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无可救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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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薄荷烟一支一支的点燃,燃烧,化为灰烬。
心里的乱思绪一点一点的蔓延,扩张,化为释然。
他不应该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也许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理清了自己混乱的思绪,烟也全都燃尽了。
他不喜欢颓废。
上车,发动引擎。
砰——
顾诀心不在焉,倒车的时候不小心碰上了后面的一辆法拉利。
***
116章 行尸走肉()
【116】
“槽!哪个狗崽子眼睛瞎了,碰坏了老子的车你赔得起吗?!~!@#¥%……&*……”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粗噶深沉,加上不堪入耳的话,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恶心。
法拉利车主是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大汉,赤luo着上身也不嫌冷,背上纹着一条黑色的蟒蛇,脖子上带着闪闪发光的金链子,顾诀对这种人反感。
“滚!”薄唇微启,吐出不带温度不带感情的一个字。
要是平时他也不会白挨这顿骂,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没有心情。
没有心情?!
眉头微蹙,是因为顾沫自己才变得这个样子么?还是因为孩子……
法拉利车主的态度本来就嚣张至极,此时被他骂了句,心中更是沉不住气。
骂骂咧咧的话语变得更加难听,挡在顾诀的车子面前也不离开,看样子是不赖点钱不算完了。
顾诀也没心情在这里和他计较,随手抛在车窗外面一张金卡,引擎未熄,直直的向前开去。
法拉利车主虽然耍赖,但也不敢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眼见顾诀来真的,他可不敢再继续站在那里。
他前脚刚离开,顾诀的车子后脚就接着开了过去,他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跑得够快,要不然现在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抛开这个不谈,妈的,在A市究竟是谁敢这么张狂?!
他眯起眼睛,向前看去,希望找出刚才的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以方便自己报复,他的眼睛本来就小,此时眯成一条缝更是难看。
然而望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因为车子早就没影了。
嘴里还在骂个不停,愤愤的往地下看去。
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金卡。
心里的欢喜大过刚才的气愤,可是拿起那张金卡之后他就呆住了。
专属于“狱门”中的限量金卡,他就算没有也听说过。
心里的气愤蓦地变成庆幸,嘴里的脏话也戛然而止,如果刚才的那个人真的和自己一般见识,那么他的下场不敢想象。
***
A市医院,VIP病房内。
叶雪依一声不吭的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表情似是纠结,似是无奈。
饶是她平时会安慰几句,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她的心情,她能理解,却安慰不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又何尝好受。
少爷,我知道你是在乎她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绝情呢……
顾沫坐在病床上,很安静,安静的能清楚的听到钟表上秒针跑动的声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可怕。
空气中悲伤的气氛在不停的蔓延,穿过人的肌肤渗到心里。
“沫小姐……”良久,叶雪依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再这样下去,她怕顾沫的心脏承受不住。
顾沫没有回应她,还是呆呆的望向上方,眼神空洞,什么都没有,失去了悲欢,失去了喜怒哀乐,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无助。
也许,她现在跟个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
117章 苏薇输了()
【118】
“沫小姐,你别这样憋着自己的情绪……”叶雪依的声音难得多了一丝动容,顾沫始终这样憋着,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顾沫还是沉默,似乎只有沉默才可以使自己忘记那些悲伤。
心里只能无言叹息,像埋伏在街头的某种气息,无意间经过把往日笑与泪勾起,忽然心痛的无法再压抑。
谁都做不到这么坚强,不会流泪也不会悲伤。
“沫小姐……要不,我去找他?”叶雪依看了她一眼,低声询问顾沫的意见。
“不要。”顾沫总算是出了声,紧紧的抓住叶雪依的手,阻止她的行动。
叶雪依也没有不听她的话,毕竟现在解开她的心结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总裁不在这儿,您没必要忍着。”她转过身坐在病床上,一向冷淡如冰的眸中多了几份人类该有的感情。
“反正,他不会心疼。”她不敢哭,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的泪水,她怕一旦哭起来就失去控制。她的声音很轻很淡,没有一点生气,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叶雪依的思绪猛地一颤。
反正,他不会心疼。七个字,句句钻心的疼。
“雪伊,我好累……”唇,轻启,吐出五个字。
一刹那,她仿佛觉得世界崩溃在了自己的眼前,浑身的力气被抽空,倒在叶雪依的身上。
累,前所未有的累,身体累,心也累。
有一点累,有一点灰,有一点点执着。
过去的故事总归成为回忆,也许会痛,也许会哭,但永远不会忘的彻底。
叶雪依沉默着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
“雪伊,你知道么,他只在我的身体里存在了还不到两个月,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样子,他来的那个措不及防,走的那么决绝……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是那么在乎他,我不知道如何去承受这一切,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在吐出这些话之后汹涌而至。
伤口再痛痛不过失去的伤痛,泪水再多多不过他给的冷漠决绝。
“这不是你的错。”叶雪依说,这件事,怪不得她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毕竟,那个人要做的事,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阻止的。
顾沫将下颚抵在双臂上,眼神呆滞,空洞。
记忆倒带,好似慢镜头回放。
“不过死了也正好,省的我亲自动手,这样我们就都不用为难了。”
“顾沫,你没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那个孽种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死了也是他活该。”
记忆存在细胞里,在身体里面,与肉体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
这两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遍遍的在她的心脏边缘凌迟,一刀比一刀锋利,一下比一下疼痛,在她心里划了无数道的伤痕,可就是不肯痛快的刺下去。
心里鲜红的血液在那些残忍的话语的焚烧下寸寸成灰,如同一件烧焦了的什么东西,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说出的那两句话,她始终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接受不了,但却又没办法不接受。
原来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失去孩子的痛跟他说的那些话带给她的痛比起来算不上什么,真的算不上什么,她从来都没奢望他能认下这个孩子,她只要他平安出生就够了,可是竟然连这个都成了奢望……
泪水如绝了堤的洪水,无休无止,好像一座超了水位的巨大水库,怎么也流不干净那些清澈透明的液体。
其实她的心里最痛的,还是顾诀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沫小姐,没事的,都过去了,你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叶雪依试图让她得到一些安慰。
孩子……
以后还会有孩子么?!
不,不会了!
他的孩子她不敢要,也要不起。
爱情也许就是这样,学会受伤,却学不会原谅。
夏季一天天的过去,窗外的树都不再绿绿的了,渐渐的开始发黄,街上的人依旧穿着薄薄的衣服,试图来驱散身体上的炎热。
A市医院,楼下。
温暖的风呼呼的刮在耳畔,狂风肆虐,像是魔鬼般扫荡着灰尘。
偏偏黄色枯萎的落叶随风扬起,漫天飞舞的景色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只可惜,景色再美也抚平不了某些人心里的伤痛。
顾诀久久伫立在医院楼下,没有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犹豫什么,他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不敢面对,就像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乎顾沫一样。
“总裁,路易斯先生已经离开。”Jack上前附在男人的耳畔汇报着路易斯刚刚离开的消息。
“知道了。”顾诀心不在焉的回应,语气仍低沉的骇人。
一切,仍然按照命运的轨迹,不疾不徐的进行着。
***
一片静谧的大厅里,气氛有些诡异。
“诀,对不起……”苏薇低垂的眼神中埋藏着深深的恐惧。
顾诀没有说话,一双如鹰般的眸子锐利的瞪着她,深不可测。
“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苏薇的眸子里也是湿了一片,不过那只是掩饰。
也许,哭泣能够为她挽回一些动容。
脸上是抱歉与恐惧,心里是高兴和庆幸,她非常庆幸自己推了她一把,她绝对不允许那个孩子出生。
顾诀还是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她。
苏薇的心里也是怕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对她一向没有什么好的态度,但毕竟从来都没有对她这个样子过。
“诀……你……你喜欢孩子是不是?我可以给你生个,我们可以生个孩子……”苏薇颤抖的说道,顾诀好像是喜欢孩子的,那么只要她再帮他生个孩子,他也许就不会怪她了。
我们可以生个孩子……
顾诀玩味的回忆着这一句话。
其实苏薇是他的未婚妻,或许他们在一起之后就会有孩子,这句话是很正常的一句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句话不现实,一点都不现实。
简直就是侼论!
他的孩子只能由一个人来生!虽然他也不想承认那个人是谁……
“苏薇,不要试着去触碰我的底线。”他的唇角的弧度弯弯的勾起,眼底闪烁着不明的意味,薄唇轻启,语出嘲谑。
这句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遗漏了一拍,那种语气,那种态度,是她所不熟悉的。
她知道,或许她真的输了,输给了顾沫,他的心里,或许早已经把那个女人深深地记住,只有他自己,还在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
他爱顾沫。
他也许知道,他也许不知道,他也许装作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
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
顾氏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欧洲贵族风格与现代化元素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办公室也如同精简两字,精致,简洁。
“爹地……爹地……”清晰的娃娃音不停的在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男人的脑海中回荡。
男人的眉头紧皱着,优雅的唇线即使在睡着的时候也依旧紧抿着,紧绷的下颚无言的诉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带着痛苦,那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慌,只是痛苦,不言而喻的痛苦。
“爹地……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你要杀了我……爹地……”
娃娃音不停的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无休无止,犹如一个梦魇。
男人猛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头脑刹那间变得清晰明朗。
Jack看着眼前的这个从来不为任何事而脆弱的男人,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灵魂变得脆弱不堪,真不知道他和顾沫的这段感情究竟是对是错。
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真不知道是可喜之事还是可悲之情。
自己跟着他十几年,顾诀在他的心里,几乎就像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他没有感情,没有温暖,没有心,可是现在,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他竟然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他以为他整个人是没有弱点的,可是他错了,顾沫,就是他致命的弱点。
***
丝丝缕缕的咖啡香气蔓延至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顾诀散漫的搅动着玻璃杯中的浓郁咖啡,他的动作是随意的,但是眸底的深邃却沾染上了些许的冷光,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残阳似血,彤云翻滚,胭脂凝紫,地平线上裸露出高度发达要塞化的城市群的黑色的巨大剪影,城际轨道呈放射线在荒原上奔驰。
近处黄沙漫卷,重装部队铁灰的轮廓反射着一丝凛然的粹金,扬起浮尘蔽日,开赴远方,机械的轰鸣炙热而粗砺。
顾氏大厦地处中央的位置,不愧为A市最繁华的办公楼。
来人没有敲门,直接没有任何禀报的走了进来。
Jack抱着一摞资料进来,不由自主的望了眼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敛了敛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