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土豪贾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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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笑道:“彭小楷,近日可好?”
贾琮先拉了彭楷向他老子瞒怨道:“爹,你别调戏彭哥哥!”
说一屋子人都笑了,彭楷讪讪左顾右盼,又瞪了贾琮一眼。
众人方述说起昨日之险,贾琮自然又让彭潼太太赞了一回。贾赦领着贾琮郑重向彭润道谢。彭润摆摆手:“昨日都谢过了,虽有几分心不焉。”
贾琮忙道:“彭姑姑,我很专心谢了你。”
彭润点头:“是了,琮哥儿很专心谢过。我等着你长大以后报答我呢。”
贾琮挺了挺小胸脯。
贾赦道:“贾小琮,你爹说过,承诺不可以乱许,长大以后莫要忘了才好。若会忘,不如立时收回来。”
贾琮哼道:“爹小瞧人!我说话才不收回来。彭姑姑你信我么?”
彭润道:“你敢说,我如何不敢信!”
贾琮傲然撇了他老子一眼,无声胜有声。
贾赦叹道:“还是孩子勇敢,来日迢迢,几个人敢诺多年后之事呢。”
彭润淡淡道:“不信自己自然不敢有诺。”
一时众人都不言语了。彭潼太太忙叉开话。
眼看着将近午饭时辰,彭潼太太遂留了他们几个午饭,让彭楷外头陪着。
席间贾赦趁机问彭楷:“可想通了?”
彭楷闷了半日,低声道:“如若有时日……”
贾赦乃说:“世上诸事皆不公平,唯有时日一物是公平。每人十二个时辰,天子乞丐皆不多不少。你怨时日不足,殊不知旁人若有足够时日,又岂会比你差了?”
彭楷遂不言语。
贾赦又道:“有了足够时日,可移山换海、可摘星倒月,我信。这些时日之间呢?每一日每一时却如何过?我也信多年后你能成大器,偏从现到多年后这许多年,是绕不掉。人总要活当下,明日饭不饱今日腹。”
良久,彭楷长叹一声。终道:“贾伯父,多谢。”乃向贾赦深施一礼。
贾赦泰然受之。
旁边涂修全然听不懂,悄悄问贾琮:“琮哥儿,你爹跟彭哥哥说什么呢?”
贾琮低着头,右手忙着吃饭,左手空出来往窗外一指:“看,天上有只猪飞!”
当晚,巡防队果然来告诉贾赦,那十六个俘虏中有人挣扎得很凶,似乎想说什么。贾赦挥挥手:“理他呢,过两天就好了。”又问贾琏:“姜隽之今日有什么举动没有?”
贾琏道:“如常。”
贾赦遂置之不理。
又过了两日,巡防队来回道,一众俘虏都已是瘫软模样。贾赦点点头,让将人一个个单独带到暗室,摘了眼耳上巾子。贾赦自己捧了茶悠悠坐外头审,让贾琏旁听做笔录,其余人一概守远处。
贾赦前世看警匪片不算多,只知道将一些问题重复问、绕圈子问,穿插一些不靠边心里测试小问题,耗了一整日。
赵葫芦或是并不知实情、或是哄了他。这十六个皆为南安郡王世子豢养私兵,平日安置一处私宅。然这私宅中有近三百位私兵,家眷南安王手中捏着,每月只能放回家一次,算起来也是受压迫阶级。
南安郡王已是回了西海沿子,唯世子京中。因姜武营中法练兵被人漏了消息,特使了细作去探。数百年后练兵法子大特点便是“一切听指挥”,能训得兵士们个个听命。然南安府里探子并不能探全,只将听到只言片语回了上去。南安世子登时甄心动惧。他父子素有燕雀处堂之心,又是先义忠亲王底牌,一身所系唯有手中兵权了。现如今章老将军赋闲家,若圣人设法夺了他父亲西海沿子军威,怕唯有被人鱼肉份。
此番便是他们使人哄骗涂修那孩子有蹴鞠看,引着他和贾琮往那头走,于半道上设伏,欲拿了贾琮换练兵法,也好心中有数。因不能泄露私兵身份,也委实绕了不少弯子,装扮成燕山山匪。
贾赦想着,这事儿不太好办。若是拿了他们去衙门,未必能捅南安王府一刀,这些人堂上不敢说实话,怕替家人招难。琢磨了好一会子,终于想出来一个阴招。
贾赦这主意前头一半后世很常见,就是广发各色小广告、大面积散布谣言。嫖客中散播那宅子是个暗窑子、赌徒中散播那宅子是暗赌坊、乞丐中散播那宅子日日有馒头发、闲汉中散播那宅子暗藏金银美人。待众人都去闹事了,五城兵马司自然疑心里头有暴徒,直接搜进去。
贾赦笑问:“这计可使得?”
贾琏苦笑道:“只怕……使得……”
贾赦点点头。这计策想着容易办着难,遂使人去请姜文。
姜文来得极,不过三刻钟人便到了。见了他便笑:“你问出什么来了?”
贾赦横了他一眼:“你故意将他们留我这里罢。”乃将审问记录交与他。
姜文笑道:“赵先生原说你预备十日后才审他们,我偏知道你哄他,你贾恩侯哪有耐心等十日那么久。”方慢慢翻看手中册子,越看越肃然。
待他看完,贾琏说了小广告谣言之计。
姜文面皮抽搐:“贾琏,你老子每回点子都这么阴损。”又拍了拍他肩头,“不过我喜欢。”
贾赦哼道:“不准学本公爷说话!况每回都有人先招惹我。”方瞪着他,“你这厮没有什么好说么?”
姜文笑道:“你不是都猜着了?要不是赵先生,你儿子真让人绑走了。”
原来南安世子此番做机密,唯茶楼商议线路时让赵葫芦细作听了,匆匆报与他。赵葫芦早知贾赦极爱儿女,恐让南安世子得手了他真肯拿练兵法去换儿子,急着去拦贾琮。偏贾琮一提高人江宁婆婆,赵葫芦一时想这是什么人去了,才走了神。后可巧逢见彭润,病急乱投医才哄她过去。
贾赦点头道:“此番倒是欠了赵葫芦一个人情。然这些人个个都是练家子,马又好,本是不好拿。是我家琮儿机灵,送了他们一大包生石灰,又哄他们去了医馆。如此也算琮儿帮他立了一功,扯平了。南安世子那私宅也交给你了。”
姜文听了便知他不愿做些费力事儿,也点点头。等了半日又问:“还有么?”
贾赦撇了他一眼道:“还有,未曾想周全,周全了告诉你。”
姜文笑指他道:“我就知道南安郡王这下全不用我费心神了。弄掉他算断了乐善郡王一条膀臂,我替你请功!”
贾赦哼道:“绑架我儿子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他不倒下我心不安。”
姜文文叹道:“他西海沿子军威甚重,很不好办。”等了许久,没听见贾赦说什么,只当他真没想周全。才要告辞,忽见贾琏朝他使眼色,忙问:“你预备何时替贾琏取字?”
贾赦一拍脑袋:他真不是将这茬给忘了,而是不知道原主有没有给取过。遂背下黑锅道:“不太愿意孩子长大,总想不起来这个。待我想几日吧。”
姜文哭笑不得,幸灾乐祸安慰了贾琏两声,才说晚上悄悄使人来押那十六个私兵,贾赦不许,让他现就运走。姜文想了想,也是,南安王府想是已然查到他们这里了。遂明目张胆从荣国府西角门将人直押入顺天府大牢去了。
数日后,贾赦终于替唯一嫡子圈定了他字:斯汀。
作者有话要说:贾斯汀jin意思是诚实,非常适合贾小琏
46、()
却说那日姜文大张旗鼓从荣国府里押出去一行十六人“燕山山匪”;南安世子惊惧得很,忙将那些人家小送去隐秘庄子,惟愿他们念着全家老小;莫出卖了主子。
不多日;谣言渐起;那蓄养私兵宅子日日有些不三不四人并乞丐转来转去;或是砸门闹事;或是爬墙上树。偏这些人除了真正乞丐闲汉,也有姜文派去盯梢,日夜不熄。南安世子倒是想将人送走,竟寻不出好时机;面上虽不显,内里烦得很。
这一日;南安世子练了两通刀法,方欲歇会子,忽然门吏来报,有人给了乞丐三百钱,送来一封信。
南安世子接了,只见一个无字信封封着一张纸片,写了短短几行字:“明晚戌时,麒麟大街刘伶酒楼,三楼雅座,天字三号。知名不具。”
南安世子百般猜测,偏不知对方为谁。因近日诸事不顺,也想着没什么大不了,次日随意领着七八个护卫去了。
来到刘伶酒楼雅座,果然有人替他订了一席酒宴。酒菜皆为他来后由酒楼伙计上,悉数为山珍海味。南安世子心下有几分猜疑,先使人试了毒,无毒。因已是戌时,他腹中早已饥饿,便不客气坐下来吃喝起来。因笑道:“何人仰慕本世子,既然请本世子吃饭,又不露面。”
有亲兵陪笑道:“想是心中敬慕世子,偏不敢见世子真容。”
又等了许久,终不见人。偏一盘盘好菜源源不断端上来。南安世子哪里吃得下许多?便让手下人也吃了些。待一干人等都吃饱了,仍然不见请客。虽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预备回府了。
此时酒楼伙计笑拦下他们道,这些酒菜都尚未给银子。
那南安世子终于明白让人涮了,问伙计是多少钱。
伙计堆笑道:“爷下午使人来点酒菜,只说拣好上便是,那位长随小爷还特用心排了上菜顺序。全都是好酒好菜,合一千三百二十两。”
南安世子大笑,看向左右道:“莫非此人以为爷连这么点银子也付不起?”
亲兵笑道:“我看不是寻世子麻烦,竟是同世子顽笑。”
南安世子遂喊长随去结账,自己先往茅厕去一趟。有两个亲兵也要去茅厕,正好陪着一块儿去。
跟着他人一面再吃些酒菜,一面等着。等了许久,总不见他们家世子回来,因笑道:“莫不是世子醉倒茅坑了?”
另一个笑道:“莫非三人轮着上茅厕不成?”
再等了两刻钟,终于觉察出不对来了。剩下五六人忙寻去茅厕,哪里有他们世子踪迹?
茅厕不远处便是这酒楼偏门,早已大开,拿灯笼来细看委实能见着一些杂乱足印子。
南安世子亲兵随即去衙门报了案。又有几个附近询问,逮着一位路过人,道是见了一辆倒夜香车过去,还有一辆青布马车。
五城兵马司连夜提了犬赶过来,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大狗,一路往倒夜香老汉家里去寻。
随着地保来到老汉家,见此处人家不多,零散几处寒门破户,多半屋子半塌了。那地保道:“此处原为平民窟,后房屋多破败了,住户无钱修理,渐渐都搬走了。”
老汉门虚掩着,众人涌进去,屋中无人,炕上被子拱着一个人形。一个五城兵马司忙上前揭了被子,只见那老汉被人捆住蒙了眼堵了嘴塞那里。
众人手忙脚乱解了这老汉,他深吸了几口气,指着外头道:“鬼!见鬼了!”
地保骂道:“放屁!见你个囚攘鬼。说怎么回事!”
原来这老汉吃罢晚饭方欲出门上工,还没出屋子,忽然见一道圆光地上跳,忙跟着它扭头看炕上。才转过身去,忽被人从后头蒙了眼睛,嘴还没张开便有一条巾子塞了进来。非但没看到人,连声音都没听到。
“活见鬼了!日头那会子才刚下去鬼便出来了!这是急性子鬼啊!”
五城兵马司小头目便知道了,人家做精细,自己这一路怕是查不出什么了。
南安世子亲兵尚不死心,外头转悠半日,毫无线索。
另一路跟着大狗倒还好些。那几条狗威风凛凛,嗅了嗅南安世子两件家常衣服,汪汪喊着便冲了出去,一路狂奔,直往城西而去。走了许久,终一座宅子墙根边上不走了,爪子挠墙吠个不住。
五城兵马司立使人去拍门,跟了南安世子人立时脸色刷白。
原来这里竟是他们府里蓄养私兵那座。遂敢忙上前解释道:“此处为我家世子私宅!”
五城兵马司人闻言恼道:“你们世子这是逗我们顽呢!”
南安世子亲随心下瞒怨世子不说一声就走了,忙打叠起十二分笑脸来赔不是。
他们这里正扯着,却不知这些日子有许多闲汉无赖来骚扰,宅中人早知世子欲将他们送出去,偏一直不曾走了,故躁得很。此时听外头又是犬吠又是五城兵马司,已经惊惧之极,有人不管不顾喊道:“横竖是一死,不如拼杀出去!”许多人响应起来,领头按不住。遂个个装备了骑上马打开大门就往外冲。倒是将门外人惊一时无措。
不料这旁边早埋伏着一支人马,见他们出来往上一兜,一面喊道:“降者不杀!”门前随即一团混战。
不过三刻钟,南安府私兵一个不曾走了,皆拿住。
次日一早,姜文急急赶来荣国府,偏贾赦还未曾起床。姜文哭笑不得,只得书房候着。
足足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