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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穿成苏培盛了-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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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你就是一个四处和稀泥的墙头草,一边拉拢八哥,一边又靠着自己亲哥,还装出一副讲义气的样子,让人恶心!”

    “十哥光天化日之下纵火伤人,倒还反过来责备我?”十四阿哥扬起眉梢,“你真以为闹出人命来,皇阿玛会不追究?顺天府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让他查出真相,一道折子递上去,十哥就不只是蹲蹲宗人府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十阿哥冷笑着转过身子,“本王有的是办法让所有知情人全部闭嘴,你信不信?八哥已经随皇阿玛北巡,别以为我会再多给你面子。”

    “十哥既然提到了八哥,我倒还有一句话想问,”十四阿哥勾了勾嘴角道,“您这光天化日之下纵火后又想杀人的行径,八哥知不知道?上次你冲撞四哥被关进宗人府,八哥费了多少力气替你求情啊。十哥说我总装出一副讲义气的样子让人恶心,没想到到了十哥这儿,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你——”十阿哥一时语窒,看了十四阿哥半晌后,转头吩咐道,“达春!我们回府!”

第二百六十六章 心计() 
康熙四十五年,

    九月十八,西来顺

    火龙队姗姗来迟,西来顺已经被烧成了空壳子。

    好在在苏伟和季鸿德的指挥下,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苏伟让伙计统计了周遭百姓的损失,吩咐季鸿德一一给予补偿。凡是因火情受伤的人,都被及时送到了就近的医馆,苏伟更是向大家承诺,一切费用由西来顺承担。

    衙差到达火场时,火情已经熄灭,季鸿德向差役们讲诉起火的原因,那几辆撞向店面的板车明摆着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只可惜,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根本没人注意到推车的人长了什么样子,而板车与酒坛已被烧成了灰烬,几乎无迹可寻。

    苏伟一个人举着灯笼,站在西来顺被烧了一半的匾额前,心里空落的厉害。

    入夜,雍亲王府

    四阿哥从内阁赶回府时,苏伟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壁发呆,辫子乱七八糟地盘在脖子上,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也没有换下来。

    四阿哥进了东小院,挥退了其他奴才,一步步走到苏伟床前,试探地道,“今儿是怎么回事儿?你有没有受伤?”

    苏伟闷了半晌,背对着四阿哥,沉默地摇了摇头,有些颓唐地垂下脑袋。

    四阿哥坐到床边,身上还是藏青色的蟒袍,一手轻轻拍着苏伟的背道,“不就是一间铺子吗?你要是喜欢,明儿个咱们再开个十间八间的。”

    苏伟还是背对着四阿哥不说话,四阿哥伸手想把人转到自己跟前,被苏伟别着身子躲开了。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苏伟越躲着,四阿哥越着急,“不就是一间铺子吗?明儿爷就派人查,一定把纵火的人抓到,给你出口气,好不好?”

    “我没事儿,我自己会查,”苏伟低着脑袋,想往床里跑,却被四阿哥一手固定住。

    “让爷看看,没事儿你躲什么啊?”四阿哥扳着苏伟肩膀,想让他正对自己。

    苏伟挣了两下没挣开,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子道,“你别看了,我辫子烧没了!”

    四阿哥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苏伟脖子上烧了一半的辫子,勉强忍住涌到嘴边的笑意。

    苏伟破罐破摔地往床上一坐,脸色不善地盯着四阿哥轻微抖动的肩膀道,“有什么好笑的?我的铺子都让人烧了,你还幸灾乐祸!”

    “好,好,好,爷不笑,”四阿哥转开脸,尽量不去看苏伟半残的毛绒绒辫子,“你跟爷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伟扁着嘴,生了会儿气,把白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是说,胤禵今天去西来顺了?”四阿哥靠在床头,眉头轻蹙。

    苏伟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坐正身子道,“这肯定是巧合,跟十四阿哥没有关系的。十四阿哥就算吃饱了撑的,也没道理来烧我的铺子啊。”

    “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四阿哥看了苏伟一眼,“就算不是胤禵放的火,他也很可能是知情者。”

    “为什么?”苏伟鼓起腮帮子,“十四阿哥是来问银票的事儿的,是我疏忽了才导致穿帮的。”

    四阿哥抿着唇角摇了摇头,略略地沉下嗓音道,“他要只是想问那几张银票的来历,为什么不在吃饭时问呢?在西来顺的包房里问不是更方便吗?”

    苏伟眨了眨眼睛,四阿哥微扬起眉梢继续道,“他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你带出西来顺。不过,他倒也算懂得轻重……”

    “懂什么轻重啊?”苏大公公怒了,“他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我的铺子都被烧成空架子了,我最近又没得罪谁!”

    “你得罪的人可不少,”四阿哥弯了弯唇角,“不过,能让胤禵这么顾忌的人,恐怕还真不是你得罪的那些个。”

    “什么意思啊?”苏伟瘪了瘪嘴。

    四阿哥叹了口气道,“敢在天子脚下公然纵火的,整个京城能有几个?这件事儿,十有*是胤誐做下的。”

    “敦郡王?”苏伟瞪大了眼睛,随即恍然道,“是因为你把他关进宗人府的事儿?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好啦,”四阿哥把苏伟揽进怀里,“爷当初为了震慑胤禩,直接把胤誐关进宗人府,确实有欠考虑。胤誐不比其他皇子,他是温僖贵妃的儿子,背后有遏必隆一脉的支持,这口气若不让他吐出来,他也不能消停。”

    “那西来顺就白烧啦?”苏伟拎起自己的辫子给四阿哥看,“旁边很多民宅都遭池鱼之殃了,十阿哥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

    “放心吧,”四阿哥给苏伟拆开辫子,重新梳理,“这件事儿就算爷不追究,施世纶那儿也不会得过且过的。”

    九月末,热河行宫

    八阿哥将一封京城的来信摔到桌上,面色铁青,“胤誐这个蠢货,竟然在京城纵火伤人!顺天府尹施世纶联合都察院御史一起上折弹劾他,阿尔松阿还有脸来信让我替他求情!”

    何焯捡起信纸看了几眼后,压下嗓音道,“敦郡王与阿灵阿大人是甥舅关系,自然顾念着他。不过,敦郡王此次确实太过冲动了。”

    “胤誐做事一向不过脑子,”八阿哥缓了口气,“不过,据我的了解,皇阿玛也至多就是小惩大诫。毕竟,胤誐是温僖贵妃的骨血,背后又有钮祜禄一族的扶持。”

    “话虽如此,贝勒爷还是小心为上,”何焯抿了抿唇道,“此次随万岁爷北上,贝勒爷好不容易同皇上缓和了父子关系,不能再因敦郡王坏了大事。另一方面,阿灵阿大人处也不能全无交代,毕竟贝勒爷还需钮祜禄氏的支持。”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我会折中行事的,”八阿哥起身走到窗前,“自从王懿开始弹劾托合齐,二哥手底下就不太安定了。若想一击即中,在这个时间段里,就不能有任何差错。我绝不会让等待已久的时机,就这样在我眼皮子底下白白溜走的。”

    八爷府

    入了秋的院子有了几丝萧瑟,上灯时分,嘉仪的屋里早早地关上了房门。

    一个矮小的身影借着夜色,躲到了嘉仪卧房的窗下,屋内嘉仪与绣香的对话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听了半晌,屋内的声音渐弱,躲在窗下的人影轻手轻脚地拐出了院门。

    张氏屋内,荷卉皱起眉头,看着跪在屋子当中的小丫头道,“你听得真切了?可不许欺瞒小主。”

    “奴婢不敢,”小丫头巧文躬身叩了一头,“奴婢连着听了几天了,嘉仪格格日日都在用。”

    张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踌躇了片刻压低声音道,“那药粉,真有紧致密处的作用?”

    “是,”巧文低下头道,“奴婢听绣香姐姐跟嘉仪小主说,那药不仅能紧致润滑,还能散发幽香,引人*,用的时间长了,连颜色都能改变——”

    “行了,”张氏与荷卉一时都羞红了脸颊,“乌喇那拉氏也真不知检点,竟妄想用这些媚俗的东西勾引贝勒爷。”

    “主子,这事儿咱们得告诉福晋,”荷卉抿起唇角道,“福晋肯定正愁找不到理由处置乌喇那拉氏呢,您递了这个台阶过去,福晋肯定对您刮目相看。”

    张氏看了荷卉一眼,神色清淡,“自然是得告诉福晋的,这贝勒府的后院还是福晋说了算嘛。只不过,那乌喇那拉氏用的是保养身子的药粉,就算告诉了福晋,福晋也未必有理由真的处置她。”

    “那就是福晋的事儿了,”荷卉蹲到张氏脚下,替她按着小腿,“只要福晋看重小主,等贝勒爷回来,小主就能多多近前伺候,只要小主也有了孩子,咱们就不用天天看着毛氏张扬跋扈的样子了。”

    张氏没有言语,轻轻瞥了荷卉一眼后,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了屋子当中的巧文身上。

    翌日,嘉仪刚刚用过早膳,院子外头就热闹了起来。

    毛氏的声音尤为响亮,清脆地笑着道,“这还是满族大姓家的女儿呢,竟这般不知廉耻,福晋真该带着她去问一问雍亲王妃,看这嘉仪小姐是谁教养大的。”

    “小主有所不知,”福晋侍女金环的声音倒十分温雅,“嘉仪格格的额娘近来刚刚去世,咱们若要追究,还真没出找去。”

    “哎哟,那是我嘴碎了,”毛氏扶着肚子尾随在福晋身后进了嘉仪的小院。

    嘉仪与绣香对视了一眼,相携而出,向福晋行礼。

    “免了,”福晋冷冷地看了看嘉仪,侧头对金环吩咐道,“带人进去搜!凡是装了药粉的瓷瓶都拿去给大夫看!”

    “是,”金环一俯身,带着几个嬷嬷绕过嘉仪就进了屋子。

    “福晋这是何意?”嘉仪蹙着眉头起身道,“就算妾身再人微言轻,好歹也是入了宗人府名册的。福晋总不能什么名头都没有,就冒冒然地搜妾身的屋子吧?”

    八福晋微微弯起唇角,目光轻巧地扫过一旁静默不语的张氏,转头冲嘉仪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擅用媚药迷惑贝勒爷,贝勒爷就算赐死你,旁人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妾身冤枉,”嘉仪慌忙下跪道,“妾身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媚药,贝勒爷更是许久没有到过妾身的屋子,何来迷惑一说呢?”

    “你还真是嘴硬啊,”八福晋眯起双眼,“那你告诉我,绣香撞到张氏那天,袖子里藏得白色瓷瓶,装的是什么啊?”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月亮头() 
康熙四十五年

    九月末,八爷府

    初秋的花园已带了些许萧瑟的寒意,嘉仪的小院一改往日的冷清,充斥着满满的不安与嘲讽。

    八福晋与挺着肚子的毛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张氏眉目微敛,立在两人身后。绣香扶着嘉仪站在堂屋廊下,屋内已是一片狼藉,金环带着几个嬷嬷将嘉仪仅剩的一点家当翻得到处都是。

    又过了半个时辰,金环捧着一只木盒走出堂屋,盒内几只乳白色瓷瓶尤为引人注目。嘉仪微微变了脸色,低垂着头走到福晋身前跪下。

    “叫刘鹤过来,”八福晋冷冷地瞥了嘉仪一眼,就任她一直跪在院子当中。

    刘鹤是八爷府的大夫,医术也是京城数得上的大手。金环将刘鹤引到小院时,嘉仪正哭着向八福晋请罪。

    “妾身真的毫无歹心,妾身只是想服侍贝勒爷而已,”嘉仪跪得久了,膝盖已有些支撑不住,“妾身知道,用这种闺中秘药有碍观瞻。可是,这药只是调理身子的,并没有媚药的成分,妾身更没有那个胆子用药物迷惑贝勒爷,还请福晋明察——”

    “行了,你这信口雌黄的本事可是越发精进了,到底是不是媚药可不由你的一张嘴来决定,”说完,八福晋转头看向刘鹤道,“刘大夫,你来验一验这白色瓷瓶中的东西。”

    “是,奴才遵命,”刘鹤一拱手,接过瓷瓶到一旁细细查验起来。

    嘉仪还跪在地上,由膝盖窜上的寒意,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张氏看着嘉仪越发苍白的双唇,略一踌躇后小声对八福晋道,“福晋,让嘉仪格格起来回话吧,这后院的奴才来来回回地都看着呢。”

    八福晋转头看了张氏一眼,拿下帕子掩了掩嘴角,转而对嘉仪道,“你起来吧,别这幅柔弱无骨的样子,好像本福晋一味欺负你似的。”

    “妾身唐突,多谢福晋,”嘉仪低了低头,由绣香搀扶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福晋,”正说话间,刘鹤已经检验完毕,躬身走到八福晋身前,“回福晋,这药的成分奴才已经一一验过,是专门调理女性私隐的药材,并无其他疑处。”

    八福晋闻言双眼微眯,有些怀疑地道,“其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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