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土豪贾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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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何喜亲领着几个大红人,低调朴素有内涵去探望六老太爷一家。又亲守着高太医来,服侍他替贾瑞诊治一回。得了方子打发郑满子跑腿买药,又说了许多宽慰话。六老太爷老泪纵横,连声道看错了贾赦,再想不到他是这样人。
高太医果然有过人之处,那贾瑞竟一日好似一日了。贾代儒老婆子终究不敢欺瞒丈夫,才过了两三日,悄悄把那一百两银子事儿说了,又惹得代儒抹一把老泪。又打点些礼物,亲去谢过高太医。
这番动静如何能不惊动人?六老太太是唯恐人不知道竹篮子里装是什么,凡有遮遮掩掩找借口上门来打听,立时直念阿弥陀佛全说给人听。有他家灶上有个厨娘是嘴碎,添油加醋好大一番吹牛,一来二去宁荣街上全知道赦老爷慈悲心善、惜老怜贫、敬重族老、人还腼腆,做了好事生怕人知道,还特特遮掩起来……
另有一说,赦老爷出手阔绰,跟着他有肉吃……
又过了几日,贾赦手头上忙不那么狠了,果然亲去贾代儒家探望。代儒苍苍白发,握着贾赦手只含泪说不出话来。贾赦安慰了一番,又道去瞧瞧贾瑞。
见贾赦进来,贾瑞甚为惊惧。终究王熙凤是他嫡儿媳妇。
贾赦冷冷瞧了他半日,哼了一声。
贾瑞吓得把脸藏起来。
贾赦也知道他病得方好些,经不得吓。只要人不死,要算账有是机会。才说:“我知道你是个不成器,只没想到……无声无息弄死你我还怕脏手,所幸有旁人出手了,我本乐干净。可怜我那六叔,唯有你这一条根。”说罢,长叹一口气,“罢了,老叔叔如今已没几个了……”
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贾瑞直过了很久才明白过来。
赦大伯这是……早就知道了,且不追究了?
看他还迷糊着,贾赦重复了一遍:“若非你祖父……”
贾瑞猛然清醒。全看自家祖父面子,否则赦大伯会很乐意看自己被人弄死。立时哭道:“侄儿错了,侄儿猪油蒙了心,狗屎糊了脑子!侄儿……侄儿再不敢了……求大伯看祖父脸面上,饶侄儿一条小命罢……”
他倒会顺竿子爬!贾赦心里冷哼一声。也就这点子出息,不用费心搭理他了。只让他好生孝顺祖父,如代儒再因为他有个不顺心,自己便当贾家没贾瑞这个人。不待他回话拿起脚来出屋去了。
却对代儒说自己大骂了他一通,言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病成这样惹祖父母担心受怕,实为大不孝。贾瑞则痛哭流涕,连说知错,立誓痛改前非、再不让祖父忧心云云。
贾瑞主要是心病,有了贾赦这番话,一来把对王熙凤那点子心思彻底吓没了,二来也不用唯恐被人知道日夜惊惧了,横竖连不能知道那位都已知道了。当日吓了一身大汗,后来果然好得起来。因惧怕贾赦真将自己逐出宗族,只道祖父是他保护伞,有祖父一日便有自己一日,竟孝顺异常。
代儒愈发以为是贾赦骂醒了自家孙儿,逢人就说这个侄子好话不提。
那卖风月宝鉴跛足道士就此没了出场机会,倒当贾赦惋惜了一回。
后来有族老族少寻到贾赦门上,或求财或求助,贾赦虽有钱,却不好糊弄,使人细细打听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臭骂一顿,让他们哪儿凉回哪儿去;真真孤寡或家境艰难,大手一挥让他们看看土豪风采;自身有些才干只生计无门,让他们去自己刚到手私房铺子里学习帮忙。如此,贾赦手里也渐渐得了些本族人手,其中就有后世颇富盛名贾芸。当然,同样颇为红学家关注贾菖、贾菱早早被他扫地出门了。
这一日,贾赦好容易回荣国府自己老窝稍微多睡半个时辰午觉,前头传话进来,他盼了很久信终于来了。
送信名叫林有福,乃是林海府上大管家林忠长子,四十出头,容貌颇为沉稳,大约急赶路,满面风尘。
原来林海看了贾赦之信大为震怒,又细细问了黛**母并雪雁,方知自家千娇万贵官家嫡小姐亲外家过竟是那般日子。若非两位大舅子内里已闹得不可开交,只怕自己到死也不知道了。女儿下场可想而知。
又取黛玉带去人参养荣丸使人寻老大夫查了,果然其中有两味药不对,日久天长服用只能使患者身子愈发弱,以至早夭。
林海满心悲愤,偏自己已是不成了,族中非但无人可托、有一群虎狼盯着,细想来果然唯有贾赦一家,有所求且不甚贪婪。况由信中来看,贾赦绝非从前听说那般无能荒唐,只怕隐忍多年了。单论他给这个存黛玉嫁妆单子法子,就颇为颖、且可靠。
贾琏得了父亲吩咐,有问必答,不林海面前耍半点花枪。贾赦嘱咐他,“你姑父那水深火热之地为官多年,你那些小手段全不入他眼,莫若实实为上。”
如此反倒得了林海赞赏,道他虽不爱读书、性子又有些圆滑,为人倒算诚恳。又细细问过他喜欢做什么。终于写了一封信,向自己同年知己、户部侍郎程林、字木安举荐了贾琏。
这边给贾赦信中,他同意由贾家大房代管林家家产直至黛玉出嫁。请来做保两位,一位是扬州甘泉书院山长沈潼老先生,一位正是户部侍郎程林。
至于林家那些庄子铺子每年进项少说也有两三万银子,跟万贯家财相比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一并就如了贾赦所愿。只求他收了林家这么多银钱,能好生照看林家女儿才是。另外,如今一时找不到合适人家订亲,也只得托给贾赦。只是将来这人选需沈家和程家都认可方能嫁出黛玉。
而后又隐晦提到,从前听贾敏话家常时候说,贾家早年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舫、修理海塘,因接驾曾借了户部八十万两白银,如今已成旧账。若贾琏要入户部谋实差,这笔旧账于他本部不甚有利。
贾赦不禁拍案!
果然聪慧探花郎、不愧是绛珠仙子亲爹。
他等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林海眼看就要挂了,这么突然给林妹妹找婆家时间上来不及,若现成有好人家林海大约原著中就给订了。
而且我还想给宝玉一个机会。宝玉聪明有余,缺点是自己不肯长大、条件也允许他不长大。现如今他还小呢,虚岁12,小学生六年级,有很大成长可能性。对黛玉而言,他至少有两个优点,一个是乖,一个是穷。
至于王夫人,额,金子剧透,她不是问题——
啊喂,亲们,宝玉黛玉都不是主角喂。
赦土豪既然要控制整个家族,宝玉当然控制范围内。如果他能把这孩子修正当然不会放过,毕竟是个聪明好苗子。宝玉有红楼中绝大部分男人都没有优点,他天性善良,而善良是不能培训。至于爱好、能力、担当甚至性格都可以培养。别说人家定型了,我带刚毕业大学生23岁,半年就给彻底换了一个人。环境对人塑造性改变是非常可怕。
再说宝玉若没教好,人家程夫人沈夫人也不会答应啊。
第五章 限时()
财务审计是项纷繁复杂工作,尤其面对积年老账。王夫人主持荣国府中馈二十余年,不是那么容易彻查。好贾赦设立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政策,又推出正反两个例子给他们看,王夫人留下那些人大都愿意争取宽大处理。不过要处理完依然需要时日。
大江胡同这边审计结果尚未出炉,宁国府那头秦可卿已是丧了。
秦氏之死因甚至身世后人有诸多猜测,贾赦反而懒得去追究。人死如灯灭,再说只是个隔房晚辈。反倒是因了此事,荣国府一应主子都打起精神来了。
只可惜,这会子才打起精神,已是太迟。刘洋职业乃某外企项目部主管,对于设立一些简单可行制度还是有一套。王夫人很发现,要动公中钱已是不能了,尤其如今她膀臂折。倒是王熙凤,年轻又聪明,此刻竟颇为适应。贾母却能沉住气,明眼人都知道,贾赦还有后招没使出来。不如且等等看他想做什么。如此正中贾赦下怀,他缺唯有时间。
贾珍和宝玉这个关键时刻又帮了他一把,他们坚定还原原著,提出王熙凤协理宁国府。贾赦当然喜大普奔了,还担心自己蝴蝶一把,某个重要剧情会消失呢。再说,凤姐儿如今西府已经捞不着什么了,还不让人家去东府补点回来么?捞回来也是自己儿子不是?
秦可卿丧礼轰轰烈烈进行,贾赦一面忙着培训自己核心管理团队,一面督促大江账房组加紧工作,终于三月初将王夫人贪墨公款数额、公物清单附市场估价,以及人证物证整理完毕。也不挑日子,第二天便让何喜家直接捧进王夫人房中。
何喜家只有三十多岁,圆圆脸盘甚是讨喜,说话如倒豆子般利落分明。“大老爷吩咐奴才将这本册子交给二太太,只说月底要见东西,若不到期不见时,大老爷另有一封信。”说着,她把信拿出来举过头顶。“大老爷还有一句话,请二太太务必相信他信中所言不虚,千万千万。”
王夫人此时尚且不知那册子是什么,先让玉钏儿接过信来。
大伯子给小婶子写信颇有些奇怪。悠悠打开信,登时面如土色。
那是一张状纸。
世袭一等将军贾赦,状告自己弟媳贾王氏,贪墨家中公产、纵奴欺凌百姓、败坏贾府名声。后列有人证物证若干。
她突然想起昨日西府,何喜似有意金钏儿跟前与人聊天,大声说了一句话:“软怕硬,硬怕不要脸。”
贾赦是告诉她,他要钱不要脸,荣国府颜面他半点不乎。
横竖贾琏上不得台面,迎春也是个没用。而宝玉才十二岁,元春还宫里苦熬着。若自己背上贪墨名头,不论官司打成怎样,宝玉元春前程便毁了。
王夫人气急又惊急,撕声道:“他正月里抄来东西呢?不也没归公产吗?”她可惦记很久了。
何喜家端端正正跪地下,奇道:“太太这话从何说起?那些早已归公了。”
“胡扯!”王夫人站起来一推,案上整套茶具并一个红漆点心匣子叮叮当当碎了一地。“当没有人知道么?公账才入了不到一千两银子和一些旧衣料物什!”她恶狠狠盯着何喜家,“你家私吞只怕也比这多些。”
何喜家叩头道:“太太,奴婢等冤枉。奴婢当家确实得了些赏钱,可全是多日后我们老爷论功行赏时得。当时不曾藏一个铜钱!”这是实话。贾赦说过,水至清则无鱼,那他就不养鱼。缺钱花他给,但绝不许私拿。
“当日得全归了公账了,只有那么多。许是早被那些没心肝赌博吃酒挥霍殆,许是被他们藏回老家或者亲戚家了,偏卖了他们也不抵数。我们得赏钱可都是老爷私房呢!”一面说,何喜家一面心中慨叹老爷无耻。
王夫人脸都气紫了,指着她硬生生挤不出一个字。
“我们老爷说了,二老爷二太太有任何疑虑也只管收集了证据去衙门告他。衙门就是做这个使。”
王夫人哑然。
别说她没证据,便是有证据也不能去衙门告状去。告什么?告她大伯子贪墨了从奴才家抄家抄来财物?共计多少?那些奴才为何能贪墨那么多?大伯子告二婶子、二婶子告大伯子,贾家名声还要不要了?
若要这名声,那大笔钱财就让贾赦独吞了,还得把自己吃进嘴里吐出来。若真去打官司,名声没了不算,钱也不知道终有没有。
王夫人眼前一黑,“哇”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何喜家忙帮着服侍她上床躺着,被金钏儿一推,好悬跌倒。所幸她素来身体强壮,下盘稳得很。是以也不帮忙了,横竖人家不乐意她帮,只旁看着。
末了,悄悄跟玉钏儿说:“告诉你们太太,时间真不多了,我们老爷不会管谁病着谁死了。且只有齐全了他才收,少一个铜钱便半分也不准收呢。三月三十日亥时没见到东西,四月初一那信里事儿就……”不言而喻。
玉钏儿含泪到:“大老爷好恨心肠!这是要逼着我们太太去死啊!我们太太必回了老太太去!”
何喜家摇头道:“回了皇上又如何?便是人死了债还不空呢。我看老爷什么都备下了,状师寻了好几个。他昨日也说,根本没指望东西能按时回来,多二太太打主意是先还一些。所以才说不齐全不准收。账房库里都吩咐了,不是齐全,谁收了一个子儿谁全家现打死!老爷只是做个幌子罢了,让人知道他是给了二太太机会补回去。现还拉着状师们看册子呢。他还说,少一文钱都要打官司,不然请状师钱白花了。”
这话声音不低,原是说给躺炕上王夫人听,让她莫心怀侥幸,莫以为先还上些,便能把时间拖后些,便能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