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爱不离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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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他对蹲在自己脚边的她说‘‘如果不开心的话,肚子会饿。”开始,记忆像打开了闸门的流水,从十几年的友情、亲情,到一个吻结束一切。是谁曾经说,失去,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殊不知有些东西,是生命无法承受的温柔。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该死的竟然生平第一次失眠、以前哪怕是睡帐篷,她也照样睡得天昏地暗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竟翻宋覆去一晚上瞪着大眼到天亮闹钟响。
然后她含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去厨房准备给夏江的便当,在把平底锅架上去的下一秒忽然想到——她可以不用再准备这么麻烦的东西了。
想了想,地把子底锅撤了下来,撕开一包泡面扔进锅里。
不用绐他做饭,起码可以多睡半个钟头,就算不睡,也可以安稳地吃顿像样的早餐。
听着音乐吃完了泡面,换好衣服走出家门,离上学时间还早得很,她可以不用挤人多得要死的沙丁鱼公车,因为现在还不到上班的高峰期。她还可以捡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把mp3的耳机塞进耳朵里看着窗外,她发现其实这城市也是很美丽的。
好吧,从今天开始,要过全新的生活。
然而她越是这样想,事情就越发地出乎意料。当若愚到学校里时,认识她的人在与她擦肩而过寸,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男朋友被抢又不是第一次了,若愚理直气壮地走进教室里,放好书包,拿出书开始温习。
有个经过她身边的女孩碰掉了她放在桌角的书,一贯以趾高气昂著称的该女立即弯腰,嘴里冒出一连串若愚莫名其妙的句子诸如什么“对不起”啦,“我帮你检”啦,“别生气”啦。这些句子拆开来她都懂,就是从那女孩嘴里说出来她就不懂了。
无独有偶,另一个以自己穿名牌瞧不起不穿名牌的人而出名的女孩,在将果汁放到桌子上时,溅出几滴来沾到了若愚那涂鸦的笔记本上,若愚还没拿出纸巾来擦,她已掏出那名贵的什么什么法国香水纸,毫不犹豫地就让它牺牲在区区几滴果汁上面,嘴里还冒出一句法文,是什么意思若愚想破了头也不知道,可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多半是什么虔诚的道歉。
全校的人都发疯了还是怎么的?
她中午去餐厅里买午餐,眼看最后一份酱拆牛肉就要被排在前面的男生买走,一时心急诅咒了两声,那男生回过头来看见了她,立刻就退掉了那份牛肉,灰溜溜地端着几道素菜逃走。
端着午饭找座位时,发现已经座无虚席,至少好点的位置都被占据了,她只好走向离提供汤的窗口较远的几排空位,可是忽然被人拉住。
“坐这里吧,给你留了位置。”
奇了,又是—个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人的女生,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今天把眼睛拿下束装在眼眶里了。
无事献殷勤的结果往往是非奸即盗,若愚决定不予理睬。
下午三点,她虽然已没有义务再去送东西,可是还是习惯性地逛了过去,因为没有课,她对自己讲?今天的舞蹈馆不同往昔,门庭若市,围观的人较以往多丁一倍不止,若愚瞪大了眼,连忙以野战队的速度冲过去拨开人群,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看到,而周围的人看到她,却自动敞开一定的位置给她,
自此,她才明白,这些入这样对待她的原因,原来是来源于这舞蹈馆里的主角。
夏江坐在一堆美女中间,左拥右抱,虽然做的无非只是些喝汽水递毛巾的动作,根本没有肢体接触。若愚瞪着大眼站在那儿看着,心里直叫着你个xX笨蛋,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结束了一场的练习,夏江扔下毛巾准备去洗手间,刚要推门就听见“嘘”,“嘘”的声音,一回头,发现若愚抱着书包贴着墙壁,朝他吹口哨打暗号。
他摸过去。
“做贼?”
“你那是什么意思?”她压低嗓门问。
“如你所见,谈恋爱。”
“那叫谈恋爱?你脑袋被猪踢了是不是?”
“恋爱就是要谈才有结果。”
“有和十几个同时谈恋爱的吗,你以为恋爱是卖菜呢?”
“我觉得她们都很好。”他说得大言不惭。
“你是选秀女啊!”
若愚也不管这是男厕所门口,逮着他颈子死掐。这下好不精彩,搞到全校都以为她张若愚失恋了,喜不自禁的女同胞们当然有了出头之日,作为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同情必然会对她抱以免死狐悲的心态和眼光了。
“你先松手,先松手!”夏江挣扎道。
若愚把手松开,但不忘给他一个回旋腿,并且随时作好再度进攻的准备。
“我不这么做行吗。”他无奈又委屈地问,“是你说大家各自找男女朋友的,我不找你嫌我烦,我找了你又不爽。”
“你——”他说得有道理,这让若愚更加想扁他。
“莫非,我去搞同性恋会比较令你舒服?”他异想天开地问。
这个提案可以考虑,若愚幻想他周围围了一圈奶油兮兮的男人大献殷勤的情景,虽然有点点恶心,但是总比全部都是女人来得要爽。“不许你跟他们乱搞就可以。”
“好,我会努力的。”夏江往厕所里走。
若愚一把拽住他,“等等!还是不行,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比如我这样的,怎么办?”
“不会的,我又不是豆腐男。”他再度往里走。
“你给我等等!万一呢?”
“万一他们不规矩我就扁他们,行了吧!”
“我还是觉得不妥……”
“小姐,拜托你快松手吧,我憋不住了!”
不等若愚反应过来,他作势解腰带,“还是你想跟我一起进去参观吗?”
抽水马桶的冲水声传来,一个小男生一边提裤子一边走出来,看见他俩在门口拉拉扯扯,吓得撞在墙上,连声分辩:“我什么部没有做啊!”边叫边沿着墙根朝外跑。
紧接着另一个虎背熊腰的男生又跑出来,嘴里喊着:“喂,你去哪里,我都还没有——嗯?”他发现了急不可待状要进去的夏江和死死拖住他的若愚,思索了一秒钟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啵”的抛过来一个飞吻,还眨着眼皮送来一个媚眼,然后“飘”进了厕所。
若愚和夏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进去,僵硬地对看了一眼。
“你要进去吗?”若愚问。
“鬼才进去呢!”夏江光速地扣上皮带遁逃。
若愚松了口气,嚣张地追在他后面叫道:“你不是说你要搞同性恋吗!我看那个还不错啊,挺大男人的,至少我觉得很顺眼!”
她超高的分贝自然是响彻云霄,至于是不是响彻外面的练舞大厅……各位心知肚明。
夏江是双性恋——劲爆得用十米横幅初号大宁外加黑体加粗加大的头版头条来报道也不为过,一群疯狂的同人女(不管是号称耽美组织里的菜鸟还是老鹰级别),“秘密”地盯上了他这个目前还算单身的男人——如果说十几个人举着相机如影随形的举动算是秘密的话。
这还不算,再加上若干看好他远大前程想借以升职跳槽,评上教授级别涨点工资作点报告的训导处精英教员们的双眼,也开始在迟钝而厚重的镜片后炯炯有神起来,时而不经意地顶顶眼镜,那镜框就“噌”的闪了一下,活像漫画里奸角准备加害纯良白兔级善良主角时的特写,而且即使在没太阳的情况下它照样闪,不知道年过半百的老师们使用了什么增强自己魅力的新型武器。
此外,还有一单唾弃“BL”,的学生会中流砥柱(据称他们也是舞蹈协会的舞迷),在校刊上打出大幅标题《纯洁我们的爱情》、《赶尽杀绝畸形恋爱模式》以及《教育改造无知耽美小美眉》等偏激字样的文章,好家还印发了若干份,结果导致了同人女与非同人女的激烈战争。
好在令BL耽美迷们欣慰的是,这次事件居然还培养出了若干同人男(虽然大多数都是她们的男友受到磁化甚至洗脑所致),而夏江则变成了他们共同崇拜兼研究的对象。
如果说以上皆是外界的千扰,那么来自同好会成员的骚扰则令夏江本人烦不胜烦,他每天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暗示或明示,当然不排除那些男人为他大打出乎上演争风吃醋吧皂剐的可能性,同好会某些成员甚至还谱写了一首歌曲,叫做《欢迎加入我们的世界》以及经典老歌回放,由陈淑桦及周华健翻唱的阿拉丁神灯主题曲《AWHOLENEWWORLD》。不厌其烦地排练。预备在他参加拉了舞决赛的时候高声演唱,助势加油?
成天生活在数码相机毫无遮掩的镜头前,众人轮番炮击的口水战中,暧昧歌曲的杀猪般嚎叫的噪音下,夏江终于受不了地扛着书包回家,并发誓无论如何不再踏人魔窟一步。
学校里打成一片闹翻了天,主角却甩手回家,实在不符合八点档肥皂剧的剧情,于是学生会的干部们出马,来夏家说服他回去上课。
这位成绩出众,口才惊人的天之骄子来到了夏家所属的酒吧,严整以待地坐下来后,等了半个钟头也不见夏江过来。他开始怀疑那个服务生没有把自己的口信传到,但不管怎么说他的任务是来说服人家,只好屈身自己过去。
“夏江同学!”学生会干部咳嗽两声,主角充耳不闻,却热衷于和一看上去刚脱离哺乳期的异性拉家常,
“夏江同学,”他提高嗓门,但是气势下降了一个基准点,“学校那边的课程,最好不要拉下,否则期末考的时候会很麻烦的,光笔记就要抄个十几本了……”
那虽断奶但还属于学龄前儿童的女孩看了他一眼,撒娇似的问夏江:“夏江哥哥,他是谁啊?”
“猩猩。”
夏江正在谈最近电视里放的冰红茶广告“冰力巨星”,头也不抬就甩出了一句,小女生兴奋得两眼放光,冰力巨“猩”?太棒了!摇摇摆摆地溜下靠背高脚椅,朝着高才生(别怀疑,他真的叫高才生,姓高名才生)举起老师画过小红花的作业本,“给我签名……猩猩大葛格……”
“我签——我签什么呀?”高才生蓦然反应过来,“刷”的丢开本子,“夏江,老师说如果你还不回校正常上课的话,学校就要考虑记你的警告处分丫。”
“随便,想记就记吧。”他的学籍档案上少说也有十个八个的,所谓补丁多了有个性、虱子多了不痒痒?
“那个,关于学生胡闹的事情,我可以代表他们向你道歉。”
“我无所谓,先声明,我可不搞性别歧视,我一贯都是支持性向自由的。”
高才生还要说什么,忽然看见夏江的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少偷懒,去送酒!”
他推了推眼镜,吃惊地判断,眼前之人,正是若愚.只不过学生装束换成了一身酒吧女招待的行头。“若……若……张若愚……”
若愚掉过头来发现这号人物的存在.眉毛一扭,问夏江:“他是淮?”
“高才生。”夏江剥着花生往嘴里扔,“蒋文明的明友。”
一提蒋文明,若愚眼皮翻了翻,那个跟她在罗密欧之家里只有一面之缘的书呆子,眼前这个和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一丘之貉是经典成语。
“阁下你也对他有意思吗?”若愚收起托盘问,拿出一张纸一只笔“啪”的拍在吧台上面,“请排队吧,那边等着约我们夏江吃饭的人多得是。不过依我来看,你恐怕第一轮面试就要被淘汰了。”
高才生回头一看。身后一排长龙阵,所有人莫不是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他们在千什么?”他费力地问。
“写情书啊。”若愚没好气地说。
“写情书?”他吃惊地嚎叫出来。
那些埋头苦写的人纷纷抬起头来盯着他,片刻后开始猜测他的来历。
“这人是谁?”
“他也想迫夏江?”
“不会吧,他是男的。”
“男的又怎么样,现在都可以同性结婚了。”
“哼,不管情敌是男是女,只要敢阻挡我的幸福,一律赶尽杀绝!”
看着那位宣告天下者膘肥体壮的体格,高才生落荒而逃。
“你当真不去学校?”
“鬼才受得了那些破人的告白。”
“活该,谁叫你放出风声去说自己是单身。”
“要不是你吼那一嗓子我能被同好会的人盯上。”
“——哦!”两人耐看一眼,像仇家一样扭过身去。一个拼命地咬口香糖咬得门香糖干疮百孔体无完肤,一个猛吞西瓜乔完了瓤之后就猛哨西瓜皮啃得只剩一张纸那么薄,
很显然他们都没把注意力放在应该注意的东西上。
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啃西瓜皮的若愚把瓜皮一扔,抹了把奇+shu网收集整理嘴巴说:“本来你去不左学校都不关我的事,可是你的行为不应该连累到无摹的我!美静是我惟一的蛆们儿。地说你不去上课可以,但是不去练习拉丁舞准备参赛可不行。如果我不能把你说服让你滚间舞蹈馆去的话,以后她随身带刀我随身带锅盖地劈我躲,”
夏江斜了她一眼,“奉来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