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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芳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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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也等着。哪里知道,老陈拿网兜兜的不是酒,而是十来个红扑扑的苹果。

    “老陈,你没意思?叫你去买酒,你买苹果干啥?”

    “没酒卖了,除了做饭的烧酒。我想,你们能喝上几口,水芳侄女哪能喝?”

    哈哈哈……工人们更笑了。

    “老陈,你刚当上车间主任,就学会拍马屁了?”

    哈哈哈……

    老陈的脸憋成了一张猪肝脸。

    我就笑,说水果好啊,等咱厂子有了大订单,每顿饭都加个水果。今天桔子明天香蕉后天梨子……

    我吃了老陈买的苹果,好吃,甜。大伙儿就吧唧吧唧地啃苹果。

    忽然,我忘了是哪个了,说咱们还水芳水芳地叫着,应该叫大老板。另一人就说,为啥要叫大老板啊?那人就说,水贵咱们叫他小老板,水芳是她姐,当然该叫一声大老板。

    我就笑了。“大家都是我弟请来的,论辈分,都该是长辈。还是叫我的名字,我听着舒坦。”

    吃过了饭,我就骑着电三轮去街上乱转。要想开拓新客户,贵的几个老客户当然不够啊。我决定去城里转转,下午我还有课呢,我差不多都给忘了。

    我开着电三轮路过黄东开的饭馆,心里忽然一动。黄东那饭馆里,会不会需要啥糕点?我咬着唇,心里犹豫。虽然我很想扩大市场,但黄东那……我真的不想和他扯上啥。

    我想悄悄地骑过去,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以为是我弟。我将车子停下,找了个背光的墙壁,低头一看,竟然还是飙哥打来的。

    飙哥的号码,我早烂熟记在了心里。只是我小心,他的号我从不存在手机里。

    “飙哥……”我的声音抖抖的,我知道那是紧张,还有迫不及待地激动。

    “水芳……”他的声音柔柔的,缓缓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听起来很虚幻。

    “飙哥……你在哪……”我憋了憋,就问了这句。

    “西贡。”

    “你在西贡?”我吃惊了。同时……也为飙哥安心。越南,我知道,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内乱冲突。我告诉飙哥,几乎是语无伦次的。我说我打过电话,找他很多次,但电话不是不通,就是一个女人叽里哇啦的声音,到底那女人是谁呀?

    我不能掩饰我的嫉妒,虽然我和飙哥隔的有千里之远。

    飙哥笑了。他告诉我,那是因为老街战事纷乱,信号阻断了。他猜到我会打电话,但不通信息,他也没办法。

    “那么,那个女人说的咋回事?”我还是不放心。

    “水芳,她是果敢移动公司的营业员。她说的就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现在,你懂了吗?”飙哥轻笑,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在电话里,我对飙哥不可控制地思念一览无余。

    “想我了?”

    “嗯。”我压低了声音。

    “有多想?”

    “没多想。”

    “就不问问果敢的战况?”他告诉我,说战事很顺利,没有学生牺牲,又因为是民心所向,政府军派人出面和谈了。他终于挪出一点时间去西贡见他的爷爷了。

    “没兴趣。”我说我对站争没兴趣,我关心的只是他这个人。

    飙哥听了,很开心,但又说我没大局,真的像普通的村姑。

    我就笑,说女人和男人不一样。

    飙哥问我哪里不一样,但我又不说。飙哥说他忙,晚上再电话。我不舍,说还想听听他的声音。

    我问他的爷爷是不是还住在树上?

    飙哥答非所问,说不嫌弃他是老男人了?

    我说,从没嫌弃过。三十五六的也不老。

    但飙哥有事,他真要挂了。最后,他叫我拍个自拍,发给他看看。我传过去了。

    阳光下的我,眉毛弯弯,眼睛闪亮,穿一件白格子上衣,嘴巴笑得情真意切。

    飙哥看过了,回短讯说拍摄角度不错,但背景似乎在城里,他问我干啥。

    我说我在闯事业。

第82章 深深深呼吸() 
我大下午地出来,开着三轮,包里揣着各种点心样品,我当然是在闯事业。

    挂了手机,我继续开三轮。我绕过了黄东开的饭店,瞅了瞅时间,下午两点至三点半还有一节课。上完了,我就去函授站附近的一家超市试试运气。

    我现在想想,那时我也幼稚。就靠着一身豁出去的胆,各处推销。后来,我明白,其实人家也不是看上那点心有多好吃,人家是觉得我年纪不大,但做事有勇气,赏识的是我这个人。

    我记得那次是计算机考试,我分数不错。早十几前,在村镇,电脑压根就没普及,更不要说啥村村通网了。电脑很贵,都得上万。我就靠着上课听的,加上课后复习,也考了个九十几。我很高兴,以后,厂子拓展了,也需要用台电脑打印存档啥的。

    下午四点,我硬着头皮去了那家叫啥莲花的超市。

    进了超市里,我就胆怯了。我到底不是顾客,底气足,我只是来推销东西的。我问营业员说总经理办公室在哪?营业员见了我,以为我是来应聘的,还问我是不是?

    我就说我是。

    我瞅着这里琳琅满目的货架,知道这里的东西都很贵。平常,我下完课,只是一溜烟地赶回家。这些地方,我从不来买东西。

    我有点想出去了,还是找个小点的不起眼的超市吧。

    但她们已经指给了我楼层,还告诉我办公室的方向。我想想还是去一次吧,就道了谢。

    我从电梯上进了去。走在干净又考究的走廊上,我有点胆怯。人家能瞧得上我那小作坊做的东西?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家超市是连锁机构,有自己专门的进货渠道,投资方是泰国的一个老板。

    至今,我还记得这家超市的总经理。虽然,现在他已经干别的行当去了。他叫张弛,一个胖子。听了我畏畏缩缩的的来意后,并不是鄙夷地将我赶走,而是请我坐下,真的品尝了一下我带的东西。

    他没有拒绝我,说东西是好吃,但油有点多。我一听,赶紧说我会注意。我等着他的下文,张弛就说我的东西需要包装。没有好看的包装,放在那里,顾客也不买账。但包装也需要钱。

    张弛问我,我那个作坊的经营状况。我大致告诉了他。他说我一个小姑娘忙这些也不容易。

    我就说,我是替我弟管的,我弟出去到大的食品厂学经验了。

    张弛更惊讶了,我后生可畏。

    我就说,都是被生活逼的。

    我关心的,是我的东西能不能被超市接收。我上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张弛沉吟了一下,就告诉我,说东西可以接受,每月底结下账,但必须包装。我说我对这个是外行。张弛就给我一张名片,说名片上的这家印刷厂,价格公道,可以试试。

    我向张弛道了谢。出了超市,我就给那家印刷厂打电话,好家伙,就算便宜,五百个月饼的包装盒,也要好几千元。我真舍不得。但想想为了打开销路,再贵我也要试试。何况张弛也对我说了,我说做的月饼,有老街坊的味道,耐吃。

    折腾到了晚上八点,我才回家。我从没有这么晚回家过。我奶将院子里的电灯都开了,专等我回来。

    “奶啊,天也亮了,干啥守着?”我瞧着我奶黑黢黢的影子,反而吓了一跳。

    “等你啊……你一个姑娘家的,我咋能不担心?打你手机,你又关机了!”我听了,就笑了一笑。打从下午三点半起,我的电话就没停过。这会,早没电了。

    我奶问我吃了没。我说吃了。我吃的啥,就是一个拿去做样的月饼。来回奔波的,我累,压根也不想吃啥。我对我奶说想喝水。我奶赶紧给我倒了一大杯。

    我咕咚咕咚地喝着。我奶笑我像牛。我说,牛也没有我这样饮的欢呢。我心里畅快,虽然花了几千元,但明天我就能将五百个月饼拿去包装啦。行情好不好的,也就看那几天啦。张弛说只要我将月饼盒子送来了,他会放在超现眼的地方销售,并且打上一些标语宣传。

    我就问啥标语,张弛就是这是超市策划的事,他不能先泄露。

    反正,他这样帮我,我已经很感谢了。晚上,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两只就要阖上了。就要往巫山**去时,我忽然想起,我还没给飙哥打电话呢。

    不过,他是男人,如果有心,该给我打。我又熬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飙哥的电话,我有点生气了。我就给他发短信,但发了飙哥也没回。我寻思飙哥这是干啥?吊着我?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我的脑子里,又开始转厂子的事。想想,我又给贵打电话。拨了几次,我发现贵的号码已经是空号了。我心惊了,这意味着我找不到我弟了!贵啊……你销号干啥啊……你在外头,到底出了啥事啊……

    我心里又着急起来。

    就这样折折腾腾的,我差不多凌晨两点的时候才眯了一会。

    早上六点,我就起来了。我这人,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也因为在尼捷打过工,在看守也待过的原因,不管夜里睡得有多晚,第二天,还是一早就能醒来。

    我做好了饭,骑着三轮就去了厂子。陈叔已经来开门了。他见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见了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人家陈叔到底是我的长辈。我这一开口叫他当个啥车间主任的,他就这样上心。以后可别这样了。

    我对陈叔说他来早了。陈叔就说不早,反正家里也没啥事。他对食品厂有感情了,早点过来转转也没啥。

    既然他来了,我就叫他帮我准备五百个月饼,先简单包装好。陈叔问我干啥,我说将月饼送到成立一家包装礼品盒的厂子,然后拿去超市卖。我说那超市正规,都电梯,进的货都好。人家能看上我的,说明我也不赖。

    陈叔听了,也很高兴,更加殷勤地包扎。

    八点还没到,我瞅着我的小三轮也不够放那些月饼,咋办?我的脑子里就想起一人来。

    想曹操,曹操到。

    我看见路边口郭大勇开着三轮摩托车嘟嘟地来了。我想的人正是他。

    “水芳……”她见我站在厂子门口,来来回回地走着,就问我要干啥。

    我说要去城里送月饼包装,但没车,我那车小。郭大勇就说正好,他也要去城里进货呢,不如就将东西放他的车上。

    我心里急,听了就笑:“大勇,那我不客气了。”

    “客气啥啊……快搬上……”他过来就给我做对手。

    陈叔见了,就呵呵呵地笑,说妹夫也过来帮忙了。郭大勇一听,脸就有点红,两只眼睛又瞅了瞅我。我妹和郭大勇,现在也是半明半掩的,万金花急,但也拿儿子没辙。我知道,她私底下又找过我妹几次,但我妹不是我,听了一点不往心里去,反而还笑,说婶子要来做衣裳,尽管开口。万金花就说我都去城里买衣裳,谁稀罕你做的土不拉叽的。这要搁在别人身上,也就不能忍了。但我妹也是奇葩,她还是笑,说总要做个啥的,套袖、手套、烧饭的围裙,这也去城里买?

    万金花觉得和我妹说不到啥,更是怨她是个狐狸精,会勾人,又恨儿子不争气。其实我妹长得不比我差,但万金花就是对她有成见,我也说不出为啥。

    郭大勇可实诚,和我妹做了那事后,回家就对万金花坦白了。万金花气归气,但郭大勇和妹就那样来往后,她也不拦着。

    我听了,就对着陈叔笑:“是啊,可不是妹夫。我灵好福气。”

    陈叔虽然憨厚,话不多,但也会开几句玩笑:“水芳,你找人,可就得找郭大勇这样的。这要不知道内情的,瞅着你俩那叫一个般配。”

    郭大勇就咳了几下,说可以走了,东西都搬上了,稳重,不会颠。

    我嘱咐了陈叔几句,就要骑我的三轮,跟在他后面。郭大勇就道:“水芳,你不嫌麻烦啊?干脆,就坐我车上呗!”他指了指他身旁的副座位。

    我就说,我不能耽搁你办事啊。郭大勇就笑:“你坐我车,是我耽搁你。我帮你送月饼过去,你得陪我去批发市场进货,愿意不?”

    我就说愿意啊。反正今天下午我也没课,去瞅瞅批发市场都有啥,有没有质量好的一点面粉啥的。

    嘟嘟……郭大勇一阵风似的,拉着我就走了。

    走进城里,我想起灵,就问:“大勇,最近你和灵还好吧?”

    他点了点头,说道:“就那样。不好,也不赖。”

    我就笑:“这是啥话?”

    “反正就这样呗。”关于我妹的话题,郭大勇不想多说。

    我瞅着他,忽然觉得他也可怜。才不过二十的人,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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