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门表小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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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梦阮回自己屋子里翻了一盒薄荷膏出来,往紫枫鼻翼底下抹了些,很快紫枫就在一阵清凉中醒过来,看向陶梦阮,道:“姑娘,怎么了?”
陶梦阮指了指昏迷的男子,道:“先帮我将他绑起来。”
紫枫侧目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好嘛,姑娘屋子里竟然进了贼人,尤其是她还没能及时发现,让贼人险些靠近了姑娘!当下紫枫就沉了脸,道:“姑娘放心,绝对跑不了。”
陶梦阮点点头,绑人让人跑不掉的方法她也会好几种,不过有的工具不够,有的太过血腥残暴,还是交给紫枫做比较好。紫枫去处理闯入者,陶梦阮就往前面去查看,司连瑾给她的暗卫除了一人留守杭州的府邸,其他的都跟了来,对方不大可能有那本事一个一个全部弄倒,所以,应该不是从外面进来的。
陶梦阮将灯台留给紫枫,提了个灯笼往前面走,而往前去就是会客的暖阁。陶梦阮提着灯笼过去,果然见到地板上一个仅容一人过的洞,想来那人就是从这里爬出来的。
这里是临安郡王的别院,就算忙着婚礼有些疏漏,也不至于疏漏到这个程度,那么,这个人要么是临安郡王安排的,要么,就是临安郡王府授意的,总之,肯定跟郡王府有关。陶梦阮想到杨四姑娘过来时总是时不时地打量屋子,当时还以为她无聊所以四处打量,如今想来,大约在注意屋子的格局和位置,以便晚上的人潜入,这么说来,杨家跟临安郡王府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疏淡。
只是陶梦阮有些想不明白,宫九浔算计她想做什么?陶梦阮还没有自恋到觉得宫九浔看上她了,这么做多半也是出于利益,而与她有关系的,一个陶静轩,一个司连瑾,就不知宫九浔的目标是哪个。
检查了一遍,陶梦阮敲敲窗户,一名暗卫落到窗下,沉声道:“姑娘,何事?”
“找两个人,把屋里的洞填上。”说完,也不看人惊骇的表情,直接提了灯笼往里走。
紫枫已经将人绑好,也不知是陶梦阮特意嘱咐,还是单纯的报复,陶梦阮看那人身上勒得深深地绳子,怎么看都不用担心人跑掉。
陶梦阮将灯笼递给紫枫,从机关盒里抽出另一根细针,往倒霉男子身上用力扎了几针,不多时,人就醒过来了。陶梦阮看他扭曲的表情,微笑道:“痛不痛?”
男子被紫枫扯掉了面巾,一张脸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实在让人很难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能做出挖地道闯人家闺房这么猥琐的事。陶梦阮扎他用的针上回对付唐思明用过,上面淬的独门毒药,那唐思明也够硬气,至今为止都没有上门求解药。
眼前的男子显然没有那么硬气,可人也不喊着要解药,或者说让陶梦阮杀了他的话,就这么哗啦啦的流眼泪。
陶梦阮扯扯嘴角,心道我又不是你妈,你哭一哭还会放过你不成?结果人接着就带着哭腔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梦游?”陶梦阮微微挑眉。
“我……”杨云珀说不下去了,他只是为了表哥答应他的东西来的,在他自己来说,付出辛苦获得回报原是应该的,可人家姑娘又没有哪里对不住他的,他这么做却可能毁了人家一辈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对不住人家。
“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还哭得很可怜吗?”陶梦阮轻哼了一声,看他模样似乎后悔了,可陶梦阮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要不是她反过来将他抓住了,对方能体会她可能面对的一切?虽然欺负一个半大孩子没什么成就感,但陶梦阮觉得,这种中二少年的三观才是最应该拯救的。
“是我不对,我、我会娶你的……”杨云珀脸色红起来,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害羞了,小心翼翼的偷看了陶梦阮一眼,“我是容州杨家嫡出的二公子,虽然不是长子,但我也可以好好念书,以后给你挣一个诰命,而且,我还没有定亲……”
陶梦阮一时不是很明白杨云珀是怎么神转折到这个上面的,紫枫已经给了杨云珀脸上一拳,敢闯姑娘的屋子就该重打一顿了,居然还敢妄想娶自家姑娘!
“嗷——”杨云珀压着嗓子没敢喊出来,之前已经对不住人家一次了,若是再将人招来,就更是害了人家。好在紫枫只是出出气,没有陶梦阮的话也不会真将杨云珀怎么样,打了一拳就退了下去,威胁的瞪了杨云珀一眼:“我
第九十八章 他乡遇()
俞家的亲事在好多年前就定了下来,虽然出于韬光养晦的心思定下的亲事,但那个时候俞家的影响力还不小,尤其俞大姑娘的兄长还是出了名的神童,结下这门亲事对临安郡王府自然是有好处的。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不到十年当中,俞大姑娘的兄长意外夭折,俞家当家老爷又是个不省心的,惹出许多事端来,俞家的地位别说回升起来,还越发落下去,再加上俞家姑娘长得不够美貌,宫九浔对这门婚事就更加
宫九浔今日的表现一半是故意的,如今夏家包括江南一带的官员日子不好过,他其实也好不到哪里,故意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就是想让人觉得他虚有其名,其实没什么内涵和本事。另一半,是宫九浔确实嫌弃俞家大姑娘。
作为新娘子的俞大姑娘是今天的主角,婚宴上宾客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有了今日宫九浔毫不怜惜的待她的一幕,日后她想立起威信来,很难。陶梦阮倒是有些不理解,宫九浔看上去也不笨,难道不明白俞大姑娘作为他的新婚妻子,俞大姑娘丢脸,跟他自己丢脸其实是一样的吗?
俞大姑娘盖着盖头,一身的大红嫁衣,看不清模样,但也能看出窈窕动人的身形,隔着大红的绸花被宫九浔牵着,由喜娘和两个陪嫁丫头牵着往前走。即便如此,眼前被遮挡着,俞大姑娘走得也不太稳当,但红绸另一头的宫延述显然没有耐心迁就她,陶梦阮就注意到俞大姑娘脚下绊了两回,让丫头扶着才没有出丑。
陶梦阮一个人剥,供应不上葛氏吃,葛氏将碟子里的瓜子仁吃光时,新娘子也到了。于是陶梦阮将碟子放到旁边,专心看热闹。
陶梦阮点点头,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瓜子好不好吃,她又不喜欢吃瓜子,只是单纯的剥瓜子玩罢了。
陶梦阮点点头,端了个小碟子放在面前,捏了瓜子剥瓜子。陶梦阮手巧,每一颗瓜子都剥得完完整整的,放在碟子里。葛氏已经习惯了陶梦阮闲得无聊就剥瓜子打发时间的习惯,自然而然的从碟子里捏了瓜子吃,还点评道:“这瓜子炒得不好,不如你爹上次买的香。”
葛氏见状便知道陶梦阮跟那位杨家姑娘大约不太合得来,也没有勉强,道:“那就算了,应该不用多久新娘子就要到了,到时就热闹起来了。”
陶梦阮摇摇头,道:“外面冷,我情愿在屋子里坐着。”
葛氏见陶梦阮出去了一次回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道:“怎么了?不是跟杨家姑娘说话去了吗?你们年龄相仿,说说话也免得无聊。”宫九浔娶妻,杭州的宾客并不多,葛氏熟悉些的,也就是蒋夫人一人,陶梦阮也是差不多,葛氏还担心她闷坏了,见有人邀她说话,还有些高兴。
杨四姑娘想说什么,但陶梦阮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还真能将事情掰扯出来不成?不管杨云珀为什么这么做都是错的,更何况,表哥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将他牵扯进来,总不过是错得更加厉害些罢了。
“他是不是性格纯善、会不会做这种事与我有什么干系?”陶梦阮本来是想看看,这位之前看上去三观还算端正的姑娘,会不会跟夏思思一样崩坏掉,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崩。她穿越以来,这样的人见得多了,好的时候一派温和端庄,要多美好有多美好,一旦出点事就承受不了了,将什么过错都放到别人身上,好像这样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二哥性格纯善,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杨四姑娘被陶梦阮毫不掩饰的讥讽刺得脸色更加难看,忍不住辩驳道。
“杨四姑娘是说杨公子逛花楼被调戏这事吗?”陶梦阮不高兴了,也没什么顾忌,果然杨四姑娘脸色就白了一分,“要说这事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杨二公子这么个人,不过,常在岸上走哪有不湿鞋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陶梦阮微微挑眉,哦,跑来算计她,结果没成,将自己搭进去了,还要来问她感受?陶梦阮呵呵了一回,原本虽然对杨四姑娘兄妹两个没有好感,但人各有立场,她对两个陌生人没什么要求,然而算计了她的陌生人还想要好脸?哼,多大脸!
“等等……”杨四姑娘见陶梦阮真要走开,连忙喊住她,“陶姑娘,我二哥的事,你怎么看?”
“杨四姑娘若是没什么话说,我就先回去了,这天怪冷的,我还是喜欢在屋子里坐着。”陶梦阮见杨四姑娘脸色变了几回,有些不耐烦道,事情都做了,就算没有成功,还愧疚给谁看呢!又不是你愧疚一回,就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杨四姑娘抿了抿唇,她昨日到陶梦阮那里去是为了摸清陶梦阮屋子的格局,也清楚宫九浔让他们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是以面对陶梦阮,她其实有些愧疚和不知所措。但杨云珀最后出现在花楼,还让兰钊公子调戏了一回,她有些拿不准到底怎么回事,所以才存了心来问一问陶梦阮,她总觉得,杨云珀闹到这个地步,有陶梦阮在里面推了一手,可陶梦阮怎么做得到?
陶梦阮四下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人,看向杨四姑娘,道:“不知杨四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季节没什么鲜花,但毕竟是娶亲的大喜事,郡王府弄了不少绢花和只花,手艺精湛几乎可以以假乱真。陶梦阮面前就是一片纸做的蝴蝶花,一朵朵跟翩飞的蝴蝶一般,走在其中还真有些走在花丛间的感觉。
第九十九章 布老虎()
十五岁生辰是女孩子最重要的日子,陶静轩自打确定了陶梦阮会在杭州办及笄礼,就已经开始准备各种事宜。从宾客到宴席,一样样都马虎不得,到腊月初时,一切都已经基本准备妥当,陶梦阮也被拘在家里熟悉各种仪式。
陶家祖籍在扬州,陶静轩年纪不大,却是嫡系家主,他唯一的女儿及笄礼,扬州那边的本家也有一些族人过来,至于远的京城那边的亲友,就只能送礼物过来了。本来宁阳郡主说好要给陶梦阮做有司的,但陶梦阮到了杭州,颂王府自然不会同意宁阳郡主大老远跑来参加陶梦阮的及笄礼,有司和赞者也只得另外请。
陶梦阮在杭州住了小半年了,但因为杭州特殊的时局,陶梦阮跟这边同龄的小姑娘大多也就是点头之交,稍微好点的蒋晴柔又嫁人了,别说陶梦阮自己愁,连葛氏都愁得很。最后请了一个陶家族中的堂妹,另一人请了杭州长史家的姑娘。
陶家这一辈女孩子都是梦字辈的,那个堂妹名叫陶梦然,才十三岁,长了一张微圆的脸,一笑就两个酒窝,虽然算不得顶好看,但一看就讨喜。陶家在扬州是书香世家,但家大业大,族中许多人还是在打理店铺和田地,陶梦然家没有走科举的路子,手底下管了好几个铺子,后来又添了些私产,虽然血脉上与陶梦阮家远了些,要说日子过得比陶梦娟家还更好些。
陶梦然是家中小女儿,自小是娇宠着长大的,难得的性子好,到了远远比自家高好几个层次的陶家,也没什么嫉妒怨恨或者占便宜的心思。陶梦阮没指望几天跟人好得亲姐妹一般,但毕竟仪式上她要跟人同进同出的,能有点默契自然最好,陶梦然好相处她也就放心多了。
另一人名叫李瑛瑛,陶梦阮之前与她见过几回,也坐在一起聊过天,只是小姑娘性格腼腆,两人勉强算朋友,但也没多少话聊。这回李瑛瑛过来跟陶梦阮熟悉仪式流程,虽然两人接触多了些,但李瑛瑛依然话不多,但李瑛瑛记性好,有时陶梦阮糊涂了,还是李瑛瑛在旁提醒。
陶梦阮对古代的成人礼多有好奇,但提前大半个月就开始准备,还要背各种礼节性的对话,陶梦阮的兴致很快就被浇得只剩下一半。在及笄礼前的这段日子,陶梦阮除了每日准备各项事宜,免得最后出什么疏漏,就是想着司连瑾几时才能到。
司连瑾十月里才走,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来回跑陶梦阮也觉得折腾,何况这冬天冷。但又盼着司连瑾来,心里惦记着司连瑾说过的话,总要兑现的吧,说了她及笄要来,总不能哄她,何况两家是定了亲的,未来夫家总要来人才行。
陶梦阮的情绪掩藏的很好,便是这些时日跟陶梦阮走得颇近的陶梦然