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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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很悔。我绝食啥啊我,现在惠美将饭菜撤回去了,喝了水,我的肚子更是饿的咕嘟咕嘟地叫唤。
阮永泰看着我,心里还是起疑。
我见他这样瞅着我,干脆就裂开嘴,朝他傻傻地一笑。我说这水的味道就和尿一样,然后我就扒拉躺在地上,死猪一样地哼哼。
其实……不要惠美提醒我,要是我整天关在这里,我不疯也要被逼疯了。
阮永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眉头皱了一皱。他叫我起来,叫我去洗澡,说完,他就在一边解纽扣。他说我这样的一个姿势更加诱惑他。
咕咚……我听了,更是拿头撞地。
“不想洗?”他见我迟迟不从地上起来,一把就拽住我。
我的胳膊被他扯的生疼,但我不会去洗澡的。我就要臭,最好浑身发臭,臭的都有虫子。
“真不想洗?”阮永泰没耐心了,他将我拽在沙发上,就要扒拉我穿的奥黛。
我不想让他碰我。第一次,我是被下药了。如果再有第二次,那我也不要活了。他抓他,挠他,反正就不让阮永泰得逞。他没耐心了,一下骑在我的身上,掐住我的脖子。
咳咳……我要窒息了。
他松开我。说我最好听话。我喘息,我说我要起来。阮永泰真的让我起来了。
忽然,我一下就反坐在他的身上。他一怔,不知以为我要干什么。但又说我这样跨,令他很舒服。
呵呵呵……我冷笑了一下。
淅淅的水声,那是我的尿。我在阮永泰身上撒了一泡尿。顿时,他的衣服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你……”阮永泰恼羞成怒,他不能想象我竟然撒尿。
哈哈哈……呵呵呵……我就笑。太爽了,真的是太爽了!我看着阮永泰的狼狈样子,我就后悔没往上去去,淋湿他的头。
“水芳,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狂妄了!”阮永泰站了起来,他对着我的屁股就狠狠踢了一脚。这脚很重,我被踢的立刻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虽然很疼,但我还是放声大笑。
他恼怒地盯着我,好像在思考要不要再将我捆起来。
我就开始哭。嚎啕大哭。我一边哭叫,一边更是扯自己的衣服。惠美进来了,我更是加剧了动作。
阮永泰就道:“她……怎么回事?不是你看的吗?”
惠美见我滚在地上,又抓又爬还要脱衣服的,就小声对阮永泰说:“上一次,您出国,水芳小姐感冒,我给她找了个医生,那位医生说水芳小姐有轻微的癫痫症,如果受了刺激,会……”
“会怎样?”阮永泰一点也不怀疑惠美的话。
“会……发疯。”
阮永泰就皱了眉头。“我看她像在使诈。”
惠美听了,就看了我一眼。说那位医生是很可靠,不会诊断错误。
我赶紧就在地上打滚,边滚边说:“我没疯!我外婆是疯子,我妈是疯子,但我不是!”
惠美更是告诉阮永泰,说癫痫病一般是遗传的。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我关在这里,时间长了,真的会发疯。
“就算她疯了,我也不会放她走!”阮永泰盯着我,放出狠话,然后出去换衣服了。
惠美将门关上,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不是说他会放了我的,嗯?”
惠美吞了口唾沫,说这才是开始,耗下去,阮永泰没那么多耐心的。
我就讽刺,万一他腻烦了,干脆一刀将我剁了怎么办?
惠美就说,我要坚持下去。她说阮永泰不会轻易杀人。而且,他从来不杀女人。他杀的都是和他有血仇的。
我说,我这样做了,也算和他扯上仇了。惠美说这是两回事。
我不想听她说话了。我想知道……飙哥到底有没危险?既然阮永泰这样反复无常,我真的担心飙哥的安危!
我问惠美,听说过令狐飙这个人吗?
不料,惠美就点头,说他知道。她说令狐飙是西贡的大善人,又资助学校又捐款医院的,他的名字,在西贡很有名。我一听,心里就高兴。我拉住惠美的手,告诉她,我说令狐飙是我的男朋友。我说他被阮永泰抓了,现在生死不知。
惠美也很吃惊。她说不管怎样,愿意帮我去打听。
第110章 忘了我()
惠美说我不能不吃东西。
过了一会,她又给我端来一大盘食物。我说令狐飙的事,请她一定要放在心上。
下午,阮永泰来看我。看看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他一把揪起我的头发,说我和他少来这一套。我听了,就笑,说我也不想这样。
当着他的面,我就大小便。我什么都不管了。
他站在一边,看着我的举动,眉头皱的更深了。我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嘴里还哼着歌。他不但没走,反而在沙发上坐下了。
“死了心吧,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一怔,但很快就哈哈大笑。我说我没想走啊,我就是大脑不受控制,搞的自己邋里邋遢的,我自己也不想的。
“想不想……知道令狐飙在哪?”他诱惑我。
我低着头,不想让自己的眼睛和他对上。我不说话。
“嗯?水房,你真的疯魔了,将令狐飙也给忘了?”他嘲讽,上了前,抬起我的下巴,他要看我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不要再伪装下去了!”
阮永泰将手一拍,房间外马上就走进来几个才穿红色奥黛的女人,她们默不作声的,将房间眼快又收拾干净了。
我无语地看着这一切。
要是……要是……我始终不能骗过阮永泰,那么装疯麻烦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觉得……惠妹误导了我,或者她将阮永泰看得太过善良了。
怎么办?怎么办?因为心里太过痛苦,我真的在猛力扯我的头发了。
“你这些小伎俩,还是收回吧!”他松了手,命令我去洗澡,马上。我摇头,我说不。
“女人……你到底想要怎样?嗯?”
“放了他。”我忽然又有了勇气。
“不可能。”他告诉我,说他和令狐飙之间的事,很复杂,是我所不懂的。我最好,还是乖乖站在一边,不要掺和。我说,那你不如将我放了。反正我一人之力,也不能将令狐飙救出来,我想要自由的生活。
他听了,就哈哈哈一笑。“怎么?你不装疯卖傻了?你继续装啊……”他刺激我。
我说我的确有点疯。家族遗传疾病,我的确受不了刺激。
“少来!”他说他不喜欢撒谎的女人。撒谎的女人不可爱。他说我要听话,要拿我当宠物养。如果我没上瘾,他可以马上再给我注射。
我已经知道一点阮永泰反复无常的性格,听了,的确害怕。我该有主见,惠美的主意并不适合我。
我说这样又是何必?得到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再说,我和他萍水相逢,又没有什么仇怨。我看着他手腕上戴的紫檀佛珠,我就说我自己也是一个虔诚的信佛之人。佛不杀生,叫人宽容,更要有慈悲的心肠。我说你,强迫我,禁锢我,这样是慈悲吗?
他听了,眼光里流露出一点意外。他说我很会说话。
那我就继续放大我的特长了。我说我和飙哥也没什么很深的感情,我之所以来找他,不过是因为一点江湖冲动。但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令狐飙这样经历复杂的人,根本不是我这样的村姑能驾驭得了的。
所以,我求他高抬贵手,将我放了,让我安安分分地回中国去。
他听了,继续看着我,一言不发。
“阮先生……”我叫他阮先生,我将我以往的经历告诉了他,我说我就一个普通的女人,生活在社会底层,为了生存,从小受了不少的苦,现在还在受苦。
我说他这样有本事的人,该对付的,应该是别的什么,而不是我这样手无寸铁的女人。好男不和女斗,何况他还是西贡有钱有地位的男人。
我说的十分动容……以至于阮永泰抿了唇。看的出,我的话的确打动了他,他也的确在思考。
说到最后,说到我家房子被扒了,两个坏人将我的第一次夺了去,说到我一路颠簸,我还哭了。这是真的眼泪,并不是表演。
他听了,难得地长叹了一声。我以为他是心软了。
哪里知道,他一开口,却又告诉我,说他闯荡江湖多年,坏的好的见得多了,差不多已经红尘堪破,所以才信起了佛。他说我既然这样辛苦,那现在留在他身边,不是很好吗?
说既然我也信奉佛教,那他们可以交流经验,早晚诵经,焚香祷告。
我听了,大张着嘴。我知道什么叫百毒不侵,顽冥不化了。我唧唧歪歪的,说了这许多,吐沫四溅,口沫横流的,很累。可不想一点作用也没有。
我觉得颓丧,深深的颓丧。我啪了一声,一下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我真觉得绝望。我的意志力几近崩溃。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永泰就绕过来看我。他说像我这样不做作保持本真和淳朴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简直就是世间罕有。
呵呵……我还是一动不动。反正,他不放我,说什么也白搭。
什么才是最最倒霉的厄运?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我生都不怕,哪里又怕死?小越灵有她的亲爹郭大勇。我老水家后继有人,那是我弟。
我觉得我没啥担心的。奶死了,妹死了,她们都在地下和我爹在一起。
我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干什么?”阮永泰过来踢我的脚,“我说过了,我不会杀你。”
这是他给我的定心丸。这话,惠美也对我说过。
但……那又怎样?我呆在这里,被囚禁在这里,我是生不如死!与其这样折磨我,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我呼啦一下,又坐在了地上。
我不能装疯!干啥要装疯!装疯,那是作践我自己!我水芳,不管在咋样的环境里,都要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阮永泰,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看着办吧!”
我大义凛然的,仰着脖子。阮永泰看着我,忽然眼睛里就多了一点欣赏。
他说我好歹也是他的女人,他不会怎样虐待我的。除了我自作孽。
我就冷笑。
不想,他说这话,却是一脸的正经。
我更是摇头。
他就纠正,说我已经和他上过床了,怎么不算是他的女人?
我说那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一切做不得数的。
他听了,沉吟不语,目光流露出些许的惆怅。
“阮永泰,我不会再让你碰我第二次!如果你真的要违背我的意愿,那我宁愿一头撞死!”
他说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他顿了顿,忽然告诉我说,终于明白令狐飙要对我另眼相看了。他说我特别,也倔。
我就说,我只想自由。令狐飙什么的,和我没关系。我这样凄惨,都是他害得我,我恨他。
阮永泰听了,就笑。说我不要欲盖弥彰。在西贡,迷恋令狐飙的人大有人在,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我就说咱们不要废话了,放还是不放?反正您瞧着办。
他就叹。说认识我晚了。
他过来,摸我的头,叫我先去洗个澡,将身子弄的干干净净的。等我都收拾好了,他会再过来,给我他的决定。
我说,希望这一次,不是他骗我。
他说不会,说从没想过要骗我。说我这样的女人,他见到不易,只想讨我欢心,不想适得其反。他也很郁闷。
我说不要说反话了,我受不起。
我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骨头像散了架,说不出的酸疼。
阮永泰说我这个样子,像电影里的女烈士。但他不会给我做烈士的机会。他说我的话,触动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了。好多年,没有女人这样对他说了。
第111章 我生君未生()
到了晚上,当我吃了饭洗了澡后,阮永泰果然过来了。
我神色平静。他说我气色不错,说假装疯傻的,说他看了难受。
我说他的东北话说的不错,很顺溜。
他听了,竟然还笑笑,说他是会说不会写。话是跟父亲学的,但文字上就欠缺了。
他递给我一张纸,手里又拿了一个手机。
他叫我选一样。我问这是要干什么?
他说他想放我走,毕竟,留得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又有什么用?再说,女人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他见的多了,也不觉得少了啥。
他的话,我压根就不想听。我的重心,只在那纸和手机。我又问了一遍。
他就告诉我,说可以走,但前提条件是我必须离开令狐飙。说我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