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尽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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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轻轻呢喃。只是这一声,却要守在她身旁的好几个徒弟掉下了眼泪,瞬间,无双殿内呜咽声一片。
字字带血,泣泪成歌。
待到夭夭提着那把弱水剑走到殿中心时,看起来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小女孩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师姐!!”
夭夭现下表情木讷,这一路行来,虽已要去了好多人的性命。她却依旧光洁如月,身上脸上,一尘不染。就像是不属于这一片天地之间的精灵一般。
“……母亲……”
夭夭抬头,望见无明的嘴角依稀还有血迹。至于平日里与她最为亲近的父亲,似乎有一只手臂已经难以动弹,连带他的佩剑都被染上了刺眼的红色。
“夭儿……”
“师姐……无双会……就剩下咱们几个了……就剩下咱们几个了啊……”
小师妹默默哭诉着,愤恨的眼神望向了站在一边仍然心有余悸的青年。
“是他!!还有那些朝廷的走狗!!师姐!!是他们做的!是他们!!”
“……夭儿?”
夭夭一反常态,只是默默回头,对上了那青年的眼。
只是那一眼,青年就被震住了。
这女子,肌肤白嫩胜如雪。现下的模样,就像是一尊不可亲近的玉面罗刹。她的耳垂上,隐隐似乎有着一点红痣,像极了他的玛瑙扳指的颜色。执剑的右手腕上,缠着些晶莹剔透的水晶玉石。与那弱水剑的寒光交缠在一起,浑然天成。
“弱水剑。”
这不是疑问的语气,青年断然下了结论。
“……你们不是想要它么?那就拿命来换吧……”
夭夭说罢,剑气已肆意环绕在她周围。竟然带起了她的衣角与裙带。这样的她沐浴在今晚的月光下,更是惊艳。
只是,这样的她,并不是她与她的父母所希望的。
“夭儿!”
无月心中一紧,刚要上前阻止。却只觉得眼前蓝光一震,等那蓝白色的火焰消失的一刹那,夭夭早已提剑冲向了那些黑衣人。
“……明儿。”
无月睁开眼时,发现是无明用内力护住了他与众门徒。只见她默默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体力不支。无月慌忙上前抱住了她。
“没用的……夭儿太任性……已经开始催动无双心法了……现下只能由她去,千万不能有闪失啊……”
无明说罢,轻轻一拂袖。几个想要趁机偷袭的黑衣人应声而倒。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些结阵,助你们师姐一臂之力。”
无明的一句话,让几个面面相觑的年轻人如梦初醒,突然间,大家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因为,弱水剑真正的使用者,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回到了无双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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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思念()
这些日子以来,老老实实呆在内城里的逢时总是没来由地心神不宁。只是觉得平日里熟悉的那些喧闹的人和事,霎那间都安静了下来。且不说自己的至交好友弘翊,就说自己不久前刚认识的那个娇俏的小侠女也没有再用她的雪鸽与他联系。
“啧。”
逢时一烦躁,解开了上衣领子。瘫坐在书房里,没有个正行。正在这时,他的随从端了一碗酸梅汤进来。看得小主子这幅模样,先是一愣,却又马上回复了平常。
“主子,您还是坐好些。这两日王爷都在王府里陪着大福晋,您这模样要是被他瞧了去。王爷可又要动怒了。”
逢时听罢,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虽然心中闷热,却并不想动那可口的酸梅汤。他甩了甩手,示意自己的随从拿走他。
“哼,他?他我什么时候在意过?”
随从一时语塞。顿了一会儿,转过头来见着主子手里正拿着一段白竹发呆。突然便轻声说道。
“白姑娘的雪鸽,已经好几日不见影子了。奴才正替您盯着呢。”
这话音刚落,逢时立马倔强地抬起了头,脸上分明闪过一丝少年的羞涩。
“我在想什么,你又全知道了?成,那但凡以后咱要什么,也不用我亲自开口了不是?你全权去办就成了。”
说着,逢时便将手中白竹丢给了随从,自己则是突然站起身来,立在了窗边。负手而立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他的阿玛。随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主子又在发变扭脾气了。正当他将那段白竹收拾进锦盒,准备退出去的时候。突然,逢时又叫住了他。
“阿宝。”
“嗻。主子?”
阿宝抬起头来,见到逢时正微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万丈。
“……弘翊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阿宝侧头想了想,摇摇头道。
“前几日奴才就替主子您去十三爷的府上问过了。只是现下弘翊主子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包括……主子您。还让奴才捎话给您,让您稍安勿躁几日。”
“……你下去吧。”
逢时眉头一紧,该问的话,始终都没有问出来。
因为现下,不好的预感,已是越来越强烈。
……
海棠阁内。
“宁儿。还是我来吧。”
虽然现下外面是酷暑难耐,王爷的卧房内却是一片阴凉。大家都知道,赫那拉王爷心疼现下的大福晋。每到这种时日,都会将圣上赏下来的多年寒冰储藏起来,悉数给大福晋使用。
此刻,这王爷竟然还想接过福晋手中的花剪,想要替看不见的妻子代劳裁剪盆栽这种繁杂细致的女人活。
“好了好了。这可不能让你做。我这手可是灵活着呢,不会有什么的。再说了,你在一旁坐着。我又怎么会伤到自己?”
赫那拉福晋温柔地笑着,一手轻轻一推,就将赫那拉王爷赶到了一边坐下。
王爷无奈而又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忙碌的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惹得他的妻子也停下了手中的活。
“允鎏,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也并不是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是现下,时儿也已到了弱冠之年,平日里没定性惯了,咱们也由着他去。可是今日上朝的时候,听圣上的意思,似乎是想给咱们府里指婚。我找不到个推诿的理由,便也没说什么。现下就怕这指婚真若下来,时儿会不愿意。”
玉宁听罢,那双狡黠的双眼虽然已失去了昔日的光芒,却依旧灵动。只见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照亮了整个温馨的小房。
“若是时儿不肯,便给毅恩得了。”
“胡闹。怎么……”
允鎏一愣,刚想说些什么,抬头却见到妻子笑得奸诈,自知是被取笑了。也就止住了话头。
“说啊。妾身可是在等着呢。怎么不说下去了?”
玉宁一边摸索着桌沿坐下,一边将那花剪准确无误地放进了一方小盘里。早春抿嘴一笑,不敢出声,只是将那乘着花肥和一些养花工具的盘子端了出去。刚跨出门,却被玉宁叫住了。
“春儿,去瞧瞧我们家那大少爷,大主子,到底窝在他那小院里做什么呢。找不到他人,找得到阿宝,也是一样的。”
早春含笑答应,便照着大福晋吩咐的话去办了。
“好了。时儿多半一会就过来了。”
“宁儿……你这是做什么?”
允鎏显得更加疑惑。不知道为何,一想到那个忤逆的长子,心中竟然便会没来由的烦躁。玉宁显然是感受到了这股焦躁不安,轻轻握住了允鎏的手,拍了拍道。
“不是我说你,怎么年纪越大,反而倒是越不往事情要害处想了?你愁的这件事,说到底还得由时儿解决。你一个人坐在那儿,加上我这一介妇人,脑袋想破也没用不是?”
玉宁的嗓音,温润如斯,细细听着,心也会跟着平静下来。只是玉宁口中所说的刺球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一想到逢时从小到大对自己那不曾变过的叛逆模样,允鎏除了重重叹一口气之外,如何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谁知,听到丈夫的叹气声,玉宁又笑开了。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总之听在允鎏耳朵里,真是哭笑不得。
“再说了。好歹都要吵一架,打一餐,把他打服了才听话。那还不如先打了再说,省得赐婚真下来了,临到花轿要到门口了,你们爷俩还在切磋武艺。我啊,也有那时间去修葺被你们打坏的那些院落亭阁不是?”
“……我倒是时儿这性子是像了谁,现下我还真是找到正主了。”
允鎏无奈之下,佯装愤怒的语气却尽显温柔。他轻轻戳了一下玉宁的额头,摇了摇头,算是默认了玉宁这不算办法的办法。
玉宁咯咯笑着,似乎对于丈夫的妥协很是得意。
“好了,你也去准备准备。这回便选在那竹林谈事儿好了。那片竹林我也不打算要了,砍了正好去种些别的东西。去吧去吧,只是记着临睡前,去瞧瞧毅恩的课业。”
“……嗯,那你好些,要取什么差遣早春便是,别总是一个人逞强,我去去就回来。”
允鎏答应着,轻轻在玉宁眉间落下一吻便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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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预兆()
当早春端着些解暑的食品进屋的时候,玉宁又在摆弄那些盆栽花草。
“福晋,王爷是去哪儿了?”
“呵呵。我打发他去竹园了。时儿呢?”
早春听着玉宁的问话,赶忙回道。
“小主子就在书房里,哪儿都没去。只是看起来,似乎脾气不太好,不知道是窝着什么火。奴婢便只好将福晋的意思转达给了阿宝。让他挑个时候去禀报一下。”
“嗯,行了。随他去吧。”
玉宁轻轻甩了甩手,表情轻松,似乎也明白逢时的无名火是常事。只是花草摆弄到一半,突然手上一疼,让玉宁立马抽回了手。在一边收拾摆设的早春回过头来,大惊失色。
“福晋,您流血了!”
早春的惊呼声刚落,玉宁耳边便响起一片手忙脚乱的脚步声。玉宁皱了皱眉,轻轻叹了一口气。
“福晋,可是疼坏了?奴婢这就去叫王爷过来,招个大夫给您看看。”
早春听到这丝若有似无的叹气声,以为玉宁是疼痛难忍,更是乱了方寸。刚要冲出去,却被玉宁一把拦住了。待她转过头来,却见大福晋只是缓缓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包扎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话毕,玉宁早已将那不大的伤口给处理得当。正伸手要水喝。早春一拍额头,恨自己一忙就忘记了大福晋之前是在哪里住过。她可是在药王谷呆了五年啊!只是,早春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将热茶避过玉宁受伤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双手里。
“福晋……这花也未免太危险了,还是奴婢替您来摆弄吧。”
“奇怪……”
玉宁沉默不语,忽然却开口只说了这两个字,更让早春不明所以。
“福晋?”
早春轻声问了一遍,玉宁无神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春儿,你给我去瞧瞧。那盆到底是不是番邦进贡过来的花种?”
“嗻。”
早春答了话,仔细查看了一遍,回身就给了玉宁一个肯定的答案。
“福晋,就是王爷那日受圣上赏赐的番邦品种。”
“真是奇怪了……若真是那花,现下应该花骨朵都没打呀。这才四月呢。”
“福晋,这花是还没打花骨朵呢。”
玉宁这一会,又是没答话。抬起头来,像是在看着那盆栽一样。
“没打花骨朵,就先长满了刺,这可不是我熟知的寒冬瑰啊……奇怪,真是奇怪……”
玉宁正呢喃着,早春的一句自言自语却在无意间重重敲了一下她的心。
“谁知道呢……这两日,天气都反常得厉害,您瞧这天,白日里还艳阳高照,现下眼瞅着又更是闷热,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若是来个狂风骤雨,怕也不奇怪了吧。”
“……”
“福晋?”
“……”
“福晋!”
“嗯?刚才是走了神,春儿,怎么了?”
“……您要不要去瞧瞧,奴婢刚见着小主子往竹园那里走。”
“呵呵。不了,他们爷俩的事儿,我不掺和。行了,突然有些乏,把房门给我关严实了,我想小睡会儿。等王爷回屋了再来叫我。”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玉宁眉间的那些愁云霎那间便烟消云散了。
“嗻。”
早春望着依旧童心未泯的福晋,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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