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秘术闯都市-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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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玻璃哗啦一声掉落在地后,民鸟立即振翅往窗外飞去,估计是想看看那只掉到楼下的飞头,到底死透没有。
我和天鸿早就被雪雁女战神一般的风采给震惊的目瞪口呆了,等房间内一刻归于平和,雪雁这才转过身来缓了缓无比冰寒的脸色,担忧道:“一阳,你的手怎么样了?”
我……
“唉,运气不好,居然被这降头师给咬得血肉模糊了。”
说着我又无辜的伸出被咬伤的左手,手腕外甚至还有鲜血在滴出来。
“哎呀一阳,你这伤得不清啊,赶紧下楼我给你开灯看看有没有中毒!”天鸿在一旁理智的提醒。
中毒?
天呐,一听他提起中毒,顿时吓得心里猛的一跳,复又回想起白夫人被蝙蝠咬伤之后中了血蝠降的惨样,内心瞬间一阵鸡皮疙瘩凹凸出来。
当下赶忙强行从床上爬起来,在天鸿和雪雁的搀扶下,三人快步走到别墅的客厅之中,开灯观察起伤势来。
“一阳,你运气不错,只是伤到了一些皮肉,没有动筋骨,而且没有中毒的迹象。”
“但是考虑到那只飞头恶心至斯,所以还是要用酒精给你擦拭一下,以防降头师那大黄牙的细菌感染。”
听天鸿这一提,我的内心顿时又有些不安了,回想起睁开眼睛时,看到降头师那咧嘴一笑时的鬼样,黄色的门牙和恶心的口臭,真是让我作呕不止。
“好了,问题不大,包扎一下就行了。”
天鸿有条不紊的取出医药箱,用碘酒和纱布帮我将伤口给收拾了一下,又抹上了一些云南白药膏。
这云南白药果然名不虚传,对于跌打损伤确实有着神奇的效果,药膏刚一抹到皮肤上,药里面的白背三七成份立马开始生效,那清凉的感觉让我疼痛顿消,心中的恐惧和怒意也减退大半。
刚把伤口收拾完,民鸟已经扑腾着从窗外飞进了客厅里,落在了我正前方的茶几上,一双清澈透明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包得跟骨折病人似的手腕,眼里一阵的怜惜和同情。
我知道民鸟它能通人情事故,肯定也明白我这次受的伤不轻,不让它担忧,我只能强忍着伤痛晃了晃手臂,半开玩笑的语气道:“老朋友,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太担心了。”
民鸟叽叽叽叽的叫了几声,以示回应。
雪雁这时有些紧张的问:“民鸟,那降头师的脑袋死了没有?”
民鸟的摇了摇脑袋,复又扑腾着飞到茶杯上,用小嘴沾了一些茶水在桌面上写到:“不见了”这三个小字。
真是出人意表,民鸟居然还会写字!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人头会半夜飞来将我的手腕咬得面目全非,野狗可以修练成精,小鸟居然会写字?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玄乎吗?
但这一切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面前我连一点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雪雁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慨道:“意料之中的事情,这只飞头没有那么容易死掉,不过这次他伤的不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作恶了。”
天鸿则坐在一旁嘟囔:“这降头师怎么回事啊,居然可以遥控自己脑袋出来咬人,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在我们湘西的秘术中,似乎都没有提到过耶。”
“这简单啊,只需要打电话问了问白若云,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我漫不经心的提醒着二人,虽然并不是很想和白若云这个人说话,但现在并不是逞能的时候,所谓事有轻重缓急,我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对啊,上回他一眼就认出血蝠降,这次的飞头,我相信他也会有头绪的!”
天鸿自作聪明的嘀咕一句,复又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滴滴滴的拨通了白若云的电话。
此刻应该是晚上三点钟左右,按理说白若云应该还在睡梦之中,怎么可能会接天鸿的电话呢?
真是个马大哈!
望着天鸿饶有兴趣的样子,我不禁在心里汕笑起来。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响了二十多声之后,居然接通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若云情真意又切()
“喂,一阳,这么晚找我有事吗?”白若云儒雅而不失厚重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中似乎还带有一点担忧。
天鸿清了清嗓子,一脸笑意的回应道:“白叔叔,是我,天鸿。”
哦……
白若云显然没有料到天鸿会拿着我的打电话给他,所以沉吟了一小会之后,再次询问:“天鸿,你怎么会用一阳的打电话,他出什么事了吗?”
“是的,白叔叔,一阳的手让一个怪东西咬伤了,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呢!”天鸿添油加醋的回答着。
什么?
“一阳被咬伤了?”
电话那头白若云闻言不由得焦急的追问起来,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担忧和震惊。
嗯。
天鸿平静的应允一声,解释道:“刚才睡到半夜,有个飞头莫名其妙的飞到一阳的房间里,二话不说就把他的手受咬得血肉模糊,现在手腕怕是废了呢!”
这个死天鸿,吹起牛来都不打草稿,刚才他还说我只是一点皮肉伤,现在又在电话中跟白若云说我的手腕快废了,真是岂有此理。
白若云闻言沉默了一小会,复又疑惑的追问:“那个突然出现的飞头是谁,为什么会咬一阳?”
“是你们以往的仇家吗?”
面对白若云一连窜的疑问,天鸿只能无奈的回答:“我们老老实实的做人,哪有什么仇家。”
“这个飞头不就是先前连环杀人案的降头师吗,白夫人前几天被蝙蝠咬伤,不也是他的功劳么?
“这一次他之所以跑来咬一阳,不就是报复我们现番五次破坏他和星魔教的诡计嘛!”
“什么,这个真凶居然出现了?”
“是啊!”
天鸿愤怒的回应道:“降头师两天前就出现了,当时他过来找我们麻烦,被雪雁一掌打得满地吐血。”
“这才安生了两天而已,居然半夜弄出个飞头过来复仇,还把一阳的手腕咬得血肉模糊,真是可恶至极!”
“嗯,我知道了。”
白若云似懂非懂的回应一声,复又关切道:“你们先在家里别动,我立马开车过去看看一阳的伤势。”
说完后不等天鸿答话,他已经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
嘟,嘟,嘟……
本来天鸿想婉拒的,可是电话那头无情的嘟嘟声只能让天鸿乖乖的闭嘴。
既然白若云要过来,那我们也就不方便再睡,何况经过刚才降头师那一闹,大家也是睡意全无。
当下三人一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期待着天赶紧亮起来。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的样子,别墅花园外响起了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以及汽车刹车时与地面的摩擦声。
“应该是白叔叔过来了,我去看看。”
天鸿小声的嘀咕一句,复又神秘的望着我和雪雁吩咐道:“一会儿一阳要尽量装得惨一点我来试探一下白叔叔,看他对一阳是否重视!”
雪雁眉头一绉,呵斥道:“天鸿你可别乱来,小心破坏了一阳和他父亲的关系!”
“得了吧你。”
天鸿生气的翻着白眼反驳:“现在白叔叔都不知道一阳是他亲生儿子,谈什么破不破坏的,我们不如借机试探一下他,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雪雁闻言觉得天鸿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当下不由得转过身来与我对视。
我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觉得此计可行,于是点头同意了。
天鸿见我二人没有异意,立马开心的冲到外面的花园里,将白若云给迎了进来。
我则按照事先约定的那样,躺在沙发上装傻卖惨。
一见白若云迈着急促的步划走进屋子,我立即像个重症病人似的轻声呻吟起来,那情形仿佛自己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一样,不着痕迹的表演连我自己都有些佩服,心想着不去当影帝真是可惜了。
白若云快步走到我所躺的沙发旁边,轻轻的坐在沙发边缘伸出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摸了摸我的额头,柔声道:“一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假装委屈的抽泣了一下,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回答:“我……我还行,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手腕可能废了“而已”。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我刻意加重了语气,以期博得更多的同情。
果不其然,等我说完这句话,白若云立马将脸一沉,伸出温暖的手掌在我缠满白布的手腕处抚摸了一下,感叹道:“让你受委屈了,孩子。”
听他说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内心仿佛某一根弦突然被触摸到了,整个人顿时感觉激动无比。
这两个字,其实我已经足足等了二十年!
虽然是在今天这种莫名其妙的环境下说出来,却仍然令人感慨万分。
先前本来是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但此时却没由来的鼻子一酸,眼泪居然夺框而出,假戏真做了!
白若云见我眼泪哗哗的流出来,这个久经世故的大老爷们居然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连眼神都开始有些慌乱。
可能他也没有想到该如何安慰吧,情急之下索性粗暴的伸出双手的将我给揽到怀中,右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道:“一阳乖啊,别哭,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和贴心的安慰,此刻的我更是感动无比,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掉落下来,止都不止住。
这一个拥抱,我足足等了二十年,这一声安慰,我足足等了二十年!
要知道对我这样一个天生童子命的人来说,这一生的寿命也许就是二十多年。
所以这一个拥抱,于我个人而言,简直是跨越了大半生,甚至大半个世纪啊!
一想到这里,我更是在白若云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我特别想告诉他,我就是当年那个被他遗弃在湘西小山村的婴儿,我就是他口中也许早就夭折的那个孩子。
但是我不能。
现实的压迫让我只能将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心里。
当年他能因为荣华富贵而遗弃我一次,将来肯定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而放弃我,我可不想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
第四百二十四章 飞头邪降缠不休()
有感于此,站在一旁边的龙雪雁和天鸿二人也坐在沙发上轻轻的啜泣起来。
其实他们两个也是苦命人,一个是有从小被家族遗弃的阴煞女,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一个是从小就家破人亡的孤儿,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爱的关怀。
此情此景,看着我与自己的父亲深情相拥,哪能不让他们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呢。
尽管我并没有和他相认,但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是永远也冲不散,剪不断的。
哭了好一阵子之后,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已经释放了不少,再看白若云这一身昂贵的西装已经成了我的鼻涕纸,顿时脸上一红,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当下挣扎着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望着他满是怜爱的双眼强行挤出个笑容,缓缓道:“我没什么事情,你不用太担心。”
白若云随和的点点头,复又伸手帮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感叹道:“一阳,刚才抱着你的时候,我又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还有我怀里那个可爱的婴孩。”
唉……
若云叹息道:”当年如果我不把自己的孩子遗弃在湘西蛮荒之地的话,今天的他应该也和你一样,长成了一个勇敢而帅气的小伙子。”
“有那么一刻,我多希望怀中抱着的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拿我人生的东西去交换,包括我的性命,一切无愿无悔。”
望着他情真意切的脸庞,我的内心原先筑起的那堵高墙猛的开始轰然倒塌,对于他的厌恶和痛恨也如春雪般渐渐融化,这个曾让我恨之入骨的人,终究还是战胜了我最后的防线。
当然或许那时候的他,确实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吧?
我在心里这样为他当年的行为开脱着。
天鸿则在旁边抹着眼泪一语双关的说:“白叔,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有些东西上天早就注定,你会有一个和一阳一样优秀,一样聪明,一样勇敢的孩子。”
白若云何许人也,自打天鸿一开口,他就听出天鸿这是话里有话,当即沉声道:“天鸿,叔叔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天鸿狠狠的吸了吸鼻涕,破涕为笑道:“叔,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说话的同时,天鸿又悄悄的打量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