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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欢喜记事-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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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等的耐性全无。

    丫鬟跑进来道,“没有找到清秋苑的李妈妈。”

    二太太看向老夫人道,“李妈妈既然是讨好绿袖才送的药膏,不可能在里面下毒才是。”

    老夫人瞥了二太太一眼。

    “南漳郡主进宫讨了碧痕膏送去勇诚伯府,我让绿袖送药膏去,只是聊表一番心意,勇诚伯府却用到现在。”

    “说明那药膏比碧痕膏只好不差,李妈妈一个老婆子,她哪来那么好的药膏?”

    这还真是个好问题。

    二太太对老夫人解决问题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着这会儿世子妃也该找到李妈妈了。

    二太太给老夫人递台阶道,“池夫人经常给宸儿做锦袍,宸儿也时不时的给池夫人送祛伤疤的药,会不会是那婆子手脚不干净?”

    “是不是,得把人找到问过才清楚,”老夫人道。

    王妈妈站在一旁,望着老夫人道,“找了这么半天,也没找到李妈妈,指不定知道闯了祸跑了也未可知。”

    “与其这样干等着,不如直接请池夫人或者世子爷、世子妃来问问吧?”

    “也好,”老夫人道。

    这边小丫鬟去传话,那边一小丫鬟快步走进来。

    小丫鬟一脸喜色,道,“老夫人,李妈妈找着了。”

    “在哪儿找到的?”二太太问道。

    “在离清秋苑不远的井里,”小丫鬟道。

    “李妈妈命大没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老夫人正端茶轻啜呢,听到这一句,手一抖,茶盏倾泻,泼了自己一身。

    王妈妈赶紧拿帕子帮老夫人擦干净。

    茶没那么烫,没有大碍。

    但老夫人泼了茶,三太太都觉得不寻常。

    绿袖跪在地上,脸唰的一下变的惨白。

    李妈妈怎么会没死呢?!

    她是看着她栽井里头去的啊!

    没一会儿,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最先进来的是苏锦,然后才是李妈妈。

    李妈妈是被两丫鬟押进来的。

    屋子里摆了不少的冰盆,她冷的直打哆嗦。

    牙齿上下一碰,她连打了三个喷嚏。

    最后一喷嚏刚打出来,丫鬟脚一踹。

    李妈妈就跪倒在了大红地毯上,疼的她只觉得膝盖都碎了。

    “这是?”二太太憋笑道。

    “这婆子胆大包天,居然说老夫人和南漳郡主指使她偷相公送给池夫人的药膏,”苏锦开门见山道。

    二太太,“……。”

    这热闹比她想象的要猛烈的多。

    都没有前奏,直接就上最精彩的部分了。

    老夫人装腔作势铺垫了半天,世子妃一上来就直接扇脸。

    二太太仿佛听到了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老夫人的脸青的发紫了,气的浑身颤抖不止。

    她气的说不出来话。

    苏锦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这婆子说是绿袖推她进井里的,当着好几个丫鬟的面就说南漳郡主和老夫人指使她偷药膏的经过,说的还有鼻子有眼,这会儿都传开了。”

    “老夫人怎么可能做出指使下人偷一个妾室的药膏这等跌份不要脸的事呢?”

    “她这么污蔑您,我实在气不过,直接送来给您处置了。”

    二太太,“……。”

    王妈妈,“……。”

    没见过这么公然当面痛骂不要脸,人家还有夸她懂事的。

    世子妃是头一个。

    老夫人气的胸腔里翻江倒海,嘴里有了血腥味,还要赞同苏锦的做法。

    “把这婆子给我拖出去杖毙!”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

    二太太则道,“老夫人息怒……。”

    “药膏的事,还得通过李妈妈查清楚。”

    “等弄清楚了,再处置她不迟。”

    苏锦骂完了,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热闹。。。

    至于老夫人杀不死李妈妈,与她无关。

    但想从她手里占便宜,那肯定是痴心妄想。

    老夫人气的两眼发黑。

    等了约莫大半盏茶的功夫,池夫人就来了。

    她一袭裙裳,面带薄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美的不像人间女子。

    如果不是知道她脸毁容了,真的要羡慕妒忌。

    但这会儿,大家有的只是同情。

    喜鹊扶着池夫人走进来,福身给老夫人见礼。

    池夫人和喜鹊一脸懵懂,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茫然状态。

    池夫人手里还拿着一盒药膏。

    老夫人望着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问话了。

    李妈妈待在井里,就把她和南漳郡主卖了个底朝天。

    二太太问道,“让人查查池夫人用的药膏和勇诚伯府姑娘用的是不是一样的。”

    王妈妈走到池夫人身边,从她手里接过药膏。

    和勇诚伯送来的药膏一对比。

    从里到外都不一样。

    味道就更不必说了。

    苏锦都要被她们智商所击倒了。

    这药膏要是一样才有鬼了。

    “不一样,”王妈妈道。

    “把勇诚伯府的药膏给池夫人看看,是不是被偷换了,”老夫人强忍着道。

    池夫人接过药膏嗅了嗅,摇了摇头。

    喜鹊也闻了闻,道,“这好像不是我家夫人用的药膏。”

    “好像?!”三太太皱眉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叫好像?”三太太斥责道。

    “不是,这药膏肯定不是我家夫人用过的。”

    “这药膏这么好闻,闻一次就记住味道了,要是被偷换了,我家夫人怎么会不发现呢?”喜鹊坚定道。

    “李妈妈送给绿袖的药膏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但肯定不是我家夫人的!”

    苏锦端茶轻啜。

    由池夫人和喜鹊站出来否认。

    老夫人和南漳郡主丢掉的脸肯定是保住了。

    但是——

    勇诚伯府姑娘的手就保不住了。

    以老夫人为了治好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不惜使唤李妈妈偷药膏来看,她不是一般的在乎勇诚伯府大姑娘。

    不知道老夫人在要脸和要解药中怎么选择?

    苏锦很期待。

    与其让李妈妈指认出老夫人,最后绿袖顶罪,不如让老夫人最后逼于无奈主动认错。

    落到她手里,可不是一个丫鬟就能打发的。

    那么多颗东珠,她可舍不得就这么浪费了。

    当然,如果老夫人不在乎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了,那她就更不会在乎了。

    虽然这件事,勇诚伯府大姑娘挺无辜的。

    但勇诚伯府大姑娘把她挖给南漳郡主的坑霸占了,苏锦也很无奈啊。

第四百三十八章 生母() 
池夫人和喜鹊一口咬定药膏不是谢景宸和苏锦送给她的。

    老夫人也没辄。

    虽然她确定药膏就是池夫人的。

    但是她能怎么办?

    没有道理相信一个婆子而不相信池夫人吧?

    苏锦反将老夫人一棋,杀的她束手无策。

    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池夫人把锅甩给了李妈妈。

    老夫人只能继续审问李妈妈。

    然而李妈妈在井里凉快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事都招了。

    再审问无疑是逼她撒谎。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老夫人问道。

    苏锦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

    老夫人这是在诱使李妈妈指认池夫人,拖她下水啊。

    只要李妈妈招认是池夫人让她这么做的,老夫人就能把这个不受宠的妾拖出去打。

    李妈妈反应过来,指着池夫人道,“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苏锦噗嗤一笑。

    “是池夫人让你把药膏送给绿袖的?”苏锦笑问。

    “池夫人和绿袖八竿子都打不着,无冤无仇,她要你送药膏给绿袖做什么?”

    “这一盒子药膏都够买一百个绿袖了。”

    “镇北王府这么大,古井那么多,杀个丫鬟易如反掌,送下毒的药膏,未免太蠢了些。”

    “何况这药膏短时间内要不了人命,池夫人若是想不开,也用不着这么迂回的方式寻死。”

    “再退一步,清秋苑总共就三个人,池夫人多年未踏出王府半步,喜鹊上一次出府是什么时候来着?”

    喜鹊忙道,“是过年的时候。”

    可怜的小丫鬟。

    上回出府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若真是池夫人指使李妈妈下毒的,那这毒药一定是李妈妈买回来的,”苏锦道。

    “拖出去杖责,一定能审问出毒药是从哪里买来的。”

    二太太坐在那里听着。

    听苏锦说话,她就知道老夫人算是掉在世子妃挖的天坑里出不来了。

    坑很大,里面还是淤泥。

    挣扎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何况能进这间屋子里的,有谁那么蠢。

    事情到这份上,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太太从来没想过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也有如跳梁小丑的一般的时候。

    更叫人纳闷的事,她偷药膏还是送给勇诚伯府大姑娘。

    就算勇诚伯当初救过她,但这么多年,老夫人对他的提拔早还清恩情了。

    勇诚伯何德何能,竟然让老夫人不惜去偷一个妾室的药膏来帮他女儿治烫伤的手。

    尤其——

    这药膏还是从南漳郡主的虎口夺食。

    不过此举倒也替南漳郡主挡了一灾。

    但这么匪夷所思的做法,不能不叫人好奇老夫人这么做的目的。

    南安王府,门前。

    王爷骑马停下。

    他去南安王当差的府衙找南安王,结果没见到人,就来南安王府寻找了。

    南安王府的小厮看到王爷来,都担心是花了眼。

    谢大老爷今儿接旨封王,王妃正忙着准备贺礼去道贺,又不知道该不该亲自去。

    南漳郡主是镇北王府当家主母,却被封为侧妃。

    对她来说,绝非是喜事。

    王妃前去道贺,她不会高兴。

    但不去吧,又觉得不够重视。

    所以南安王妃决定绕过南漳郡主,直接给老夫人道喜,儿子封王,做娘的肯定高兴。

    挑来挑去也没挑到合适的。

    这不南安王妃坐软轿去闹街买人参去了。

    人刚走没一刻钟,镇北王就来南安王府了。

    这么急着来南安王府,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

    小厮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迎上来道,“见过镇北王。”

    “南安王可在府里?”王爷问道。

    他并未下马。

    小厮忙道,“我家王爷在。”

    王爷这才翻身下马,迈步进南安王府。

    书房内。

    南安王把挑好的羊脂玉瓶擦干净,放在锦盒内,又挑了两幅字画。

    这份贺礼不重不轻,刚刚好。

    刚忙完,敲门声传来,伴随而来的是小厮的急唤,“王爷,镇北王来了。”

    南安王一惊之下,还真没反应过来镇北王是谁。

    等反应过来,他眉头拧成麻花。

    谢兄怎么先来找他了?

    别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好啊。

    南安王连忙出门迎接,刚出书房,就看到镇北王走过来。

    “我正要去给谢兄道贺,顺带探望老王爷,怎么先来了?”南安王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他眸带担忧。

    王爷看着他,道,“有件事,来问问你。”

    “什么事?”南安王好奇。

    “进书房说话。”

    南安王请王爷进书房。

    进门的时候,他才注意到王爷手里拿着一幅画。

    进书房后,王爷也没寒暄,直接把画打开,问道,“听勇诚伯说,南安王府的人在找画中人?”

    是为这事?

    南安王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下。

    他笑道,“我确实派人找过画中人,风儿跟随东乡侯去梁州剿匪前托我帮他找一个朋友的母亲,说是很重要的朋友,让我一定上心。”

    “我派人找了大半个月,也没一点音讯。”

    “宸儿也让王爷帮忙找了?”南安王笑道。

    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镇北王才回京,再加上封王这等大事,镇北王世子不该这么不懂事才对。

    而且不止托他帮忙找,靖国侯府和定国公府都拜托了。

    如果他们都找不出来,再加一个镇北王府也无济于事。

    当初看到这画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画隐隐有几分熟悉之感。

    现在想来——

    这画风像极了谢兄年轻时候。

    只是后来谢兄遭遇了不少事,性情变了不少,画风变化很大,他一时间没想起来。

    他望着王爷,面带惊讶道,“莫非这画中人就是宸儿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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