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土豪贾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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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让你自个儿骑马,带着你骑有什么不可以?”贾赦走过去狠狠敲了一下他脑门子,“人家许你好处总归要你什么回报。你记着,今后人许你好处,先掂掂他想要什么,然后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也可以得了这好处,偏少费些代价。这叫成本意识。”
贾琮摸着额头嘟囔:“没听你说肯带我骑马,每回都让人坐车里……”
“嘣!”又敲一下。“第二条给我记着,有什么想要,必须得说、得问。你不说谁有那闲工夫琢磨你想什么。”
贾琮嘟了嘟嘴。
“今儿他又哄你什么让你来偷听?”
贾琮垂下头,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说了。
原来自打姜武从齐周那里得了贾赦拿来练巡防队那一套练兵法子——现代军队常用立正齐步正步跑步等,因知道这玩意来自奇人,半分不曾怀疑,急急与彭潼商议,乃先自己营中小试。不多时日果然成效奇佳,激动得彭潼日日嘴边念叨。彭太太与彭家女眷自然对贾家事儿也八卦起来。
彭楷前些日子听见他母亲与嫂子闲聊时说,荣国府门槛都让媒人踏断了好几根,都为了求他们家二小姐,心里跟下了油锅似煎炒烹炸。他自然知道自家身份上差着许多,不敢跟父母提,偏又急很,只得来求贾琮。
贾琮一个七八岁孩子能知道什么?听着喜欢彭哥哥对自己姐姐有点那意思,兴他走路都带蹦,非但答应了,还拍胸脯打包票。虽也打听到哪家哪户有媒人过来,偏不知道他老子意思。本想溜来贾赦书房套话儿,又听守着人说父亲和哥哥商量要紧事儿,自然就往这上头想了。
贾赦听了倒是夸了他一句:“套你老子话,真敢想!不错。”
贾琮一也不知他老子真夸他呢还是骂他,咧咧嘴不言语。
贾赦叹了口气,心说果然人到中年,哪儿都是麻烦。“让小兔崽子明日申时两刻去大江胡同见我。”
贾琮一愣:“哈?”
“我要见他。”
次日下午,彭楷悄悄换了簇石青色箭袖,乃因见贾赦曾穿此色袍子。趁人不备忐忐忑忑溜出营门,老早就大江胡同附近溜达,眼看着申时将至,方挺了挺胸,往贾赦那私宅拍门。
门房得了吩咐,直领他到花厅台球室,贾赦正独自顽球。听见人通报,乃“嗯”了一声。掏出西洋法郎怀表来瞧了一眼:“你早到了两刻钟。”复去瞄准台球。
彭楷方才还昂首挺胸,一时忽手足无措,见他问忙说:“小侄……着急!”
贾赦“啪”一杆子击出去,道:“不会合理安排时间。我既然连刻钟都定下,可见是个看重时效。光阴何等宝贵,岂能虚耗。”
彭楷此时倒胆子壮了起来。“因心中有事,旁也做不了。”
贾赦点头道:“你倒老实。我也不惯跟人兜圈子。你是好孩子,我是寻了人打探。只是婚姻大事,需门当户对。”
彭楷脸上暗了下去,躬身道:“小侄自知门第上不及贵府。只是心中所想,不由自己。”
贾赦叹道:“我非是看不上你们家门第,天下父母哪有不为儿女好。只是我家起居规矩多,我儿娇气得很。到了你们家,只怕与婆母妯娌难得搭上几句话,令堂大人还怪她麻烦多,作很。”
彭楷忙说:“家母为人直爽厚道,虽有时候性子果决了些,绝不会这般不近人情,很是体贴。”又觉有门儿,心中狂喜。
“内宅妇人过日子哪有那般容易。”贾赦摇头道,“婆媳、妯娌都是大事。你家中人口太多,我实不放心。日后难免有磕磕碰碰,身为儿媳妇弟媳妇总归是吃亏那一个。我拿身份压着吧,孩子吃苦;不压着吧孩子受气。换了你是我,可如何是好?”
彭楷立时起誓:“我自会与家人说去,定能护着她周全,决计不让姑娘受半分委屈。”
贾赦嗤笑:“这种话总是说起来容易,多半终还是媳妇儿吃亏。况纵然你能家里护着她,两口子一处,并非日夜打球顽即可。先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后有赌书泼茶,心心相印。你二人除了能一处顽球,还能一处做什么?我儿自幼琴棋书画学着,你可通此道?哪怕端了沙盘模拟战事互相演练也好。”
彭楷倒是一愣。他幼时念书不多,文墨多是跟着姜武学。后被他话带了过去,想着同迎春一道演练沙盘,何等有趣!不觉想入非非。
忽然贾赦命他上桌打球,忙步取了根杆子,也不紧张了,就同贾赦斗起来。
贾赦有两辈子台球经验,彭楷才玩多久?倒是赢得颇为轻松。
终于收杆。贾赦见他打球时还挺放得开,乃取了旁边案上一本书交与他。
“我也是打你们这个年龄来,知道你心里堵得慌,觉得世道对你不好。既然如此,且给你个机会,看看是你强是这世道强。第一步限时一个月。迎儿爱棋如痴,且看你能不能习得棋艺。先试试对付自己,再试试对付旁人,后若你连世道都能对付,人类便无法阻止你了。”贾赦笑拍了拍他肩头,“偏多半人渐渐明白自己不是世道对手罢了。”
另一头,他如法炮制,让迎春一个月内学兵书,看她能突击成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额,要不先解释下,土豪对不乎人那是一刀砍断,对乎人比较人性化,要心服口服——
对面楼两口子吵架把屋子点着了,救火车来了一院子……这年头果然不缺奇葩
第三十三章 随便()
话说那前朝传下来龙脉图;贾赦口中对儿子说自有主张;其实半分主意也无。这日只胡乱用了些晚饭;独坐房中细细分析许久,偏一乱迷雾、不得结果。空对着窗外一钩清月,生不出丝毫诗情画意;恨不能将那月亮拆下来揉成毛线球丢进缸里喂鱼。
不由得丧气:他不曾破坏元春晋封乃因依着曹公剧情,贤德妃宫中一日、贾府便安宁一日,只为省麻烦。如今才蝴蝶掉一个省亲便有如此多麻烦,娘娘真不顶事儿!
又费力回想原著元妃省亲后有何剧情;忽然想起一事;“刷”站起来!
原著中大姐儿出痘便是省亲后不久;虽说平安无事,他哪敢赌啊!连声喊“何喜!”
何喜忙进来伺候。
“明日一早速去乡下寻正出牛痘牛!有正染着牛痘人好!记着,务必是牛痘,不是人痘!须得是养牛。多派人手、多多出赏钱、越越好!要紧要紧,十万火急!”贾赦急着吩咐。如此倒是将那龙脉图给丢脑后了。
牛痘种植方法他是很清楚。前辈子因常年,见男主们个个以此古代混得风生水起,刘洋特咨询过度娘,也查过英国医生爱德华·琴纳生平。也顾不得天色已晚,乃亲去东北角客院与三位大夫商议。
那三位大夫用毕晚饭,正一处商讨脉案呢,见东家进来忙让坐上茶。
贾赦去得匆忙,只裹了一件天马皮氅衣,内里颇为单薄,一路虽小跑着,倒也冻得够呛。
“三位,有事相商。”贾赦抢了人家也不知哪位大夫暖炉抱怀中,忙囫囵将琴纳医生种牛痘之法托了那位高人之口述出来。后说,“我家孙女儿年已四岁,尚未出痘子,我这心里忽然想起来,故此请三位相助。明日一早便着人去寻痘牛或是患着牛痘之人。”
三位大夫先是大惊,面面相觑好一阵子方是狂喜,偏又半信半疑。中有一位姓姚老大夫头发花白,微颤着站起来:“东家!此法当真有效?”
“当真有效。”贾赦连连点头道,“异域一位琴纳氏大夫首创此法,于西方诸国早行用多年。”
三位大夫连声感谢祖师爷,复又谢贾赦,那姚大夫还好生瞒怨了他一通:既有此法何不早说,可救多少生灵!贾赦歉然道,实是将将想起。大夫们又追问那位高人名姓,贾赦倒是早想好了,横竖迟早得说出来与人听,便自己精分了一回,只说那高人姓刘名洋,二十五年早已离去,大夫们甚是叹惋。
次日,何喜亲领着数十人外出打探,偏要什么没什么,竟然没找着,急贾赦饭也吃不下。此时贾琏凤姐儿两口子也知道了,因对那位高人深信不疑,且贾赦断定无比,倒是不曾忧心这法子有何不妥,反笑贾赦急性子,哪里那么容得就得了痘牛。又过了三四日方寻了一头长痘牛并一位臂上正生了牛痘放牛娃来。
贾赦亲将小叶子抱来,只哄她领她顽儿,小叶子抱了他项子一路唧唧呱呱说话儿,又要去热水池子顽。贾赦是要什么都答应,两个人正经打了勾勾,说话不算是小耗子。
那头大夫已安抚了放牛娃,取细棉团煮了,小心烘干,从他臂上牛痘痂里稍稍一沾脓浆,疾步过来贾赦这边。
贾赦小心将小叶子胳膊上小袖子挽起,一面说:“小叶子乖乖不乱动,祖父过几日便领小叶子顽热水池子。”
小叶子人不动,眼睛骨碌碌直转:“过几日是几日?”
“这个嘛且容祖父算算。嗯,明日祖父要去看账,数数看小叶子又吃了多少糕糕酥酥了,嗯明日不成;后日约了个朋友吃酒……”
他一面说,大夫轻轻小叶子小胳膊上划了道小口子。偏小叶子专心听她祖父数日子,竟然不察。等日子数完了,大夫早将痘子种上了。
两日后,小叶子果然长痘了,略有发烧。贾琏凤姐儿见她较之寻常出痘之状轻了许多,又有大夫满面惊喜,倒是彻底放下心来,只有些心疼。贾赦比他们早心疼了十分去,恨不能每时每刻哄着,小叶子要太阳星星月亮一并摘下来打包堆她炕头。小叶子平日壮实得很,只三五日便欢蹦乱跳了。众人这才欢喜起来,贾琏背着人只苦恼如何不让他爹将乖女儿惯坏了。
贾赦吩咐整理出脉案来送与高太医做人情,太医院有个铁关系是非常重要。贾琏因问是否先去自家庄子试验几个孩童,贾赦摆摆手:“那是太医院干活。琏儿你记着,每人只需做自己分内之事,莫越界多管旁人事务。”贾琏称是。
高太医接了荣国府信先是疑惑,因请了三位大夫府中,他们许久不曾来太医院了。拆开那厚厚封子从头到尾匆匆看过——登时跳起来,袖子拂落案上茶盏茶盘子,噼里啪啦滚碎一地,倒吓了医童一跳。乃抓着信便往外跑,衣襟上茶渍也顾不得了。急急赶到荣国府问府上孙小姐何处,门房一面安慰他一面道:“一早让我们家大老爷带去外宅顽儿了……”高太医满腹牢骚,亦无法,只得先去见贾府三位大夫相询,后太医院狠忙了一阵子不提。
这一日料峭春寒,墙角瓦上尚有余雪,偶有腊梅枝子从高墙内探出来。路上行人尚且不多,按说决计不该有荣国府大老爷。偏齐周尚未用完早饭,小厮来回道:“贾府东家来了。”
齐周愣了愣:“你没看错?”
小厮老实道:“没有。”
梁氏先笑了:“东家今日起倒早。”
齐周吩咐:“请他去书房自己找本书瞧,就说我还用早饭。”
梁氏抿嘴儿一笑:“你慢些吃,莫急”。又命去书房加个火盆子。
齐周点头道:“我不急。”
小厮扯着嘴角下去了。
少说两刻钟齐周才来,见贾赦坐椅子上瞌睡得很,遂咳嗽一声。
贾赦揉着眼睛叹道:“实困呐~~~小齐啊,你说那些上朝都是怎么没活过来。”
齐周不搭理他,让小厮上了茶,乃问:“何事又想不通透了?”
贾赦揉着额头道:“乐善郡王。委实不知他一头让人宣扬我有藏宝图,一头使唤南安郡王父子装模作样给我来了个先打后摸、唯恐人不知道,一头还偷偷摸摸让宁国府珍儿告诉我,如能投靠他,封我个异性王!装得好像他很相信似。若说这是做戏做全套也不对。他若是信了便不该使人去告诉世人都知道,反倒是该悄悄讨好我才对。尤其不明白,我何曾惹过他了?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犯得上费这么大劲对付我吗。”
齐周笑道:“这些东家是何时知道?”
“那日姜文说,圣人大约隔壁或楼下听着。后来忙小叶子事儿我就忘了。”
齐周道:“且说说姜大人有何高见。”
贾赦便一五一十说了,末了倒有几分慨然:“姜文此人虽有时也不甚厚道,能帮时候倒是都帮着我了。他不约我去清源楼我哪里猜得到圣人偷听。”
齐周点头道:“姜隽之可交。”又说,“然姜浩之可为知己。”
贾赦笑道:“齐周亦可。说话,小齐你怎没字?”他倒是一直想问,偏没寻着机会。
齐周微叹:“家父原说亲替我取字,偏十四年前往南方访友,一去不回,偏我只信他尚人世。”
贾赦头一回听说此事,亦知“安慰”一事实无意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