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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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哥就做了一个同情的神色。“好啊,水芳,我期待你有一天成女老板啊!”
我听出他调侃,就顺势道:“可不?当女企业家,那是必须的!”
“好,我等着。”
于是,他喝茶,看着我桌上放的过期的报刊,我就埋头算账。
“怎么?”他瞅着报纸,停了一停。
“咋了?”我也将计算器停了。
“我说……你怎么都订的国际报刊?这……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啊!”他悠悠地笑着。
我想了一想,忽然明白了,脸就有点红。飙哥人在缅甸,我不放心,所以订的尽是报纸上的副刊。副刊上,才会刊登国际方面的消息。只要副刊上刊登了关于缅甸的一点消息,我都用红笔圈下,看完再思考一番。
我站在飙哥的对面,一本正经道:“受你的影响,我也关心国内外大事。”
“嗯。很好,有进步。”
他将报纸放在桌上,见我要走,一下就拉住我的手。飙哥要我坐在他的腿上。我说不干。隔着窗户,就是车间。窗帘虽然遮着,但玻璃有缝隙。只要往偏儿一瞧,还是能瞅见里面。
“没什么,来!”飙哥非让我坐。
我说我肥,会压着他。
他就说我不懂。
我就问我不懂啥?
“这上了年纪的男人,比如过了三十的,都喜欢胖一点的。你看唐明皇和杨贵妃……”
嘿!打情骂俏的,这还扯上了皇帝了!“飙哥,你也没皇帝那样老啊!”我讥他,我看过那电视剧,人家公公儿媳妇扒灰,咋拿这做比喻?
“差不多。现在的人三十岁,抵得上过去的人五十。”
飙哥说他就喜欢肥白丰满的女人,暖床,搂着舒坦,而我就是。所以他说不能放过我。
“我要不干呢?”我说,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
飙哥不想和我斗嘴了,一下就拉住我,我稳稳当当地落在他的腿上。他搂着我的腰,说要我听话。他总是能有法子激起我的兴奋。也不过过了三五分钟,我就顺了他了。
好在,只是搂搂抱抱,也不接吻,不干别的啥。我丢不起那人。
亲热过了后,我就搂着他的肩,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有烦心事。”
“嗯,说来听听。”每一次亲热过后,我和飙哥之间的感情,总是能增进一层。不然,房事过后,你看着我,我瞪着你,大眼瞪小眼的,没啥互动交流,那还行?那不成了*女和*客了吗?
当然,这样的事,不用我操心。飙哥总能找到啥话问我。
“我妹,肚子大了,那家人不认,就拖着。”
“嗯?”飙哥要我说细致一点。
他听了,就笑:“要我帮你?”
“不要。”我瞅着他,他能帮我啥啊!他要露面,反而让人猜疑。我可不想让镇子上的人知道,我和飙哥的不良关系。
“真的……不要?”他伸出手,将我微蹙的眉心抚平了。
“不要。”我说凭我的智慧,我能搞定。
“嗯。那我希望你顺利。”飙哥也不言语了。
到了黄昏上头,飙哥终于将我扯开了。我拉了拉衣裳,以为他要走。可是他却告诉我,说晚上带我去吃饭。我说不用。
“听我的。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想。”
“嗯?真的不想?”
我就笑,说你咋那么多情?
他不高兴了,说我要不去,他将将门打开,公布我俩的关系。
我的心一抖。就堵着门,但想想还是问他:“你打算说啥?”
“说什么?就说你是我的……女人。”飙哥作势真的要去开门。我急了,赶紧点头。“行,你不说就行。”他一缠磨我,我总是拗不过。说来也是孽缘。
我这门不牢靠,飙哥是轻轻地打开,但还是哐当作响。老陈叔几个,就停下了和面,盯着我和飙哥。
我走到他们面前,装作一本正经地道:“这位客户呢,刚才已经和谈妥了,说要预定我们厂里做的草鞋底和马蹄酥,还有其他的特产。为了表示感谢,今天晚上我想请他吃个饭。陈叔啊,这天也冷了,过了四点半,你们就下班吧。”
我说完了,就示意飙哥跟我走。飙哥听了我的话,也就规规矩矩站着,从外表看,他的确像外地来的大客户。不过,他的身子和我挨得近,陈叔几个是过来人,总觉得这个客户,和我有点……有点……那个……别扭。
我发出的讯息,飙哥总是能及时收到。
“你们做的东西,真的不错,挺好吃的。那个……叫什么……草鞋底……一咬一嘴的……肉馅……”他笑嘻嘻的,装着一脸和善不过的样子。
啥?他不说还好?老陈叔几个一听,更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
“肉馅?”老陈叔皱着眉,迟疑地问。
“嗯。不但有肉,还有芝麻,芝麻肉馅。”飙哥更是胡扯上了。
我一听,赶紧示意飙哥和我出去。再呆着,可不露馅了?飙哥不知道,这草鞋底,其实就是一种形似鞋底的烧饼。撒上白盐葱花,用擀面杖压得扁扁的,放在烤箱里烘烤。一出炉,的确香!
“啥??还有芝麻?”
老陈叔不确定了,就瞅着我。他……真的尝过厂子里的糕点?
得得得……不能再说下去了。我就笑:“陈叔啊,客人弄错了,他以为你说的,就是他刚才吃的……”
“可……水芳,咱厂子里,也没啥芝麻肉馅做的东西啊?难道,是我放错了配料?”老陈叔较真,认死理。几个工人更是围着老陈,说做的都按方子下的料,没出啥错。
哎……
我也不想解释了,更是将步子走快了一些。飙哥在后头亦步亦趋。
出了厂门,我上了他的车。伊人还在那纳闷。“水芳,那草鞋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88章 汉墓葬()
我就笑。“你不是说过,你小时候在青市呆过的吗?”真的不知那是个啥玩意?
“真没听过。”飙哥脸色有点变,支支吾吾说小时候也就在青市呆过两个假期,知道青市蟹黄汤包和猪肉铺的名气,但草鞋底的确没听过。
我就说,那是一种烧饼,扁的,不放肉。以前,穷人家的孩子拿着这个泡在稀饭里,当早饭吃。
飙哥觉得委屈,说这哪知道啊。
我说刚才你在我小办公室里,桌上堆了厂子里的宣传资料,你咋不瞅一眼?
他说,他尽瞅着我看了。说我秀色可餐,还看啥点心?
我开始觉得,飙哥这个人吧,刚开始认识,看着不可接近威严深沉不知是个啥来路,但一接触了,呵呵,那个嘴贫啊!
“哪儿吃饭?”我转头问他。
“带你去看玉器展览啊……你忘了?”
我是忘了。“那我饿着……咋办?”
“随便将就一点。展览重要。”他说我肥,少吃一顿也没啥。
我说你不是就喜欢我肥吗?他又说晚上吃饱了,坐在他身上,小肚子挺挺的,像孕妇,他不得劲,有犯罪感!我去!这都说的啥!再和他处下去,我也满嘴荤话连篇了!
我警告飙哥,不能胡说。我美不美,我自己知道。
但我又疑惑,飙哥说那个玉器展览,在青市动静很大,可我咋一点消息都没听见呢?这周一到周五的,我计算机等级考试是考完了,但函授的高中到明年春天四月份才测试,我还得自学半年。我既然在城里,咋一点都不知道?
飙哥就笑,笑的嘿嘿的。
我说飙哥笑的鸡贼。
他告诉我,说是内部的贵宾票,没几个人能拿到票,还是免费的。我就问,那都啥人能来看?
飙哥就说:“市长之类级别的,还有就是古玩界的行家,专家学者。”
“那……你要带着我去,我就能见到那些人?”我眨巴眼睛。
“嗯。”他点点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就觉得有点别扭。我水芳长到快二十岁,说来,也没见过咱青市的父母官呢?飙哥好能耐啊!
“飙哥……”我有点奉承,“这么说……你都洗白了?”
“洗白?”
“嗯。”洗白这个词儿,是我看香港电影学来的。那电影里的黑老大,后来为了个啥,走上了正道,可不都开个电影公司房地产的上岸洗白,摇身一变,真的成了一个规矩做生意的商人,一个社会精英。
飙哥走的……可不就是这条老路?那我算啥?他……身边的红颜知己?
“水芳,你脑子里都想什么?我来青市,就是一个投资商,一个古董界的专家。”他用了专家两个字。
我纳闷了。“啥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吗?”我笑呵呵的。
飙哥严肃了。“你跟着我,嘴巴就更该紧。忘掉以前,记住我的新身份就行了。”
我就说我忘不掉。月阳的三天两夜,我真忘不掉。
他就凝视着我,语气缓和了,神情也愉悦了。“忘不掉,那就藏在心里。”
我说不想藏。
他问为什么?
我说,那是噩梦啊,我干嘛还藏着掖着?
飙哥觉得受到了愚弄,他的脸色有点发窘。我咳咳了几下,说别介意啦,我就是这号人。心好,但嘴损。
飙哥说他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我就笑,说你真的是个行家?会鉴宝?
他点点头,一脸严肃地问我,要不要跟他学?说他在缅甸,那算一个行家。还说,有一天,要是他不在了,我会鉴宝,考个鉴证师,可比我学的自考高中的有用一百倍。
他说,我该仔细考虑考虑,鉴宝师,在缅甸,在南亚,在中国,都是不错的职业。
我说,你这样能耐,咋会不在人世?你不是说我会让我安稳一世的?那话我一直记得,想起来,还觉得感动。飙哥这样嘴贫的人,能说那四个字,我觉得他是真走了心的。
“我比你老嘛!大你十七呢。走也是我走在你前头。我要不在了,你就替我打理生意。我放心你。”他说的漫不经心,但我能感觉到,他很期待我的回答。
我就笑:“再说吧。好歹等我当上女企业家再说。”
飙哥就笑:“我这里就有现成的。”
我说我不想依靠男人的肩膀。
“站在男人的肩上,你能看得更远。何乐不为?”他点拨我。
我还是摇头。“可你要摔了,我也会跟着摔。我就像你身上的一根肋骨。所以,还是我一步一个脚印地好。”我始终有我自己的想法。
飙哥说不过我,但同时又赞同我。他说我有点思想,是个可造之才,的确不同一般的村姑。
半个小时后,飙哥果然带我去看了玉器展览厅。令我安分诧异的是,青市的领导将展览厅就设在本市一个刚挖掘的古墓葬的地基上。
这个墓葬,听说是汉代一个王国的侯。当初,这个墓葬被一个郊区的农民发现后,曾引起轰动。
现在是晚上,飙哥拉着我的手,将车停好,从繁华的人民路走地下通道。虽然地下室有灯光,也有空调设置,但我就是觉得害怕。
“水芳,你的手很冷。”
“嗯。”我问飙哥,干啥就我和他啊,其他人呢?不是说还有其他贵宾的嘛,咋都没来?
飙哥听了,就笑笑。“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要来,也是白天来。”
啊?我看着面前透明的玻璃展厅,展厅内的所有出土文物都被清理干净,分门别类地一样一样地摆放在那里,上面贴了中英文的标签。
这要是在地面上,我当然会认认真真地看个仔细。虽然我学历有限,但我真的喜欢这些古代的东西。我读高二时,就有同学问我,要是考上了大学填志愿,想填啥。我想也不想说就是考古专业。那同学听了,就吃惊,我那工作苦呢,整天野外吃风沙的。
我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前停了下来。我左看右看的,觉得这个杯子,可不和现在家里喝水用的杯子一样嘛?那……汉朝人,都使上玻璃杯了?
飙哥就笑:“怎么了?”
我就指着玻璃杯,说这不科学。
“那你说说,怎么个不科学了?”
“这一定是盗墓贼喝水扔下的。”我听说这个墓葬被挖掘前,已经被附近村民洗劫了一次。
“呵呵……这叫琉璃杯。”飙哥告诉我,在战国时候,中国就有制作琉璃的方法。他还个我吟了一句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他说那个夜光杯,说白了,就是个玻璃杯。
我纠正,说那是唐朝,那个诗人是唐朝人。说完我就笑,说飙哥只是半瓶水,还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