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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穿成苏培盛了-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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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福晋愣了愣,皱起秀眉道,“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了?咱们与四爷府一贯是不怎么来往的,四贝勒那张冰块儿似的脸,妾身一见就害怕。四福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般莫名其妙地过去,八成又是碰钉子。”

    “我自有我的道理,”八阿哥躺□子,闭上了眼睛,“皇阿玛这几日就回来了,你就算装装样子,也得过去看看。”

    八福晋抿了抿唇,犹豫了半晌才轻声应道,“是”。

    直郡王府

    隆科多坐在堂下,看着直郡王皱着眉头站在窗口,“郡王,这起事儿,奴才本来不想插手。毕竟明相与您是多年的情分了,可这何舟的出现,着实太过奇怪。奴才不得不为郡王担心,这其中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直郡王紧抿着薄唇,转过身道,“你既已猜出,本王也不必多加隐瞒。这回的事儿,本王是被自己人阴了。多好的一手一箭双雕,既落实了凌普贪污的罪名,又让皇阿玛疑心了我。”

    隆科多微微眯起眼睛,思忖片刻道,“太子与郡王都被算计其中,看来必是第三方的人了。说来惭愧,这事儿与我堂兄鄂伦岱,怕是脱不了关系。”

    “何止如此,”直郡王冷冷一笑,“纳兰揆叙从头到尾暗中指挥着整件事,若说明相不知情,我倒是真没法相信了。”

    隆科多蹙了蹙眉,站起身走到直郡王身后道,“那郡王打算如何?如今看来,八贝勒再不是从前般无声无息了。微臣还听说,阿灵阿因着十阿哥的关系对八贝勒亦十分推崇,早前广善库的事儿,朝中不少臣子已对八贝勒赞赏有加。此番下去,这皇子间的势力纷争怕是要改头换面了。”

    直郡王抿着唇,面色寒似冰霜,“纳兰家开始靠拢老八,我心里早就有谱。只是没想到,他的心那么大,一个贱婢生的阿哥也想争东宫之位?好,本王就暂时让他一让又如何,端看他拿什么本事坐上那个位子!”

    十一月十六,圣驾回銮。

    宗人府呈上的折子如同敲碎初春冰面的石头,朝堂上下只等水波涌动,倾泻而出。

    然,折子呈上去,却如石沉大海。一连几天过去,皇上都在南书房批奏,不见臣子,也不上朝。

    四爷府里,一片暗沉,四阿哥埋首在书堆后,整日里不说话。苏伟想劝谏,却连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

    事关多少条人命,事关弘晖的离去,谁能不怨?

    “此一事,关乎太子与直郡王,”张保坐在廊下,与苏伟并肩,“索额图倒台,牵扯了那么多官宦,朝上还未歇过气来,皇上怕是一时半刻不想再动了。”

    “这事儿动与不动,不是皇上一人说了算的,”苏伟低头咬着指甲,“咱们府上没了世子,怎么能说翻过去就翻过去?若是皇上不给一个答复,以后咱们爷怎么上朝,怎么在皇子中立足?”

    “可,”张保皱了皱眉,“皇上现在不见人,主子若是硬要上奏,怕是会惊动朝堂上下。万一惹怒了圣上,只怕会引火烧身啊。”

    “主子不能去,那还有谁能去?”苏伟拄着下巴想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道,“福晋,让福晋进宫面见太后,或是贵妃也好,只要把事情闹出去,皇上不理也得理,主子这儿也能借机上奏讨说法了。反正福晋是女眷,又是弘晖的生母,于情于理,这事儿都不过分。”

    苏伟一溜烟地跑去了福晋院里,张保想叫没叫住,只得去书房禀告四阿哥。

    四阿哥抿着唇,手里捏着刚刚拟好的折子,沉默了半晌,“福晋见不到太后的,不过让她进宫一趟也好,省得郁气不解,一直提不起精神。你叫上库魁跟着福晋进宫,有了情况,以福晋的身子为重,就算强压也要把她压回来。”

    “是,”张保俯□子,咽下一肚子的疑问,躬身退出书房。

    福晋院里,诗瑶扶着福晋换衣服,诗环端着汤药与参汤进了屋子。

    “主子,苏公公只是个建议,再说又不用今儿个就去,”诗瑶看着面色苍白的福晋满眼担心。

    “我等不到明天,”福晋紧抿着唇,手拄着桌子,强撑住身体,“把药和参汤递给我,再把当初孝懿先皇后钦赐的那副金头面拿出来。”

    “主子,那副头面多沉啊,”诗瑶皱紧了眉,“您这几日才略微好些,能否进宫还不知道呢,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福晋打断诗瑶的话,“我儿子不能白死,不管后头到底是什么人,我一定要让皇上给我个说话!”

    福晋匆匆出了府,苏伟没能跟着,只身一人回了书房。

    四阿哥负手站在廊下,苏伟磨蹭地走过去,垂着头道,“主子,我是不是闯祸了?”

    四阿哥回身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就算福晋不去,爷也是要去的,这个时候再忍着,怎么对得起弘晖。”

    苏伟低下头抿了抿唇,“张保告诉我,爷说福晋肯定见不到太后的,为什么?”

    四阿哥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小伟,你记得皇额娘走了多久了吗?

    苏伟一愣,惶惶然地答道,“孝懿先皇后是二十八年,七月初十去世的。”

    “二十八年,是啊,十五年了,”四阿哥抬着头看天,轻轻叹了口气,“爷还记得,爷与胤祚得了痢疾被关在阿哥所时,是皇额娘违抗太后懿旨,硬是跑去见了老祖宗,在苏嬷嬷那儿为我求来了御医。”

    “主子,”苏伟眨了眨眼睛,猛地醒悟到了四阿哥的意有所指,“主子,德妃娘娘不会的,一定是——”

    “皇阿玛回来几天了?”四阿哥打断苏伟的话。

    苏伟垂下头,心里涌上的酸涩难以抑制,若是德妃当真惦念着与四阿哥的母子之情,与弘晖的祖孙之情,这上奏的话,就不用福晋挺着病体进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严格来说,弘晖的死只是大虐的一部分~

    至于孩子嘛,肯定还会有的。

    我之前说二阿哥、三阿哥都没有了,是说历史上的弘盼、弘时木有了,因为四阿哥一直没去后院,到他们出生时都没能出来,捂脸~~~

    这以后的孩子哪怕是一个母亲,一个名字,也不是一个人了,当然生母长幼都会变换了。

    小苏子这儿嘛,他将有更宽广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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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好戏开罗() 
穿成苏培盛了;第一百八十七章 好戏开罗

    康熙四十三年

    十二月初八

    四爷府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四阿哥闻讯匆匆赶来,将微服私访的康熙爷迎进正院内厅。濠奿榛尚

    “行了,不必多礼;”康熙爷随意地摆摆手,向后靠坐进榻子里,“朕也是一时兴起;不想惊动旁人;你好好坐下;咱们父子说说话。”

    “是;”四阿哥低了低头;缓步坐到榻旁的凳子上。

    苏伟见状,赶紧上了热茶,烘了烘炭盆,躬身退到厅外。

    康熙爷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语态沉落,“弘晖的丧礼,朕也不在京城,一切可还顺遂?

    “劳皇阿玛担心,”四阿哥微微垂首,“有礼部帮忙操持,弘晖一路走得很安稳。”

    康熙爷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儿,牵扯太多,你是难免要受些委屈了。但是朕思来想去,还得警醒你一声,此番太过鲁莽了!”

    “皇阿玛——”四阿哥略一征愣,欲言又止。

    康熙爷放下茶碗继续道,“朕不管你到良乡是为了什么,身为皇子,出京怎能那般轻率?不详加安排,多方查探,带上几个人就贸贸然地走了。这次是你正好逃过一劫,若是你没出那庄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就是朕了。”

    “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知错,”四阿哥慌忙起身,行礼请罪。

    康熙爷长叹了口气,向榻子里靠了靠,“可怜弘晖那孩子了,没能闯过这道坎……不过,这丧子之痛虽说难以忍受,但也是给你提了个醒,以后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有备而来才能无往不胜。”

    “皇阿玛言之有理,”四阿哥低下头,脸色略显青白。

    “起来吧,”康熙爷将两手埋进袖子里,“你是一贯的沉稳谨慎,但到底还年轻。凌普那儿,总逃不过一个死字,只是朕留着他还有用。你这府里,朕看着是沉闷的紧,年羹尧现下已经到了四川,过了年关,你就把年氏接进府里来吧。”

    四阿哥身子蓦地一紧,慌忙敛住神色垂首道,“儿子遵命”。

    康熙爷看了看四阿哥,放轻了声音道,“年家人才倒是不少,就是年希尧也有几分歪才,你既然娶了年家的女儿,以后多来往也是好的。年羹尧虽然刚刚上任,但做事有条有理,他日必成大器。如今,朝堂上朋比为奸、勾心斗角的不少,朕实是不愿地方上再参合进来。”

    四阿哥微微蹙眉,缓缓起身,略一思索后道,“儿臣明白,西北军情繁杂,年羹尧初任四川,自当以地方事务为重。儿子既然与年家结亲,定会时时督导,不让皇阿玛费心。”

    “恩,年遐龄是个明白人,年羹尧也不笨。有你看着,朕很放心,”康熙爷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

    外厅中,苏伟领人招待着几位随同康熙爷出宫的侍从。

    梁九功坐在当中,苏伟亲自捧了茶奉上,梁九功笑吟吟地接过,活像只午后晒太阳的大花猫。

    “苏公公跟顾公公是旧交,也不必对咱家如此客气,”梁九功抿了口茶道。

    苏伟憨厚地笑笑,一副老实巴交地实诚模样,“小的受顾公公照顾,哪敢称什么旧交。梁公公是圣上近身的人,小的更加不敢怠慢了。”

    “你倒是个会处事儿的,”梁九功弯了弯嘴角,将茶碗放下,脸色却蓦地一变,“只不过,这做奴才的可不能单单地耍嘴皮子。苏培盛,你可知罪?”

    苏伟一惊,下意识地要跪下请罪,膝盖刚一弯却猛地反应过来,硬生生地站住了,“奴才愚笨,还请梁公公指教。”

    梁九功冷冷一笑,向椅背上靠了靠,“主子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做奴才的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贝勒爷年轻气盛,孤身犯险,做奴才的不拉着、劝着,连事先查探安排都如此松懈。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次贝勒爷出了什么事,这整座府里,要多少人跟着陪葬?”

    苏伟平白地出了一身的冷汗,梁九功兀自地品着茶。

    张保与苏伟对视两眼,苏伟暗暗地摇了摇头,这是四爷府,这屋里又没主子。即便梁九功是皇上近身的人,他有品级在,也不能随意下跪,平白丢了四阿哥的脸。

    “梁公公教训的是,”苏伟略略地俯了俯身,“等过了年关的忙活劲儿,小的定自行往慎刑司领罚。”

    “行啦,”梁九功长叹了口气,“咱家也不是敬事房总管,你的功过不归咱家管。此番,也是看在顾公公的面子上,给你提个醒儿。你要知道,这次若不是有你调虎离山的功劳在,现下你们几个的脑袋已经不在你们的脖子上了。”

    苏伟后颈一亮,与张保几个一起,慌忙打个千儿道,“多谢梁公公提醒,多谢顾公公照顾。”

    门外,一溜灯笼流进院里。

    苏伟躬身走进内厅,小心翼翼道,“启奏万岁爷,福晋、侧福晋带着两位格格,来给您叩头请安了。”

    四阿哥往外看了看,回身对康熙爷道,“皇阿玛,福晋久病初愈,孩子们也都受了惊吓,儿臣怕过了病气给您,还是让她们隔着屏风给您请安吧。”

    “也好,”康熙爷没有推拒,随意地点了点头。

    福晋、侧福晋带着两位小格格,进了堂屋,苏伟俯身悄声道,“几位主子隔着屏风给万岁爷问安吧。”

    福晋看了苏伟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内厅,似有话要说。

    苏伟瞥了一眼门旁的梁九功,低头上前道,“福晋身子刚好,不宜面圣,贝勒爷此番安排,自有道理。”

    福晋半咬了咬唇,踌躇片刻,终是慢慢俯□道,“臣妾乌喇那拉氏携府上内眷给皇上请安,恭祝吾皇福寿康宁。”

    侧福晋李氏与两位小格格亦跟着福晋下拜行礼,康熙爷应了几声,便让梁九功逐个赏赐。

    夜色渐浓,皇上启程回宫,四阿哥带着苏伟与府内侍卫一路将皇上送到了宫门口。

    “天都黑了,你也别进宫了,赶紧回去吧,”康熙爷下了马车,改乘轿辇。

    “是,”四阿哥半跪行礼道,“儿臣恭送皇阿玛。”

    康熙爷点了点头,上了轿辇,复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子道,“你府上还得尽早添几位小阿哥才好,不许再把这繁衍子嗣的事儿当成儿戏。若是连世子都没有,以后在宗室里如何立足?等你年老时,岂不是连门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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