须回答一个问题找出一个玩游戏的好处。
“过了三天,儿子回来了,先猛吃了一顿又大睡了一觉,这才去汇报心得:又累又困又饿,身上哪儿都不舒服,钱花光了,但是没想到什么好处。马云说:那你还玩?还玩得舍不得回家?儿子没话说了。加上我的看管,儿子于是慢慢就淡出了络游戏……
“那时正是络游戏圈钱的时候,盛大易都推出了新游戏,按照马云的作风,他是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的。但是他硬是没有去做络游戏,他在董事会上这么说:我不会在络游戏投一分钱,我不想看到我的儿子在我做的游戏里面沉迷”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一动。
我继续往下听。
张瑛继续说:“儿子从小学到初中,我没接送过他,都是自己背个包去挤公共汽车。现在,辞职回家的我每天早上做好早饭,和儿子一起吃,再开车送他去学校。接着,我马上去农贸市场买菜,回家以后两荤一素一汤地搭配好,配上餐后水果,用一个分成三层的小食盒装着,然后去儿子的学校门口等他中午放学。我辞职回家半年后,儿子的成绩在班上升了17个位置。班主任也说他不仅学习提高了,就连在班上的人缘都变好了,他越来越开朗爱笑宽容,从以前的内向学生变成了一个阳光少年”
“这个付出是值得的。”谢非说。
“是的,现在想来是值得的。”张瑛笑着说:“我给你说呀,谢非,其实不光我改变了儿子,儿子也在改变我呢。”
“这又从何说起?”谢非说。
“周末的时候,他会挽着我一起出去逛街。路过临海路的时候,给我推荐一家叫四季风流的长裙专卖店。在我印象中,自从我进了阿里巴巴后,我就没穿过长裙了,我的衣橱里全都是白色银灰或者黑色的职业套装,里面的裙子也都是直筒套裙,那样的裙子才符合我的身份。现在,我不必在乎这些了,我就是个居家的女人,我可以穿任何我想穿的衣服。
“儿子给我推荐了一条玫瑰红的丝绒长裙,上面斜斜地缀着一圈金色的流苏,一看就让人喜欢。我的衣着风格就此改变。有空的时候,我会去阿里巴巴看以前的同事,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充满惊讶,说我现在充满了女人味,显得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张瑛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小女人的幸福感。
张瑛继续说:“马云有一次跟雅虎公司杨致远闲聊,杨致远问起了我,马云这么告诉他:张瑛以前是我事业上的搭档,我有今天,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一直把她当作生产资料。但现在我觉得,作为太太,她更适合做生活资料……
“这话后来传到了我耳朵里,这话绝对不是杜撰也只有像他这样满脑子都是事业的男人,才会把自己的太太也当作资料。不过,当生活资料的日子并不坏,在家的日子虽然平淡,但是每个收获都值得让我再三味。”
听完这一段采访,我沉默了。
谢非也沉默了。
我默默地开车,天气开始变黑,风雪依旧在肆虐,我打来了大灯和双闪,车子在风雪中艰难北上。
“师姐,你的结论是什么?”半天,我说。
“我的结论是:女人的伟大就是无论身边的男人当下成功与否,只要这个男人拥有梦想,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默默的陪伴他,并照顾好一切。而男人的责任就是无论遇到任何挫折打击,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证明给自己的女人看,让她看到她对他的支持和鼓励是对的”
我点了点头:“精辟这样的女人真是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女性,能有这样的一个老婆,是马云的福气。”
谢非说:“一对幸福的夫妻,一对优秀的组合,一个和睦的家庭,单有一个好女人还不行,还得有一个卓越而能干有责任能担当的男人,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说到这里,谢非的口气里似乎有淡淡的忧伤,似乎,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婚姻,想到了自己的爱情,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想到了自己正在面临的处境。
她现在有被下岗的危险啊。
谢非收起采访机,出神地看着车前方的漫天大雪,半晌,喃喃道:“失了你的远方,那里永无乡,我必须忘记你连名带姓最初的模样……雾里看花终究不会清澈,暧昧纠结终究不会是爱,愿我能有两个灵魂,一个伴你追一个伴你归。”
谢非的话让我怦然心跳,我不知她此时又想到了什么。
想到谢非即将要到来的命运,我的心情不由跟怆然很凄然。
我有些同情我的师姐,却又很无奈。
越往前风雪越大,狂风裹挟着雪片抽打着车身,车子在风雪中的速度越来越慢。我不敢开太快,安全第一。
黑夜里,我们艰难前行。
谢非看看时间,说:“师弟,7点多了,饿了吧。”
我的确饿了,点点头:“是的。”
“忘记来的时候买点吃的放在车上了。”谢非说。
我看看路边的指示牌,说:“前方两公里有服务区。”
谢非说:“我们到服务区里吃点东西,正好休息会儿,这雪越下越大,我看前面也未必好走了”
我其实也担心这问题,我感觉大雪这个下法很快要封高速了。
而此时,我们走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我不由有些心急,却又束手无策。
谢非则显得一点都不着急,甚至,她的神情看起来还很愉快很轻松,似乎她喜欢这恶劣天气带来的和我一起独处的情景,她似乎感觉这很浪漫。
我突然脑子里涌出四个字:血色浪漫。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个词,想到这个词的感觉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但我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会有不祥之感。
我的心情有些乱,直接把车开进了服务区。
服务区里停了很多车,大货车占了一大半,外面没有人,都是车,大货车大巴车小轿车,人都在里面的餐厅和超市。
我找了个角落停好车,车刚停下,刚关了雨刮器,雪花就落满了车玻璃,转瞬就糊地严严实实。
车里似乎成了一个相对隔绝相对封闭的世界。
外面冰天雪地,车里却暖意融融。
我熄了火,看着谢非:“师姐,穿上外套,下车吧。”
谢非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我,朦胧的夜色里,我感觉她的眼神似乎有点异样。
“师姐,我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我有些心跳,又说了一遍,接着就探身到后座替她拿外套。
刚一探身,谢非突然抱住了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僵住了。
我不敢动。
“师姐……”我叫了一声。
“嗯……”谢非答应了一声,却还是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我分明感到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栗。
“师姐……”我加重了语气,声音有些嘶哑。
我心里很紧张,还是不敢动。
正在这时,一辆车开进了服务区,车大灯直接照射过来。
“师姐”我又叫了一声,心里有些发慌。
谢非觉察到了有车灯照射过来,忙松开了我。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拿起外套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