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初恋玩真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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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别这么严肃,跟你讲话我很紧张。」方冠廷想,或许就是他这种严谨的作风,才会让跟他合作的客户安心、信赖,也难怪他能够如此成功。「我真怀疑这世界上有人能够让你失控吗?」
「你说呢?」上官曜翔黑眸一敛,反将问题丢给他。
「我想没有吧,你连在欣薇面前都很拘谨,我实在很难想象你失控的样子。」
卓欣薇是上官曜翔的未婚妻,今年芳龄才二十一,圆润的脸蛋十分甜美又爱撒娇,和上官曜翔刚好成反比。可惜他在面对未婚娇妻时,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还是时常紧凝,不苟言笑,和面对客户的差别不大,有时候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戴着面具。
「你有那么无聊吗?」上官曜翔难以理解,这家伙一天到晚想看他失控,无聊透顶。
「哈哈!」方冠廷若不是认识他多年,铁定让他的冷脸给吓退。「算了,你这家伙颜面神经失调,根本没有喜怒哀乐,跟你说话也是白搭。走吧,三楼简餐店的下午茶不错,尤其草莓蛋糕更是好看又好吃。」
若硬要挑他的毛病,大概只有草莓蛋糕这一样。
上官曜翔非常喜欢草莓蛋糕,向来严峻的他只有看到草莓蛋糕才会怔仲失神,但他也真的只是看着而已,至于蛋糕,常常是浅尝即止。
爱看草莓蛋糕到底算不算是一种病态?
「好,去喝杯茶吧。」上官曜翔点头同意。
就在转身之际,突然一道小女孩的哭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呜,妈咪、妈咪妈咪」
上官曜翔和方冠廷互望一眼,连忙走到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身边。
「妹妹,你妈咪不见了?」方冠廷低下身子询问。
「是啊,妈咪不见了她们统统都不见了,呜呜」一见到有人问话,小女孩哭得更大声。
「她们?」方冠廷抬头看看老友,两人相视苦笑。
谁的妈咪有好几个的?这个小女孩看来大概有四、五岁了,怎么还分不清楚?
「没关系,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叔叔带你去找妈咪好不好?」方冠廷很热心地对她伸出手。
「我叫蕊蕊。」蕊蕊的小手并没有放入方冠廷手中,反而伸手抓住上官曜翔的裤管。「叔叔,我要找妈咪,我要找妈咪她们啦」
刚刚她随着人潮茫然地走,跟着坐进电梯,然后看到这个好象很好玩的地方便走出电梯,但是一回头居然找不到妈咪们,让她好害怕。
「真是的,你这家伙还真是老少通吃,连小女孩都不放过。」方冠廷不满地碎碎念。人长得帅真的很吃香。
「什么跟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好吗?上官曜翔想翻白眼。
他低下头,发现小女孩有张圆圆的小脸蛋,含着眼泪的灵动大眼睛十分可邻,看来让人不舍。
圆圆的小脸蛋、灵动的大眼睛他的脑海里忽地掠过一道倩影。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广播找人。」上官曜翔主动牵起小女孩的手。
「噢。」方冠廷没想到向来冷漠的他居然会牵起小女孩的手,原来小孩子真的是天使,连这个冷冰冰的家伙都无法抗拒。
下午茶暂时泡汤,两个大男人只好先客串当奶爸。
上官曜翔带着蕊蕊先到百货公司的办公室,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等待。
而方冠廷打电话通知服务台广播后,这才来到他们面前。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母亲,居然瞎拼到连小孩子丢了都不知道,真的有够夸张。」方冠廷抱着小女孩坐进沙发里,不满地说。
「的确,这样的母亲简直是太失职了。」上官曜翔也觉得很离谱。
「等一下蕊蕊的妈咪来,我一定要狠狠骂她一顿。」
「你也太激动了吧?」虽然该骂,但他们好像没有那个立场骂人,毕竟对方是孩子的母亲。
「什么激动,这是个小孩子,活生生的人,我——」
「竹妈咪!竹妈咪我在这里!」蕊蕊突然跑出办公室,像只无尾熊般跳进刚走进来的女子怀里。
「啊,蕊蕊,你让竹妈咪吓死了!」安绮竹一听到广播立刻赶来,她简直快吓坏了。「心肝宝贝,竹妈咪如果把你弄丢了怎么办呜,我会自责到死掉的。」
「这位太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方冠廷还在气头上,直接训道。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绮竹也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她真的快被吓死了,只能一直道歉。
「安绮竹——」上官曜翘却看得很清楚,整个人震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彼此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太太?小孩?妈咪
上官曜翔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天旋地转,左胸口隐隐作痛。
「你——」安绮竹一见到他也傻住了,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然后,她做了一个很蠢的举动——抱起蕊蕊,她二话不说便往外跑,就像背后有什么怪兽在追她似的。
此举大大地伤了上官曜翔。愣在当场的他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过往的情绪一股脑儿地涌上,心酸的感觉再度蔓延——
*** *** *** ***
八年了八年前,她给了他希望与快乐,后来却迳自逃离。
八年后,这次是有点不同,她是抱着女儿一起逃跑的。
「阿杰,你说我有这么可怕?我是这么可怕吗?」上官曜翔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好了,别喝那么多。」蓝以杰劝着。
这是一家高级的钢琴酒吧,舞台上的白色钢琴前,乐手弹奏着哀伤凄美的感人情歌,而角落处,那个人人称羡的金融业金童上官曜翔也在为情伤神。
八年过去了,但是蓝以杰知道上官曜翔一直没有忘记安绮竹。她带给他的伤痛已深植他的心,像个毒瘤,怎样都无法除去。
「她结婚了,她居然结婚了——」再见到安绮竹的一刹那,上官曜翔脸上冷酷的面具早已剥落,现在的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伤痛不已。
「看开一点,她不只结婚,还有个很大的小孩。」唉,真是孽缘。
「是,那小孩真的很大,看来大概有四、五岁,那表示她四、五年前就」上官曜翔又灌了一口酒。
黑眸闪着泪光,他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所以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蓝以杰拍拍他的肩。「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忘了她。」
「忘了她?」有这么容易吗
上官曜翔以手掌贴住自己的脸,用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滑落。
他承认他曾经想象过两人如果再度相遇,会是什么场景。也许他们可以冷静地和对方说哈罗,也许他们仍可以当朋友,也许那么多个也许,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她带着孩子逛街,还逛到弄丢孩子。
这种事看来也只有安绮竹这少根筋的女人做得出来。他自嘲地想。
当年她不告而别,曾让独自赴美的上官曜翔伤痛不已。他以为自己恨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既然她无情地不留只字片语就离开他,那他也有他的尊严与骄傲,不会痴痴地一直等她。
那时,上官曜翔想过要忘了她,曾经过了一、两年堕落的日子,身边的女子一个换过一个,只可惜谁都代替不了安绮竹,所以他努力念书、努力工作,努力让自己忙得没空胡思乱想。
他以为自己就算没有忘了她,对她的感觉应该也会淡去,但是随着时光流逝,每次见到草莓蛋糕,或是她留给他的花朵鱼,他依然会陷入怔仲失神。
这回再见,涌上心头的并不是怨恨或愤怒,他彻底明白自己并不恨她,反而仍记挂着她。
也许也许他仍然爱着她。
「我很后悔,阿杰,我真的很后悔。」上官曜翔真恨自己,如果当年他再给彼此一次机会,自尊别那么强,再回来找她,也许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可是她居然结婚,她结婚了——」
再也没有比心上人嫁给别人的打击更重、更痛了,都是该死的自尊心作祟,他好恨自己。
「算了,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是八年前的往事了。」蓝以杰一直陪在他身边,知道他的苦。「我赞成你大醉一场,醉过之后就忘了她,好吗?」
「我怕我没有办法。」
「没办法还是要忘了她。别忘了,她已经结婚了,她有自己的小孩和家庭。」蓝以杰冷静地分析。「难道你想破坏她的家庭?」
「我」
「祝福她,也饶了你自己吧!」
「你说得真潇洒。」上官曜翔摇摇头。「道理我都懂,可是要做到真的很难、很难。」
他又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初恋很美,却也很伤。
就大醉一场吧,希望醒来后这一切都是梦,他们能再回到他十八岁初识她的那一年
*** *** *** ***
折腾了大半夜,上官曜翔终于酒意甚浓地醉倒了。
蓝以杰将他送上车,载着他住回家的路前进。
「我有点想吐。」混混沌沌中,醉倒在座位上的上官曜翔有种想吐的感觉,他连忙发声警告。
「哇,不会吧,老大,你可别真的吐在车上。」蓝以杰连忙摇下车窗,让空气流通,使车里的酒气慢慢散去。若他要吐,也希望他吐到车外。
「呃,我好难过」上官曜翔很少喝得那么多、那么猛,这一次真的过量了。
他趴在车窗上,窗外的景色随着车速呼啸而过。
迷糊间,他忽然看到前面巷子里一块不起眼的小招牌——
「阿——阿杰,快告诉我,刚刚那条巷子叫什么?!」上官曜翔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视线不断地往后看。
「刚刚哪条巷子?」
「就是刚刚经过的那条。」
「怎么,那条巷子有问题吗?」这条大马路旁的小巷子很多,他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刚刚好像看到花朵鱼的招牌。」上官曜翔此时的神智清醒许多,醉意似乎全消了。「那这条是什么路?」
「拜托,曜,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蓝以杰当然知道花朵鱼代表了什么,但人家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就算那家店真的和安绮竹有关,他又能怎样?他到底想做什么呀?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竟然如此多情,这么多年了,他依然忘不了当年那个娇甜的小女子,实在让人惊讶。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如果是,那真是太可怕了。
第七章
这是一间位于小巷子里的手工精品店,名叫「花朵鱼」。
这家店不大,约莫只有八坪左右,店门外的招牌也不大,大概要眼尖或有缘分的人才看得到。小小的店,小本经营,里面除了一位老板兼股东以外,也只请了一个工读生美眉而已。
那位老板兼股东正是热爱手工精品的安绮竹。
其实,几个月前这家店还叫做「彩衣」,安绮竹之所以会买下这里,是因为以前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曾经过这里,来这里买了未完成品回家缝制,由于老板娘做人很好、手艺更佳,从此她就爱上了这家温馨的小店。后来知道这家店在征工读生,她也跑来应征,并顺利待下来。
几个月前,「彩衣」的老板娘决定收起这家店,陪小孩到国外读书,安绮竹和父母商量后,决定出资顶下这间小店,除了部分存款以外,还跟银行贷了部分款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学习适应,现在店里的一切总算都上轨道了。
其实这家店的营业额不是很高,想要赚大钱是不可能的,但这是安绮竹最热爱的工作,她也以这家店为重心,老板兼工友,什么事都自己来,打扫、整理货品、补货以外,还固定开课教导有兴趣的婆婆妈妈和年轻女孩缝制作品。
安绮竹的个性开朗,手艺好,作品也很新颖,加上每次一走进店里就会听到温柔的轻音乐,让人深感舒服,使得来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
大家都觉得这家店可以让人越来越有气质,只是,偶尔也会有例外的时候啦!
「绮竹姊、绮竹姊——」
这几天的安绮竹有些奇怪,神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常常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每次旁人想喊她,非得站到她面前大吼不可。
「什——小芹,什么事这么大声?」安绮竹惊吓地看着她并拍拍胸口,耳朵差点没聋了。
「哎哟,绮竹姊你是怎么回事?老是恍神。」工读生小芹指着前方一脸温慈的女人。「陆太太问你这对玩偶哪时候可以给她啦!」
「呃,好啊好啊。」安绮竹显然思绪还没归位。
「好什么?!」小芹真的快被她气死了。这个老板娘平常就少根筋,现在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