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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穿成苏培盛了-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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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伟懊恼地一拍帽子,他把这事儿给忘了,九阿哥、十阿哥知道西来顺背后有雍亲王,过往的百姓们可不知道。他们只见到了西来顺的冲天大火,和顺天府的无声无息。

    “财东,咱们怎么办啊?这才第一天,估计其他几间分店也好不到哪儿去,民间传这种事儿传的可快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苏伟拍着脑门转圈圈,眼看着人群渐渐有散开的趋势,店里的伙计们都开始叹气。

    “咚!咚!”正在西来顺外一片愁云惨雾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锣声。

    接连十三下铜锣响后,苏伟猛地一抬头,跑到路中间。

    远远看去,两行亲卫开路,当中一座银顶黄盖红帏软轿,上头是一柄暗黄色曲柄盖,后有红罗伞扇各二。

    轿子前头有典仪捧着吾仗、立瓜、卧瓜、骨朵。四匹骏马头前引路,前有从官十人,后有随侍六人。

    众亲卫前头,一人手持铜锣,连敲十三下后,高声喊道,“亲王驾临,大小文武官吏军民人等退避!”

    苏伟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迎风招展的一个“雍”字越走越近。

    “苏公公,苏公公,”季鸿德小跑到苏伟身后,拉着他的衣摆往后退。

    苏伟惊醒过来左右看看,原本围成一个圈的看客们都退到了长街两旁,带着惊疑与好奇看着亲王仪仗逐渐走近。

    苏伟脑子转了几圈,连忙招呼店内众人跪在台阶两侧,迎亲王仪仗。

    在一众看客越瞪越大的目光中,那座银顶黄盖红帏软轿正正当当地停在了西来顺门口。

    轿帘掀开,四阿哥并未着朝服,但也是一身杏黄色蟒袍,配上红色朱帏貂绒软帽,腰间坠着盘龙鱼纹玉佩,端得是贵不可言。

    苏伟跪在众人当中,只看到一双漆黑云纹锦靴停在了自己前头,还未裂开嘴,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当众拉了起来。

    苏伟翘着嘴角看着自家爷,四阿哥横了他一眼,昂首迈进大门,苏伟连忙甩着尾巴跟上。

    季鸿德随后一挥手道,“关门,关门,大家想光顾的,明天请早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 探听消息() 
第二百六十九章

    康熙四十六年

    正月十八,西来顺

    包房里,热腾腾地滚着锅底儿,季鸿德领着伙计们,一连送了三趟才算完事儿。原本清冷的大厅,此时也人声鼎沸,随仪仗而来的从官典卫,都得了王爷恩准,占了桌子烫酒涮肉,在这寒冬腊月里,此一趟倒是优差了。

    四阿哥从锅里捞了鲜嫩的兔肉放进嘴里,苏公公拄着下巴,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

    “高兴了?”四阿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菊花饮。

    “恩,”苏伟老老实实地答着,自己也端起酒杯跟四阿哥碰了一下,“我已经看到成群结队的银子往荷包里飞了。”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夹了块儿白鱼肉片放进苏伟碗里,“别光喝酒,吃点东西,一会儿闹了肚子,晚上还是爷跟着遭罪。”

    苏伟咧了咧嘴角,随即又挺着胸脯道,“主子的仪仗太威风了,我起初听见十三声锣响,还以为是其他王爷呢。”

    四阿哥轻笑一声,转过头道,“当初爷迎了仪仗回来,是谁说那大伞小伞,窝瓜冬瓜的,一看就扰民的?现在得了好处了,论起爷的威风来了?”

    苏伟扁了扁嘴,挠着后脑勺道,“爷一向低调嘛,以前贝勒的仪仗也没用过几次。这一次会不会太声势浩大了,回头让御史弹劾了怎么办?”

    “你当御史像你这么闲呢?”四阿哥伸手把苏伟的凳子拽到身边,苏伟在凳子上晃了两晃,“回头让人把你帽子上的封毛做得厚一点,耳朵都冻红了。”

    苏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点点头。

    四阿哥弯起唇角道,“这一回,也就是让人知道西来顺跟爷的关系。爷用的是京中行走的仪仗,到自己的铺子里吃顿饭,又有什么打紧?只是日后,你这里,少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攀关系,打听消息就是了。”

    “那个不怕,”苏伟夹起一筷子白菜,见自己的碗离得远了,到四阿哥的碗里蘸蘸,“等我把他们的荷包掏空了,再让人扔出去就行了。”

    “主子,”两人正说着,张保躬身而入,递给四阿哥一封信,“傅鼐大人递上来的。”

    四阿哥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接过信封,苏伟好信儿地探头去看,只见信头上写着,“罪臣马齐请雍亲王安。”

    四阿哥嘴角微弯,苏伟瞪大了眼睛道,“这个马齐总算肯接招了,不枉咱们费了那么长时间的劲,我还以为他在八贝勒的监管下挺舒服的呢。”

    “马齐是有实才之人,”四阿哥继续看着信笺道,“他任左都御史时,就与理藩院尚书同列议政大臣。当初大清与俄勘定边界,也只有他敢上书称,理藩院所有文书,除满蒙文字外,还应以汉字书写,用以留存后世。群臣保奏之事,他确实是被牵累的。皇阿玛那儿估计也是气他没有听从圣旨,置身事外罢了。权当用他做个筏子,要不了多久,就该重回朝堂了。”

    “一家人贬的贬,关的关,”苏伟将片好的兔肉放进刚滚起来的鸡汤里,“就算重新出仕了,估计也得憋口气在心里。”

    “他要是不憋口气,爷还拉拢不到他呢,”四阿哥看着信笺眉头渐渐蹙起,“当年,皇阿玛第一次亲征噶尔丹,他与大学士阿兰泰、尚书佛伦等人为首,分三班值宿紫禁城,辅佐二哥理政。阿兰泰支持太子,佛伦支持大哥,只有马齐,像块茅坑里的石头,任索相、明相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倒向任何一方。如今对于胤禩,他估计也是厌恶透了。”

    苏伟嚼着兔肉,见四阿哥放下信笺,眉头紧锁,似乎有了麻烦事儿,“怎么了?马齐还是不肯投诚吗?”

    四阿哥摇了摇头,“不是马齐的问题,是他信中向爷提起的一件事儿。安郡王丧仪期间,马尔浑手下的辛者库都统雅图跟齐世武几个常有来往,安郡王府似乎毫不知情。”

    “一个是八贝勒外戚,一个是太子心腹,”苏伟咬着手指头思索,“这是太子那边要窝里反,还是八贝勒后院要起火啊?”

    “都说不准,”四阿哥慢慢端起酒杯,“不过老八一向心细,安郡王丧仪又是他全权负责的,若说他对雅图亲近太子一派之事全然不知我却不太相信。”

    苏伟呆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头冷汗道,“可别是太子跟八阿哥联手,要对付咱们吧?”

    四阿哥看了苏伟一眼,没有作声。天家之事,万种可能,即便今天不是,也总有是的那一天。

    雍亲王府

    出了腊月,不用再日日赶到宫里去,福晋难得邀了西配院各位小主在自己屋里饮宴。

    屋里滚着地龙,烧着炭盆,很是暖和。福晋叫人在内室地上铺了张厚厚的毛毡子,三个小阿哥被摆到一处咿咿呀呀地滚作一团。

    看着孩子们热闹,李氏拉着伊尔哈的手道,“这孩子如今也爱美了,妾身还得厚着脸皮央福晋给好生做几套衣裳呢。”

    福晋也是难得地开颜,伸手拉过一旁的茉雅琦道,“不用你说,我也早惦记着了,不只衣服,这装点头面都得打起来了。格格们都开始有了应酬,咱们王爷的两颗明珠可不能落了下乘去。”

    “福晋,”伊尔哈眼眸亮了亮,冲福晋俯了俯身道,“女儿和姐姐能不能也在府里摆小宴,招待一些姐妹来玩?”

    福晋闻言勾起唇角道,“当然可以,如今建府的皇嗣里,除了你们大皇叔那儿,也就咱们家的女儿长成了。你们两个做东,拜拜花宴,也是给你们阿玛长脸。”

    伊尔哈一听,连忙拍起巴掌,叫李氏点了额头道,“也就是福晋宠着你,人家的格格哪像你这样活蹦乱跳的。”

    茉雅琦抿起唇角道,“妹妹虽然活泼,但规矩从不出错,李额娘倒不用担心,”又转过头冲福晋道,“等入了春,我和妹妹拟了邀请的单子来给福晋看。”

    福晋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屋子热热闹闹的,只年氏坐在一旁,消无声息地盯着几个小阿哥看。

    耿氏看了看自家的弘时,温和着开口道,“这些日子王爷倒是很惦记几个小阿哥,时常叫人抱了去看。”

    “可不是,”钮祜禄氏插嘴道,“也不叫乳母嬷嬷们跟着,就单那么抱了去,这三个凑到一处都能把房顶掀开,倒不知王爷是怎么哄的,偏那东小院跟铁桶似的,一点儿信儿都透不出来。”

    诗玥闻言抿了抿唇,压了嗓子开口道,“王爷身边那么多伺候的,还能照顾不好几个孩子?想是王爷忙着政事,不便嬷嬷乳母们来来往往的。我倒觉得几个孩子常玩在一处是好的,等长大了就更亲近了。”

    “诗玥说的是,”福晋微微弯了弯唇角,“王爷事忙,也是惦记几个孩子,等长到七八岁了,就该都搬到前院去了,咱们也没什么好操心的。”

    福晋既这样说了,大家也都不再多提,待用过午膳后,便各自告辞离去了。

    诗瑶着人撤了席面,进到内厅时,见着福晋倚在踏上,秀眉紧锁,便试探着上前道,“福晋可是想着刚才钮祜禄小主的话?”

    福晋看了诗瑶一眼,长叹口气道,“我与王爷说是夫妻,其实还不如陌路人,他那个院子防的那么严,也不知是防着外人,还是防着我。”

    诗瑶抿了抿唇,上前一步道,“福晋别瞎想了,王爷做的都是大事,自然得防着隔墙有耳,哪跟福晋有什么关系呢?”

    福晋摇了摇头,思忖片刻开口道,“我之前让你找人盯着苏培盛,你安排了没有?”

    诗瑶一愣,垂下头道,“早先是安排了的,可后来苏公公清了府中一大批奴才,奴婢看中的几个都叫先后赶出去了。”

    福晋冷哼一声,别过头道,“再去安排,找个机灵的,东小院那么多人伺候,还能各个都守口如瓶?”

    “是,”诗瑶俯了俯身,末了上前一步道,“福晋,咱们吃过那苏公公的亏了,王爷对他实在不一般。您才生了三阿哥,依奴婢看,还是先等一等——”

    “你不懂,”福晋打断诗瑶的话,“正是因为弘昀,我才不能再等了。王爷一下子有了三个儿子,我家里又出了嘉怡那码子事儿,佳晖虽是个一等侍卫,却明摆着不受重视。我若再不硬气点儿,让一帮太监给架空了,以后弘昀在府中要如何立足?”

    过了年节,京城的天气渐渐有了暖意。

    苏伟曾经的师父贾进禄日日领了一帮小太监,倒也颇为忙碌。不为别的,这些小太监都是为着府里的小主子们准备的,规矩上是一点都差不得。

    跟了李英的小书子,因为有一个不太靠谱的师祖,也日日被遣过来,跟着贾公公一块儿训练。

    其他小太监们倒颇羡慕能出入东小院的小书子,平日里总好问东问西,可怜小书子长了个石头脑袋,问什么都说不晓得。

    这一日,刚刚进了二月,扫过东小院的门口,小书子就带了个烧饼往贾进禄那儿去了。

    刚出了个垂花拱门,便被一个门房管事给拦住了,“吴公公饿不饿?小的这有热乎的茴香馅儿包子。”

    小书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门房掏出个油纸包,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第二百七十八章 打死不论() 
康熙四十六年

    二月初,雍亲王府

    一大清早,小书子被门房管事包茂才堵在了垂花门外。

    两个冒着香气儿的茴香馅儿包子在吴书来眼前晃来晃去。包茂才也是个有几分机灵的人,在东小院外踅摸了好久,才盯上了小书子。一个六七岁的娃娃,还是出了名的爱吃,想从他这儿打听出什么来应该不难。

    包茂才把包子塞进小书子手里,看他低头咬了一口,才微笑着道,“吴公公,平时在东小院伺候很辛苦吧?”

    “不辛苦,”小书子鼓着腮帮子,嚼啊嚼,嚼啊嚼……

    包茂才等了半晌,没等到下句,只得又低头问道,“平日里都是谁给王爷值夜啊?您师父李公公多少天轮上一次?”

    “不晓得,”小书子打了嗝,眉头微微皱起,低头咬了一口,又继续嚼啊嚼,嚼啊嚼……

    包茂才左右看了看,将小书子往门廊后头拉了拉,略有些焦躁地道,“那苏公公多久值一次夜啊?东小院后头就他一个人住着吗?”

    小书子不再嚼了,抬头看着包茂才,包茂才这才注意到,这么一会子工夫,他已经吃掉一个包子了,“额,吴公公,这——”

    小书子把剩下的一个包子塞回给包茂才,又把自己揣在怀里的烧饼拿出来放到包茂才手上,“这个当抵你的包子了,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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